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下)——月下清泠
时间:2019-09-05 09:57:29

  其实赵流氓也精通日语,为了吸收知识之外,也方便忽悠日本人。
  当初她当副总理的那个角色,在两国建交后外访时受到他们本国英雄一样的规格待遇。
  她还去曾亲自炸毁过的东大用流利的日语脱稿演讲,让当时的日本国内掀起了“种花女侠热”——他们也没有觉得她这个名号是靠杀日本军人而塑立的就该被打倒。
  她流利的日语确实在忽悠日资投资、援助和技术引进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汪谨说:“怎么哭了呢?”
  钟露扑进他怀里,说:“只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医生说孕妇就是这样的,啊哪嗒,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
  汪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说:“不要难过了,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钟露忽然试探地问:“公司……公司的生意还顺利吗?现在……两国关系好像很紧张,会影响贸易吧。”
  汪谨说:“没有关系,我会处理的。”
  钟露问道:“这样下去,两国会全面开战吗?到时候……咱们家的生意更不好做。谨哥,如果不好做了,咱们就去金陵找叔叔吧。”
  钟露态度虽然温柔,但是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显得无能,再让她这样说了出来,心里难免不爽,何况是汪谨这种极度自傲和极度自卑的性格交融的人。
  汪谨说:“谁说我不行?我怎么不行了?两国开战才好呢,我的机会才真的来了。”
  钟露问道:“什么机会?”
  汪谨抚着她的肚子,目光却带着一丝如毒蛇一样的冰冷,说:“两国真的全面开战,不论是金陵还是日本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我留学日本学的是经济贸易,精通日语,了解日本,金陵果府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日本人就不需要能沟通两国的人吗?”
  钟露不禁眼前一亮:“那你是同意去金陵了?”
  汪谨摇了摇头:“急什么呢?一旦全面开战,会是一个什么局面,总要先看看,不过,金陵果府怎么可能打得过日本人。日本人兵源素质高,枪弹足,还有许多军舰和飞机,两方交战高下显而易见。”
  这时国内对两国战事也有许多纷争,速胜论和速败论,汪谨显然是持有速败论。
  钟露说:“那我们岂不是……会亡国?”
  汪谨道:“这要看你怎么看了。种花历史上,五胡乱华后有多少朝代是胡人当皇帝,但是汉人贵族照样在朝中当官,就说前朝也是胡人,汉人也能入阁拜相,日本人有什么不同?此时开战,一味的反抗,就是死更多的人,生灵涂炭,日本人有问鼎中原之心,但也不是想要得到一片焦土的。”
  钟露隐隐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一方面要依仗着汪谨得到通天的荣宠,另一方面一想起赵清漪是抗日阵营中的人,还受到各大抗日爱国党派的人的礼遇,成为抗日青年学生中的精神领袖。这两个方面的态势把她的思想推到了另一个极端,可见国难和春秋大义在她心中不值一钱。
  钟露眼中闪着光芒,说:“如果金陵果府没有了……日本人占领了种花,啊哪嗒是不是就可以当大官了?”
  汪谨道:“我何时便是想当大官了,只是不想无谓的死更多的人。那些抗日思想的人根本就不了解日本,只是一提爱国两个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们根本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没有认识根本的难题。他们不明白,大部分的国人麻木又愚昧,种花陷入了死胡同里,也许吸纳日本先进的文化,才会让种花焕发新的生机。如果日本与种花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将来的文化与国家就像两国的混血,种花能改变被西方列强看不起的状态,我们可以马上建立工业。”
  钟露忽然觉得丈夫的见地如此深刻,自鸦片战争以来,百年沉疴,一次次是被打趴下,根本就没有焕发生机的希望。但是她听汪谨说过日本的复兴历史,也许只有这个同样是东亚的国家才能帮助种花。
  如果,他们能在崭新的时代里走向人生的巅峰,何乐而不为?
  那时候,如赵清漪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只有被她彻底踩在脚下。她将会是新时代中人人仰望的权贵阔太,赵清漪那贱人如一只烂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或者她可以划烂那张她自以为傲、恃靓行凶的脸,把她送去当妓女,只不过那时候会不会有人要睡她都不一定了。
  钟露这么一想,心情终于痛快起来,然后有了奋斗的目标。
  钟露说:“啊哪嗒,可是这国内能有多少人有你的见地呢?他们就是一群无智偏还自以为是的人。就说那个赵清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这种白痴也能建个党派,还有人信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整日与男人一起,想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能听她的了,可见那些叫着抗日的人都是男盗女娼。”
  汪谨一听赵清漪,不由得暗道一声可惜。但是这个周目由于他真正知道她的身份时候就是她订婚的时候,他也没有纠缠不放被打脸拒绝,他对赵清漪还没有那种自卑自傲的男人的恼羞成怒的恨。
  他只是贪恋美色,对于他这种自恃甚高的男人,赵清漪这种嫁过人的女人,他没有再娶她的想法的,只不过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玩玩。
  汪谨叮嘱道:“这些话,你现在不要和别人说,现在没有人会理解的,只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吃过苦头后,才有更多的人明白。现在和别人说,反而对我们不利。”
  钟露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汪谨又说:“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不该跟你说那么多的,你累不累?”
  钟露依畏在汪谨怀里,生活中有了希望,找到了出路,看到了将来万人艳羡的荣华富贵,钟露一扫那样的绝望的忧郁,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舒服了。啊哪嗒,你真傻,你这么有才华,偏偏想白手起家。不过,你不是池中之物,总会一遇风云变化龙的。”
  汪谨得到了男人的心理上的满足感,安抚着妻子:“你好好养身体,你生下孩子,我所奋斗的一切总是留给我们的孩子的。”
  “嗯。”钟露紧紧地抱住了他。
  ……
  却赵清漪与司徒维乘了火车前往江海,火车上三天三夜,赵清漪却显得焦虑。她能在家人面前装,可是她却知道战争有多么惨烈。这种感情发自肺腑,原主一样痛恨日本人,原主的感情从来没有阻止过经理人的一切保护家人和抗日的行动。
  原主悲剧的根本原因就是日本人的侵略,他们杀光了她的家人,依附他们的汉奸玷污了她,害她从名门闺秀成为了风尘女子。然后钟露诬陷了她,当时那帮恶人也不会讲什么法治,而无知的愚民对她展露了无知的罪恶。
  三天三夜里,赵清漪也不避讳只有一点点残存记忆的司徒维,和他讲了日军接下来的进攻和几次惨烈的大会战。
  司徒维也不禁心中冰凉,可是面对如此滔滔之势,单独的个人就像是飘浮的浪花一样,任他们惊才绝艳,也无能为力。
  无法马上更新种花落后的军备,无法让最高当局拥有更好的战术。
  司徒维忽也生出上前线的欲望,可是发生他除了身手好一些,枪法也好一些之外,难以改变什么。
  “我们尽力吧。”
  7月12日抵达江海,司徒家在江海还是有房子的,江海的同志早知他们的列车今日会到,江海分局委员会的十二个骨干同志就直接来了司徒家。
  他们也已经看过了赵清漪发表在《兴民周报》上的号召,他们也探访过江海各大高校和学生的意愿。
  江海分局的委员会主席刘林说:“现在要转移有很大的困难,不仅仅是大家还怀着抗敌于外的期盼,另外学校也不是我们说转移就能转移的,而学生们都是有自己的家庭,他们家庭的产业、家人都在江海,如果要走,就是整个家要逃走,我们是承担不了的。”
  司徒维说:“这是让他们保留希望,好好活着,怎么就是兴民党要承担他们逃跑后的生计了?夫人已经为他们操碎了心了,他们怎么能如此……”
  赵清漪也觉得自己这一回真的焦急中犯了天真的错误,她想起在现代时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个好心的馒头铺的老板,每日免费给穷人提供两个馒头当早餐,然后就有许多穷人拿着她给的馒头退给她,让她换钱给他们。
  另一个同志说:“人人都怀有侥幸心理,各种小道消息,包括我们兴民党的消息,他们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舍下家业,颠沛流离,多少人有这种勇气?”
  赵清漪叹了口气,说:“也罢,同志们都辛苦了。我估计日本人既然在华北已经对北平形成军事上的三面围攻之态,他们这一回是真的要动手了,日本人也妄想速胜灭亡种花,不会在军事上拖太久徒废物资,最慢下个月南边也会动手。至少同志们自己要保重,一方面不要轻易展露自己是我党成员,另一方面让家人好好准备西迁,或者做好在沦陷区生活的准备。”
  在场的人脸色不禁一变,在沦陷区怎么生活会怎么样,他们无从知道。
 
 
第750章 名流荟萃
  赵清漪本来还打算再以兴民党党魁的身份亲自拜访市政与教育局,提出迁移学校的建议。
  但是在13日收到兴民党中央的急电,说本党也得到了金陵果府的邀请函,邀请她马上去庐山。
  赵清漪最近脑袋都大了,一时之间竟然迷迷糊糊,反而想着是不是老江对她成立兴民党有意见了。
  眼见江海的事情解决不了,人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而在种花做事从来是自上而下才更有效,自下而上都很难。便如现代时,八项规定的整顿也是上行下效才能在全国展开。
  于是,她便与司徒维连夜简单收拾行礼,乘火车前往庐山,途中一抚掌,暗道:自己竟然将这事都忘记了,此时正是她活动的好机会。便是金陵果府的人不愿意太搭理她,少不得再和伍先生谈一谈。也真是她在这个年代总是谨慎敬畏许多,她自觉这个角色是要低调的,现在的一切都是被推到台面上,以至于她还不习惯当名流,一时想不到自己与司徒维也在果府邀请之列。
  此去庐山倒也不远,一天一夜就到了,14日晚就抵达了“仙岩饭店”入住,这时已是深夜,并没有打扰到别人。
  15日一早,夫妻两人起来整理打扮,赵清漪特意换了一身藏青色的旗袍,按照时下的已婚女子盘了发,而司徒维穿了一件白衬衫,配着黑色的西裤。
  两人早一步去了会议大厅,因为他们到底都是年轻人,赵清漪才20岁,高中都没有读完就去办实业了。
  要是来晚了,被名流们看到她托大呢,她还是要在人们面前展露出谦卑之态的。
  但是他们到后不久就见大家都差不多同时提前来了。
  便有现在的京大校长蒋先生、青花校长梅先生、之江大学校长竺先生、南K大学校长张先生,大名鼎鼎的文坛巨匠胡先生,金陵女子大学的校长吴女士。
  除了这些校长和文坛中人之外,还有中央财经委员会委员长马先生、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傅先生、商务印书馆经理王先生、张大律师、著名教授学者梁先生和梅先生、胡先生等等。
  上月赵清漪在成都建党,也见过许多民主党派的人。那些民主党派并不是民革或者九三之类的后来有名的党派,因为那些后来有名的党派都还没有成立,现在的民主派党的人在后世反而不太有名。
  在场的校长或名流反而更有名,赵清漪倒是没有见过。
  赵清漪与司徒维忙上前去问候,还想要自我介绍一下,走前面的京大蒋校长说:“司徒先生、司徒夫人久仰大名了。”
  赵清漪在外要给司徒维面子,司徒维道:“蒋校长这话真是让晚辈们感到无地自容。”
  蒋校长道:“京大就有好些毕业生去了成都,都是读了赵女士的文章,不知道青花怎么样。”
  梅先生道:“都是燕大那边传来的,年轻人就爱读赵女士的文章。”
  文坛大师胡先生说:“我也读过,我倒觉得挺好的。赵女士的文章都在讲实际的解决问题,不谈什么主义。民弱,是农业不强,饥寒交迫之下民智不开,民智不开而国弱。我国是农业国,还是农业也落后的农业国,这就是最根本最基础的问题,我同意赵女士这个观点。”
  在场的人不禁都笑起来,赵清漪只好收了刚才要谦卑地打招呼的样子,朝大家抱拳道:“各位先生,后生晚辈连大学都来不及上,不过是斗胆写几句,见笑于大方之家,实在感到惭愧。”
  蒋先生笑道:“不要让我京大的学生们跟赵女士一样书没有读完就去建党了就好。”
  司徒维说:“各位先生,建党的是她,我可不是兴民党的党员。”
  大家更觉得好笑,此时倒也不会说夫纲之类的。
  倒是女子大学的校长吴女士看到赵清漪有些亲切,两人互相问候。
  众人在会议室入座,便开始议论纷纷,这一回果府本来就是邀请名流们来共襄抗日大计的。
  话题一开始,文坛大师胡先生就愤然地说:“众所周知,以前我就提倡大家多谈些问题,少提些主义。现在日寇简直欺人太甚!诺大个华北,居然容不下学生们的一张安静的书桌!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还谈什么研究问题、科学救国!当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全国同心,把日寇赶出种花!”
  南K的张校长也难得情绪激动,慷慨地说:“决不能向日本人屈服!打烂了‘南K’可以再重建,国家一旦灭亡了,还谈什么教育!”
  他说到最后已然哽咽,顿时又变得热泪盈眶,在场的人都不禁为国势如此而哀动。
  梁教授:“昨天我在松树路漫步,看到路旁石头上刻着马占山将军的一首抗日诗,壮怀激烈。诗是四年前写的,可我们还没有对日宣战,多少‘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啊!”
  中央研究院中干事傅先生哧一声道:“再这样下去,全国人民都要成‘遗民’了,‘王师’又在何处耶?!”
  赵清漪看着他们的愤慨和忧国忧民,本想低调,但是机会难得,她要更早一步动手,多为国家留一些力量也好。
  赵清漪开口道:“各位尊敬的先生,你们的见解远胜我十倍,不过我早在1931年便料到有这么一天。是以在后来几年里也是一天当两天来用,可是年纪太小都不方便。直到1934年东北全部沦陷,我才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才不得不退学举家西迁。我倒并非仅是胆小怕死,但是以我之浅见,日寇必将玩火自焚败于我国,但这是一场空间换时间的持久战!战争打的就是后勤和人才,如今日寇正是宝剑刚出鞘锐气正盛之时,无论是果府还是大同会应该在战术上敌前战场层层阻击,另又开辟敌后战场扰敌疲敌。日本虽然是工业国,但是本国不产石油,它虽夺我东北,也是天不亡我种花,他们在东北没有发现石油。他们的石油完全依赖于进口,没有石油,军舰、飞机、坦克都无油开动。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时日一久,日本国内财政枯竭、兵源枯竭,如此我方西南积蓄着的战争潜力可以登上历史舞台,进行战略反攻,取得战争的彻底胜利。然后就是让它割地赔款,我们用赔款进行战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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