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寒穗似乎是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杭礼,又看向那边的男人。
  他都知道?
  他不是不信夜千宠的话么?不是因为夜千宠对她那样的指控还跟夜千宠闹翻了?
  “你能做戏,寒总也能。”杭礼道。
  寒总一直装作不知,就为了让她一步步表明目的,背后的人肯定也就出来了,那他们的意图也自然一眼可察。
  这应该叫顺藤摸瓜。
  说到这个,杭礼有些八卦的看了寒穗,“穗小姐既然有男朋友,当初何必纠缠寒总呢?你直接说想定住南都,或者想要纽芬兰大区总裁之位,不是更好?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一圈做什么。”
  绕这么大一圈,没别的事也就算了,可现在大小姐被气得和寒总闹翻,撮合起来让杭礼很是费神啊!
  寒穗准备了这么久,突然给她一个这样的结果,难免遭受打击,也就没那么多思量。
  “倘若我做了这个总裁,想换个男人,甚至得我所爱,有什么不可能?”
  杭礼听完眉头微挑。
  哦,听出来了,其实还是有点野心,打着算盘的。
  做了这个总裁,和寒总就更近了,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她那位男友跟她也属于一类人,彼此对双方都抱着可有、可弃的态度。
  说不好听点,她把寒总当备胎了。
  杭礼淡淡的笑了一下,又一次看了用早餐的男人。
  高高在上,别人向来对他那是求之不得的人,继被大小姐扔了一顶绿帽子之后,又被寒穗当做备胎,不知作何感想?
  寒愈没有感想。
  他只想尽快开完会,安置好寒穗,才算她所说处理好了身边的女人。
  老板一直不说话,杭礼知道他其实是懒得跟寒穗交流了,嗓子疼都是其次。
  只能由他一直代劳。
  “关于你男友,我觉得穗小姐没必要去怪,会惹祸上身,我想他会跟你提分手的,毕竟你没用了,你顺势答应了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如果你想改变生活,倒是可以在公司里做个中下层。”
  “如果你觉得这个没法接受,非得再闹出点事,或者找老太太帮忙,结果只有得不偿失。”
  “寒总完全可以不告诉你这些事,直接把你从总裁候选名单一除,随你怎么被你所谓的男友利用甚至后续纠缠折磨,但寒总没有,他已经是网开一面,把你当家人来看待。”
  再者,老太太看似疼她,想照顾她,但是一旦涉及有害集团利益、寒氏家族,那不好意思,她可以连寒总都不认,别说一个寒穗了。
  正好,杭礼又接了个电话。
  他捂了话筒,看了寒穗,“等我两分钟。”
  随即起身出去了。
  杭礼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袋。
  他把袋子放在了寒穗面前,“你男友的另一面,看看吧。然后尽快做决定。”
  寒穗蹙着眉。
  她不想看。
  因为这些年孤苦一人,不可否认,那个男人填补了她的一部分孤独,哪怕对她不是十二分的真心。
  可是不看,她又怎么甘心?
  等她看照片的时候,杭礼很残忍的说了一句:“连穗小姐都可以一边跟男友在一起,一边想和寒总有点事情,你男友没养四五个小三,只有一人,对你算挺用心了!”
  这话听起来实在讽刺。
  可是寒穗知道是大实话,讽刺了她,也讽刺了陆先生。
  “给我时间考虑和调整,行不行?”
  她最终是妥协了。
  虽然她不聪明,但是面对一些人,很多东西都是无用功,比如对着寒愈。
  她那么清楚他只有对夜千宠才有耐性。在他这儿,不识好歹和自寻死路是划等号的。
  寒愈总算淡声:“会议在下午。”
  言外之意,她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考虑。
  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寒穗现在算不上失恋的痛苦,也谈不上后知后觉被利用而义愤填膺,因为她不在意那些。
  她在意那个位置,在意面前这个男人。
  好久,带着无力的痴怨看着他,“你会原谅我么?”
  严格说起来,她引着他找到了沈丛的消息,算有功。
  “谈不上。”他模棱两可的这样一句。
  末了,又看她,“如果没有你给她的那通电话,和那两张照片,实在谈不上罪过。”
  寒愈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
  只一个要求,“给她道歉。”
  *
  当天下午的新总裁任命,很多人都以为一定是寒穗。
  但寒穗最终站在首位,做了弃选的发言。
  会议室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尤其那天带寒愈他们去视察厂子的经理,他当时在车上听他们谈话,一听就是内定了寒穗的。
  谁能想到来一个这样的反转?
  真正被选为新总裁的人,就像是莫名被天降馅饼砸中,半天回不过神,连话也说不利索,只愣愣盯着大老板。
  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寒愈称病离席,倒是答应了回南都之前会请所有职员吃个饭,放个假。
  可能没有人理解这么大一件事,寒愈反而眼睛都不眨,随手处理完,就这样把公司一种惊魂未定的人扔在了那儿。
  但是杭礼反而觉得这是他的风格。
  首先,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选什么大区总裁,他甚至可以不过来。来了,只是为了确定沈丛到底在不在纽芬兰,确定这一点,其余都是小事。
  其次,寒总现在心思估计都已经飘到大小姐那儿了,怎么可能坐得住会议室?
  “先去医院么?”杭礼从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男人。
  寒愈却只问了句:“她住哪?”
  杭礼微蹙眉,“暂时还没知道具体地址,我现在让人去跟?……那,这就过去找大小姐么?”
  后座的人又沉默着。
  终究是一句:“再说吧。”
  “寒总……”
  杭礼观察了他一会儿,揣摩着他此刻的心境。
  “其实,您对大小姐怎么低的姿态都有过,就算前一晚撂了狠话,现在去哄她认个错也没什么稀奇。”
  感觉身后视线变得冷飕飕,杭礼轻轻咳了一下。
  然后听到老板赏了一句:“多事。”
  好半天,才听到他略嘶哑的嗓音,“她的有恃无恐,全是我惯出来的。”
  “我还没跟寒穗怎么样,她就敢跟着寒宴跑,倘若哪天我再和谁发生点什么,她得做出什么来?”
  杭礼听这话就觉得某人只是为了面前维持他高高在上的尊严。
  “您也不可能和谁再发生点什么……”他实话实说。
  一来是不敢,二来没兴趣。
  不过这话杭礼不敢直接说,怕被拧掉脑袋。
  反正都是得他去把人哄好的,杭礼自己又不遭罪,操心归操心,又不能帮忙,说完该说的后只好高高挂起。
  不过,派出去查大小姐住处的人已经出去了,杭礼没让停手。
  于是晚上九点左右,他在酒店里接到消息。
  大小姐在酒吧。
  除了监狱,那是寒总最不愿意让她去的地方。
  犹豫再三,杭礼还是去敲了老板的房间门。
  寒愈一身洁白的睡袍,微微蹙着眉,看样子是难得打算早睡,开了门,看着他,“有事?”
  杭礼道明原因时,门内侧的人眉峰已经收紧,也转身返回了卧室。
  再过两分钟,他穿戴整齐的出来,“备车。”
  夜千宠的确在酒吧,但她不是来消遣的。
  已经两杯鸡尾酒下肚,她看了门口,蹙起眉,长腿微微伸开,踢了一下旁边半趴着的寒宴,“你们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我难道喝到天亮?”
  “嗯!”被她这么一踢,一向皮糙肉厚的寒宴低低的哼了一声。
  她似乎察觉了异样。
  从进来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说话,酒倒是闷了不少,这会儿都趴下了。
  “你怎么了?”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果然,她把人拉起来,看到了他一直捂着侧腹的手。
  脸色微微一变,“受伤怎么不说?”
  刚刚情况紧急,她自己没事,压根也没来得及关注他。
  倒是寒宴咧了个嘴,“皮外伤。”
  见她拧着眉,也就笑了一下,“听说接吻镇痛的……”
  “滚。”她一点也没客气。
  上次大街他突然亲她,这事都还没过去呢。
  寒宴收了点笑意,宽慰她,“没事,只有他们顺利把人接走,我自己也能回去,你要不……先走?”
  她倒是想走,却是在一抬眼的时候不经意的捕捉了一个身影。
  视线刚想移开背过身,那边的人却像受了指引似的,目光直直的朝她射过来。
 
 
第145章 144、嫌我脏?压进沙发验身【荐】
  “你自己能行么?”她目光看着不远处,话是问旁边半趴着的寒宴。
  寒宴听完略微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秉承着跟她不正经开玩笑的调调,“行?你问哪方面?”
  他担心她害怕,伤口不敢让她看,血更不敢让她见,身子还勉强装作无事的挪了挪,道:“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无论体力还是技术,行还是行的,你要不试试?”
  怎么听着不是那么回事?
  夜千宠稍微明白过来,终于瞪了他,身体微微靠过去,道:“你小叔来了,怎么办?”
  如果他们俩今晚被堵在这里,今天做的事,她的身份、寒宴的身份都得被那个男人知晓。
  绝对不可以。
  “我问你试不试呢你提我小叔干什么?”
  “……谁小叔?”
  小叔!
  寒宴猛地打起了精神,立刻朝那边看去,眉头紧了,一把拽了她,“愣着干什么?不跑?”
  跑?
  夜千宠微蹙眉,已经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离开卡座。
  寒宴一手捂着侧腹,一手拉着她速度并不慢。那会儿她才看明白了,寒宴比她还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她反而不急了。
  之前那次制药风波她把事情推到席澈头上,说她只是个打下手帮忙的,不知内情。
  这次照样可以,就说因为寒宴不通语言,正好带她做翻译而已?
  这么想着,寒宴已经拽着她准备往卫生间而去,她反手拉了他一下,“你能进,我怎么进?”
  何况,卫生间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上楼。”寒宴想了想,一咬牙,只能这样了。
  楼上也不知道哪个包厢有没有人,只能纯粹的碰运气。
  正好,有人从包厢出来,看样子是要走了,寒宴拉着她就往那边走,趁乱冒充同行者,走了几步后又折回去。
  对着侍应:“忘了东西在里边。”
  然后拽着她闪入包厢,转眼扶着额头对侍者改口:“不好意思,喝多了,想多躺会儿,你先下去吧。”
  侍者皱了皱眉,“先生,那一会儿这包厢是退还是不退?如果退了包厢,二位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的,我们打扫完说不定就有新客人来。”
  寒宴摆摆手,“你们扫你们的,缓几分钟我们就走。”
  说着他直接从兜里掏了钱夹,给了不菲的小费。
  果然,钱这东西,走到哪里都好办事,侍者没再多说,甚至笑着道:“那二位好好缓着!需要喝点热水么?”
  寒宴摇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侍者一出去,他就微微弯了腰,看了她,“我一会儿想办法走,你拖延时间,能多久就多久。”
  她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躲伍叔?”
  寒宴解释不清楚。
  “总之,我今晚要是落在伍叔手里,你跟我干的事,我全都得给他抖出去。”
  她冷眼,“过河拆桥?你狠。”
  寒宴虚软的笑了笑,拍了她的肩,“不狠,我对你最好!你只要拖住他,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次寒宴没时间跟她闹,转身去了洗手间,然后反锁门。
  夜千宠不知道他要怎么从卫生间走,这个楼层可不低,哪怕能跳出去,直接跳下去就是个死。
  所以,总之,他需要时间。
  酒吧的工作人员过来打扫的时候,她就站在一处墙角,方便他们打扫,更是隐蔽自己。
  果然,寒愈和杭礼第一遍从走廊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那个正在打扫的包厢有什么问题。
  只是错过去了几步后,寒愈停了下来。
  然后转脚往回走,就停在了那个包厢门口。
  他也不急,就站在门口,等着工作人员打扫完后离开,自然垂落的双手插回了裤兜,显得很有耐心。
  杭礼多少也猜到了,跟着立在一旁。
  工作人员看了看门口,见着两个身形挺拔的两人分立两侧,跟门神似的,以为是新的客人已经把房间定下,一会儿就过来,所以加快了打扫的工作。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提前站岗的保镖气质也太帅了。
  夜千宠一直站在门后的墙角,她看不到,却能从工作人员神色里看出门口有人。
  不用想是谁了。
  没几分钟,房间被打扫感觉,该走的人都走了。
  寒愈一言不发,直接进了包厢,余光已经看到她站在那儿,却径直往那头的沙发走去。
  然后落座,终于抬头朝她看过去。
  夜千宠站在那儿,她不能走,得给寒宴守门,所以只能尽量做到无视。
  他爱坐,那就坐着,她站一整晚也无所谓。
  倒是杭礼把房间扫了一圈,终于看到站在门边墙角的人,她穿了深色的衣服,房间灯光幽暗,不仔细还真会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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