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有嘛？”
“......”
旗木卡卡西无奈地看着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斑大人又难为你什么了吗？还是苦恼关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她就一纵火老太太，我要习惯啥啊。”
“......你当心被听见给拉出去打一顿。”
嗯。
宇智波带土get了。
在同伴面前说一下宇智波斑坏话好像还真没什么......所以他和宇智波斑关系应该还好吧。
“你说你想当火影，就提前做好工作比较好......多问问斑大人需要学哪方面的东西——去问柱间大人他肯定也会告诉你。”旗木卡卡西说，“这样太被动了。”
“......问斑能问出啥啊。”
“......”
关于火影的东西问宇智波斑有什么用？
少年摸摸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和宇智波斑是个老奶奶一样不太对。
眼下好像不太好套情报了，他估摸了下时间，干脆就准备回去给宇智波斑做午饭。
老人家肠胃不好，喝粥肯定比较方便，不过他——她好像喜欢吃豆皮寿司来着，回去之前先买一些材料比较好。
而就再回去的路上，他得到了答案。
——火影岩上为什么会有宇智波斑的脸啊。
宇智波带土怀疑人生。
这个世界肯定是假的。
太草了。
“我回来啦！”
扯着嗓子在门口嚎了一声之后，宇智波带土就飞快地跑进了厨房。
......有点要命。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是没什么问题，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做饭的次数寥寥无几。
在晓里面哪轮得到他做饭啊......就算他想做基地也没有厨房啊。
好不容易搞定之后他正准备端出菜到饭桌上，就看见宇智波斑坐在院子口的板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喝茶。
“斑，吃饭了。”他说，“要我扶你吗？”
“你先吃吧。”宇智波斑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地说，“我再坐一会。”
......反复无常这点倒是没变。
叫他准时回来做饭，结果好了又不上桌。
宇智波带土迅速解决完，见宇智波斑还没动静，留下自己热菜吃的纸条之后就回了屋子。
他记得以前没任务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会午睡。
现在也许会因为心情的原因睡不着......但总得做做样子。
而是事实......他多虑了。
是睡着了。
而且——
“你是谁啊？”
白茫茫的世界中，面孔与他一致的少年仰头说道。
......不，并非一致。
宇智波带土恍惚片刻，察觉到自己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半边脸都是疤痕、穿着紫色族服的模样。
“你是谁？”宇智波带土没有慌乱，反而压低声音这样开口。
少年像是气笑了，走到他跟前来。
“你用了我的身体，还问我是谁？！”少年指着他控诉道，“我还想问你啊。”
“——？！”宇智波带土一愣，“你说、你的身体......？”
所以不是梦，而是类似意识空间的地方吗？
......原来如此。
他这是鸠占鹊巢了。
宇智波带土看着眼前的小带土，沉默半晌。
“那就......还给你吧。”他说，“反正是你的东西。”
“？！”
小带土愣了下，完全没料到这个人会这么说。
他沉思片刻，干脆盘腿坐下，朝他招招手。
宇智波带土犹豫了会，也坐了下来。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谁啊？”小带土说，“我看见了......你对我家很熟悉，对村子也很熟悉，但是你好像已经......？”
“......”
已经......死去了。
就是这么回事。
男人看着眼前少年时的自己，一时间声音都哽咽在了喉咙里。
“你对斑好像很警惕——为什么啊？”小带土继续提问，“还有——”
“一个一个来吧。”男人呼出口气，“我是宇智波带土，这样说也许有些难以理解......但你知道我是就行了。”
“你是——我——？”
“不......我并不是你。”他顿了顿，“但我是宇智波带土。”
心情真是微妙。
不久前他才说出过「我谁也不是」这样的话来，现在又坦然地说自己的名字了。
“......我搞不明白。”小带土拧眉。
“我也搞不明白。”宇智波带土说，“能谈谈吗？”
谈谈这个奇怪的世界。
小带土倒是不介意这些。
明明了解过山中一族那样的忍术，但他就是在眼前的人身上感到一种奇妙的气息——如他所说，他就是「宇智波带土」。
他们是相同又不同的存在。
宇智波带土问了许多。
但小带土知道的也并不多，宇智波斑也是一年前才回到木叶。
在此之前，都在雨之国。
......扯到雨之国他倒是熟。
晓在那嘛。
但少年所描述的雨之国与他印象中十分不同。
而且——
“......斑因为约定，住在雨之国？”
“嗯。”小带土点头，“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斑会答应。”
她强大又帅气。
光是那颗陨石那样的招数，就能让那些家伙统统闭嘴。
绝对的强大、高明的手段——
原本可以......不必这样的。
宇智波带土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少年的想法。
「——这个世界小到开疆扩土之地如此之少，也就勉强够我一个人折腾。」
......会说出这样话语的宇智波斑，真的会如此轻易地让步吗。
比起妥协，他觉得更多的还是计划。
也许她想要做什么，需要长时间待在雨之国——就像他记忆中那样。
为了找到继任者留在地下、为了控制长门留下自己的双眼。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也许没有利用自己、也许没有离开木叶，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野心、高傲。
理想、头脑。
说到底，能叱咤忍界的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是软柿子。
“......”
他沉默着没说话。
眼前的毫无疑问是少年时的自己。
天真又愚蠢。
眼里有光。
没有仇恨的火焰，只有那全然属于他自己的、微小却明亮的光。
“那个人轮不到你来担心。”最终他只这样说，“与其关心她，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既然你还在，那我离开就好了......我们能够相见，你当然就能把我赶出去吧。”
“谁说我要赶走你啦。”
“？”
“我都看见了！你和卡卡西练习——！！”小带土瞬间激动起来，“那招超难，我还没学会，但是你可以用！！”
“——？！”
宇智波带土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帮我在斑那里考试好不好！！”
宇智波带土：“............”
我跟你讲要是宇智波斑发现了我俩都会被打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土哥：你这是要我死
崽土：？？？？？
第165章 带土与斑
代考和作弊都是行不通的。
宇智波带土很清楚这一点。
那个人在这方面真是相当严格，自己小时候也没少挨揍。虽然因为野原琳死去的自己动力和这个孩子不太一样，但该学的没什么区别。
宇智波斑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了他——
为了计划，当然不允许他太弱。
不过其实认识宇智波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没干好也没人能认得出他。
......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他也会因为一些细小的失误被扁成猪头。
而代考的后果显而易见——
......被揍了。
宇智波带土生无可恋地躺在南贺川边。
嗯——幻术里的南贺川边。
总觉得宇智波斑挺喜欢用这个地的。
大约是什么特殊情怀吧。
“......所以你就打算让他帮你？”
了解完状况的宇智波斑略微挑眉。
“......对不起。”
小带土捂着脑袋上的包，委屈巴巴地道了歉。
本来离宴席还有段时间的，但宇智波斑的考核是另一回事。
宇智波斑对他的忍术教学不是定期的，却是按照他的任务时间来安排，只要没有任务......基本就会考核。
不一定是新的忍术，还可能会有一些旧的尝试——甚至还会突然袭击来看看他把本能反应给练出来没有。
“是我不好啦......你揍我就行了，打他干什么。”小带土小声嘟囔，“你就那么不喜欢长大的我吗？”
“这不一样。”
宇智波斑抬起手揉揉小带土的脑袋。
“未来的你和你的未来......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宇智波带土一愣。
他恢复了些许力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总觉得宇智波斑这话......
“不过......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宇智波斑顿了顿，“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是吧？从别的世界——”
“我并不是指这个，只是单纯的......「自己」与「自己」。”
单说从别的世界来的人宇智波斑还是遇见过的。
而且还不少。
爆豪胜己、乔纳森·乔斯达，若是不同时间的人，那还得算上因陀罗和九喇嘛。
没准千手柱间也该算在里面。
“我就觉得从昨天开始就有点奇怪。”宇智波斑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结果是这么回事。”
“......”
宇智波带土并不是第一次见着年轻时候的宇智波斑。
秽土转生就瞧见过了，更别提后来的完全复活。但从老奶奶变成年轻小姐——这却是是第一次见。
老奶奶的衣服相对宽松，虽然看着没老头那么沧桑，但性别特征确实不容易看出来......幻术中的宇智波斑就不一样了，光是身前的弧度就让他再次让他受到了冲击。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是个女人的冲击。
——话说身材很好啊，该不会是幻术做了美化吧，老头年轻时候有这么帅吗。
嗯......不排除他对自己认识的宇智波斑有糟糕的滤镜。
被利用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你情我愿也多少有点......
“斑。”他开口，挣扎了下用词，随后用嘲讽般的语气叫她，“......初次见面。”
“我倒是没想过这小鬼长大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指什么？......不过我大概理解了，硬要说的话，都是你的功劳。”
“......”
宇智波斑挑眉。
不管他经历过什么，可瞧这个样子......
真是......翅膀硬了。
“我就不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了。”她说，“你想留下来吗？”
“——”
她在说什么——？
宇智波带土怔住。
“带土说你的身体已经死了......你的精神是怎么过来的，这点我不想追问。我遇见过类似的人，虽然状况不同，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我还是能知道一二。”宇智波斑说，“由于肉身死亡，除非那边有人给你准备身体，否则就算这边有了身体，因为契合度的原因也没办法送去......那么问题就只有一个，你想留下来，还是死去？”
“......”
喂喂。
认真的吗？
他认识的臭老头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啊。
而且未免太直白了吧，原来宇智波斑给他安利月之眼也好歹是迂回战术啊？！
“你想我......做什么？”
宇智波带土声音低沉地问道。
“果然——你和「我」相处过。”宇智波斑顿了顿。
虽然有些好奇那个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
“很简单，帮我看着雨之国。”
“——？”
“两天足够你了解现状了吧？就算没有出去，也从带土这里知道了。”宇智波斑慢慢走向他，“我已经老了，现在不过是凭着和外道魔像的契约和千手柱间吊着。”
“......”
果然还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吧。
宇智波带土心情有些微妙。
他没什么遗憾的事，现在也实属意外，就这么死去也不会感到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