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下)——月下清泠
时间:2019-09-05 09:57:29

  李大说:“这确实是一个疑点。”
  赵清漪说:“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有安排,那么我们逆向思维一下,有两种可能。”
  霍天放奇道:“逆向思维?此语极妙。子竞觉得有哪两种可能?”
  赵清漪道:“第一种,紫阳真人根本就没有修炼九转玄功;第二种,紫阳真人对掌门继承人的事是有交代的,但是像‘传位书’、‘传位口信’之类的怕是被有心人隐了去。”
  他真的写下“传位书”,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知道的,否则他出意外的话,门派中就要大乱了。他口头传位的,也必须有人知道才能公布。
  霍天放道:“可是凭子竞一个外人,到底也不能确定这九转玄功有多大的凶险,如果这个条件不成立,那一切推论也就不成立了。我们还是想想陆兄该支持谁当掌门的好。”
  赵清漪倒不是非要对别人门派的事追究到底,对于转换话题没有意见。
  薛辰说:“我看还是公子的大师兄合适,毕竟长幼有序。现在他领头待人接物、安排宾客祭拜也是周道的。”
  李二道:“我倒不这么想,掌门又不是迎客童子,不是谁更会招待就谁适合当的。”
  李大想了想,说:“二弟说的有理,说起待人接物,陈柏涛很明显是占着大师兄的身份在抢着露脸儿,杨剑飞是输在这上面。这时候来急着抢这些事儿,显得太性急了。”
  薛星想了想,说:“李兄说得有理,掌门人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
  薛辰说:“这可是蓬莱派的掌门之位,要知道,错过了这个村,就永远没有这个店了。包括他门下的弟子,也不是嫡传一支了。”
  霍天放把玩着折扇,说:“子竞又怎么看?”
  赵清漪道:“霍兄觉得呢?”
  霍天放道:“我觉得都不及陆兄。”
  薛星说:“三公子没有此心。”
  霍天放说:“所以我觉得紫阳真人很可怜,大弟子和二弟子都不适合当掌门,你们公子这个七弟子适合却是家大业大没有此心。其它弟子根基和武功都是不足。我想紫阳真人真的死不瞑目呀。”
  赵清漪说:“这可难办了,因为当上掌门就是嫡支,这弟子之中功夫差的又不行,否则蓬莱派要越传越衰微了。不然,选一位能团结搞关系的中间派弟子担任掌门来化解陈柏涛和杨剑风两派的撕裂反而是有利的。”
  霍天放想了想,说:“若是能传给紫精真人就好了。”
  薛辰道:“霍公子怕是不知,紫精真人也三年前受到关外十二煞的袭击,身受重伤,之后武功一直没有恢复从前的水平。”
  霍天放道:“倒是可惜了。”
  李大说:“况且,蓬莱派没有传给师弟和旁支弟子的门规的。”
  赵清漪道:“这是什么规矩,要是旁支弟子中有最出色的弟子可怎么办?”
  李大说:“转支,蓬莱派的弟子每年有比斗大会,如果旁支弟子中有极其出色的弟子,掌门与其师兄弟可以商量转为掌门弟子,但弟子要尊二人共同为师。这样的弟子,将来如果有机会当上掌门,可得尊那启蒙的旁支恩师为大长佬,这位份也是极尊的。”
  赵清漪道:“蓬莱派的祖师爷想得还挺周全的,这是最大限度的要消灭门派支派内斗的苗头呀。只可惜现在这个情况又是祖师爷也没有想到的。”
  薛辰说:“我看还不如也比武分胜负,各凭本事,省得咱们公子为难。哪有别人当掌门,我们公子出来得罪人的。”
  赵清漪暗道:这是粗糙又对陆煦有利的办法。既然都是矮子中拔高子,这倒是个办法了。
  几人聊了月上中天,也就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又有中原武林三个门派、世家派了代表来祭拜,陆煦作为入室亲传弟子都守在灵堂。
  赵清漪一上午也在专注练功,中午时才想到处走走,欣赏蓬莱仙岛。
  赵清漪往门派宫殿后山石阶爬上去,她轻功甚好,不多时到了崖顶。
  一片垂直的峭壁直插入海中,但觉底下惊涛拍岸,如果紫阳真人从这里摔下去还真要被浪卷走。
  赵清漪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观海听风,忽听到东北角约一百米隐有人影,赵清漪目力也极好,何况那光头远看也很明显了。
  而他身边跟着一个窈窕身影,看服色样子还是蓬莱派紫英散人门下女弟子。却又不是东方灵儿,东方灵儿没有她这么高。
  相隔太远,赵清漪能看熟人的身段,却又看不清小半侧脸的女弟子了。
  赵清漪想喊人,又觉得这会让美女姐姐尴尬的。男人有身份、有本事,多是风流的主,像上清这样的也是神仙,当然不一样。不过上清要当凡人时,对自己男人的身份都不太放心,也怕在她找到他之前结了婚,那他就不能和她成亲了。
  那位女弟子好像也发现了她,隐进了树林中,而霍天放却朝她这边疾步而来。
  赵清漪这才叫道:“霍兄,这么巧?”
  霍天放施展轻功跃来,白色僧衣大袖飘飘,虽然光着头,也显得极其潇洒,赵清漪侧身坐着,支着一条腿,笑得格外风流。
  不一时,霍天放已经到了她跟前,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清漪歪头笑道:“出来放放风。哎哟,霍兄,你这是世间竟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呀!”
  霍天放一怔,俊颜露出微笑,说:“你小小年纪,好像懂得不少。”
  “不对。”
  “什么不对?”
  “去掉‘好像’二字。”
  霍天放呵呵一笑,说:“我真没有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
  赵清漪道:“霍兄,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你做着和尚左拥右抱,佛祖会怪罪的。还俗后再玩嘛。”
  霍天放也坐了下来,笑道:“可我如今‘还不了俗’。”
  赵清漪手肘在那条支起的腿上,歪头笑道:“你请我帮你呀!你这么有钱,你给我一千两,我替你和那个李双六赌,我赢了他,彩头就是让你还俗。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纳个十八房小妾,那也是大爷有钱。”
  霍天放看着大海也笑得开怀,又奇道:“你会赌吗?”
  赵清漪一时眉开眼笑,神采飞扬,说:“必须会呀!只不过算命的人跟我说,我这辈子不能靠赌生活,我才轻易不赌的。你这事儿,性质不一样,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
  霍天放道:“那好呀,回了中原,我打发人找到李双六,你帮我跟他赌。”
  赵清漪想到可以赌又有银子,心情愉悦,又问:“你刚才那位小情人是紫英散人门下哪位姐姐呀?我看身段,还是觉得东方灵儿更美。”
  霍天放一时不答,赵清漪还以为自己失言了。
  “当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霍天放道:“子竞喜欢怎么样的……情人?”
  赵清漪说:“有钱,长得好,温柔。”
 
 
第785章 命案
  霍天放说:“我怎么觉得说的就是我,可惜了,子竞不是女子。”
  赵清漪流氓性子,只要不是那种网络上的很直接吊丝的脏话,也是荤素皆不怕的,与这种有有钱但不强迫女人的男人说笑,比和装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交流要舒服。
  赵清漪说:“这么自恋的和尚,我还是头一回见。”
  霍天放笑道:“这世间像我这样的男人也不多吧,我想但凡是女人总是喜爱我这样的男人。”
  赵清漪暗想:但凡女人就都要迷恋的男人就像是有开光的种马。
  赵清漪道:“你这么自信,要不教我两招,将来也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
  霍天放道:“你不用学。你若学了,就太可怕了。”
  赵清漪摸了摸发型,说:“我明白了,你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前浪死在沙滩上。”
  霍天放笑了一会儿,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有看不到边的海,你在船上那些日子不是说快要看吐了吗?”
  赵清漪道:“我呆在院子里也挺闷的。”
  霍天放说:“至少没有那么大的太阳,这可会把你晒黑的。”
  赵清漪笑道:“若是太阳能将你的光头晒得黑些,便是没有头发也是无碍了。”
  霍天放沉吟着,赵清漪道:“你生气了,不喜我提这个?那我不说便是。”
  霍天放说:“没有头发就很丑吗?”
  赵清漪道:“估计不太美。”
  霍天放俊眉微微蹙了蹙,赵清漪已经站起身来了。
  两人结伴下山,约过两刻钟回到蓬莱派的那间客院,却见陆煦和李氏兄弟、薛氏兄弟都在院子的角亭中。
  两人自然也走了过去,陆煦凤目微眯,说:“你们二人去哪里了?”
  霍天放道:“在后山一带游览了一下蓬莱风光。”
  薛辰对赵清漪说:“我上午还找你一起出去走走,你偏不去,下午倒和霍公子出去了。”
  赵清漪本想说她不是和霍天放一起出去的,霍天放笑道:“我认识子竞多日,便是在船上,她也是上午都用来练功,只过了中午才会出来放风。”
  上午人体内阳气渐生,无论修炼内功外功,都是好时辰,事半功倍,赵清漪嫌弃自己功夫太差,现在没有急事,上午当然不会去玩。
  陆煦请了霍天放和赵清漪坐下,说起他们蓬莱派的紫精真人、紫英散人和另外几位嫡传弟子共同商议,过了明天紫阳真人的四七,就举行竞争掌门人的比武大会。
  陆煦又说:“中午时,陈、杨二位师兄和支持的他们的弟子也都同意了。”
  赵清漪说:“最终还是要用这种方法。”
  武林就是武林,而不是政界,武功的高低就像一个人的学历和技术水平,决定着个人的名望地位。
  假和尚一展折扇,微笑道:“正好见识一下蓬莱派未来掌门的高招,我想贵派不会建议吧。”
  陆煦道:“先师与霍老先生也是故交,霍兄既然到了这里,自然要请霍兄见证。”
  ……
  晚上用过饭后,天色渐黑,今夜也不是轮到陆煦在大殿守着衣冠棺椁,赵清漪刚刚沐浴完,陆煦派了吟雪来请赵清漪去他院里去说话。
  他是蓬莱派入室弟子,地位不低,而且陆家巨富,当年还赠银给蓬莱派重修各处楼宇。位于大殿东侧的一群新修屋宇都是年轻一代弟子居住的,地位高的有自己的独居房间,外门弟子和陆煦晚一辈的弟子则是几人一间。
  像大师兄和二师兄自然有独居的小院,而陆煦出了钱、武功又高,当然也有。
  赵清漪还以为陆煦有什么要事,她一见他,他却和她说:“你也不小了,平日也该避避嫌。”
  赵清漪奇道:“我没干啥,避啥嫌?”
  陆煦道:“你与薛辰他们勾肩搭背,又与霍天放往来亲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
  陆煦说:“你是女孩子,也不小了。”
  赵清漪哦了一声,没有十分意外,也没有否认,说:“你当不知道、没看见就行了。”
  陆煦说:“我想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赵清漪说:“哎哟,其实我真没有干啥,薛辰他们把我当兄弟,他们彼此也是这样的。”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男女有别,有什么兄弟可言?就算是义兄义妹,也不能这样。你这样觉得没有关系,那么将来……将来薛辰他们的妻子怎么看?你打着自己是他们兄弟的名义亲近他们,他们的妻子什么感觉?”
  赵清漪深吸一口气,一手插着腰,一手抚着脑袋,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陆煦,说:“你对你手下的人还挺有信心的。他们功夫是不错,但是你凭啥认为我会贪恋他们的美色,还借兄弟的身份吃豆腐……天哪,你脑子里的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陆煦怔了半晌,蹙了蹙眉,说:“这是你想的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清漪看着他,说:“三公子,你的下属们真的只有中人之姿,他们很安全。就算把我和他们放在孤岛上一百年,他们也不会成为我的后宫爱妃们的,请你放一百个心!请看我认真的眼神!”
  陆煦无语地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说:“你这是什么想法,我都不敢用耳朵听。”
  “不是,是你说的呀,你说他们的妻子会因为我吃他们豆腐而难过的,我发誓我没有这个想法。对了,你何时知道我是女生,我这年纪和扮相演技没有那么容易看出来吧。”
  陆煦说:“你身受重伤,我给你诊的脉。”
  赵清漪奇道:“你还是医道高手?男子与女子十二三岁要辨出脉象的区别不容易的,只有成年后区别会更大一些,但是成年后区别男女也不需要靠把脉了。”
  把脉辨的是一个人的体质健康,而不是男女,不过一般来说男子的脉象比女子更为宽大有力。但是十二三岁的男生和女生是比较难辨的,因为十二三岁的男子发育比女子要迟一些,这就加深了难度。
  赵清漪当然做得到,她中西医都是顶级的,对于男女解剖构造和气息都很清楚,基本是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女扮男装和男扮女装。她扮男生都是从神态气态姿态出发的,不是穿个男装了事。
  陆煦说:“男女到底不同,当时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气海受损,脉象虚弱伪装不成男子骗我。你是女孩子,便是武艺出众也当自重。”
  赵清漪摊了摊手,说:“我没有要非礼你的下属,古……估计许多女孩子是比较早熟,十二三岁就情窦初开了,但我晚熟。薛辰都二十五了,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他们都是大叔级别的了。一般来说生活不独立的幼稚小女孩才会喜欢大叔当人生导师,我不喜欢油腻大叔的。我真是好色之徒,我也找十五六岁的小白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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