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也好。”宇智波斑顿了顿，“我最近打算外出一趟。”
“出任务？”
“不。”宇智波斑抬眼，“关于眼睛的。”
“——”
千手柱间瞳孔略微收缩。
他表情上并未露出过多异样，但已经极为熟悉的宇智波斑还是轻易地捕捉到了。而借此，也肯定了千手柱间应当知道万花筒的代价，以及......
在万花筒之上的——
“斑。”他轻声说，“不要太着急了。”
“嗯，我知道。”
“......我会想办法的。”
宇智波斑笑了。
不知是恼怒还是无奈，千手柱间此刻的言论就仿佛笃定她一定会为这份力量付出什么。而这个男人此刻在小心翼翼地告诉她，他会想办法。
他会帮她。
“柱间，我们是朋友。”她轻声说，“我很高兴你想帮我，但有的事情并不是靠一句话就能解决。”
“......我知道。”千手柱间抿嘴，“斑，要不你咬我？”
“............？？？？？”
别说宇智波斑一脸茫然了，悄悄跟过来的因陀罗差点没直接从树上摔下来。
与宇智波斑不同的是，因陀罗在短暂的懵逼之后气的快炸了，写轮眼都直接变成了万花筒，想直接开须佐能乎把千手柱间摁进地里。
“就是......我是仙人体，虽然现在可能起不了那么大作用......”千手柱间挠挠头，“但应该可以缓解你眼睛的状况。”
毕竟前世宇智波斑就是咬了他一块肉。
虽然不知道和轮回眼有没有关系，但缓解眼睛的状况肯定是能做到的。至于胸口的脸嘛......嗯，咽下去消化就好，别移植应该没啥大关系。
大概。
“......”
宇智波斑陷入沉默。
千手柱间以为宇智波斑觉得他在开玩笑，于是接着开口：“我认真的！斑，你看——”
“但是如果眼睛能进一步进化的话......也同样能够解决，对吧？”
“......”
被打断了。
而这无法反驳。
宇智波斑说的是她的猜测——同时也是事实。
千手柱间没接着说下去，唯有保持沉默。
“柱间，你在忌惮吗？”
“不，我没有。”千手柱间叹息了声，“我只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
“......”
“但柱间，我不可能依靠你。”宇智波斑垂下眼睑，“比起......我还是更相信自己。”
“......”
此刻千手柱间唯有保持缄默。
「可以相信我」这样的话显得过于干瘪无力。
“但是你所做的我都看见了。”宇智波斑说，“所以——”
“斑。”因陀罗从树上跃下，“我过来接应你。”
宇智波斑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和九尾谈了谈。”因陀罗接着说，“这段时间与其待在屋里，不如和你一起行动，没准能找到线索。”
“......你就跟来羽衣这里了？”
“嗯，顺便解决了几个逃出去的弱者。”因陀罗眨眼。
千手柱间：......
刚刚挚友到底想说什么啊QAQ
“这是因。”宇智波斑暂时也不打算将循环的事情透露给千手柱间，对于因陀罗的全名自然也不便透露，“暂时算是我的部——我的搭档。”
部下怪怪的。
毕竟是个老祖宗。
“......斑的搭档啊。”千手柱间调整好表情，朝着因陀罗伸出手，“你好，我是千手柱间。”
“......”
因陀罗盯了千手柱间的手掌一会，嗤笑了声。
“我只是来接斑，可没打算认识你。”他神色冷峻，“一股傻相。”
千手柱间：“......”
怎么这个风味的嘲讽这么熟悉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宇智波斑头疼，“柱间......有事再联系。”
“我是不会有什么事啦。”千手柱间嘿嘿笑道，“不过斑要是有麻烦，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宇智波斑是真的想把因陀罗快点拉走。
这祖宗对千手柱间的天然仇恨简直满值，她生怕下一秒就打起来。
“和你说了他不是阿修罗——”宇智波斑边走边说，生怕这个老祖宗闹出什么幺蛾子，“你干嘛老这样？”
“我知道。”因陀罗神色不动，“他不是阿修罗，但你是我的查克拉转世。”
“......”
“我看见他凑近你就想打。”
“......”
什么啊这是。
你是看见女儿被猪拱的年迈老父亲人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陀罗有种
阿修罗往自己身边拱的既视感
本来是没啥，但想起忍宗的事情
嗨呀妈呀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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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第73章
知道事情会从何发展是一种优势，但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十分麻烦。
火之国的事情得重新处理，宇智波斑娴熟地拉拢了朝仓奈奈，顺便还搞了一波朔月兄弟。这次没有杀掉任何一个，留着给朝仓奈奈做历练。
成长速度确实太慢了，得给点刺激才行。
不过——
“总觉得斑大人好像认识了我很久一样......”朝仓奈奈这样说道，“感觉......很安心。”
“......是吗。”
宇智波斑移开视线。
因陀罗和她一起行动也好几天了，她抓着机会问了点关于写轮眼的事情。
“......失明？我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我的眼睛是天生的。”因陀罗略微皱眉，“但是用换眼的方式获得更高的瞳力......谁告诉你的？”
“某个家伙的预知能力，勉强算是我逼问的。”
“......逼问的吗。”因陀罗沉吟片刻，“你的万花筒是怎么来的？”
“......”
宇智波斑不太想说。
“负面情绪的刺激能让眼睛变得强大，不过之前和九喇嘛谈过之后我确实觉得很可疑......毕竟告诉我的那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应该就是九喇嘛说的黑绝。”因陀罗顿了顿，“按理来说，如果你是我的查克拉转世，我的眼睛不会被消耗，你也不会才对。”
“......只是查克拉而已，精神、肉体、灵魂都是我自己的，我们不会毫无差异。”宇智波斑垂下眼睑说道，“而且我也隐约感觉到了。”
虽然回来了，但万花筒却依旧存在......而且视力有所下降。
暂时不会影响到她，算不上严重。
“......是吗，有分寸啊。”因陀罗点点头，“那就暂时按你的步调来吧。”
......这人什么毛病。
宇智波斑头疼。
比面对千手柱间的时候还头疼。
但是火之国的问题处理之后，宇智波斑又想起另一档子事来。
自己开启万花筒是在红莲一族的幻术阵法里，同时，那两块石头也是从里面带出来的。说来奇妙，幻术应当没有实体才对，可石头确实实打实存在的。
......可这么说来，又旅手里的石头又是哪来的呢？
果然还是应该去一趟吗......
“我建议你先处理一下敌对忍族的问题。”因陀罗说，“现在这样肯定不够。”
“......我知道。”
原本捕捉尾兽以及和因陀罗打的那一架带来的震慑力因为循环而完全清空，不过只是关于尾兽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再来一次。
说到尾兽......
“......你把鲛肌丢我家了吧。”
“跟着三尾的小鱼？嗯，因为没地方放，而且反正都已经带过来了。”因陀罗点头，“说不定还有点用呢。”
......有屁用。
萃取查克拉是挺稀奇的，但难不成那玩意还能当武器使吗？最多给九喇嘛提供点优质口粮。
鲛肌：......
“也行吧......这次就从一尾开始好了。”宇智波斑揉揉额角，“从这边到风之国比较近，而且......”
“而且一尾和九尾的关系很差？”
“......不，我并不知道这种事。”
“父亲和我说过。”因陀罗说，“不过相对来说一尾确实比较好解决。”
“你的父亲是六道仙人吧？是个怎样的人？”
“......”
出乎宇智波斑意料的，因陀罗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父亲很强大，但......大约......”
大约并不理解他。
说到底他并不只是单纯的觉得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继承忍宗，更多的是觉得如果自己继承忍宗，能让所有人过得更好。
......阿修罗的爱与羁绊是正确的，他的力量就错误了吗？
无法接受。
无法释怀。
“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忍宗了吧。”因陀罗移开视线，写轮眼中毫无情绪，“还是说......你想建立的和平，是重建忍宗？那我倒是可以提出不少意见。”
“......不。”宇智波斑顿了顿，“不过我想建立国家。”
“——”
“仅仅是让忍者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未免太狭隘了......和平是个微妙的词汇，如果能让忍者变得不再特殊，成为一种正常的职业——对，就如同商人、如同工人。”
“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迄今为止......哪怕是忍宗，忍者的地位也是特殊的。”宇智波斑笑了笑，“我说的没错吧？”
被尊敬、被仰慕。
被憎恨、被畏惧。
这都是......不正常的。
因陀罗自然也借助这段时间看见了许多。
时代变了。
规则也变了。
要是问为什么会改变......这未免太不识抬举。曾经的规则已经淡去，新的制度已然为众人接受。
甚至说宇智波是他的后辈，想起来他们之间关系也不大。
他对既没有亲情的感觉，也没有需要背负的责任，而宇智波也未必需要他这位先祖。
可——
说来可笑。
因陀罗低笑了声。
爱与羁绊——
爱与羁绊。
父亲将忍宗交给了阿修罗，可现在仍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倒不是觉得如果给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就一定会更好，只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爱与羁绊无法约束力量，更无法控制人心。
“那么，为什么是国家？”因陀罗问。
“嗯？”
“我的意思是，这些如果重新建立忍宗也能做到，为什么一定得是国家？”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查克拉转世，“没必要吧？”
“因为......时代不会倒退。”
宇智波斑摊开双手。
“这个时代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秩序——那么，就需要新的规则来替代。”她这么说着，“我不曾见过忍宗声什么模样，可既然它已经消失......难不成因陀罗，你想怀旧吗？”
因陀罗盯着宇智波斑半晌，哼笑了声。
“那倒不是。”他说，“不过......尽管无法认同阿修罗，在我面前说这种关于忍宗的言论，你可真是大胆。”
确实，重建忍宗不太合理。
忍者已经存在，查克拉与忍术已经成为武器，这些天尽管没有去太多地方，却仍能从遇见的人身上窥见世界的影子。
何等残酷。
可冥冥之中有种......果然如此了的感觉吧。
从创造忍术开始，他就隐约察觉到了未来。
宇智波斑耸肩，一副就算你有什么想法我也无所谓的模样。
“那为什么支持阿修罗的转世？”他继续问。
......你就不能好好记一下他名字吗？
“柱间比我强，我以为这点就足够......等等，你踹墙干什么！！”
大名府的墙壁夸啦一下......倒了一面。
旁边的守卫瑟瑟发抖。
好在这一波发泄之后因陀罗就表示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不然估计守卫要哭着喊着去找朝仓奈奈了。
宇智波斑呼出口气。
她看着因陀罗，仍对迄今为止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她原本觉得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恨是一代代累积下来的、无法冲破的网。
或者......所有忍者都是同样。
可现在她切实地看见了可能性。
“我记得你出来是护卫的任务，快到期了吧？”因陀罗说，“你可以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没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