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是招喜欢[综]——沉雾
时间:2019-09-01 08:45:24

 
  “或许是不敢去警署做记录。毕竟是违规的事,怕也是有的。我们已经跟警方打过交道了,没事的,妈。如果你还在意,我回头帮你去打听一下,好不好?”
 
  森诗织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冷不丁地懊悔:“……我不该松手的!”
 
  森良太和丈夫森信辅都不了解她的想法,可森诗织就是觉得——她下意识地这一松手,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不该松手的。
 
  ……如果下次再见到那孩子,她一定不会松手了。
 
  森诗织暗自决心。
 
  ——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因为同样松开手的,还有弥生自己。
 
  躲在墙壁拐角处的阴影里,弥生目送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哪怕那身影小得再也看不清、混入人群中了,也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夜色临近。
 
  寒凉浸透了本就单薄的衣衫,弥生才惊醒般回过神来。
 
  该走了,她想,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美好,是不需要她的存在的,而另外一个世界……还有她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但在离开之前,她还有可以为那个人做到的。
 
  弥生兀自笑了笑,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向不知名的远处前进。
 
  ………………
 
  …………
 
  ……
 
  酒吧迎来了陌生的闯入者。
 
  绿谷出久被派去跟人接头洽淡合作的事宜,酒吧里就剩下留守的黑雾,以及百无聊赖开始打游戏的死柄木弔。
 
  闯入者就这么大喇喇地推开门,目标直指死柄木弔。
 
  是个瘦弱纤细的少女,脸色苍白得像是得了病,面上的笑容却带着不知由来的温和,矛盾得像个精致的人偶娃娃。
 
  她站在门口,突兀地温声道:“黑雾先生、弔君,晚上好。我是弥生。因为时间有限,恕我冒犯了——请问能告诉我,AFO在哪里吗?”
 
  死柄木弔眯起眼睛,没有作答,而黑雾直接发动了个性,向闯入者发动了突袭——
 
  那浓雾似的身体,却被一道银光死死缠住了要害!
 
  直接将黑雾强制陷入昏迷。
 
  一手持天之锁,弥生微微笑着将黑雾卷到了沙发上,看向面无表情的死柄木弔,细声细气地重复了一遍:“抱歉,我有点赶时间。”
 
  死柄木弔放下游戏手柄,瞧着陌生少女的神情阴晴不定。他心思飞转,挑起眉头,正欲说话的时候,却被对方又给打断了。
 
  “……我明白了。就当是等下的彩排好了。弔君,失礼了。”
 
  天之锁闪电般锁住了死柄木弔的四肢,将其五花大绑,弥生几步上前,低头同只能眨动眼睛的死柄木弔对视。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贴近去看那双藏在碎发后的赤红眼睛,慢条斯理地咬字。
 
  “弔君,你最喜欢弥生了。所以,绝对不会欺骗和隐瞒我的,对吧?——拜托你了,请告诉我,你的老师、AFO现在在哪儿?不许说谎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算了算榜单,奇妙的发现,写完这章我只差2K字了所以……
 
  不用双更了,大家明天见吧(。
 
  现在努力攒存稿,争取以后都准时晚9点更!
 
 
 
 
 
 第178章 Chapter 175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死柄木弔很难具体描述出来。
 
  他是应当觉得不对劲的, 可当视线与那双深棕近黑的眼眸相触时,他忽然移不开目光, 只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一股甜蜜的香气。
 
  像是他今天早上被绿谷出久放了鸽子的,那块说好的芒果慕斯蛋糕。
 
  他非常喜欢她,喜欢到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似乎理应就是如此。
 
  但事关老师,死柄木弔本能地迟疑了起来:“老师他……”
 
  弥生弯起眉眼,毫不犹豫地回应他:“我也喜欢弔君。所以,我不会伤害这个世界上,弔君唯一的老师的。请相信我吧?”
 
  张了张口,死柄木弔听到自己报出了一个地址。
 
  “谢谢你, 弔君——”
 
  手指轻轻搭在死柄木弔的后颈上,按照相泽消太传授的技巧,让死柄木弔陷入昏睡, 弥生将他放在了黑雾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又替他盖好小毯子。
 
  “晚安。再见了。”
 
  细心将酒吧门口的牌子换成“休业中”的那一面,她头也不回地赶往那个地址。
 
  ……
 
  …………
 
  ………………
 
  而对于这个世界的AFO来说, 这就像是一场荒诞可笑、又真实到难以怀疑这是幻觉类个性所演绎的滑稽闹剧,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从他的视角去看, 简单概述全过程如下:
 
  一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孤身闯入了他深藏的根据地,用一根奇妙力量的银色锁链束缚住了他之后,盯着他发了一会儿呆,没有攻击他, 也没有理会他的试探,然后又突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开始在地上用血液涂涂画画。
 
  AFO是无.神.论.者,可这架势,他也不得不跟什么神.灵.鬼.怪、魔法阵之类的联系起来。
 
  ……邪.教.传.教现场?他是什么仪式的祭品?
 
  实在是想想都觉得好笑,于是在少女由于过度疲惫而停歇的缝隙间,AFO在锁链控制范围内,调整为更舒适的姿势,饶有兴趣地打量对方,因为失血而愈发苍白的面颊。
 
  真是,太有趣了。
 
  那双眼睛——
 
  “不想杀死我吗?你,是恨着我的吧?不管你在做什么,我想距离结束,都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对。不如我们聊聊?或许我还能记得……我想想,是我杀死了你的什么人吗?”
 
  回忆着安倍晴明的教导,细细勾勒出咒阵的符文边沿,直到拖完手头那个长长的尾巴,弥生这才抬了抬眼睛,看向AFO。
 
  她的神情寡淡,十分平静地纠正他发言中的错误。
 
  “不,我并不是来杀死你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一些必要的保险措施而已。请不用担心,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甚至用上了完整的敬语。
 
  AFO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所以你没有否认,你的确是与我有仇,而且是因为某个人——或许晚了些,不过,在下All for One。年轻的小姐,不来个与你相配的自我介绍吗?”
 
  弥生干脆没有搭理他。
 
  短暂的休息后,身体攒出一股力气,她便又开始投入到勾画咒阵的工作中。
 
  可AFO向来是个耐心很好,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明明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你是想杀死我的吧?真是相当了不起又漂亮的杀意,比弔还要更胜一筹。但为什么……现在,小姐,你的眼睛所看的,不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死亡了呢?”
 
  ——那双眼睛,是拥抱死亡者的双眸。
 
  没有人本能般的对生的渴求,宁静如止水,波澜不惊,深邃平和,又仿佛包容一切,平等地接受任何事物。
 
  重申一遍,AFO并不是有.神.论的支持者,可此时此刻,他也不由客观地想要赞叹一句这双眼睛。
 
  它不应当属于“人”,而更接近于……“神”?
 
  想到这里,AFO忍不住短促而嘲弄地笑了一声。
 
  这一次,弥生抬起了头。
 
  “因为没有必要。”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AFO,并不是那个应该由她处置的人。
 
  由于身体的快速愈合能力,如果不连续划破肌理,伤口就会很快恢复如初;只要按住伤口几秒,再松开手时,便已经只剩下了红痕。
 
  但失血的症状却不会轻易好转。
 
  她揉了揉手腕的内侧,低着眼睛打量快要完成的咒阵,忽然道:“作为交换,请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AFO绅士地一点头,明明身体无法动弹,姿态却摆得很足:“荣幸之至,小姐。”
 
  “顺带一提,我的个性是‘精神暗示’,也可以叫做‘洗脑’,能够在目标无意识间篡改对方的思维,且没有数量限制。所以,请不要想对我说谎。”
 
  注意到AFO目光中,在那一瞬间涌上名为“渴.求”的**,弥生笑了笑——果然,即便是不同的世界,人的本质却仍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她抚平绿谷出久为她添置的连衣裙的裙摆,细声细气地询问,如同好学上进的学生,在认真请教她的老师,一道困扰她许久的难题。
 
  “AFO,请问我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体验到最痛苦的懊悔呢?”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问题,AFO顿住一下,蓦地狂笑起来,被天之锁束缚住的身躯都止不住地发颤。
 
  弥生耐心地等着他。
 
  笑得直上气不接下气,AFO好不容易笑够了,清了清嗓子,口吻温和,却狂妄得斩钉截铁。
 
  “很抱歉,小姐。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他的声音还残存着笑意,细细地、掰开了揉碎了地,为弥生解释。
 
  “同你一样,我并不畏惧死亡,身体上的折磨,我也早就在身体严重损伤的这几年里,尝了个遍。”
 
  “我想要亲手解决掉欧尔麦特,也想要摧毁这个被他所深爱的社会,可是——”
 
  面具之下,AFO勾起唇角,闲适得如同在跟人话家常。
 
  “我不认为我会输。假设意外被捕,可以我的能力和危险程度而言,这个国.家的司.法不会处死我,至多将我关在深埋地下的超危级别的监狱里头,想从我身上榨取好处。”
 
  “我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就算我死去,我的弟子也都会帮我做到这一切。虽然比不上小姐你,可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更不用说,只要他已经诞生,无论生死,对于欧尔麦特来说,都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
 
  “即便他同我一起死去,也没有关系。足以颠覆这个社会的导火索,早就被点燃了。没有我,没有我的弟子,也会有无数原本只能躲在角落里的人,前仆后继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比如被弔重用的那个小军师,叫“绿谷出久”的少年。
 
  哪怕他与自己的最终目的不同,可只要他们的利益关系一致,绿谷出久就会拼上一切地,达成他所计划的结局。
 
  AFO叹息得颇有几分真情实感的遗憾。
 
  “未来已经注定,棋手的离去与否早就失去了意义。只会成为胜者的我,又怎么会感到痛苦和懊悔呢?小姐。”
 
  听完这样的一番话,弥生的面上无悲无喜,只是冷静地客观评价:“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这样子的人啊……AFO。”
 
  “我能当做夸奖收下么。”AFO笑笑,还有几分期待和兴奋,“所以小姐你,打算如何对付‘我’呢?”
 
  “——可惜,问答环节已经结束了。”
 
  话音刚起,弥生挥动天之锁,径直将AFO抛向了完整的咒阵中间。而在AFO的身体接触到赤色符文的那一瞬,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起不来身。
 
  AFO却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以及始作俑者。
 
  银光钻回了金色的波纹,弥生半跪的咒阵的边缘,一只手搭在鲜红的某个符文上之后,红光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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