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大手笔呀。
沐雪又送了切好的咖啡和水果进来,今天又能见当初那个帅哥,这么近距离接触,真幸福呀。
“我还以为你要做房地产呢。”
“房地产可做不过国内的这些人。”
“那也不要这么悲观,过几年岭南经济区连成一片,应该大有可为。你父亲的关系那么好,肯定有优势的。”
“那你有没有兴趣呢?”
“有钱赚也不行动,那是对不起自己。”投资拍电影,她是很感兴趣的。她是很喜欢何启越这个朋友的,这简直是她的幸运财神爷。
“晚餐吃什么?我不要西餐。”
“怎么可能让你吃西餐呢?晚上,我老公说邀请你回家吃饭。”
“他不是去京城了吗?”
“是呀,今天晚上能赶回来。”
本来趁机想搞暧昧的何启越面色怪异。
“时间还早,有空带我到处逛逛吗?”
本地的博物馆,什么人的故居都是景点,人流多,还要门票,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向他解释:“旅游就是这样,所以我不太爱旅游,特别是国内的旅游,不过京城还是值得一去。海州就是个港口城市,没有什么文化。”
何启越说:“女人不都是喜欢到处去旅游的吗?拍点照片。”
她不认同,摇了摇头:“不喜欢,路上花的时间太多了,不过我打算有机会去欧洲学油画,我油画不太好。”
“李浚龙喜欢?”
“他没有要求,我有点好奇。”她穿了几世,都没有学过画油画。
何启越忽说:“前年我还听说李总和女明星杨思甜在一起,那两年杨思甜可是众星捧月,现在李总对你更好,看来李总还是不会亏待女人的人。”
赵清漪不禁微微一蹙眉,说:“还有这事?”
“你不知道吗?”
“我没问。”
“这种事只有圈内的人才清楚,你以前是肯定没有听说过的,当时杨思甜资源超级好,大家都在猜背后谁捧她。媒体也没有确切消息。”
赵清漪还是很客观地点评:“都包养了,总要捧一捧,况且投资又多半能赚钱。像这社会上有些男人就渣得很了,能力和精神残废,只会恨天怨地,又巴不得女人经济上倒贴,生活上给他当丫鬟,就差没有张罗给他纳妾了,不然就是拜金、不贤慧。阿星跟那种劣质男人就完全不一样,跟过他的女人都有前程事业了,而且分手后决不诋毁人家。这就是素质高低之分。”
何启越不禁无语,这心是有多大呢!
何启越问:“你和他谈恋爱,不会吃醋吗?”
“他不喜欢我就会直说吧,他肯定会考虑清楚,要说的时候就是决定了,那吃醋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用。”
“你都不会怀疑他?”
“他没有那么空的啦!你呢?有没有女朋友?”
何启越说:“两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哇,真想不到呀,但是我也帮不了你,没有好介绍,我人缘很差的。”说到后一句,赵清漪语气颇为遗憾。
何启越微微一笑:“没看出来,你人气这么高,人缘怎么会差?”
赵清漪一脸诚恳:“我是说真的,我现在能聊聊天的朋友,就沐雪、尹秘书,还有你呀。”
何启越奇怪地看着她姣好的侧颜,她忽转过头来:“怎么,你不信呀?”
“信,就是奇怪,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人应该很多吧。”
“都是渣男,我遇上一个就够了。”
“李总就是你眼里的好男人吗?”
“对。”
“因为他有钱?”
“有钱的男人十个当中一个好九个坏;没钱的男人大约八个坏,两个善,一个善良到精神上支持你,一个善良却让人无法交流。所以,我一定会选择有钱男人。我们阿星真的不错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最后一句,她是发自真心的感叹。(注:角色三观,非作者三观,作者不是有钱人)
现实就是现实呀!
何启越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的试探带着一丝忐忑。
“很好呀,出身高、学历高、见识广,而且,你是我的幸运星。”
何启越俊脸上柔和了三分。他也未必不会没有机会撬墙角。
“那如果李总不让你和我交朋友,你会答应他吗?”
“他不会的。”
“他要是以为我们是……情人呢?他肯定会的。”
“跟他说清楚就好了。他知道我真心的朋友很少,所以我身边仅有几个朋友聊得来的,他又怎么会那样做?”
何启越并没有被安慰到。
赵清漪带他到了n路步行街,找了停车场停车,下车时带了墨镜和鸭舌帽。
“这里像东京一样繁华呀。”
“天下的繁华都一样。不过做人就是这样凑凑热闹。这里不用门票,所以我才有时候回来玩。”
她带他到了一家特色店里,欣常纺织品和刺绣,介绍绫罗绸缎的纺织结构区别和s绣工艺特点,以及历史。
经理过来招呼她,说是她的diy作品已经后期加工好了。
到了柜台前,经理让店员拿出一个绣屏,只见一个绣屏上绣着一幅飞龙在天图,栩栩如生。
“赵老师绣得真好,就是我们的姚老师都是称赞不绝呀。”
赵清漪说:“还行吧。”
“赵老师要带些绣线回去吗?”
“家里还有,遇要的话,我让人来取。你帮我把绣屏包起来吧。”
何启越表情呆萌地接过礼袋,又惊又喜,这竟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赵清漪说:“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刚好我在做这个。不会很花时间,绣屏不大,大约绣四天吧。”每天要绣五小时。
这是喜欢他吗?
赵清漪可不这么想,就算古代,也有很多绣娘以此为生的,难道绣品都是被心上人得了去?
只有手帕这种东西有点香艳的感觉。而上回何启越可是除了教了她各种赌技,还让她发财,她回内地时他送上了精美的伴手礼。
别的朋友可以随便应付,他可不行。
……
“何少,真是抱歉,京城我是不得不去,也幸好赶回来。”李浚龙亲切地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可是我们家漪漪的贵人呀。”
“李总客气了。”何启越国语不好,这样简单的话却是听得懂的,感觉手被握得紧紧的,他不禁回敬,李浚龙面上还是带笑。
赵清漪说:“你们坐吧,我亲自去榨果汁,快要吃饭了,喝咖啡不好。”
李浚龙这才松手,招了何启越到大厅坐下。海州的别墅绝对是豪华型的,无论是沙发、地毯,或者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彰显着地位和品味。
李浚龙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说:“何氏投资的x亚的度假酒店项目,那是赚了好多,当年黄金时期,我就没有赶上那边的项目。”
何启越哪里听不出来他这话中有话,他何氏再厉害,那也是何氏,而不是何启越。何启越虽然是学霸,他小时候都在各国游学,他拥有比常人更厉害的大脑,他不继承家业,个人身家也有130亿,这在年轻一辈中绝对是了不起的,但是李浚龙已经是星盛集团的掌门人了。
单论大脑先天极限来说,可能何启越略胜一筹,但是他活动的区域是港岛、澳城,而李浚龙基于从姑姑手中接棒了星盛集团,然后立足国内发展。全种花家的天花板当然比一地区要大得多了。
这就是两人现在财富值的区别。
何启越是个骄傲的人,但是一见李浚龙,这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得意二十几年,头一回因为女人而承受情敌这样的较劲,而且他竟然一直处于下风。谁让他遇上得太迟呢。
何启越面不改色,用英文说:“那个项目是我大哥负责的,李总这是夸我大哥吗?”
李浚龙哈哈一笑,说:“都是何家少爷,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正在这时,李浚龙请的陪客张辰来了,他现在比较少自己接戏,多放在投资上面,已有三十多家公司股份。而影视公司也签约了不少新人演员,已捧红了两个一线,三个二线演员,其他新人也是很脸熟了。有这些投资在,张辰完全不愁人气下降,只接自己想演的角色。
李浚龙风度翩翩,微笑道:“也早听说何少除了赌,也精于金隔投资,我们还是同行。此外,你投资过好几部电影,刚好这方面张辰也是行家。”
何启越与张辰握手,互相寒暄,两人之前就算没有见过,却也都知道对方的名头。
这时赵清漪端了鲜榨果汁过来了,看着三个男人春分化雨,赵清漪心情也不错。
“张辰来了呀,最近忙吗?”
张辰与她也熟悉了,笑道:“比你要忙。”
赵清漪笑笑不以为意,大家重新入座后,赵清漪第一个递果汁给何启越这个贵客。
“谢谢。”
然后,她才递给张辰,还剩下一杯,身边的李浚龙搭上她的肩膀,笑道:“我们喝同一杯。”
赵清漪淡淡一笑,并没有在意,而何启越心中却是难过无法言语。
张辰就问起何启越关于他说的电影合作的事,何启越此时不能失了风度,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当着别人歇斯底里的。就是这样暗中较量,胜负心中自明,做人又留余地的。
何启越也说起想投资港岛那边的商业片名导,拍一部情怀的赌片,想请赵清漪去本色客串出演一个角色,并且一起投资。当然,他自己也会客串,是与她组cp的。
李浚龙笑得很温柔:“我在‘新影传媒’的股权都给漪漪了,漪漪喜欢电影就去玩玩吧,要是不懂,张辰表弟会帮忙的。漪漪的演技能去玩玩电影,也是不埋没才华。”
他的工作太忙,也不是影视圈的人,不能直接参与,但他可以“安插眼线和帮手”,年轻的老狐狸从来是谋定后动的。
赵清漪没有第二世的沉迷演戏,但是能玩票当然高兴,世上不少牛人都是兼职演员,比如说现实世界的川普。
何启越不禁无语,他的共同话题兴趣的路线就被李浚龙这样举重若轻化解了。让‘新影传媒’来与他合作,而不是赵清漪个人加入他的团队,那么张辰和他的团队一定也会参与,把可能的暧昧都扼杀在摇篮里。
这阳谋破阴谋,何启越表面上还不能说“新影传媒”不好,只需要赵清漪过去。“新影传媒”到底是制作过爆款影视作品的,对于打开内地市场作用肯定比一个赵清漪要强。
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
今天请了顶级的家宴厨师来烧中餐。外国人常常对中餐有所误会,认为它不如日本料理精致,其实太精致了是怕人吃不起。
李浚龙让佣人开了瓶红酒,说:“何少见多识广,想必‘罗曼尼-康帝’也喝过很多了,就尝尝漪漪酒庄里的酒吧。”
等佣人都给大家满上后,赵清漪也举杯敬何启越。
何启越面色虽然不变,但内心却很复杂。
什么漪漪的酒庄,漪漪的影视公司,还不都是他给的。
他被撒了一把狗粮。
先上了羹汤“海皇羹”,然后就是烧法讲究之外极品的鲍、参、翅、肚接连上来了,然后配以一些鲜嫩去腥去腻的野菜汤。
最后是空运来的塞斑水果。
饭后,何启越去了一趟洗手间,见多识广的他也看到这后现代的奢华洗手间有些无语。其实近年来,澳城、港岛的老牌豪门,是没有内地的豪门这样夸张了。
吃过饭后,一起喝一杯饭后茶,在中式装修的饮茶室里,李浚龙还让赵清漪为客人弹一曲。
何启越可是她的客人,是她命中的贵人,她当然愿意。
古意幽幽的琴音回荡,让人心中一片宁静,饮一口清茶,就觉得是人间至乐。张辰是演员,见习惯了艺人们的多才多艺,倒是头一回听赵清漪弹古琴。
只觉她和琴融为一体,是一幅遐想中的水墨古画,那琴音像是声声击在人们的心弦上。
李浚龙又亲自给客人上茶。张辰看看他,暗想:能把表哥迷傻了的女人,段位当然不一般。
三杯茶下肚,赵清漪也终于弹完了,拿着丝绸手帕小心的擦了擦琴,然后放了回去。
何启越用粤语说:“我虽然不太懂中乐,但是真的好听,让人的心一下就静下来。”
赵清漪也用粤语说:“就喜欢你实话实说,弹古琴全世界我还真找不到对手。”她这才随便弹弹。
伏羲琴其实就和古琴一样,她没弹一万年也弹过三千年,那些大师只弹过几十年,当然没有她的意境。
何启越不禁一怔,忽说:“我是客气话。”
赵清漪呵呵一笑,也没有计较,在李浚龙身边坐下来,别看张辰和李浚龙那么熟,他也是第一次到饮茶室里来。这是经过改造的,一座奢华的欧式别墅里却装修了一间这样的中式茶室,还是很奇怪不搭的,显然又是为了契合她。
张辰看看两面墙上的国画,说:“这是仿《富山春居图》呀,这画得可真的不错。这‘浅绛法’的笔触这样圆转流畅,没有一分斧凿痕迹,也只有这种功夫才能表现如此深的意境,深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妙呀!”
李浚龙的国画艺术修养并不高,他从小到大就是想着撑起家业,去帮姑姑,时间用在学那些上面。张辰是个演员,艺术上的事要懂得多。
赵清漪心下甚喜,走了过去,淡笑道:“阿辰也喜欢国画?”
张辰点了点头,说:“国画、书法作品,我也收集了一些。”
赵清漪说:“那你看看这幅仿的《富山春居图》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