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媳妇——素昧平生v
时间:2019-08-31 08:44:43

  谢庭玉搞不明白夫妻之间,如何能做到亲密无间的地步的。这种程度的亲密,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
  叶青水等了很久很久,试探地问:“玉哥,你好了没?”
  她知道他肯定很恼怒,因此隔了很久的时间,让他缓过劲来,她还放缓了声音问。
  “嗯。”
  叶青水才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地接了尿壶出去冲洗。她边洗边默默地想:上辈子还没发现谢庭玉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别扭又隐忍。
  他到底憋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平生君:这种程度的亲密,忍无可忍?
  emmmmm,玉哥我怕你懂了以后憋得难受
  顺便恭喜玉哥日插一根flag任务达成
  玉哥:“……”
 
 
第027章 
  另一边,知青点。
  周婷婷回到知青点后,展开叶青水的手稿仔细地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就看入迷了。
  有人叫她,也没有反应。别人见她这一幅入迷的样子,不禁好奇地凑上去看,看完之后又去和孙玲玉悄悄说:
  “我看到周婷婷在看叶青水的东西,叶青水要做找水仪,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种想法。”
  “看样子挺有模有样的,你们测的点真的准吗?”
  孙玲玉听了,根本没兴趣去周婷婷那里探个究竟,她回道:“准,怎么不准。叶青水还想做找水仪,她不是疯了吧,什么都敢想。”
  她拇指点着雪花霜往脸上擦,和何芳打趣地道:“不是我看低她,叶青水要是有这种志向,母猪都能上树。”
  何芳惋惜道:“可惜了谢知青。”
  周婷婷忍无可忍,她说:“谢老师再好也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三天两头提起他是什么意思?”
  “叶青水再不好,我看也比你们强多了。别总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说不定要闹笑话的!”
  ……
  次日。
  叶青水早早起来把糯米鸡做了,裹着糯米鸡的荷叶是她提前摘了泡好,下水焯了去涩,糯米是夏天新晒的,用荷叶包着蒸了软糯可口,带着荷叶清新的香气,米的表面油汪汪地凝着,看起来极了。咬一口黏滑软糯,米油里带着香。
  她一共做了四十个糯米鸡,一只一毛钱,七七八八地除掉成本和人力还能挣个两块多。
  叶青水也想多做几只,但是荷叶摘多了秃得太明显容易被发现。
  她把糯米鸡交给钱向东的时候,不由地问:“这几天我没进城,周恪还好吧?”
  钱向东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周恪了,他摸了摸脑袋说:“还好,和以前一样,就是很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他还以为你不干了。”
  叶青水说:“等明天我去城里买点东西,顺便去看看周恪。”
  叶青水琢磨了一晚上的找水仪,有个地方卡住了百思不得其解。天亮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周恪的爷爷不就是个天大的好帮手吗?
  钱向东说:“那保准成。”
  叶青水做完早饭,伸了个懒腰回屋子睡了一个短短的回笼觉。
  睡到天亮的时候,沈卫民按时地来叶家照顾谢庭玉的每日排泄。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两个人早已经洗漱完毕,谢庭玉清清爽爽地吃完了早饭。
  谢庭玉见了他,眼皮不带掀一下。
  去茅厕的时候,沈卫民开始犯起了难,他问谢庭玉:“昨天水丫是啥表现,她没有……什么吧?”
  谢庭玉没有回答他,让他看着办。
  沈卫民把兄弟背回屋子之后,走到叶青水的面前犹豫了很久。
  叶青水正拿着她的本子设计着找水仪。
  她见了沈卫民这一幅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她不假思索地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道歉的话就算了。我知道你心里就是那样想的、也瞧不上我这种村姑,你放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没有想过会拖累你玉哥一辈子,我和他早就约好了离婚的事。”
  这一通话把沈卫民打好的一肚子草稿的话都堵住了。
  谢庭玉从来都没有和沈卫民提过自己和叶青水约定离婚的事情,这种事毕竟也不是值得宣扬的事。
  但沈卫民却不知道。
  原本想来道歉的沈卫民却突然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叶青水,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
  只见叶青水戴着口罩的脸,她露出来的眉眼清淡,低垂着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因为看不清叶青水的表情,沈卫民心里带入了一个被他的话伤透了心的形象。
  原本叶青水也是皱着眉头、为手里的难题百思不得其解,这幅模样更吻合了沈卫民的猜测。
  沈卫民以前任意妄为惯了,也碰到太多跟蜜蜂围着花似的追着谢庭玉的女人,但还是头一次三番两次被叶青水这样轻易地原谅。
  他以为她至少会恼羞成怒骂他、甚至吹枕边风让谢庭玉和他不再往来。
  但是叶青水什么也没做,连说话也是风轻云淡、毫无怪罪之意,这反倒让沈卫民头一回生出了复杂又微妙的情绪。
  他说:“对不起,你千万别难过……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哭,千万别哭,我错了。”
  沈卫民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叶青水揉了揉眼睛,以为她要哭了,沈卫民心里臊得慌、转身很快离开了叶家。
  叶青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抬起头来看着沈卫民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想:这、什么跟什么?
  谢庭玉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他安慰着叶青水道:“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根本不值得难过。”
  谢庭玉听到沈卫民说她哭了,有些担心。但他只能坐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能走到她身旁看个究竟。
  他望着叶青水的背影,声音柔和了许多,用着安慰的语气说:“我家里虽然规矩多,但是过日子毕竟是跟自己过,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的。我的家庭很简单也很普通,和别人家没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谢庭玉有了一丝的停顿,“不瞒你说,我的父母在我四岁的时候离婚了,除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妹妹是继母带过来的。我爸是B军区的一名军人,平时比较严肃话少很难亲近。除了父母之外,往上还有爷爷奶奶,两个姑姑一个小叔。”
  叶青水听了谢庭玉的话,不禁有些好笑,这台词就像这年代相亲的时候,对象交代家庭背景一样,说得明明白白。这些事情其实她上辈子就知道了,并不需要再多听一遍。
  叶青水又低下头,描绘起了自己的找水仪,她蹙着眉艰难地思考起来,笔尖却流利地泻出一个又一个公式。
  另一边,谢庭玉见了叶青水又低头仿佛害羞、又仿佛是回避地低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心不期然地出了一点汗:“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生大事,没有考虑过对象的事情,和你结婚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如果、如果。”
  谢庭玉喉咙突然像卡住了一样,面庞涌上了红色,非常红。
  “如果让我和叶同志你一起共同生活奋斗的话,我也许会……”
  叶青水听了感觉不太对劲,脑袋从公式海中拔了出来,她摘下了口罩,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难过啊,你不是说把我当成妹妹看待的吗?”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刚才是在想找水仪的一些事情,才没吭声。”
  谢庭玉因害羞而没有说出来的“愿意”这个词,这回是彻底地噎在了喉咙里了。
  一时之间,诧异、错愕涌上了心头,谢庭玉也想过叶青水会有反应,但完全没料到叶青水会是这种反应,他现在有些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镇定下来。
  谢庭玉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黑。
  如果不是腿脚不方便的缘故,看不到叶青水的表情,谢庭玉都想走到叶青水的面前,直视着她一口气把那些话说完。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刚刚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跌宕起伏。谢庭玉的脑海浮现起叶青水红着脸来知青点找他的画面、她跳下河去追他的口琴的画面、她给他吹梁祝的画面。
  最后,谢庭玉翻滚的心思才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叶青水打断后,谢庭玉再也没有重提一次的心力了。
  他的脸色有些差劲,语调也有些低沉:“嗯,水丫不难过就好了。”
  今天也许不适合同小姑娘说这些话,气氛不对,她很不高兴。
  他清楚小丫头平时看上去软和得一团和气,其实私底下的脾气一点不小。
  谢庭玉说:“今天起水丫不要给他送饭吃了,他爱啃馒头啃馒头。”
  叶青水想了想,该得把钱退给沈卫民了。她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这么明里暗里嫌弃她,怎么还吃得下她亲手做的饭?
  谢庭玉顿了顿又道:“钱也不用退还给他,你收着就好,该他受的。”
  叶青水说:“那不行,欠着他的钱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谢庭玉扯了扯唇,冷冷地道:“你不用在意,该他受的就得他受着,这点钱让你受这些委屈算什么,改天我再让他好好和你认个错。”
  谢庭玉心里憋着一口气,久久不能落下,如果不是沈卫民也许今天他就不用生生把话憋回去了。
  叶青水虽然对谢庭玉之前说的话有些疑虑,但这种疑虑很快也被抛到脑后了。
  ……
  叶青水把想不通的问题整理了一遍,把它塞进口袋里,骑着单车去了县城。
  她先去百货大楼买了一罐麦乳精,掏工业券的时候掏得特别的爽快,给钱也很利落。因为这钱和券都是谢庭玉的,她只是顺路过来帮忙捎带一瓶。
  一罐麦乳精五块钱,虽然贵,却能得到很大一瓶。叶青水拿着它想着等攒够券了,她也要给阿婆买上一罐尝尝。
  买完麦乳精后,她花了五分钱买了一点果糖揣在兜里径直地朝着周恪家走去。
  周恪正在家里艰难地洗着粪桶,瘦巴巴的小手洗得通红,水龙头的水很小,近乎于无。他憋得满头大汗,不由地和爷爷叹气:“要是今天跟昨天一样断了水,咱们可怎么办呐爷爷。”
  周存仁哼了一声:“这不正好吗,不用洗公厕了。”
  周恪皱着眉头为难地说:“但是这样爷爷就没有工资、也没有粮食可以领了。”
  周存仁不说话了。他也觉得城里断了自来水,怪难为人的。
  叶青水笑吟吟地递上了一包糖果,招呼周恪:“恪儿,我买了点糖快来吃。”
  同时她掏出了自己满是问号的小本子递到周存仁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着:“周老师,请您指点指点我?”
 
 
第028章 
  叶青水此刻的表情带着一点乞求,企图这个老人家能对此感兴趣、给她指点迷津。
  上一次周老爷子送给叶青水的是一本物理方面的著作,里边充斥着大量的电学方面的知识。
  叶青水靠着这本厚厚的大部头书开拓了思路。她也注意到老人家的书桌上摆着很多电学的原件,虽然很多都很陈旧、电线乱七八糟地散落着。这让空有理论基础、而实际操作很差的叶青水着实眼前一亮。
  周存仁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继续洗着手里的恭桶。
  叶青水毫不气馁,她叙述道:“这里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井里的水也干了。现在乡下都是靠着人力来挑水,再过段时间乡下就要种后季稻,没有水就没法种稻子。”
  “咱们公社找水源很困难,打井也打不出水来,我琢磨了一个方法,想做个靠谱的找水仪。找得出地下水,吃水问题也就能解决了。”
  “我遇到了很多难题,周老师能帮帮我吗?”
  谁知周存仁听完淡淡地哦了一声,丝毫不感兴趣,又低头又擦着他手里的恭桶。水龙头的水涓涓地流着,细如丝线,他擦了一遍又一遍,根本不带搭理叶青水。
  漠视的眼神让人难以亲近。
  周恪也在一旁听着,他推了推爷爷:“爷,姐姐和你说话呢。”
  周存仁绷着一张老脸,脸上的皱纹犹如深深的沟壑,他坐在水池边洗着恭桶,筒子楼上的邻居打开门怒骂:
  “周老头,臭死了,你洗完赶紧滚滚滚,吃饭都倒胃口。”
  周存仁笔直的腰塌了几分,他更加倔地挺直了腰使劲地洗桶,更没有心思理会叶青水了。
  周恪挠挠头放下了手里的桶,他和叶青水小声说:“姐姐你等着,你有啥不会的留着,回头我帮你提提。”
  小孩子眼里认为的“请教”,只是简单的请教功课写作业那样的事。但这一次不是。
  叶青水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快去吃糖吧。”
  叶青水叹了口气,她抱着自己的本子蹲在周存仁面前,更小心翼翼地说道:
  “周老师,如果这个找水仪做出来了,乡下能种得上稻谷,城里也不会再断水了……”
  老头子不为所动。
  叶青水又换了一种说法,“我知道您很喜欢吃包子,特别是大肉包子,您能帮帮我吗?”
  周存仁动了动唇,轻蔑而倔强地哼了一声。他的双眼虽然浑浊,但眼神却犀利清明,从一开始对待这个女娃子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他跟他热情可爱的孙子简直南辕北辙。
  叶青水心里有些失落。
  周存仁冷漠的表情没有绷多久,很快就有红小兵钻了出来,“周老头,厕所都被粪堵死了,你麻溜点扫干净运到乡下!”
  周存仁挺得板直的腰突然佝偻了起来。
  叶青水忽然眼前一亮。
  她兴致勃勃地说:“恪儿,我们去扫厕所!”
  庄稼人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脏和累,大队种地穷得买不起化肥家家户户都得去拣粪,叶青水还养猪每天扫粪呢!
  除了周存仁之外,一块扫厕所的还有一个老头子,他头发稀稀疏疏,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娃子能挑能抗,不禁啧啧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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