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屋里红彤彤的一片喜气。炕上坐着的人儿安静乖巧,不再像以前一样让他觉得虚无的无法抓住,现在的她是真实的,是他的妻,会跟着他走完接下来的一生。
莫恩庭轻轻坐上炕沿,身子朝洛瑾倾了倾。他眉眼带笑,接过喜娘送上的秤杆,将盖头缓缓挑起。那张清灵绝美的脸缓缓呈现在他面前。
喜娘在一旁又说了些吉祥话,便拾趣儿的出了西厢屋,临走将屋门关好。
洛瑾知道莫恩庭在看她,羞涩的抬眼看着,软软的叫了声:“二哥。”
莫恩庭心头一跳,自己的媳妇儿穿上嫁衣太美。她娇嫩的小脸儿,白皙的脖颈,黑亮的头发,以及那张因为紧张咬着的樱唇。这一切以后都是他的!
“洛瑾,我好想你!”莫恩庭伸手将人直接拖到怀里抱紧,头埋在洛瑾的颈窝。
酒气喷了洛瑾一脸,她现在可顾不上,忙着推开莫恩庭,“二哥,窗还开着。”被家里人看去,她可羞死了。
“你总是这么多顾虑。”莫恩庭将人勒回来,媳妇儿软软的身子让他爱不释手,就想着自己的手可以尽情探索。
“那……还有合卺酒。”洛瑾又道,比力气,她那是他的对手?
“对。”莫恩庭闻言,下了炕,去了地上的矮桌端来两杯酒,“这个一定要有。”
烛光将酒映成了琥珀色,在在杯子里闪耀晃动。洛瑾接过一杯,与莫恩庭手臂相交,仰头喝了这辛辣之物。口中苦辣滋味,心里却是蜜般甜腻。
洞房花烛结发,两人的青丝缠在一起,剪下一缕,放于锦囊。洛瑾拖曳的长裙划过地面,她将锦囊置于箱底,那便是生生世世。
“媳妇儿,现在洞房了。”莫恩庭走过去将洛瑾抱起,她的身子如此轻盈,带着属于她的香气,让他迷恋到不行。
大红喜被上,洛瑾羞得将脸别向一旁,却被人直接压下,酒气扑面而来,来的还有霸道的侵略。
唇齿厮磨,十指相扣,无尽的甜美总也尝不够。莫恩庭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他想了她太久,久得他快疯了。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叫声夫君听听。”
“夫君。”洛瑾老老实实的叫了,只是声音太小了。
看着媳妇儿像熟透的桃子一样,莫恩庭不再顾忌,直接将手探下,撩起那身繁琐的嫁衣。
“灯!”洛瑾一惊,灯还没吹他就胡来?
“你还有心思管灯,顾好你自己吧。”莫恩庭伸手将窗扇关上,任喜烛燃着,他的媳妇儿太美,他赏不够。
入夜深沉,虫儿底鸣,朴素的野花开着,起伏的石门山在黑夜里看起来无边无际。
莫家院子里,那只黑狗趴在那里,今天它吃的不错,鸡骨头,猪骨头,接下来几天,日子应该都不错。它的耳朵抖了抖,那是黑夜里的某些奇怪声音。
窗纸透出微弱的烛火,有女子低低的求饶商量声,以及男子一句似有似无的:“要不,你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憋两章番外啊。
小天使们要不要收一下我的下一本文文,《他夺了错嫁的新娘》点进专栏就会看到,已经开文,讲市井商户的故事。
文案:
二娘的一场算计,
让苏贞的花轿错抬,进了顾家三郎的洞房。
躺在喜床上的病秧子看上去活不太久,
苏贞决定趁人还没断气赶紧挣银子,
以后自己在后院也会过得好些。
后来,苏贞发现病秧子身上有病,心里更有病,
睚眦必报,算计起人来眼都不眨。
她不想自己的银子被算计去,改为想得到一张和离书。
再后来,病秧子不病了,壮得像只老虎,
对付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简直不是人!
苏贞担心自己的小命儿,心里想着对策……
对面顾延抬抬眼皮:“贞儿可以选择以身侍虎!”
苏贞张口而出:“你有病!”
顾延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扛起往卧房而去,
“回屋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苏贞:别……会被折腾死的……
第95章 儿孙(番外一)
天有些凉了,门前梧桐树的叶子渐渐凋零,日头散发着淡淡的光,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张婆子笑着从三嫂子家出来,朴素的衣裳,利索的发髻。后面跟着长高不少的大孙子,大峪。
“大峪,天凉了,你娘不知道给你加件衣裳!”张婆子像以往一样,叨叨了一句,心里倒是没多在意,小子火力旺,其实也冷不到哪儿去。
这些日子,张婆子心情一直很好,家里事事顺心,她自然乐得在村民面前昂首挺胸。家里的孩子争气,她心里十分欣慰。
一进院子,莫三郎在做兔子套,抬头叫了张婆子一声。
“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弄这些?”张婆子看看东厢屋,“把炕烧热乎了?这女人家坐月子可马虎不得。”说着她进了东厢屋。
东厢屋里间的炕上,莺兰正在抱着醒来的孩子喂奶。她才生产十天左右,身子依旧虚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看。
“娘。”莺兰叫了声,手轻柔的拍着怀里的孩子。
张婆子说话声音小了,看着那一点点儿小娃儿,一双眼睛直接笑没了,“这丫头真乖,不哭不闹的,将来肯定是个省心的。”
莺兰将孩子送去张婆子手里,“还没给起个名字,爹想好了吗?”
这是莫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女娃,张婆子喜欢的紧。前面宁娘生了两个小子,本来以为西厢屋的那般柔弱,能生个丫头,结果又生了一个小子,还不小。自此张婆子也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人不可貌相,谁想洛瑾那小身板,能生出那般胖胖的孩子?
“起名先不急,等着老二回信来再说。”张婆子逗着丫头的小下巴。
“一个乡下丫头,随便起个就得了。”莺兰扯扯被角,“三哥昨儿晚就说,可以叫樱珠,榴莲,山竹,都挺好。”
“名字听着倒也不错。”张婆子道,“我看还是让老二起一个个。将来老二做了官,咱家孩子们的名字都得带点儿文气。”
莺兰称了一声是。“二伯和二嫂现在还在州府?”
“听说是在谢家住着。”张婆子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我那乖孙子在那边好不好?你二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孩子?”
莺兰知道婆婆的脾气,她能看上眼的人少。“反正二伯秋闱也过了,明年会进京,到时候可以接二嫂回家里来住。”
张婆子也是这么想的,也让莫振邦这么写信过去的。可是谢家那边说会好好照顾孩子和老二媳妇儿,况且孙子入了谢家的户籍。就这样叫回莫家来,谢家那边肯定也不愿意。
“天也凉了,她身子又弱,来回折腾什么?”张婆子怀里的孩子睡着了,恬静的小脸蛋可爱极了,一张小嘴儿嘟着。“孩子睡了,你也睡会儿,月子里可别留下什么病。”
张婆子放下丫头,出了东厢屋。
没一会儿,莫三郎进来了,他端着热好的小米粥,递给炕上的莺兰。
“我觉得丫头还是叫蓝莓,或是红提好听。”莺兰接过粥碗,吹了吹。
莫三郎对着熟睡的女儿笑着,抬头看着媳妇儿,“你以前不是说跟了我,什么都听我的吗?现在起个名儿,你都抢?”
“我是说家里的大事儿都听你的,起名这种小事儿,你也计较?”莺兰回了一句。
“这是我闺女,起名也是大事儿!”莫三郎不示弱,今天不把这媳妇儿的气焰压下去,将来还了得?看看两个嫂子,多温婉懂事!
“下一个孩子你来取,丫头让我来。”莺兰放下粥碗。
“不行。”莫三郎声音一大,炕上刚睡着的丫头张开小嘴哭了起来。他忙抱起闺女,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大手轻轻拍着,嘴里发出安抚的哼哼声。
好容易,闺女睡着了,莫三郎把孩子放下。转眼看着媳妇儿一直盯着他,粥也不喝了。
“你看我做什么?”莫三郎问了声。
莺兰咧嘴笑着,偎到莫三郎身旁,抱上他的手臂,轻轻晃着,“三哥,我头疼,你给我揉揉。”
媳妇儿突然变得温言软语,莫三郎暗道一声不妙,那双藕臂已经缠上他的腰。她又来这套,偏得他还就吃。
“那你也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的。”莺兰的脸埋在莫三郎胸前,“我坐月子,你还凶我?”
他凶了吗?他只是把女儿吵醒了而已。莫三郎摸着莺兰的发,皱着眉头道:“消停点儿吧,你坐月子都多少日子没洗头了?”
莺兰松开手,坐回炕上,闷声不吭的端起粥碗,送去嘴边吃着。
莫三郎趴到炕上,拿手指戳了戳莺兰的腿,“生气了?”
莺兰直接将背转给了莫三郎,每个女子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心爱的人,可是坐月子真的没办法。
坐去莺兰的身后,莫三郎将人抱来自己的腿上。媳妇儿挣扎了下,还是被他勒紧了。“我错了。”他说的很小声。
莺兰心里也软了,她喜欢这个男人,只是她一直待着屋里实在憋得慌。
“好好,就依你,叫蓝提。”莫三郎摇晃着莺兰。“只是名字还是听爹娘的意见,让二哥来取,蓝提用来做小名。”
莺兰噗嗤一声笑了,“那是红提。不过你的那几个也挺好的,要不就按你的意见。”
天黑的早,莫振邦像往常一样,从粮铺回来。他每日都会牵着驴子,只是他现在不骑了,驴子也老了,平日只会让它驼点儿粮食什么的,每日牵着也只是习惯了。
张婆子哄着宁娘的小儿子在在炕上,宁娘在正间张罗着晚饭,没了莺兰帮忙,她要忙活许多。
莫大郎从外面搓着手进来,头上和身上落了一层石粉沫子,脱下外褂在门前甩了甩,才进去里屋,叫了张婆子一声,伸出大手将炕上爬着的小儿子抱了起来。
“明儿我要回趟张村。”张婆子对自己的男人道。“桃丫头疯疯傻傻的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不是说比上半年好多了吗?”莫振邦道了声,“回去看看吧,这一年多,他家也折腾的够呛。”
“现在是好些了,有时候静静地一句话不说。”张婆子想了想,“她始终是个女人,哪能留在张家一辈子?再说爹娘都会老的。”
莫振邦看着婆娘,“是你兄弟又来托你给月桃找人家了?”上次的事发生后,正儿八经的人家谁会要这样的媳妇儿?再加上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这不是找了个麻烦回家吗?
“我是这么个意思,今儿三嫂子叫我过去,说是村头的牛四央她寻门亲事。”张婆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想找一户正常人家是不行了,至于那牛四,曾是凤英的男人,年纪又大,说不定能成。
“能成自然好,若是人家不愿意呢?”莫振邦道,“月桃的病毕竟没好,吃药还得花银子。”
“这些我知道。”张婆子接过话,“你也要看牛四他至今没有孩子,月桃年纪小肯定能生。再说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见婆娘已经打定主意,莫振邦也没再说。张月桃毕竟受了一年多的罪,有些可怜,找个人照顾她倒也是件好事儿。
这时,宁娘开始往矮桌上端饭,小儿子一见她,挥动着小胳膊就要找她,嘴里呀呀着。
“老二那边来信了。”莫振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年底会回来一趟,只是过年要留在谢家过了。”
“这么远,来回跑什么?”张婆子心里是高兴地,嘴上却永远这样,说着相反的话,“天冷了,冻坏孩子怎么办?”
“他还说,城里的院子空着,叫咱们去那边住。”莫振邦又道,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高兴,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
“去那里住着多不自在。”张婆子摆手,那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在村里她可以随便串门,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当然她开口的时候一般会说:我家那不争气的谁谁!
“现在家里这么好,也不知道大钟怎么样了?”莫振邦想起远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他又不识字,怎么写信?”那个侄子就是个祸害,张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来祸害莫家。“对了,你等着给我捎块料子回来,我想做件新衣裳。”
“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裳?”莫振邦问了声。
“老二秋闱都过了,回到家里当然要请客。”张婆子打算着,孩子这般长脸,自己哪能寒酸?“我一个堂堂举人的娘当然要穿的好些。”
天越来越凉,农家的屋顶冒着炊烟,正间屋里传出一阵菜香。东厢屋的门关的紧紧地,灶前蹲着一个男人,拿着火棍在生火。
“咳咳!”莫恩升揉揉眼睛,他记得莫恩庭给过他一本书,讲火的原理,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烧火是女人的事……
“三哥快来!”里间的莺兰叫了声,“榴莲又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文文,求收收。
《暴戾将军的代嫁娇妻(重生)》,By玉楼点翠。
香香,真·侯府嫡长女,却在穷乡僻壤过着无爹无娘的苦日子。
一朝迎回府,却为代嫁,嫁给暴戾将军顾恩泽。
且,他和东陵侯府有杀父之仇、抄家之恨!
是夜,她芳魂消逝,模糊听到: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妻,厚葬。
一朝重生,
新婚夜深时,顾恩泽才着一身冷硬铠甲回家。
香香巴巴迎上去,巧笑倩兮软甜道:夫君你好帅,你身披铠甲,脚踏祥云,是我的大英雄!
顾恩泽铁青着脸,冷斥:休要多言,媚色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