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当男神[快穿]——月满长凝
时间:2019-09-02 08:31:04

  “……既然贺存小兄弟住在这里,那有劳你带我进去吧。”许魏保持着风度,没有接话,也没有让他难堪。
  “那您请进。”谢长风的脸垮了下来,不知道这贺存,在哪里认识了这么个人物,居然专程来找。
  他自动忽略了旁边围观邻居探究的眼神,不管找谁,只要进了谢家的门,也是好的。
  谢木关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装模作样的在翻看医术,其实,外面的动静他也没有错过,能坐得起小汽车的人,非富即贵,专程找上门来,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便听到沈魏询问:“请问贺存同志在不在?”
  该死,又是贺存,这几天家里鸡犬不宁,他那抽疯的老婆要死要活回娘家,被他阻止后,不仅饭菜不做了,孩子也不带了,让他糟心得很,这一切都是因为贺存!
  谢木关刚要回答不在,贺存便从药铺偏门走了出来,见到许魏,他微笑的打招呼:“许老,您来了。”
  许魏被刚刚进门之前的对话弄得有些懵,但交见了贺存,他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他只是要找人,找到人了,就好了。
  “小贺兄弟,今天又要劳烦你给我诊诊了。”他全程忽略了正襟危坐的谢木关。
  贺存微笑,“您太客气了。”说着转身进了后院,去准备一盆热水过来。
  趁着贺存去后院的空档,谢木关终于装不下去了,端着架子坐到许魏对面,“请问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考虑到贺存的原因,许魏沉默了半晌,还是勉强开了口:“手臂没有知觉,右半边身体麻木。”
  谢木关一听,便知道他的问题不轻,不过,他为何会找上贺存?
  “贺存啊,是我徒弟,您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时刻不忘记强调自己师父的身份,他就不信还有人看病不想找师父看。
  许魏承认,若是在没有认识贺存之前,他可能也会觉得找老一点的医生看病比较好,但是,那天连向医生和革医生都觉得没有希望的东西,让贺存创造了希望,他便打破了这种观念。
  见他不为所动,谢木关急了,“难道,师父还比不上徒弟?”
  “可能您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认准了贺存。”到这个时候,许魏也看出了贺存于这个师父关系一般,所以他也放下了顾忌。
  谢木关气结,一转身坐回了刚刚的太师椅上,他倒是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也正好随了他想看看贺存真正本事的想法。
  贺存端了热水出来,又给许魏解了上衣,把毛巾敷上,镇定自若的掏出针灸工具。
  此时,因为这位特殊客人的到来,谢家药铺里外都站了好些人,因为许魏提前的交代,青衣男人都自觉的站在了旁边偏门的位置,没有阻挡,药铺里的人越来越多。
  贺存挽起衣袖,一个马步扎开,握着拳头的手就已经摁上了对方的背,虽然是第二次推拿,拳头所到之处,仍然疼得钻心。
  看着许魏有些苍白的脸色,谢长风那颗嫉妒的心再也俺耐不住,一腔正气的走上去,“贺存,你医术不行,不要强行逞能,看看患者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推拿难免有些疼痛,为了能够让自己站的住脚,他又补充道:“推拿如果弄错穴位,是会导致更大面积瘫痪的。”
  作为本文的男主,谢长风说话时,字正腔圆,气势汹汹,旁边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敛了声音,观察起贺存来。
  “许老先生就是手臂瘫痪,既然师弟这么熟悉,要不,师弟来?”贺存推拿也差不多结束,擦了擦手,看着他,不恼也不气,大有愿意将这难得的患者拱手让人的意思。
  谢长风嘴角一顿,没有想到贺存会用示弱的方式反将他一军,如果要是争辩,他大可说出一堆的理由来。
  “我是你师弟,技术与你差不多,这样的严重的病情,当然是不能随意什么人乱来的,这是对病人最起码的尊重。”他终于找到一个点,便抓住不放了:
  “你却只为了逞强,治疗医生说换人就换人,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没有医德!”
  他这么一说,旁边倒是有热心观众附和起来,一个中年男人朝谢长风竖起了大拇指,
  “谢家的孩子果然还是气度不凡,讲究医德,我们生病时把身家性命都交在了医生手里,当然来不得半点马虎。”
  旁边也有几个人开始点头。
  谢长风嘴角勾起了淡笑,贺存啊贺存,本事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败在他手里!
  谢木关适时火上浇油:“那么为师就勉强收拾了这个烂摊子吧,贺存呐,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
  好一句急功近利,旁边不懂来龙去脉的邻居就会因为这一出忽略掉贺存的努力,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人前表现。
  医术不是表演,怎么能拿出来博名利呢?果然,围观群众看贺存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
  许魏看着贺存,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沉稳来自于哪里了,很明显,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父子就是看不惯贺存,想把功劳抢过去,顺带着把这个徒弟贬到尘埃里。
  “谢医生,我的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来练手的。”毕竟是当过领导的人,纵使不在位上了,仍然自带威严。
  谢木关怎么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他行医二十多年,拿来练手?
  “想让我练手的人不少,我不至于非从徒弟手里抢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有些身份,不过那又怎么样,一把年纪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看那两个跟着来的,一进来就躲在了墙角,明显是偷懒,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了了,还有啥可怕的。
  “谢医生说替徒弟收拾烂摊子,可有想过,您技不如人?”许魏可是阅人无数,这种心存嫉妒的医生,往往在专业上也没有太大的作为,迟早会被历史浪潮淘汰。
  谢木关在心里冷哼一声,怎么会?纵使贺存偷师学艺,也不可能简单的赢过他,“您也太看不起谢某了。”
  “那谢医生给我看看,我这是什么问题,可还有得治?”许魏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谢木关也不客气,拿了边上的针灸银针便开始找寻穴位刺探,经过一番查看,他摇了摇头,“筋脉损伤,关节异位,恢复不了,老先生,我这徒弟是在骗你啊!”
  凭他的经验,一个部分瘫痪的人,慢慢会造成筋脉损伤,萎缩,这种伤害基本不可能逆转,而且只会越来越重。
  “好,这是您的看法。”许魏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贺存,决定替这个孩子出头,“您的徒弟说他能让我恢复到八成,如果他做到了,是不是能证明您技不如人,而且,嫉妒小辈?”
  贺存一副伤感的样子站在旁边,意思意思的出言阻止,“许老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您不要说了,以后您走了,师父要打死我的……本来我想上学他就一直不肯,这再惹恼了他,估计我一辈子都读不了书了……”
 
 
第87章 庸医不庸[七零]11
  谢木关被这么一激,当即表态,“如果贺存能给你恢复八成,我承认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这话他还是说得很有艺术,就算贺存比他强,也是出自于他这个师父。
  贺存这时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几近恳求了,“师父,如果我侥幸治好了许老,能不能让我去读书?”
  谢木关看着他,心里气得发抖,这个贺存,前两天那态度犟得跟头牛一样,今天又在他面前装可怜。
  但旁边的人听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贺存越是示弱,特别是许魏,他越听就越觉得可惜,大好的苗子,居然不送去读书。
  “读书的事,你不用管,今天我就给你解决。”送一个有志青年读书,是他许魏的荣幸。
  “可是……”贺存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连接着有两个人要送他读书了。
  谢木关深知,如果贺存一旦去读了高中,将来考上了大学,基本上成了无线的风筝,再也回不来了,他哪里能同意,“他读不读书,我说了算,不容您这个外人插手。”
  “学费什么的,由我来包了。”许魏压根没去看谢木关,看到贺存的迟疑,担心他是因为学费的问题而担忧。
  “那也不行!”谢木关一口回绝。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时有个庄稼汉子就站出来了,“谢医生您这话说得,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人才的时候,小贺医生有能力,就应该让他读。”
  这个时候的大部分群众还是心地善良,特别是在看待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事情时,往往还是能够跟随正义。
  “是啊,损人前途,那是要亏阴德的事。”一个老爷爷也赞同庄稼汉子的话。
  “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书一定要读,而且,贺存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读。”许魏一锤定音。
  虽然他不在位了,但是朋友手下多,正经读书的事,都不足挂齿。
  “这样的师父家你也不宜久呆,今天,你就把户口迁出去,我在五岭路买了个小房子,等我手好了,借给你住。”许魏想得细致,连住房的问题都帮他想好了。
  谢木关眼看着局势失控,拍案而起,“要想出这个家门,先把十三年的抚养费出了!我不说多了,五千元,一分都不能少。”
  纵使这个老头能拿出五千,也未必肯把钱花在一个素不相干的人身上,只要贺存走不了,以后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这个数字一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贺存深深的看了谢木关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您的恩情,不敢轻忘,让我先磕三个响头。”
  看到他的动作,谢木关心里一阵冷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门都没有。
  “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明算账,从此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师徒。”贺存一字一句,好似万不得已。
  这么多人看着,贺存样子也做得很足,脑门都磕红了,配上他那伤痛的表情,看得周围的姑娘婶子们都有些心疼了。
  “既然谢医生要跟我谈抚养费的事,那么能不能请你先把我母亲给我的玉佛吊坠还我,还有你当年因为抚养我,而从贺家拿出来的金子和存款。”他改了称呼,眼眶泛红。
  当年,田蓉把原主送到谢家时,就已经做好了决绝的打算,把祖传的玉佛吊坠给了原主,那时原主不到七岁,谢木关以保管之名拿了去,这么多年就没再拿出来过。
  谢木关没料到贺存还记得,那块玉一看就是好东西,质感温润,而且严冬之时摸上去都是热热的,但不知道为何,他几次想占为己有,每次戴上,都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一直收在盒子里。
  “哪里有什么玉?”他不想承认,自己还觊觎过一个小孩子的东西。
  贺存勾了勾嘴角,眼睛里露出一点阴邪的光,“那是贺家祖传的东西,贺家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如果你敢拿,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你可想好了?”
  他从系统那里调取的书中情节,后来,谢木关意外去世之后,那块玉便落到谢长风手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那块玉认了主,谢长风自此以后有如神助,后来谢家的壮大,肯定也跟那块玉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他必须拿回来。
  “在我房里的柜子里,长风,你去拿过来。”谢木关心里莫名有点怕了,毕竟玉这种东西就是有灵气的,而且他几次佩戴那个玉,不是摔着就是撞着,邪门得很。
  谢长风很快拿出来了一个大红色的盒子,虽然他没有见过这块玉,但是看他爹紧张的神色,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他正想佯装手抖,贺存冷冷的声音传来,“如果它摔碎了,可能你们谢家的铺子都要赔给我。”
  谢长风人一顿,心不甘情不愿的递过去。
  贺存接过来,放进外套兜里,接着道,“现在,我们再算算那些金子和存款。”
  原主他爹贺清明是家里的独子,能够去百货商场做事,还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原主他爷爷是个有家底的人,金子这种东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实打实的财产。
  “那些金子你拿去换了多少钱,你比我清楚,还有那一千多的存款,应该花没了吧?还有贺家的田,因为我的原因,您一直在拿来在种药,产生的效益我也不说了。”贺存目光如炬,仿佛要把谢木关盯出一个洞来。
  再回去十年,虽然很多东西都限量供应,但是也有议价商品,钱的价值不言而喻。
  “你完全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谢长风听了这些消息,心里承受不住。
  现在一细想,确实是从贺存来的那年开始,他们家里的生活状况就更好了,他一直以为是他爹靠行医赚来的,原来……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可以当面问问你爹!”贺存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他。
  这些年,谢长风虽然尊称贺存为师兄,但是贺存再怎么样也是寄人篱下,他有的是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从小到大,凭借这份优越感,没少占贺存便宜。
  可是现在,这些优越感都被击得一丝不剩。
  “这些年,我什么都不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金子和存款养活一家人都足够了,但是,我用了多少,长风用了多少,这个屋子里每个人,都知道。”贺存一颗泪从眼角滑落,他扬起头,半晌,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也不去管了,就当抵了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此,山高水远,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他简单的几句话,既道出了原主这些年的不公正待遇,也表达了他阔达的态度。
  较之于谢木关张口就要抚养费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贺存,你在这里住这么多年,你的本事都是我爹教的,你这么有本事,以后别行医!”谢长风不想就这样认输,哪怕他能够用激将法再逼一逼贺存也是好的,以后,谢家的医术,还是只有他和他爹。
  贺存此时已经没有了泪,偏过头来看着他,“你可以问问你爹,当年他为什么收养我,也可以问问他,他是否对有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这句话包涵的信息太多,谢木关脸色早就一片惨白,谢长风也紧紧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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