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不过三秒——西元美
时间:2019-09-01 08:43:08

  “那我烟瘾犯了,特别想叼什么东西的时候怎么办?”
  “可以叼一根棒棒糖。”
  “哪个大男人会天天在嘴里叼棒棒糖?”肖烈说到这,顿住,意味不明地问:“你喜不喜欢硬硬的糖棒棒?”
  “什么是……”云暖突然明白过来,脸爆红,捏着小拳头,气呼呼地捶他肩膀:“你这个大流氓。”
  他忍着笑,伸手抓住她的小细胳膊,柔软的唇擦着她的面颊,落在她白生生的耳垂上:“你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的。”
  最终肖烈还是妥协了,重新躺回被窝,云暖已经很困了,打了个呵欠,心满意足地躺在身边男人的臂弯之中。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男人举起她的手,一根一根亲着她的指尖。
  “肖烈……”她低低地唤道,听到男人嗯了一声,她翘起唇角,带起连个浅浅的酒窝,然后睡了过去。
  听着她安静绵长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的芬芳,感受着她的细腻柔软,肖烈的心情也渐渐放松。
  不着急慢慢来,他们还有几十年的好光景。
  第二天,云暖一早就醒了。她揉揉眼睛,缓了一会儿神,才彻底清醒。男人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一只手掌大喇喇地裹着她胸前的绵软丰盈。
  她羞赧地将他的手从身上挪开,下地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男人还沉沉地睡着。
  云暖轻手轻脚爬上床,趴在枕头上看他。
  肖烈双目紧闭,一副熟得很熟的样子。
  云暖伸出食指轻轻地拨了拨他的眼睫毛。
  肖烈皱了皱眉,侧过身面向她,嘴巴嚅了嚅,像个小孩子。
  云暖抿唇笑,撑着手臂,整个人几乎悬在他上方,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吻在了他的颊边。一双大手突然用力扣紧她的的脑后,撬开她的唇,绞着她的唇舌,激烈地追逐着。
  被吻地快要窒息了,云暖杏眼圆睁,推搡着男人,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肖烈喘息着放开她。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小女人的脸上和一段粉藕般的脖颈上,长长的眼睫毛和面颊上的细细绒毛都泛着浅金色。他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把人捞进怀里,“陪我再躺一会儿。”
  云暖扑腾着要起来,“我睡醒了。”
  肖烈不满地嘶了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隔着两层睡衣,轻轻耸了耸腰:“你是不是非要操一顿才能老实。”
  云暖:“……”
  两人在云暖家度过了一个黏黏糊糊的情侣模式的周末,周一上班又装模作样成了只是普通上下级的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午饭时间,沈逸之过来找肖烈。他取下眼镜,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骨,然后抽出一支烟,顺手递给肖烈,自己又抽出一支,点燃。
  云暖端进来两只茶盅,看到叼着烟的肖烈。好吧,他抽烟的样子很帅很迷人,淡漠里带着一丝痞气。
  不过,他就算叼一根棒棒糖也比叼一根烟要好!
  云暖的动作快于思想,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无比自然地伸手将他嘴里的烟给拔下来,在烟灰缸里按灭。
  肖烈怔了怔,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想到周末她说的话,这丫头是真得让他戒烟吗?
  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原本正在说话的沈逸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面色诡异地看看肖烈,又看看云暖。
  云暖看了看那支才点燃的烟,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唐突。毕竟她和肖烈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和有旁人尤其还是发小在一旁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可是,抽那么多烟真的对身体不好,想到这里她又挺直了脊背,微微扬起小下巴,不避不让地对上男人有些不悦的视线:“你答应我要少抽烟的。”语气虽软,却自有一股坚定。
  肖烈扬眉看着她,半晌,啧了一声,没说话。
  他虽然少爷脾气惯了,一向只有别人顺从他的份,可这会儿又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对着刚讨到手的女朋友生气。而且女朋友还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
  云暖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朝他嫣然一笑,随后朝沈逸之点点头,退了出去。
  沈逸之全程围观,看到云暖从肖烈嘴里抢烟的时候,他眼皮一跳:这云秘书胆儿真大!!肖烈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随心所欲地长大,完全不知道克制忍耐四个字怎么写。就是他,也不敢从肖烈嘴里拔烟。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让沈逸之目瞪狗呆。
  这情况,怎么跟他预料中的有一些不一样啊?太子殿下居然忍下来了!
  他可不相信日天日地的肖烈转性了。
  沈逸之啧啧道:“云秘书驭夫有术啊!”
  肖烈看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小祖宗。”
  沈逸之:“……”
 
 
第37章 
  差五分钟十二点,云暖正在赶报告,突然内线电话响了。
  “肖总。”她接起来,一脸严肃。
  “给我冲杯咖啡,另外你把研发部下个季度的预算报告打印出来。”肖烈同样一本正经。
  “好的。”
  很快,云暖端着咖啡,带着文件敲门进了办公室。
  肖烈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他工作的时候一向是严谨的,全身心地投入。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打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唯美而虚无。
  云暖轻轻放下咖啡,朝外看了一眼,曹特助他们应该都去吃饭午休了,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
  她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偷拍了一张他的侧颜美照,然后喜滋滋地欣赏了一会儿。
  “好看吗?”肖烈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云暖认真地点点头:“霸道总裁加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肖烈无语地看着她,表情有点无奈,有点好气,又有点纵容。
  “你就吃死了我,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云暖笑眯眯地看着他,“要吃午饭了,你少喝点咖啡。”
  肖烈哪里是要喝咖啡,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叫她进来而已。
  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倾身向前,双臂撑在墙上,低头定定地看着她。
  “干嘛呀?”虽然知道外面现在没人,云暖还是紧张地向外看了一眼。
  “你不是说我是霸道总裁加斯文败类吗?我得把人设立起来。”肖烈长眸微眯,勾起唇角,伸出一根食指将她的小下巴挑了起来。
  鼻息相交,云暖瞪大了眼。
  “喂……发发发什么情啊,这是公司呢。”
  肖烈语气颇为委屈,“暖暖,我都见不得光。”
  云暖一瞬间就心软了。她飞快地朝外瞥了一眼,然后轻轻扯住男人的领带往下拽了拽,等他顺势俯下头来,她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如蜻蜓点水,一吻即退。
  肖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他笑出了声,双手捧着她的脸,伸出舌尖,围着她樱花粉色的唇一圈圈勾勒线条。
  小女人看起来紧张极了,长而卷的睫毛扑簌簌地颤动,整个人都有点僵,恨不得化成一张纸片贴在墙上。
  男人灵活柔韧的舌头便滑进了她的口腔,勾着她,与她尽情地追逐嬉戏。
  办公室温暖又寂静,只有两人唇齿相交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云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得异常地快。这种偷偷摸摸地,心惊胆战地生怕被别人发现,类似于偷情的感觉,新鲜又刺激。
  云暖红着脸感受着他热烈霸道的探入侵略,腿都软了,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手不住地扯着他后背的衣服,肖烈才放开她。
  云暖伏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肖烈看着她红润微肿的唇和湿漉漉的眼,有点小得意,一下下啄吻着她的耳垂、鬓角。
  云暖抗议地推开他,拍了拍发烫的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肖烈在她身后懒洋洋的问。
  “吃饭。”云暖头也没回。
  肖烈心情愉悦地舔了舔唇:“我也去。”
  “我们分开走。”
  “……”
  肖烈唇角不开心地耷拉下去了,“哦。”
  别人谈恋爱一天到晚卿卿我我腻在一起,他呢?人倒是时时刻刻就伴在身边,但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不可能的,偷偷摸摸拉个小手就不错了,着实憋屈。
  没想到,下一秒,云暖又转了回来,笑兮兮地送给他一个礼物盒。礼盒挺大的,四四方方,粉红色还绑着红色的蝴蝶结。
  “给我的?”肖烈看着那少女心十足的蝴蝶结,不确定地问。
  云暖朝他扬扬小下巴,“嗯,你快拆啊。”
  他有点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打开来,礼盒里躺着个透明的塑料罐,全是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棒、棒、糖?!
  肖烈:“……”
  “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一根。我也不指望你能一下子就戒掉,尼古丁对身体的伤害真挺大的,能少抽点是一点。”云暖像个糖果公司的推销员:“你看这里的糖什么口味的都有,软糖硬糖任君选择,还有这个吸吸棒,我觉得拿在手里和烟差不多。”
  肖烈算是明白了,小女人说让他戒烟真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我烟瘾犯了,就只能叼一根棒棒糖?谈判的时候、开会的时候,日完你的时候……”
  云暖被他最后一句,说得脸通红,瞪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男人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皮肤,低叹一声:“我就是在好好说话,我和你讲,戒烟是很困难的……”
  云暖忽地扶着他的肩,仰着脑袋,非常热情地在他脸颊上亲mua了一下,“我的烈哥哥最最棒了!”声音清甜绵软,杏眼漆黑明亮。
  肖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过了几秒,无可奈何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吧,我试试看。”
  忙碌的一个星期飞逝而过,星期六的早上,云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半脸还埋在枕头里,看也没看,就“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女朋友,你今天要和我去徒步,不会忘了吧?”
  云暖“呼”地一下坐起来,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啊,我没听到闹钟,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睡意,柔软无力又迷迷糊糊的。
  肖烈又笑了声,“不急,我才出门,早餐想吃什么?”
  “吴记的汤包和甜豆花吧。”
  这些日子,肖烈只要不出差,几乎天天变着花样地给她送早餐,彻底把云暖的胃口收服了,面包牛奶早被抛到脑后去了。挂断电话,她快速洗漱,然后护肤上隔离粉底,很快撸了个日常妆。
  正在梳头,就听门铃响了。
  云暖咦了一声,一边抓着头发绕头绳,一边走到客厅。也没看,直接开了门,“你来得好快……”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瘦长脸,黑发中夹杂着很多白发,面色青白,一双眼睛空洞而毫无神采,整个人看起来苍老黯淡。
  完全不认识!
  房门开着,苏亦只穿了件长袖睡裙,被楼道的冷风吹着打了个哆嗦。她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中年女人嘴唇翕动几下,没说出话来,眼泪先流了下来。她“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云暖面前,哭道:“云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云暖完全懵了。
  “阿姨你先起来,你不要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云暖伸手去扶她。
  “我是丁明泽的母亲。”
  她一说,云暖就看出来了。难怪她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熟悉。
  丁明泽的事情,肖烈说过他来处理,她也就不再问。这期间,偶尔听同事们议论,他犯罪事实清楚,判刑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可是丁母为什么要找她,又是怎么找到的她?
  云暖长吸一口气,冷静地道:“阿姨,您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
  看着丁母坐在沙发上,云暖抽了纸巾给她,又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
  “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先擦擦泪,喝点水。不是我不帮您,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丁明泽触犯了法律,我也无能为力。”
  “你能,你能的。我知道你和肖总的关系不一般,昨天和前天我都看到肖总早上带着早餐来找你。你说句话,肖总肯定听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求求你,我儿子不能坐牢啊,坐了牢,他这辈子就毁了。”丁母妈压抑而悲怆的哭声扑面而来。
  看着为子心切的女人哭得悲痛欲绝,云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件事不是她能插手的,毕竟丁明泽侵占公司财产是板证据确凿的事实。
  想到这里,云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丁母的请求。
  门铃又响,这次是肖烈来了,她去开门,并没有注意身后丁母那阴森寒冷的眼神。
  “小懒虫,今天是不是起晚了。”肖烈笑着刮了下云暖的鼻子,进到屋里,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丁母,他眉心深深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他侧身挡在云暖面前。
  丁母刚才还充满恨意的眼神已经敛在了松驰的眼睑之下,面上已换了悲凄的表情。
  “肖总,我也是没办法了。”丁母站起身来,抽泣道,“只要公司撤回上诉,我卖房卖车倾家荡产也会把亏空补上,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回吧。”说着,泪水滚滚而下,“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要是进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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