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的锦鲤妻——简亦容
时间:2019-09-05 09:54:25

  上次陈玫打了阮攸攸,四人组处置陈家,他那时脑子不清醒,所以没参与,这次阮攸攸当着他的面被欺负,又是在她刚治好了他的情况下,他本来性子就养得骄,怎么可能忍得住。
  更何况还有周家当初用阮攸攸来挡婚约的事,虽然替换过来的阮攸攸要比周蓉蓉好得多,就是让他们自己选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选阮攸攸。可这件事周家做的太过分,把人都当傻子哄呢。
  阮攸攸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宋锦明,宋锦明笑着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攸攸不用顾忌我,我和周蓉蓉已经见了四五次面,也算是完成母后的任务了,本来也打算就此打住的。”
  沈沐白揉了揉她细软蓬松的头发,“这件事攸攸就不用管了。”
  ……
  这件事到此就算过去了,赵家父母欢喜异常地走了,阮攸攸起身去洗手间。
  沈沐白靠在沙发上,招招手让其他三个靠近,神秘地低声道:“来,哥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从衣领中把那枚玉牌拉出来。
  “这不是我送给沈老爷子的玉牌吗?”宋锦明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是我送的上面没有这些奇怪的纹路。”
  沈沐白神情愉悦,长眉一挑,薄薄的唇角勾着一丝浅笑,“这是攸攸刻的平安符,是她拿着小刻刀一刀一刀地刻出来的,刻了好些天才完成的,说是戴在身上遇到意外可以保命。”
  宋锦明:“……”好想打他一顿,再把玉牌抢回来。
  赵旭丰、吴中泽:“……”他这炫耀的样子,真的不是在找打吗?
  沈沐白瞥了他们三个一眼,“哦,对了,连这挂玉牌的皮绳,都是攸攸亲手做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确定了,他就是在找打。
  三人一言不发,齐齐扑了上去,把沈沐白压在沙发上。
  “诶,等等——”沈沐白不慌不忙地喊了句,“我想起来了,攸攸说——”
  三人手下一停,都盯着沈沐白。
  沈沐白慢条斯理地把他们推开,衣服整理好,“攸攸说过,她画一张平安符要卖一百万。”
  三人都思索开了,一张黄纸卖一百万,那可真够贵的。不过一张能保命的符,卖多少钱都不多。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遇到个什么意外,像上次赵旭丰出事,要是真有这种符,赵家父母花多少钱也愿意。
  再说,这种符又不是一天一个的消费着,要是不出事,就可以一直在身上戴着。说起来,他们抽屉里随便一块腕表,都不止这个价了,出意外腕表还不能保命呢。
  三人都开始盘算着该买多少个合适,不能自己有,父母也得有呀。其实他们都是世家公子,都不差钱,恨不得买上几十个,可阮攸攸不愿意这事外传,也就只能送给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们戴上。
  沈沐白低声道:“看我够意思吧,有好事都惦记着兄弟呢。就是这事不能急,等过些天,攸攸心情平静了再说。”
  三人点点头,“嗯,等攸攸缓缓劲。”
  赵旭丰挠了挠头,“说起来,我这些天可喝掉多少钱了呀……”
  阮攸攸正好推门进来,“你喝什么了?”
  “疗伤符呀。”赵旭丰飞快地计算着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张疗伤符,还有阮攸攸给他用来外敷的,“攸攸,你这符这么灵验,得卖不少钱吧?”
  “疗伤符两百……”阮攸攸声音一顿,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算那么清楚干什么,说起来,我每次到会所吃饭,都从来没给过钱呢。”
  赵旭丰嘴角一抽,神情有些复杂,她是吃饭没给钱,但是她给了一张价值两百万的疗伤符。
  阮攸攸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瓶酒被你喝得差不多了,你把酒钱还给我就行了,那酒还是我在这会所里买的,用了我大半零花钱呢。”
  赵旭丰默默地拿出手机,发了大红包给她,笑着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
  赵旭丰恢复了,赵家父母高兴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告诉所有人,想着第二天就办个小宴会,至少让亲朋好友都知道自家儿子已经痊愈,让那些有想法的旁支亲戚都歇了心思,可是却被赵旭丰拦住了。
  周蓉蓉刚刚揭发了阮攸攸给他酒里下料的事,他这边就痊愈,万一让周蓉蓉联想到和阮攸攸有关就不好了,阮攸攸不想让别人知道,周家人又心术不正,还是不要给阮攸攸惹麻烦的好。
  赵家父母深以为然,决定花一年时间,让赵旭丰慢慢“痊愈”,甚至还打算做
  个经常出国去看专家的假象,顺便还能看看赵家旁支那些别有心思的亲戚们在他们面前继续表演,说起来,儿子这一伤,倒是看出身边人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了。
  ……
  到了周末,阮攸攸和沈沐白去看老爷子。
  阮攸攸刚一进屋,阿福就扑了过来,“啪——”小几上摆着的一只花瓶被它带的滚到地上,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阮攸攸:“……”
  阿福丝毫没察觉自己干了坏事,“汪汪汪”叫得欢快无比,绕着阮攸攸的腿疯狂转圈,还轻轻去咬她的裤脚。
  沈老爷子笑眯眯地出来,“哎呦,阿福又干坏事了。”
  阮攸攸的脸黑了,看来阿福已经不是第一次弄坏东西了,老爷子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
  好像没人觉得不对,佣人若无其事地拿了笤帚簸箕准备把碎片清理干净,阮攸攸拦住了,“等一下。”
  她走到那碎瓷片旁边蹲下,让阿福过来,指着那碎花瓶说:“阿福,你看看你干的坏事,你都弄坏爷爷多少东西了?
  阿福讨好地去舔她伸出来的手指头,黑圆圆的眼睛兴奋地看着她,小尾巴激动地摇来摇去。
  阮攸攸用手在它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声音变得严厉:“阿福!”
  阿福敏感地察觉到阮攸攸不是在跟它玩笑,而是在表达着生气,顿时蔫巴了,“呜汪呜汪”地用小脑袋去蹭阮攸攸的裤腿。
  阮攸攸站起来轻轻踢了它一下,“罚站一个小时。不对,你罚蹲一个小时,我没教好你就把你送到爷爷这里,弄坏了爷爷的东西,我罚站一个小时。”
  老爷子好笑地看着他们,见阮攸攸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定了个一小时闹钟,身姿笔直用站军姿的架势站在碎花瓶旁边,这才知道小姑娘是认真的,连忙笑道:“阿福还小呢,不用这么严格。”
  阮攸攸认真地摇摇头,“爷爷,它要从小教起,不然大了更淘气,哈士奇可是有名的能拆家。我本来想着它还小,破坏力不强,爷爷这里地方大,足够它到处乱跑,没想到它还是弄坏了爷爷的东西。爷爷,对不起。”
  “哎呦,这些值什么。”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沈沐白过来扶住他的胳膊,“爷爷,就让攸攸教阿福吧,也许能管用呢。”
  老爷子不好再说什么,和沈沐白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聊天,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
  小姑娘站得颇有气势,收腹挺胸抬头,双手垂在大腿两侧,板着小脸,一言不发。
  小狗狗蔫巴巴地蹲在她脚边,这下它知道自己错了,惹小主人不高兴了,用小脑袋去蹭会被轻轻踢上一脚,它老老实实地蹲在一边,时不时抬起头看看一脸严肃的阮攸攸,再看看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花瓶,臊眉耷眼地垂下头,再也不像威风凛凛的小狼了。
  老爷子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既舍不得阮攸攸在他眼皮子底下站一个小时的军姿,又舍不得那淘气活泼的小阿福,可小姑娘教导阿福,他也不好插手。
  看着看着,老爷子突然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一笑,歪着脑袋低声对沈沐白说:“你看,攸攸像不像在教导小孩子?我还以为攸攸性子这么软,将来肯定会是个溺爱孩子的妈妈,没想到她还挺凶的。”
  沈沐白知道阮攸攸听觉异常得敏锐,下意识就扭头去看她。
  果然,小姑娘一张小脸慢慢地红了,还低下头气恼地瞪了阿福一眼。
  小阿福蹲得更怂了。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到了,阮攸攸自己动手把碎花瓶打扫了,阿福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不跑了,也不跳了。
  阮攸攸蹲下,摸了摸它的头,轻声细语地跟它讲道理:“阿福,你可以在外面院子跑呀跳呀的,但是不能弄坏东西,知道吗?”
  她带着阿福来到外面,小跑着绕着院子跑了一圈,阿福追着她的脚步,终于又活泼起来,又蹦又跳的,欢快地“汪汪”叫了几声,小尾巴也谄媚地摇了起来。
  老爷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又看看沈沐白,“我觉得攸攸挺会教孩子的,我现在怀疑你们将来到底是严父慈母还是严母慈父?”
  沈沐白靠着沙发背,两条大长腿慵懒地交叠着,黑色的碎发搭在眉骨,纯黑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浅笑,“爷爷,我和攸攸的孩子,根本就不用教导,天生就是好的。”
  老爷子:“……”得,确定了,百分百是严母慈父!
  阮攸攸带着阿福玩了一会儿,一辆汽车慢慢开到了大门口,她还以为是沈沐扬或者沈荣兴来了,没想到都不是,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女有些眼熟,阮攸攸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那是周蓉蓉的父母。
  她也只在生日那天的早上见过他们一次,也亏得她认识的中年男女不多,这么一想才有了些印象。
  阿福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小身子压低,前腿蹬地伸直,小屁屁向后翘着,“汪汪汪——”
  潘如燕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周国旺的胳膊,“啊——”的一嗓子岔了音。
  周国旺似乎觉得有些丢人,瞪了她一眼,笑眯眯地看着阮攸攸,“这位小姐,请把狗拴上好吗?”
  阮攸攸带着阿福扭头进了屋,“爷爷,有客人来了。”
  王管家带着周家夫妇进了门,周国旺笑着跟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好,好久不见,您身体更硬朗了。”
  “呵呵。”老爷子笑了笑,可不是好久不见嘛,他病了周家没来看望,他出院回家了周家也没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不过,他倒是感激周家把周蓉蓉换成了阮攸攸,这可是给他换来了个小福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就是用了孙媳妇的符,身体才慢慢好起来的。
  老爷子没说话,周国旺顿时有些尴尬,本来把阮攸攸推出去挡了这门婚事,他也知道这次把沈家给得罪狠了,心里早做好了绝交的准备。
  可这两天周家的生意突然遭受了重创,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周家最大的地产是打得风景区旗号,没想到突然来个通知,说是破坏生态环境,要整改,整个项目一停,生意里最大头的一块没了进账,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
  一直顺风顺水的周国旺这才发现,周家出事他竟然求助无门,往日的狐朋狗友都躲得远远的,他本来就是新晋富豪,不像沈家这样的老牌豪门底蕴丰厚,朋友们也大都是生意场上巴结逢迎他的,到了这会儿,一个能伸出援手的都没有。
  他不知道是谁在跟周家过不去,但沈家老爷子人脉广,定然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可他已经得罪了沈老爷子和沈沐白,现在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阮攸攸。
  周国旺手肘碰了碰潘如燕,潘如燕立刻笑道:“我们家攸攸呢?说起来,攸攸这孩子自从生日那天跟着沐白走了,竟然再也没有回家看看父母。”
  “唉,这孩子一定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把她生下来却弄丢了她。”她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阮攸攸皱起小眉头,周家这是想要做什么?
  沈老爷子笑得意味深长,“你们想见攸攸?”
  潘如燕哽咽着点点头,“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我的心肝宝贝,自从她离开,我天天想她想得睡不着。”
  “哦?”沈沐白似笑非笑,“那
  怎么没来看过攸攸呢?这都半年了。”
  潘如燕有些尴尬,“那、那不是想着攸攸还在生气,不愿意见我们嘛,这半年过去了,孩子的气也该消了。”
  周国旺听沈老爷子和沈沐白提起“攸攸”两个字时,语气中带着自然的亲昵,估计这个“便宜女儿”在沈家过得还不错,心中窃喜,只要把这个女儿认回来,借助阮攸攸就可以让沈老爷子帮周家度过危机。
  想到这里,周国旺也顾不上脸皮,笑道:“沈老爷子,不如……让孩子出来见一见?”
  沈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阮攸攸,“攸攸啊,你怎么说?”
  周国旺和潘如燕的眼睛都直了。
  阮攸攸只在周家住过一晚,说实话他们都不记得阮攸攸的样子了,印象中是个又黑又瘦畏畏缩缩的乡下丫头,就算周蓉蓉偶尔提过说她样子变了,他们也没有跟眼前这个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备受宠爱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他们刚才见阮攸攸遛狗,还以为是沈家的亲朋来看望老爷子呢。
  说了半天想念亲生女儿,想要见一面,结果人家就在眼皮子底下坐着呢,他们却不认识。
  饶是两人脸皮够厚,也臊得快坐不住了,要不是周家的生意岌岌可危,他们估计马上就告辞了。
  潘如燕“深情”地看着阮攸攸,“攸攸,你、你真是想死妈妈了,快,来妈妈这边,让妈妈好好看看。”
  周国旺“慈爱”地点点头,“都说女大十八变,半年不见,攸攸都这么好看了,好,好,不愧是我周家的女儿。”
  阮攸攸坐在沙发上没动,歪着小脑袋看看老爷子和沈沐白,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周家人。”
  沈沐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潘如燕哽咽两声,“你这孩子,还在生妈妈的气,妈妈不是故意弄丢你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周国旺则是板起脸,“攸攸!你在说什么?看让你妈妈多伤心!你怎么就不是周家人了,咱们可是做过亲子鉴定的!就算你住在沈家,可你永远都是周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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