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下)——月下清泠
时间:2019-09-05 09:57:29

  杨鹏看到了赵清濯的身影也就不难理解妻子为什么一脸的冷漠了。
  赵清漪说:“爸妈,赵清濯是你们带来的,你们把她带走,下次她也不要来了。如果她再来,我只好搬家,搬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我的基金会找你们。我会尽到做女儿的义务。”
  赵父虽然软性,但是也觉得没有尊严,说:“清漪,做人不能这样的。清濯再不对,也不能说不认就不认呀!”
  赵清漪呵呵呵笑起来,说:“爸,她也可以不认我呀!你们想我怎么做,接了她来当巨婴养着,将来给她找户人家嫁了,还给她准备嫁妆是吗?我怎么没有这么好命吗?”
  赵母说:“清漪,就算以前你都吃过苦,我们也没有帮上过忙,但是你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吗?”
  赵清漪说:“我好了就有义务被她吸血了是吗?”
  赵父看向杨鹏,杨鹏抿了抿嘴,说:“爸,妈,我尊重清漪的任何决定。她高兴怎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赵父心中老大没趣,赵清漪也感到了心中涌起的难过,原主从小渴望的生活方式毕竟不容易拥有。
  经理人也是处在两难之中,她就像一个强要断家务事的清官一样,而断得好不好却是由原主的心情感受来决定的。
  赵清漪还是冷静地请父母带走赵清濯,赵清濯见赵清漪不让一步心中难受到不行,就在这里哭闹了一阵,还是赵父没有意思,拖了她一起离开。
  赵母离开前,也是十分为难地看了赵清漪一眼,赵清漪只觉五味陈杂。
  ……
  杨鹏只好自己动手做饭,赵清漪也在一旁打下手。
  杨鹏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漪漪,你有没有想过,还是送岳父岳母回乡下去住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们在城里能想到的只有你了,当然就会盯着你,在乡下他们认识很多人,生活才有滋味。”
  赵清漪深呼吸,说:“我也清楚,但我也觉得,他们还不到五十岁,会习惯城里的生活。而我不可能回乡下的,总不能让他们老得不能动了再来城市适应。我就跟他们讲过这一点,毕竟将来能给他们养老的只有我,不要指赵清濯。”
  杨鹏想了想,说:“那我觉得,先让他们回乡下,将来等你生宝宝了,他们就可以来城里了,不会每天没有主心骨了。那时候,赵清濯可能也结婚了,自然不会在父母家住着,不就干净得多了?”
  赵清漪点点头,忽又反应过来:“谁要生宝宝了?!你才生宝宝呢!”
  杨鹏呵呵:“那……我当然要生了,靠你一个人也生不出来,还要看我的努力的。是?”
  “流氓!”
  杨鹏倾身过来,在她唇上一亲:“你更流氓一点。”
  赵清漪心情稍缓,给主厨丈夫打着下手,半个小时做好了两荤一素一汤的家常菜。
  吃饭时,杨鹏还说起打听到的事,昨天王、马两家人纷争闹到了警局里。
  赵清漪不禁叹道:“冲动的惩罚呀。”
  ……
  赵清濯一路上和父母说着自己的低声下气还得不到好脸的事,让父母刚起来好好教育赵清漪,但是赵父赵母刚得起来才怪。
  赵父说:“清漪已经决定了,我看是改不掉的,强逼有什么用?你现在也不应该有什么不满,她也没有怎么你。”
  赵清濯说:“都这样当面赶我、瞧不起我,还要怎么样我?”
  赵父说:“那你就让她瞧得起呀!说来说去不还是你也吃用着她的,现在还说什么呢?吃人嘴短就是这样的,到哪都这样。”
  “但……但你们是爸妈!”
  “我们怎么样你不用多说,清漪对我们还是孝顺的。”
  赵父、赵母是性软,会心疼自己的骨肉。但是别以为农村人就不懂人情世故,农村人也是一饮一啄都讲人情的,比如农村年节往来、红白喜事的互助,欠下什么都要还的。
  他们不能为了病在死亡边缘的原主强逼着小女儿负担,现在让大女儿负担着小女儿的生活开支,他们还是有不少心理压力。
  赵清濯既觉憋屈,却又离不得,暑假里她总不能回那个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家里去。只是把赵清漪的无情更记在心里,只盼将来有一天飞黄腾达,一切场子都找回来。
  ……
  赵清漪还是决定采纳杨鹏的建议,她也把父母约外面吃饭,当然赵清濯不要跟过来。
  这种原主家庭的锁事虽然很烦,但是经理人也不能逃避,照顾不好他们,只怕任务也是完成不了。
  赵父赵母听说暂时回乡下住得好,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留在城里,也是赵清漪说清楚她会负责养老,又不可能回乡下,所以只有他们尽快适应城里的生活了。
  赵母关心地说:“那你们,什么时候生?”
  杨鹏笑道:“那要看漪漪,我随时可以……”
  赵清漪撞了撞他,又不知不觉开黄腔。
  赵清漪说:“至少还要过三年。这三年里,你们偶尔也可以来城里小住,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赵父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好,现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才这样。”
  赵清漪又把关于和赵清濯的关系的原则也分说清楚,赵父赵母其实也还是有内疚的,觉得把赵清漪的钱用来养小女儿,转嫁父母的责任有些无赖。
  赵母心中存疑,说:“清漪,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清濯?”
  赵清漪知道无法解释原主所经历的,于是说:“妈,你还记得上小学时,我上五年级,她上二年级,我因为她翻我东西说过她,第二天,我的红领巾就不见了吗?是她藏起来了,然后我就被校纪检委员扣分了,被值周老师通报批评。她上高二时暑假时,我那时正上完大一,因为她将要高考,我给她补课而没有去打工。因为她对我布置的作业敷衍,我说她几句,她怎么回我的?她说‘不过也是上个二本,不要弄得很了不起一样。’赵清濯这人,对她牺牲自我的恩情未必记得,但有个小怨,她一抓住机会就会报复。她这是本性上的问题。我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改变她的本性,勉强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还要承担她的人生,我会觉得很害怕。”
  赵母忙说:“那可能她改了呢?”
  赵清漪轻笑:“对,有可能。但是我不在乎,如果她凡事靠自己闯了,不需要用我一分钱,那才是改的开始。只要还用着我的钱,并且一丝回报都没有,就是从来没有改。嘴上花花认错,我是不会认可的。”
  赵父赵母压力不小,赵清漪说:“如果你们真是为了她好,让她脚踏实地。既然读师范,早点准备招聘考试,不要好高骛远,来江州我是不会照看她的。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为难。”
  杨鹏说:“爸,妈,清漪也很不容易,她是想要孝顺你们的,但是就当你们真的为了你们的小女儿好,现在还是不要宠她好。就像我,我读大学后,都基本自立了,家里有钱是家里的事。我家里从我14岁开始,零花钱就很少了。”
  杨鹏其实除了受到最好的教育、有家庭人脉资源之外,他是富人家养的“穷二代”,所以,他普普通通做着他喜欢的刑警,连赵清漪被他的气质和美貌吸引,都不小心走眼了。
  赵父赵母不可能舍下赵清濯,但是也要分清两个女儿了,眼见逼大女儿“原谅”是没有用的。因为那种原谅不是原谅,其实是要逼她献血。
 
 
第390章 各方结局(单元完)
  赵清漪与父母坦诚后,也就告一段落。赵父赵母回去和赵清濯也说清楚了,她在赵父赵母面前怎么闹,赵清漪就管不着了。
  却说王家和马家争论过后,王家还是要出马建仁的医药费用,并且还赔偿了人家二十万,马家虽然不满足,但是真告上法庭,也弄不来更多的钱,也只算了。
  王寒和农学院解除了聘用,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支持不了他做教学研究,农学院有些教职工虽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同情也不能让财政多拨白养着他的经费。还是从关系不错的同事,多少有点表示。
  王寒自己不行了,就把希望放在了王瑾瑜身上,王寒以为王瑾瑜已经获得了硕士学位,想要托关系把王瑾瑜弄进大学里先当助教,然后慢慢混资历成为大学讲师。
  看着王寒在家里给以前的旧交打电话打听,王瑾瑜不是滋味,就怕去见人时当众问到学位的事,不得已之下,王瑾瑜还是和王寒坦白了。
  王瑾瑜说,因为他和妈的案子,他旷了很多课,也没有时间好好的写论文作业,所以才会缀学。
  王寒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是把所有倒霉的事都遇上了。
  “没有硕士学位,这就难进大学了呀!你是要去外面找工作吗?”
  王瑾瑜可也明白,江州这样大的城市,博士多如狗,而他这管理专业,没有牛逼的履历,岂不是和那些外地打工者一样。若说自己创业,又做什么好呢?
  王寒沉默半晌,说:“你还是好好复习,考国内的研究生。”
  他被澳洲大学退学,这事澳洲的学校也会知道,他再申请去澳洲读硕就难了,而欧美的名校就更难申请。
  王瑾瑜失落地照顾着自己的肥猪父亲,只觉霉事一茬接一茬,被母亲下药的事引发连锁反应。
  现在家里把钱用来照顾王寒,平日花用高,现在还陪了医药费和20万给马建仁,现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又套了理财产品的现金出来花用。
  看着卡里套的现金,花完这50万左右的钱,只有名下的四栋房子了,家里是没有人有收入了。
  王瑾瑜想着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父亲当初的那个女学生,心中涌起一阵怨恨,可是无可奈何。
  ……
  时间犹如东逝水,转眼间过了三年。
  王瑾瑜按照王寒的要求考研,但是第一年时,目标太高没有考上,只有第二年时,王寒让他报考江州大学的商学院。王寒到底有些关系,还有李院长帮忙,先介绍他认识了教授,终于考上了。
  王家的脸面也早就贴地磨擦了,王寒性侵女学生的事摘不清干系、马淑兰在坐牢、王瑾瑜被澳洲学校退学转考国内的研究生——第一年还没有考上心水的学校,还来江州大学走动。
  不管如何,王瑾瑜在两年内总算拿到硕士学位了,然而在应聘的时候又栽了跟头。
  王瑾瑜在和别的同学竞争留校名额的时候被刷下来,同一个岗位,不要以为只有他有关系。况且,王寒不过是三年前农学院的教授,就算是荣休的都会人走茶凉,何况王寒这事并不光彩。王瑾瑜有一个坐牢的母亲和身陷桃色新闻的父亲都让他在出身上就没有竞争者清白,何况,他年纪就比竞争者大了五岁。
  得到学院留校名额的结果,王瑾瑜失魂落迫地回到了家,满头白发的奶奶上前急着上前打听。
  “瑾瑜回来了,怎么样呢?”
  王瑾瑜不想回答,有些厌烦奶奶的唠叨,说:“跟你说你又不懂,你做饭。”
  那边却是王寒肥硕的身躯蹒跚出书房,但见他头顶的头发掉得没有几根了,剩下四周的头发也是花白的,面容带着不健康的青白。
  王寒说:“你怎么和奶奶说话的,问你留校的事有没有结果了。”
  王瑾瑜一肚子的郁闷,恼道:“你们一个个都来逼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人家不要我,你们满意了吗?”
  王母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呢,明明让你姑父走动过头系的……”
  王瑾瑜怒了:“姑父是多大的官儿?左右就是个副院长而已,又不是商学院的副院长,人家关系比我们强得多,还没有性侵的爸和坐牢的妈!”
  王瑾瑜这是心情被压抑得久了,那种在学校时就低人一等的感觉,八卦的流通速度实在太快了,大家知道他是江州大学有名的王寒的儿子总会带有色眼镜看他。
  他想结交的有价值的人,女生不敢和他亲密,男生也不太看得起他,他想请人一起吃饭的话,有价值的人都不会来。他把学位读出来了,但是不能留校,结果只有去别的单位,好的单位还是要考。江州什么地方,海归硕士都多如狗,外面未必就是天堂。
  “性侵”是一个敏感词,王寒一直要规避着,家里人也集体不约而同避而不谈,没有想到让王瑾瑜这样大列列说出来。
  王寒一受刺受,心脏一阵抽痛,捂着心脏就软下去,他因为上了年纪的肥胖,如今又患上了冠心病。
  这下把王母和王瑾瑜又吓坏了,王母是熟练地去扶儿子,并且拿出老年人手机拨打120。
  王寒送到医院急救,到底还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他身体更差了。
  王寒自顾不暇,又被儿子伤了心,已经管不上他了。王瑾瑜毕业了,总是需要工作的,他去一些看中的企业应聘,但是同龄人中,他年纪更大,还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能取得高薪的岗位。
  半年后,他也不能再做梦了,开始去参加公务员考试,市里的单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硕士学位只是基本要求,而他的专业有很多单位是不能报考的。
  被公务员考试血虐过后,他发现人间社会的残酷,他们王家在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降到了普罗大众的阶层。
  他王瑾瑜早没有了一个当教授的父亲和一个当中学教师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年轻的海归硕士。他的父亲无业在家、一身的病;他的母亲只是一个罪犯;而他是一个被外国学校退学而转读国内学校的硕士,他没有比那些苦熬上来的小市民出身的硕士要高贵,甚至他还更没有优势。
  五十多个人争两个名额,王瑾瑜笔试考了第九名,差三名才能进面试,一阵失望,而这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还在啃老。
  这一次考公务员的失利,他深受打击,于是也就不出去另找工作了,而是整天窝在房里打电玩。那种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几千块钱的工作,他没有必要去做,他家里还有四套房子,靠收租也不会饿死。
  王寒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真想要吐血,但是他一说他,王瑾瑜就说:“还不是你和妈给害的,你们要是没有那事,我会在澳洲退学吗?一步错,步步都错了!”
  王寒身体支撑不住,哪里又争得过王瑾瑜
  于是,父子俩留在家里,一应事务就靠着王母照料着,原本王母七十二岁的人,身体康健,但是有一次在厨房摔了一跤,造成了大腿骨裂。王父虽然也还在世,但是他身上也有些老年人的病痛的,事实上是王母要照顾三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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