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他。
  望进他眼里,让人发慌。
  遮了她的眸,寒愈再次吻下去,她不挣扎,由着他辗转着逐渐加深的吻,脸蛋略微仰着,他舌尖缱绻的卷着她,下颚张翕时胡渣蹭过她的皮肤。
  很敏感。
  好一会儿,抬手微微捧了他的脸,略微往外推。
  寒愈停了下来,眼里并没有非常不可的欲望,更多的是为了结束刚刚那样尖锐得令人心生不安的眼神,也打消她那种想分开的念头。
  安静的拥了一会儿,没有多余的话,两人从地下车库回了别墅。
  寒愈把她送到卧室,又为她准备了一杯水,盖好盖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夜千宠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看到那个柜子的时候,不免想到那晚在柜子上的纠缠,脸色不太自然。
  忽然说了句:“谢谢。”
  原本没什么,但是她忽然客客气气的道谢,寒愈就站那儿不动了。
  “怎么了?”她抬头。
  “跟我不要这么客气。”他略低眉。
  夜千宠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道:“接下来几天,你不用跟着我,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她知道,他不跟着,宗叔也会派人,那就更不需要他了。
  “好。”他点了点头,“早点睡。”
  “晚安。”
  *
  夜千宠没睡,大叔一直没来找她,她发过信号,还是没来。
  这会儿也已经等到了快十一点。
  看样子是不会来了,那慕茧的身世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跟他说吧。
  刚要躺下,不远处的手机震动起来。
  那是她临时用的号码,之前那个被李用给搜走了。
  陌生的号码,她皱了一下眉,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我。”席澈的声音。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席澈,你在哪?你怎么样了?”
  席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对你做什么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少有的阴冷。
  如果没记错,夜千宠很久没听过用这种语调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匡娇刚死的时候吧?
  他每次见她都是凶巴巴,正眼都不给。
  关于席卜生的行为,她好容易忘差不多,没办法重述,也不愿去想。
  所以,她捏着电话,沉默着。
  “方便见面吗?”他问。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席澈握着手机,嘴皮动了动,他只是想看看她,但是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他的风格,最后抿唇沉默了一会儿。
  才道:“那就明天见。”
  夜千宠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你在哪里?这段时间都做什么了?没事吧?”
  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喋喋不休的性格,但是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席澈心里顿时安稳了很多。
  低头看了看破了皮的手腕,最终只淡淡一句:“没事。”
  “早点休息,明天打给你。”
  她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号码的?”
  席澈也不客气,直接道:“那老头给的。”
  说的就是壹号。
  壹号第一次差点弄得他骨折,两个人像结了梁子似的,席澈就这么喊他的。
  夜千宠也想到了,但是没再问。
  就是好奇,既然他去找了席澈,怎么不回来找她了?应该来告诉她席澈的情况才对。
  挂了电话。
  席澈抬手撑了一下额头,晕的厉害。
  这几天吃、喝几乎断绝,阳光都见不到,他能自己走着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垂下手,又满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破皮的地方,开了淋浴花洒。
  等他洗完出来时,席卜生已经在他房间里了。
  他走出浴室门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后恢复如常,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问了句:“不是回南都么?”
  哪怕这样的私底下,父子俩还能保持装着没事一样的,估计只有他们俩了。
  席卜生看了他,“你也别怪我,不绑了你,乔鸣不信我。”
  然后给他在桌上放了一张卡,道:“乔鸣那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这些天委屈你了,出去放松放松吧,我就回南都了。”
  席澈看了一眼那张卡。
  金卡。
  头一次这么大方。
  他也没拒绝,“我送您去机场?”
  席卜生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等席卜生出去后,席澈看着那张卡。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才捻了过来,放进了抽屉里,一点指纹也没留。
  他清楚席卜生想干什么,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换好衣服,出去点了宵夜。
  半小时后衣冠整齐的出门。
  又十几分钟后抵达距离酒店最近的娱乐会所。
  在外界眼里,他是席卜生的儿子,儒雅也淡漠。但在席卜生眼里,他必须是和他这个父亲一样的荤色淫鬼。
  刚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席澈知道是席卜生安排好的,还是没拒绝。
  但是进了包厢,陪他的女人还没凑到他怀里,他就冷冷的捏了人家脖子,好不怜香惜玉,另一手摘了她的监听器,塞进沙发缝里。
  冷眼微抬:“不要叫,也别想逃,今晚就一直陪着,只能听我的。”
  女人战战兢兢的点头。
  他才松开她,“点些吃的,你什么也不用做。”
  女人没想到他忽然这么阴冷,嘴唇打颤,“可、可是,您还有泡芙服务的……”
  ‘泡’即’炮’,席澈不陌生。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钱照付。”然后伸手:“药给我。”
  这都知道?
  女人诧异的盯着他。
  大概是被他刚进来时儒雅和此刻阴冷反差吓傻了,女人还真乖乖把药瓶给了,那是席卜生给她放在席澈酒里的东西。
  那老头好像很急,怕来不及,直接把瓶子给她了。
  席澈看了一眼药瓶就知道是rlv第二步骤的残次品,但也收了起来。
  他就那么坐着,闭目养神,大有等天亮的架势。
  确实,席澈就那么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三两个女人,漠不关心的起身推门离开。
  可刚出会所门,却一眼看到了在路边等着的她。
  皱了一下眉。
  下意识先看了自己身上的装束,毕竟是从这种地方走出来的。
  夜千宠转过身,全身包裹严实,娇小的脸蛋从围巾里露出来,“睡醒了?”
  “你来干什么?”席澈走过去,眉头依旧淡淡的皱着,很容易给人疏冷的感觉。
  并不太愿意让她看到他从这中地方出来。
  她笑了一下,“一晚上没怎么睡,总算看到活着的你,心里安定多了。”
  她看不出来席澈身上哪里有伤,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怎么被关着的,他这种人,问了也不会说。
  上了车,她把手里的热豆浆递了过去。
  “不喝拿去暖手也行。”她晃了晃手。
  席澈接过去了。
  她自己慢慢喝着,并不打算跟他隐瞒,直接道:“宗叔的人把你爸截住了,如果我对他怎么样,你会怪我吗?”
  席澈看着她拿起豆浆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她的手腕。
  淤青下去了,但被绳子蹭破皮的地方还有细微的结痂。
  目光落到她脸上,冷了冷,“他碰你了没有?”
  夜千宠喝着豆浆的动作顿住。
  这样细微的动作,席澈看在眼里,一张脸转瞬变得极度阴郁,又偏向了窗外,像是这样才能稍微压制情绪。
  “是你爸让人绑架你的吧?”她反而平静多了,“李用跟你爸在一起。所以,李用就是你爸用来架空你的那个人?”
  席澈回过头,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话,只是盯着她。
  他想不出她是怎么被对待的,但他清楚席卜生那恶心人的癖好,偏偏,她现在竟然这样的淡然?
  “怎么这么看我?”夜千宠还是那样清淡的表情。
  反而使得席澈多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只语调冷淡的道:“李用想拿走配方。席卜生想要我命。算得真好。”
  夜千宠喝了半杯豆浆,喝不下去了。
  看了他,直接道:“他早就想要你命,你估计都打算好怎么对付了吧,我能不能打个商量?”
  席澈看向她。
  她说:“他的眼睛,一双手,他碰过我的地方,给我留着,我不会要他命的。”
  席澈薄唇抿得有些紧。
  “我不知道,他会对你……”
  顿了顿,他说:“去我住的酒店,给你看些东西。”
  夜千宠点了一下头。
  车子一路往大学城附近的酒店开,他们都没说话。
  夜千宠手里拿着的豆浆凉了的时候,席澈忽然伸手接了过去,也就只是解释了一句:“凉了。”
  好像拿凉了的豆浆多一分钟她会感冒一样。
  从头到尾,席澈都没有追问那晚席卜生都对她做什么了。
  只是想到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畜生行径、什么样的禽兽模样,心头的那些久远的怨恨都牵了出来,绞着扯着。
  车子到了酒店。
  “你在这儿等着吧。”进房间前,夜千宠对着司机道。司机是宗叔的人。
  进了房间,她等着席澈拿东西给她看。
  席澈却看了她,“你先坐。”
  夜千宠笑了一下,“真不用把我当弱势群体,我没被折磨出精神病来。”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坐下了。
  然后席澈拿了他随身带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放在她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加密文件夹内页,好像是一些照片。
  而且照片不放大也隐约能看出有那么点不堪入目。
  席澈看了她的表情,反应过来,怕她现在看不得这类照片。
  连忙又弯下腰想把电脑拿走。
  结果她笑了一下,“没事!”
  然后点开了图片
  结果第一张就极具视觉冲击,惊得夜千宠好几秒没反应,略恶心的皱起了眉。
  半晌,她抬头看了席澈,“匡娇……不是你的女朋友么?”
  可是照片里,为什么,竟然是席卜生和匡娇在做那种事!
  女孩本来很好看,但是加上男人裸露的皮肤,和那不堪入目的行径,猥琐的表情。
  怎么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还有,她眉头更紧了,“匡娇不是席卜生的亲女儿吗?……怎么会?”
  席澈微微冷哼。
  “有几个人了解真正的华商会理事席卜生,到底是怎样一个禽兽?”
  他给千千倒了一杯热水晾着。
  整个依旧人透着一股子冷漠,甚至有些恨意。
  语调却又好像一如既往的淡,只听他道:“他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匡娇是我女朋友,更是我未婚妻,但这都是他给我安排的名头,唯独匡娇是他亲生女儿是事实,他霸占匡娇也是事实。”
 
 
第103章 102、劲爆【首订9】
  夜千宠脑子里有些空了,亲生女儿,席卜生怎么对亲生女儿做这种事?
  “这照片可不像是合成的!”
  席澈笑了笑,“当然不是,那是匡娇亲自安装针孔相机才拍下来的。”
  她皱着眉,没办法理解这些事。
  席澈娓娓道来:“外界没人知道席卜生有多变态,变态到他痴恋他的亲生女儿,变态到为了占有匡娇,让她更名改姓,倒过来称她不是自己的女儿,我才是他儿子,又称撮合了我们两个后辈,以此逃过了他被道德伦常的谴责。”
  “和你一样,我从没想到这种事在现实里会发生。如果不是匡娇不甘受辱拍了那些照片,我也永远不会相信人可以畜生到这个地步。”
  “匡娇说,她十七岁就被自己亲生父亲夺去清白,就在自家阁楼里,她不敢声张、没脸声张,结果就是席卜生的得寸进尺,那个阁楼成了他了无止境侵犯她的特别地带!一直到匡娇考到国外念书。”
  当初的匡娇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那个家,永远不踏进那个阁楼。很庆幸,她终于是考到了国外,以为摆脱了那个人。
  “然而她失望了,就算她到了国外,席卜生也没放过她,反而越发的魔怔,甚至他知道了匡娇想要逃离的念头后一到假期就把她囚禁在特别租赁的公寓里。”
  没有人能想象一个女孩经受着怎么样的精神摧残,只要匡娇想声张,席卜生能想出任何方式吓唬她,不准她吐露半个字。
  “长达五年这样的行径,直到匡娇毕业,她怀孕了。你知道席卜生做了什么吗?”
  “他意识到匡娇长大了,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但他又怎么会放她出去?为此,席卜生对外宣称匡娇为我的女朋友,再后来定为我的未婚妻。”
  “匡娇无数次想过死,但是没有一次能如愿。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就是她被指配给我的时候,也是那时候,她拍了这些照片给我,哪怕牺牲她的名誉,她也希望我能用这些曝光席卜生的恶行,至少她能解脱这样非人的折磨。”
  “他之所以把我这个义子当亲子养在家里,为的,就是给他担一个匡娇未婚夫的名头。否则把匡娇养在家里,怎么解释她的身份?”
  夜千宠听着这些,已经没办法用震惊,或者瞠目结舌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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