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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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宠终于知道在军营里为什么能够闻到一股海风的气息。
  原来这个军营最西边,真的有有一片海,她叫不出名字,只觉得沙滩十分不错。
  三月天的夜色沙滩,不太冷,沙子干燥柔软。
  “大小姐,回去吧。”杭礼都不知道这样重复恳求过多少遍了。
  夜千宠淡淡的看向他,“难得这样的景色,别急。”
  起初天黑下来,杭礼什么办法都想过,但是一碰她,她就疾言厉色的表示他这是“侵犯”,以至于杭礼怕了。
  他倒是想把她直接打晕扛回去,又怕下手太重。
  而且,他知道,大小姐是在等寒总过来。
  只是时间越来越久,他担心,“寒总今天很忙,万一忙到十点呢?”
  从这儿回去可是要走很久的。
  “如果他一直不找我,最好。”她还是那么不疾不徐,坐在海边一颗枯木上,回头看了杭礼,“或者,急的话,你先回去?”
  这不是寒碜他么?杭礼叹了口气。
  隐隐约约听到声响的时候,杭礼敏感的看过去,一眼见了电筒的光亮。
  心里终于松了一下,随即又是一紧。
  他连个女孩都搞不定,岂不是要挨训?
  然而,寒愈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训斥,迈步走出树林,看到那个悠然坐在枯木上的人,一张脸反而阴郁得几乎滴出水。
  女孩从沙发枯木上回头,没有笑容,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道:“来得比我预想的快。”
  寒愈一张脸紧绷,下颚在极度压抑下,隐隐有了浮动,冷声:“下来!”
  夜千宠并没有动,只转了个身,“军营这选址真奇特,来的时候遇到过河,转个方向竟然有海有沙滩。”
  男人走了过去,站在枯木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坐在高高的枯木上,稍微低下视线看着他,“你非要给我一个保镖,无非就是为了我的安全。”
  “我今晚,在你规定的时间,要是能自己走回去,说明我体力足,我也能处理这种环境,我不需要保镖,打赌。”
  寒愈怎么可能答应。
  她笑了笑,“如果你不赌,我就耗着,你敢对我动手,试图让我就范,我就敢跟你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
  寒愈看着她,觉得这几个字简直可笑。
  她竟然想跟他一刀两断?
  夜千宠已经试过跟他好好的谈,他不同意,有什么办法?
  “好。”许久,男人竟然吐了一个字。
  “寒总?”杭礼担心的出了声。
  男人蓦地转过脸,几乎是恶狠狠的对着杭礼撒气,“她都不怕死你怕什么?”
  “好!”她也从枯木上下来,道:“那就我先走,不要提醒我、不要帮我,你们在我身后几米都可以。”
  夜千宠不是自诩,她去过任何复杂的监狱,多复杂她都能一次就记住构造,知道哪里是监狱的脆弱点。
  她不信,她走不回军营。
  这片土地,很长一段路地上是松软的沙,再然后是沙土,靠近军营才是湿漉的湿地草丛,沙地走起来其实很舒服,干燥,温暖。
  中途却有几处汇入那片海的支流,大多可以垫着石头过,也有例外。
  最后一个河流,走到岸边,她蹙眉。
  来的时候,是杭礼硬坚持把她背过去的,她连水都没碰一下。
  三月,她穿的并不少,还围着围巾,完全的冬末的打扮,湿了会很重,很难受,还会感冒,甚至捂出风湿。
  “寒总?”杭礼跟在身后,看着女孩在河边犯愁,“来的时候我背的大小姐,水不浅的,她不知道有桥。”
  来的时候,杭礼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所以不走桥,谁知道她依旧要过。
  寒愈紧紧抿着唇,狠了心的不去管。
  甚至,为了让她知道什么是“难”,他命令张驰,“电筒关掉。”
  张驰为难,“先生?”
  男人把电筒拿了过去,关掉。
  森林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河水的声音,偶尔反射着隐约的光。
  摸石头过河,这种事,夜千宠并不太有经验,一个从南都出生、长大的女孩,哪里有机会体验这样的环境?
  三个男人就站在不远处。
  忽然听到扑腾河水的声音,传来女孩急促的惊呼。
  张驰一颗心顿时一紧,也顾不上那么多,把电筒拿回来就照了过去。
  待看清那一幕,惊得猛一个呼吸。
  而有人早已经从这边掠了出去。
  夜千宠是被他从河水里直接拎着上岸的,然后重重的被扔到一棵直径很大、横在地上的干木上。
  那动作,终于有了气急败坏。
  她轻轻的咳嗽着,被呛了,但是没喝河水。
  夜千宠确实有一瞬被吓到了,这会儿也有着惊魂未定。
  听到男人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你们回去。”
  话是对杭礼和张驰说的。
  两人当然不放心。
  但又敌不过他锋利阴冷的视线,想着,也许寒总想原谅她,但当着下属的面又不好丢了面子,下不来台阶。
  所以,他们先走一步也不算坏事。
  女孩坐在树干上,等杭礼他们走了,太抬头看他,有些喘,“你拉我上来不算的话,需要我自己再走一遍么?”
  “你还想怎么闹?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
  男人几乎把牙都咬碎了的低沉。
  夜千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没闹,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决定权。”
  看着她那认真、淡然,又无辜的表情,再想一想她刚刚差点溺水的那一幕,这么深凉的夜晚,寒愈只觉得胸口被她点了一把火,滋滋烈烈的烧着,炙烤着他整个胸腔,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崩裂开来。
  那种极度的隐忍,张口的嗓音越是被染得冷郁,“你赌我当真狠不下心,嗯?”
  她听得出这里边的冷漠。
  微微仰着眸子,“能狠下心最好,不要管我的事,也就轮不到你给我安什么保镖,这事了了。”
  她反对带保镖这件事,现在几乎演变成了反感他的逼迫,如果这一次是这样,以后呢?
  难道他每一次遇到她不愿意的事,都要这样逼她么?
  “很好。”男人低低冷冷的字迹从唇畔迸出来,咬牙切齿,“你能耐了夜千宠!”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夜千宠觉得心头微微的一疼。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除非已经气急了。
  下一秒,男人真的决然从她身边走开,只有那把没关的电筒给她扔在地上。
  一半的光晕远远照着他的背影。
  夜千宠抬头,看着他大步大步的往前走,始终没有回头,背影在昏暗的夜里绷得压抑而沉重,染着浓浓的愤怒。
  眼见着他的背影逐渐埋入视线所及的最后密林,她才终于没由来,又猛然的感到心痛。
  咬了唇,眼泪还是狠狠滚了下来。
  她低了头,看着自己早就湿透了的棉裤,连针织衫的下围也湿了一圈。
  就算还没走出沙地,这样的冷依旧穿过皮肤,钻入了骨髓,冷得让人发疼。
  她这样算不算赢了?
  但是很想哭。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那种呜呜咽咽的啜泣,放在阴暗的森林里,听来就让人觉得骸骨,声音一圈圈绕在林间,像无解的蛊毒,刺破血肉钻入心底,揪着心的疼!
  夜千宠已经不去想怎么回去的问题。
  隐约听到什么声音急速靠近自己,裹挟一阵风而来的时候,她慌乱的抬头,一道黑影已经重重的压了过来。
  紧接着,把她死死搂进怀里,力道重到几乎把她揉进身体里。
  头顶是男人压抑而几近颤抖的低沉,“你要气死我吗?你非得这样气我……千千!”
  她就那么被拥着,也不挣扎。
  只忽然一句:“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强迫我的事,还要继续么?”
  寒愈松开了她,俯下深不见底的眸子,原本就隐忍而心疼的胸口像要爆开了,“我在强迫你!”
  他的怒气又一次被挑了起来。
  夜千宠也觉得自己很能耐了,那样一个可以滴水不漏的人,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两次让他气得失了控。
  或者说,真正失控的还在后面。
  他的手碰到她湿得滴水的棉裤时,她是没什么反应的,下身都冰凉了,感觉神经比较迟钝。
  到他试图直接把棉裤剥掉,她才猛地看向他,“你干什么?”
  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转过来,唇畔那么冷,却也保持着他的一字一眼,“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迫。”
  女孩瞳孔微微放大,带上了一些惊恐,很努力的镇定压制也压不住,瞪着他,“你敢!”
  可他又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对她狠下心不再去管,这世上也没什么事能让他犹豫的了。
  “寒愈!”她的声音里有着真实的害怕,“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过,不准连名带姓的喊我。”
  这个时候,他在意的竟然还是她的称呼,显得那么冷傲,掌控一切。
  先前她坐在树干上,灌满水的鞋子被他粗暴的抹掉,然后一把将她抱了下来,站在了松软的沙子上。
  长裤虽然湿透了,但他也依旧不费多少力气就一把剥了下来。
  夜千宠整个下身失去湿黏黏的束缚,从感官来说,比穿着湿裤子好受,尤其他挡住了所有的风。
  可随之而来的羞愤把一切都盖过去了,她又气又慌,只顾着疯狂的挣扎。
  “我会恨你的!”
  挣扎得疲惫时,她说出这句话,看着他的视线早就模糊了。
  而那时候,寒愈已经脱干净她下面的裤子,自己身上的长款大衣却也裹在了她身上,足够长到她的脚踝,密不透风。
  听到她那一句的时候,他的动作有僵硬的停住,一双深浓的眸子里染上了伤。
  夜千宠仰着脸,眼泪没有停下,但是某一瞬也看清了他那样的视线,那样的眸眼。
  他怎么能强迫她?
  寒愈眸子里转为几分自嘲,这种事,他又怎么会舍得强迫?
  但她实在是把他气到头了,简直比拿一把匕首划他皮肉还要痛。
  捏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重重的吻下去,一副要把恶人做到底的架势,可是眼底并没有多么的狠。
  他这更像是在可怜自己,尤其,她挣扎越重,这种感觉更甚。
  “唔!”女孩被夺走了呼吸,羞愤之余越不能顺气,双手胡乱而很重的打在他身上、肩上。
  只是她没发现,纵使他吻得有多凶、多狠,手上都是安分的,替她严严实实的裹着那件大衣,一点风都不让她见。
  不顾一切的挣扎,迫使男人不得不将她推到偌大的古树上。
  她的后腰重重的磕在树干上,树干光滑,可是力道太重,她轻哼出声。
  下一秒,男人已经将手喂入她后背垫着,吻却不曾停下,像着了魔似的,完全不顾她的抗拒。
  又捉了她的双手死死定在了脑袋两侧,唇齿厮磨纠缠,在她几乎失声痛哭时舌尖更是长驱直入。
  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样的撒气?不出这口气,他怕真的要疯了。
  “要跟我一刀两断?”一边重重的吻着,他一边咬着她的唇质问,“嗯?”
  那嗓音带着霸道,终于染上狠厉,像是终于找到愤怒的根源。
  “还要一刀两断么?”他狠狠的问着。
  女孩已经被折磨得无法喘息,刚刚的那种被他这几番狠吻抹过去,只几分囫囵的望着他,“我讨厌你……”
  她想狠狠的说这句话,可是眼睛又酸又疼。
  吻着她的薄唇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源源不断。
  可他不肯放开她,甚至依旧霸道,带着命令,“不准哭!”
  越是如此,她的眼泪越不受控制,她挣扎不过他,在他面前,就像一个白兔被扔在大象面前,无能力为。
  直到她的啜泣淹过了他的霸道,那颗心不可自禁的狠狠一软,指腹不断摩挲过她的眼睑。
  依旧不管用,擦不干的眼泪决了堤似的。
  男人低着眸子,心脏跟着揪紧,吻落在了她眼睛上,霸道的命令逐渐成了低低的温哄,“不许哭……别哭,千千……”
  他比她疼,那些眼泪像烫在他心上。
  许久。
  “我答应!”他终于松口,吻着她的眼睑,叹着气,“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那双哭红了的眼睛睁开来,正紧紧的盯着他,好像怕自己听错了,好像要再听他保证一遍。
  寒愈有些气,就这么介意这件事,介意到他只要答应了,做什么她都不反抗了是不是?
  他不再说第二遍,而是气得再一次含住她的唇,加重了力道狠狠的吮吻,舌尖更是翻覆彻底的攫取着她。
  夜千宠被他吻得一度缺氧,终于得以贪婪的呼吸时,他的吻从唇畔至耳垂。
  他修长指尖拨开了她的围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在隐约电筒的光晕里,像一段珍藏多年的羊脂玉。
  吻缠上去,轻轻咬在她侧颈处,几乎能感觉到她迷失了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番。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不是不想挣扎,只是得到了想要的,就没了那份坚持,何况,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防线。
  “会恨我么?”他吻着她的脖颈,又回到了她唇畔,低声问。
  女孩没有说话,一双眯起来的月眸没有了惊恐,反而染上了迷乱。
  男人修长的指尖探入自己为她裹上的大衣时,碰触大衣下不着一物的地方,过于敏感,喉结猝然滚动,曾问她:“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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