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走向人生巅峰[快穿]——荞纷纷
时间:2019-09-03 07:42:59

  说着把乔曼往前一送,乔曼无奈与舞阳长公主见礼。
  舞阳长公主细细看了会,笑道:“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让我这种家中全是小子的看了好生羡慕。”
  昭阳长公主笑意更甚:“可不是,方才我们还在说,若是谁家得了这么个儿媳妇,那可真真是福气呢!”
  舞阳长公主有些惊讶,方才她已经想起来了,这长宁侯府的大小姐,不就是刚与南安郡王退婚的那位吗?说起来,这件事是南安郡王办得有些不地道,没给正妻留脸面,长宁侯府这位大小姐性情刚烈,咬咬牙就退了婚,只是到底是姑娘家,名声上多少有损,这昭阳此时说到这个,却是什么意思?
  舞阳长公主这么一顿,倒让昭阳长公主误以为她想起了那些风言风语,没看上乔曼,昭阳还指望着她给保媒呢,不由得又添了句:“方才太子殿下也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称赞长宁侯府家风严正呢!”
  听到这里,自太子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夫人们都是心中一惊,太子从未开口称赞过那位姑娘,今日这是何意?
  昭阳长公主倒没想别的,她只以为这个侄儿一向冷情寡言、不近女色,方才会说那些话,不过是冲着长宁侯府罢了,长宁侯府军功赫赫,父子二人皆得力,昭阳长公主想得深了些,以为太子是要与长宁侯府交好,为以后打算,便也不觉得什么。
  舞阳长公主却不这么认为,先皇后去世后,舞阳长公主曾照顾过太子与姝宁很长一段时间,因此熟知太子的性子,他一向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与属意的臣属结交绝不是他的风格。太子不近女色,东宫连个侍妾也没有,如今怎么会在众人面前赞赏一位女子?
  舞阳长公主心里冒了千百个念头,更是仔细地将乔曼重又打量一番,见她始终落落大方,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是个好姑娘。”
  “可不是吗!”昭阳长公主高高兴兴地接话,“说起来,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如今也大了,人还算诚质孝顺,就是素日里总爱往外跑,又爱结交朋友,三日五日地不着家,我就盼着他什么时候能成个家,有个厉害的媳妇管管他的好,再不济,还有个贴心人操心他的身子。”
  话说到这,大家总算明白昭阳长公主的意思了,低头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众位夫人们掩嘴偷笑,原是想为她家那个“京城第一纨绔”说亲啊!可也不想想,长宁侯府看得上他么,长宁侯连南安郡王那样英武的女婿都嫌弃,能看得上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没见长宁侯夫人脸都黑了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再怎么样,那都是昭阳长公主的亲子,当今圣上的亲侄,昭阳长公主年轻时便一向跋扈,她看上的媳妇岂有容人拒绝的道理?真要闹将出去,也不是圣上是帮这位姐姐还是帮他倚重的臣下。
  况且,还有意味不明的太子……
  广平侯夫人暗自偷笑,心道自家女儿总算是逃过一劫,正等着看好戏,舞阳长公主却是表情一滞,下意识地看了眼太子,见太子眉心微皱嘴角紧抿,心里竟没什么意外的感觉。
  自家妹妹有了中意的儿媳妇,换做平时,她自然愿意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她说道,可惜如今她看上的恰好是太子侄儿中意的人,舞阳长公主也只能叹口气,暗自希望妹妹自求多福了。
  昭阳长公主没察觉到场面的一样,正要趁热打铁:“长宁侯夫人,你……”
  “姑姑,”太子突然开口道,“我记得表弟似已有不少姬妾,怎么,身边还缺人照顾吗?”
  昭阳长公主不防太子冷不丁下她的面子,嚅嚅道:“这,这怎么会一样……”
  “噢,”太子又道,“说起表弟,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他在游船上与人起冲突落了水,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现下如何了,病好了么?”
  众夫人又是掩面偷笑,昭阳长公主的儿子十日前与一名美貌妇人在游船上苟且,被妇人的丈夫打上门来,不敌落水,救上来时连亵裤都没穿,一时传为京城笑柄。昭阳长公主哪里愿听人提及这件事情?因是太子问话,只得道:“已,已经大好了。”
  太子点头,忽地正色道:“表弟年岁不小,整日游手好闲的确不像样,也不是能娶个妻子就解决的事,姑姑要是狠不下心来管,不如交由我来管教。”
  太子言语温和,眼神却凌厉,直把昭阳长公主吓出一身冷汗,连连推脱,好说歹说才把这件事遮了过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只暗暗思索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这太子侄儿不痛快,还是家里那个不成器的惹出的事?
  一旁低着头的夫人们却是噤若寒蝉,暗暗对太子的态度有了思量,再瞧向长宁侯夫人与乔曼的眼神便变得不同。
  不过太子说完这些,也没看再乔曼一眼,转头与舞阳长公主说话去了,乔曼与长宁侯夫人都是神色自如,仿佛方才真的只是一场闲话而已,众夫人也看不出什么,渐渐移开眼神,乔曼又告了个礼,终于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上。
  昭阳长公主虽然跋扈,却是个傻的,犹自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广平侯夫人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已经不是女儿的婚事问题了,瞧着太子对乔曼的回护,若是让太子知道是自己在昭阳长公主面前引荐的乔曼,不知又要生出什么祸患来。
  这么想着,广平侯夫人越发心慌,再不敢多嘴什么,提心吊胆地过了整日。
  主位上的这场风波小辈们自是没有察觉的,诸位公子小姐们吟诗作对,投壶击鼓,玩得不亦乐乎,乔曼懒得参与这些——事实上以她的才学她也参与不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吃吃喝喝,只是时不时总能察觉到上头主位看过来的眼神,可每每故作无意回头看去,却又分辨不出那抹视线的来源。
  不是那人躲得太好,而是偷看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乔曼叹了口气,刚才那么一闹,估计在场夫人心里都有了思量,指不定过几天就有风声传出来——当然,也不一定,毕竟牵扯到太子——这些乔曼也不甚在乎,她现在想不通的是,眼前这个太子,究竟对自己有没有记忆,若说有,看着她的眼神似又有些陌生,若说没有,他的回护又算什么?
  乔曼借着举杯的姿势,余光看向主位上那个俊逸出尘的男子,十分精准地再次捕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强装自然的躲闪。
  乔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和他私下说句话才行。
  那么问题来了,古代闺阁女子,要怎么才能和太子搭上话呢?
  ……
  乔曼想了又想,回忆了所有她看过或出演过的古装剧,终于想起来,好像、似乎,故事里,都是一方先离席,另一方跟上去,然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碰面了。
  这个方法虽然看起来十分的不可靠,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乔曼于是时时留意着太子的动向,等着他什么时候会离席。
  可是等来等去,太子还未离席,她自己快憋不住了。
  没办法,天大地大,生理需求最大,乔曼起身带着含玥,寻了个侍女带路去更衣了。
  一通流程过后,乔曼准备继续回到宴席上,继续她未竟的事业,可谁知走到一半,期盼中的经典桥段却出现了。
  走过一个拐角,眼前带路的侍女不见了,再一回头,含玥也不知去了何处,许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历练出来了,乔曼半点不慌张,四处看了看,果然发现前方凉亭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啊,套路之所以能成为套路就是因为它有用啊,虽然先后顺序错了点,但古装剧诚不欺我。
  乔曼上前,落落大方地行礼道:“小女乔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回过身,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她,半晌道:“你……如此镇定,难道是知道孤会在此处等你?”
  乔曼眨眨眼,一派天真无辜:“不是啊,和小女一道出来的侍女都不见了,小女也有些惊慌的,只是见到了太子殿下,便不惊慌了。”
  太子:“……为什么?”
  乔曼微微一笑:“因为太子殿下方才替小女解过围,想来不会害小女才对。”
  太子默然,转过头去看着亭下的池塘,又不说话了,乔曼也跟着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池塘,却时不时仍能感觉到来自上方的视线。
  乔曼:……看看看,后脑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叫我出来什么意思您倒是说句话啊!
  事情到了这里,乔曼也发现这人是真的不认识她了,可刚才他又为什么帮她,难道,是想借机拉近和长宁侯府的关系?
  这么曲折的吗?朝堂政斗什么的,她可玩不转啊!
  乔曼漫天胡地地想着,太子却是在一旁看着她,微微红了脸。
  他有一个秘密,从数月前开始,他的梦中时常出现一名妙龄女子。
  他年少持重,性情淡漠,与女色一事并无兴趣,身为东宫太子,身边明里暗里有多少送来的美人,他从未动心,只让人随意打发了去。
  可数月前,梦中却突然出现一名妙龄女子,明眸皓齿,言笑晏晏,似与自己颇为情投意合,每每与她在梦中相见,他便觉得自己仿佛不像自己了,倒如同那种话本里被狐狸精勾了魂的书生一般,一颗心只系在那名女子身上,做尽一切恩爱缠绵之事。
  这种事情太过荒谬,清醒时他不敢与任何人说,私下传过太医,却也查不出什么来,女子依旧三不五时在梦中出现,时日一久,他也渐渐习惯了,甚至忍不住去想,梦中这位佳人,是否也存在于这世上。
  万万没想到,今日舞阳姑姑的琼花宴上,竟真就让他见到了梦中的女子!
  她与梦中一模一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与梦中性情无二,只是,并不认识自己。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见昭阳姑姑似乎为表弟看上了她,心中突然生起一阵邪火,未及思考便上前维护她了,后来连消带打,更是绝了昭阳姑姑的念头,只是见她依旧懵懂,莫名心有不甘。
  你这小女子,在我梦中已经叨扰数月,搅得我日日心神不宁,你可知晓?
  乔曼觉得太子的视线似乎更热切了些,实在受不住了,回头与他对视:“太子殿下这般瞧着小女作甚?”
  太子嘴唇紧抿,似有些不高兴,过了一会儿却问了一件没头没脑的事情:“你与那南安郡王,果真已再无瓜葛?”
  乔曼一头雾水,“退婚一事已毕,自然再不相干。”南安郡王算是他的堂兄弟,难道两人关系不错,替他找场子来了?
  太子又是一阵沉默,表情似乎松快了些,点头道:“好,你给孤等着。”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乔曼愣在原地,等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可能更新时间不稳定,要是12点不见那就下午6点再看看吧~
 
 
第44章 侯门嫡女07
  乔曼原地站了一会, 含玥又回来找她了, 说是刚才被别院的下人认错, 拉着去了什么地方, 刚刚才找了回来, 乔曼也没和她说刚才的事,两人走了一会, 又碰见一个侍女, 在她的带路下顺顺当当地回了宴上。
  她回来时,太子已经带着姝宁公主离开了,此后无事发生,众人一起安安稳稳待到了琼花宴结束。
  照例有几位夫人之间达成默契,在舞阳长公主的见证下定了几门亲, 和和气气地拉着手离开了,剩下没看对眼的也不泄气,反正儿女亲事也不指望这一回, 慢慢挑呗。只是广平侯夫人出门时一阵腿软, 心里还惦记着太子殿下的态度, 慌里慌张的拉着女儿回家去了。
  乔曼与母亲上了马车, 长宁侯夫人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今日真是有惊无险, 我不料广平侯夫人如此恶毒,竟将你引荐到昭阳长公主面前, 也是我大意了,没察觉昭阳长公主的意图, 早为你开脱,幸好太子殿下……”
  长宁侯夫人顿了顿,眼神怪异地看了女儿一眼:“曼儿,太子殿下从前可曾与你相识?”
  乔曼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长宁侯夫人:“那他今日为何会屡次替你解围?”
  “女儿也不知道啊,”乔曼把刚才的猜想又搬了出来,“许是和南安郡王关系好,帮他亲戚出头来了?”
  “胡说!”长宁侯夫人笑骂道,“他们二人怎么会关系好。”
  乔曼也知道这只是玩笑,当朝太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只是好奇问道:“他们为什么不会关系好?”
  长宁侯夫人低声道:“你怎么忘了,南安郡王府的太妃,与四皇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见乔曼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长宁侯夫人索性将四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说了一遍,末了叹道:“先皇后与当今圣上也是共患难过来的,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镇守西南,一次误信军情带兵出城,谁知反被敌军围了城,当时城中兵力空虚,俱是老弱妇孺,先皇后带着七个月的身孕亲上城门守城,誓与城中子民共存亡,生生抗了三天才等到圣上带兵回救,圣上后来大败越国,越国从此成为我朝属国年年朝贡,圣上也得以封太子,可怜先皇后因此役早产生下太子,耗空了身子,长年病弱,后又意外有了姝宁公主,生产后不过几月便仙逝了。”
  马车走在寂静的长街上,车轱辘碾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晰作响。
  “先皇后聪慧坚韧,温婉大方,无人不敬服,可惜天不假年,圣上得封太子后,东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贵妃母家得力,圣上多有宠爱,先皇后过世后更是风头无两,若不是圣上刚登基便封了太子,如今四皇子的气焰怕是要更嚣张。”
  长宁侯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储位动荡,于国本无益,咱们家是武将,本不该掺和进这些事情中,只是今日太子的举动……唉,只怕是想要明哲保身,也难了。”
  乔曼听了这些陈年旧事,又与304告诉她的原剧情联系起来,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主会输得这么惨。
  原故事一直以郡王府为核心,对于朝堂上的变化没有更多的描述,只说原主与柳梦莹争风吃醋屡战屡败,终于招致严柏的厌恶,但因碍着长宁侯府的面子,始终无法与其断绝,后来还是因为长宁侯府牵扯进通敌叛国的大案没落了,郡王府却蒸蒸日上,不再受人掣肘,严柏才最终找了个借口将她幽禁起来,致其郁郁而终。
  乔曼退婚回家后,曾旁敲侧击过父兄在朝堂上的情况,但得到的结论都是自家不仅战功彪炳且作风清正,完全不存在贪赃枉法乃至通敌叛国的问题。乔曼便开始怀疑是否是严柏故意陷害,但要说他为了摆脱原主,就做下这么大的局,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点。可今日的事情却给了她新的解题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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