首席宠爱——三无是萌点
时间:2019-08-31 08:40:15

  顾倾身形娇小,容礼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衣服下摆垂在大腿根的位置,将腰臀挡得严严实实,仿佛是小女孩偷穿家长衣服。
  “洗手间有清洁人员。”容礼提醒道。
  坐垫都脏了,她裙子后面现在肯定多少沾到污渍。要是撞到陌生人,场面肯定难以名状。
  听明白他的意思,顾倾脸上爬上明显的热度。为什么会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自己的姨妈朋友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顾倾头又低下几分,嗡嗡似的小声回答,“…我知道了。”
  说完,她不敢再看容礼,像小兔子似的飞奔跑远。
  目送她匆匆跑进角落的卫生间,容礼才把视线挪回车里。
  特意挑选的新坐垫,本来以为她会喜欢。
  结果出了这种意外,只怕顾倾以后看到时,会有心理阴影。
  那姑娘胆子那么小,情绪敏感,脸皮又薄容易害羞。
  真是麻烦又纤细的女孩子,她现在完全像是家里养的宠物幼崽,需要特别仔细的对待,稍有不慎就会刺激到小动物的情绪。
  算了,谁让自己就喜欢小动物呢。容礼沉默的想着,动手干脆的把椅垫连带下面的座位罩整个拆下来,随意团起来走向停车场内大垃圾桶。
  “喂,你做什么啊?”顾倾飞快的解决掉自己的尴尬,垂着湿漉漉的手走出来。
  见容礼正要扔掉那件带有草莓图案的坐垫,还有她刚才拿来用了一下的小玩偶。
  她连忙跑过去,拦住容礼的举动,“你就算嫌弃我,也不要这么浪费…我会洗的。你实在介意的话,就卖给我吧。”
  容礼肯定会嫌弃吧?肯定是吧!
  顾倾羞愤的想,就算他嘴里不说,内心一定对自己的印象分降到负值了!
  顾倾越想越绝望,声音也越来越低。
  “卖给我好了,我按原价付给你。”顾倾低低的说。
  她看到新的椅垫,还偷偷高兴了一下。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直接扔掉,太浪费了。
  “你有车?”容礼撩起眼皮,探究的看着她。
  小路痴连驾照都拿不到,要汽车椅垫有什么用?
  “我摆在家里不行吗?套在秋千上!”顾倾以为他嘲讽自己路痴,气愤的辩驳道,“而且,谁规定没有驾照就不能买车?我会买的,我一定会买的!”
  买来当摆设吗?
  还是请个司机?
  给顾倾当司机,听起来似乎是份好工作。
  容礼暗暗想了会,借助外面传来的光线,在昏暗中打量她,见顾倾隐约露出气恼的神情。
  “我只是怕你以后看到这个,会不开心。”容礼解释完,又接著说,“既然你喜欢,那就留下。”
  “我是觉得你扔了太浪费…当然那是你的东西,你有处置权。”顾倾说话间,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管的太宽。
  她没想过、也没资格干涉容礼的生活习惯。
  他那样的家世,那样的身份,也许早习惯挥金如土。
  顾倾没想着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必须听她的。
  “是很浪费。”容礼听完顾倾的话,竟然轻轻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带着怀里的东西转向电梯方向,“走吧。我拿回去清理一下。”
  你?拿回去清理?
  顾倾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这位金贵少爷的意思。
  “啊?那个…我、还是我来吧。”她红着脸要去抢容礼怀中的东西,“毕竟是我弄脏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要早知道他会这么说,还不如扔掉呢!
  人生还是重来好了,早知如此,她说什么都不会跟湛蔚迟生气。
  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遇到这种尴尬事,丢脸还是我自己。
  “不麻烦。”容礼躲开她的手,迈开长腿走进电梯里。
  负一层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呼吸都有回声。
  “你这两天,不能碰冷水吧?”这种常识,容礼多少还是知道的。
  顾倾听懂他的意思,愣了会才含糊的回答,“我没那么多忌讳的。”
  她独自居住,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什么都要自己来。
  即使在特殊时期最难受的两天,顾倾也没办法娇弱的躺在床上,等待别人照顾。
  她必须坚强,也只能坚强…
  可能是女孩这种时期总是比较脆弱,顾倾想着想着,心里居然弥漫着淡淡的酸楚。
  容礼垂下眼盯着她瞧了会,望着电梯按板上唯一亮着灯的楼层。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以后有了。”容礼用陈述的口吻,平静的说,“以后你有需要,我可以随叫随到。”
  “可是,为什么啊…”顾倾拖着软软的调子,弱气的问了声。
  他们住在同一层,之间仅仅隔了堵墙。如果是容礼的话,真的可以做到随叫随到。
  但顾倾没有任何现实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独立惯了,太久太久没有尝试过依赖别人的感觉,忽然有个人说出这种话…
  那种滋味像是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如同梦境。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空掉下去,她迫切的需要确认什么。
  容礼垂下眼,对上她闪烁的摇摆视线。
  明明不应该这么早亮出底牌的,他心里很清楚,在游戏里掌握主导权,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处于被动地位,就如同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放在砧板上,还把刀送进对方手里。
  可是她在不安。
  惶恐、忐忑、又害怕。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怪招人心疼的。
  容礼最终还是自愿缴械,不想让她体会同样的煎熬。
  “我觉得现在说出来,可能会被你拒绝。”容礼望着顾倾,缓缓开口道。
  两人认识时间太短,顾倾这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小刺猬,对他还达不到完全信任、可以露出全部柔软的程度。
  “但是,我应该表现的很明显了。”容礼揉了下她柔软的头发,低头吻了下自己的手背。“给我留点时间。”
  浅淡的亲吻,仿佛印在她的发间。
  “嗯?”容礼用气音反问她。
  顾倾缩了下躲开他的手,却没有拉远距离。
  她垂下眼,低低应了声,“…哦。”
  暧昧在沉默中蔓延。电梯平稳上升,到达他们所在的楼层。
  容礼迈开腿正要走出去,感觉衣角被扯了下。
  他顺着瞧过去,顾倾还站在里面没动。
  她低着小脑袋看不清表情,但是耳垂艳红,透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
  “我能问…”顾倾声音软糯,完全没有平常的气势。她犹犹豫豫的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20章 
  “什么时候,开始的?”顾倾揪住容礼的衣角,低声询问。。
  “好像,没有具体哪个时候。”容礼仔细回想过去相处的经历,无法找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好像每看到她一次,心里那种喜欢的感觉就会强烈一些,直到演变为现在无法忽略,甚至必须说出来的程度。
  “非要说的话,第一次见面吧。我记得是在,那个位置…”容礼指了下楼梯的位置,平静的跟她追忆往昔,“你当时蹲在那里,还盯着我的屁股瞧。”
  她当时穿着那件雾蓝的裙子,抬眼瞧过来时,容礼瞬间就入了迷,甘愿从此为她裙下之臣。
  “呃…”顾倾回想起自己的黑历史,羞耻的又想捂脸了。
  “其实我当时就想说了。”容礼微微蹙起眉,声音变得冷淡又严肃,“你那条裙子,实在太暴露了。”
  又来?你真的是去大清朝留学的吧!
  顾倾正想要跟他辩解两句,只听容礼继续说。
  “不过,真的很好看。”
  *
  “汪呜!”哈士奇似乎感知到主人的痛苦,围在她脚边转了两圈。
  叫嚷了两声便安静下来,的蹲坐在正前方,海蓝色眼眸坚毅的像是个狗种战士。
  要是不了解哈士奇的‘丰功伟业’,单单看它这副守护的姿态,可能还会以为杰弗森是只英俊威风的大狗。
  顾倾左手按住隐约抽疼的小腹,右手握住笔,在膝盖上的涂鸦本上写写画画。
  她最近在努力的学习设计,熬夜读了许多相关资料,渐渐找到些门道。
  回到家,脑子里刚冒出绝妙的灵感,想要快点记录下来。
  玄关响起门铃声,她把涂鸦本放在旁边,踩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走过去。
  开门之前,顾倾隐约有些紧张,解锁的动作犹豫几秒。
  “汪汪!嗷呜!”适才蹲坐在顾倾脚边,冷峻又坚定的大狗子嗅到熟悉的气息,迫不及待奔了过来,守在门边兴奋的咬着尾巴转圈圈。
  杰弗森直起身体在墙上刨了两下,嚷嚷着催促,“汪!”
  它迫不及待想出去找老婆,此刻顾倾在它眼里,就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你啊,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顾倾没好气的数落二货狗子。
  色迷心窍的狗东西,就不能让她感动的再久一点。
  当初到底怎么想的,才会养它?
  话说回来,要是没养杰弗森的话,后面的事情大概不会发生。
  顾倾耐不住狗子的催促,推开严严实实的防盗门。
  哈士奇呲溜跑出去,围着毛色顺泽的萨摩旁边,兴奋不已上蹿下跳。
  容礼换了白色长袖和运动裤,抱着保温桶站在门外,跟送外卖大学男生似的。
  这个外卖员有点英俊。
  他瞧了眼堵住门的顾倾。
  小脸憔悴,嘴唇发白,明显是正难受呢。
  “不让我进去吗?”容礼见她戳在门边没有挪步的意思,侧过身朝里瞧了眼,“里面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秘密?”
  房间里确实有秘密,但是他全都看光了!顾倾想到这点,本来已经习惯让容礼进屋里,现在又开始犹豫了。
  只有他看到过,这种说法怎么想都很暧昧。
  尤其在这样的关系里…
  “你进来啊。”顾倾自暴自弃的停止想法,挪开步子让容礼进来。
  房间里还是熟悉的模样,秋千架静止在正中央,没有丝毫晃动的迹象。
  看来她已经相当难耐,甚至连秋千都不坐了。
  容礼迅速得出判断,吹了个口哨把外面嬉闹的两只狗叫进屋里,关上厚重的防盗门催促顾倾,“你去那边坐下,我熬了汤。”
  “你熬的?”顾倾望着他怀里的保温桶,又瞧了瞧容礼的模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之前容礼右手伤到的那几天,顾倾几乎天天给他煮泡面之类的速食,这人从来没有半句抗议。
  后来伤好了,也经常过来蹭泡面或者速冻饺子吃。顾倾以为他喜欢吃泡面,或者不会做饭又懒得点外卖,所以才在自己家里将就呢。
  原来他会进厨房吗?
  “很意外?我从小一个人住,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容礼带她到沙发前,打开保温桶的盖子。
  香甜的气味弥漫开来,勾得顾倾有些饿。
  “雪梨银耳汤,想了想还是没有放红糖。”容礼把汤倒进小碗里递给她,又从口袋摸出一个热热的暖水袋。
  顾倾接过时,手指微颤。她其实很少受到这样的照顾。
  在家里时,顾严工作忙。
  她跟林霞不亲近,十几年里林霞会仔细打理她的生活起居,给她舒适的环境,却从未对顾倾嘘寒问暖。
  剩下林清遥话多,但年纪小的男孩大大咧咧,还没学会体贴人,反倒经常惹出麻烦要顾倾帮忙摆平。
  后来大学时认识寇离,两人住在同寝室。她比顾倾大几个月,平常也像姐姐似的可靠。但寇离天生是冷淡的性格,做不出太热络的事。
  “好喝。”顾倾尝了口雪梨银耳,甜的恰到好处,里面的银耳炖出了胶,整碗汤特别浓稠。
  容礼递过来的暖水袋也热乎乎的,原本抽疼的小腹,痛处缓和许多。
  顾倾蜷在沙发里,感觉又像是踏在云端。轻飘飘的,随时都会摔下来那种。
  感受到温暖后,寒冷会更加渗人。
  容礼仔细观察她的反应,没有放过每一处细节。
  顾倾仿佛不懂掩饰似的,把所有情绪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单纯的有些过分。
  “我说啊,”容礼无奈的笑了下,又给她盛了一碗汤,语调中带着明显的纵容,“你也,太好满足了吧?”
  “有吗?”顾倾捧着汤碗,兔子似的小口小口喝着。
  她确实觉得很满足。对容礼这样的人来说,熬汤、准备这些,应该很难了吧?
  怎么听他的说法,自己好像很随便。
  顾倾并不想因为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提出一堆不讲道理的条件为难对方,通过任性发脾气确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
  无论对待朋友还是恋人,尊重和理解都是相互的。
  无论处在什么关系里,别人的没理由毫无底线的纵容你。
  这是顾倾在过往二十四年人生中,得到最大的感悟。
  “先不说我对你怀揣着什么样的企图,即使我们只是朋友…甚至更生疏的邻居关系。我送你回家,分给你一碗汤,都应该算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容礼认真纠正她的观念,提醒道,“不要那么轻易感动。”
  她比想象中更容易搞定,容礼却并不觉得应该高兴。
  在他看来无非是普通的小事,顾倾却看做天大的恩情。
  她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样动人又乖巧的女孩,没有人好好照顾过她吗?
  “我知道啊…可是,你本来没必要给我做这些的。”顾倾眨了下眼,直勾勾看着容礼,“你做了,我就应该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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