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公子闻筝
时间:2019-09-07 08:49:18

  虞洋脸色很难看,当年出国可能不是出于他本意,但他也没反抗,甚至于可以说是他故意在逃避,三年前的软弱与犹豫,如今成了郁朵手上最大的一柄利器,轻而易举就能让他鲜血淋漓。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知道我当初……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在那个时间出国,在国外这三年我认真想过,如果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
  “可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我怀孕了,”郁朵抚着小腹,“是司年的孩子,你难道不介意?”
  虞洋有瞬间的犹豫,但也仅仅只一瞬,他点头,“我不介意!”
  “我介意!”门口传来低沉压抑,夹带着怒意的声音。
  郁朵抬眼朝门口望去,电视屏幕上的傅司年出现在她面前。
  傅司年沉着脸走进,郁朵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到底听到了多少,万一断章取义只听了后面一截……
  “老公,你不是忙吗?怎么来了?”
  “忙完了。”项目签订,一切告一段落,傅司年来不及去庆功宴,马不停蹄来了郁家。
  哪知道还没进门,就听见别的男人在想方设法当他孩子的爸爸。
  当他这个亲爸是死的?
  傅司年揽着郁朵的腰,亲密的姿势,以绝对的优势将虞洋碾压。
  甚至还刺激他,“虞先生,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将在六个月后出生,到时候孩子的满月酒,你可一定要到。”
  肉眼可见虞洋的脸色刷的白了,拳头捏的死紧,郁朵想挣脱傅司年的拥抱,毕竟她有了身孕,待会两人打起来牵连她,那可真叫一个无妄之灾。
  然而事情却没照着郁朵想象中的进行下去。
  虞洋紧握的拳头无力松开,在傅司年面前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全是因为他三年前的一念之差。
  “对不起……”这话是对郁朵说的。
  傅司年却开口应了下来,“没关系,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妻子,她现在有了身孕,需要好好休息。”
  虞洋松开的拳头又捏紧。
  剑拔弩张的一幕,看得郁夫人眼皮直跳,忙出来缓和气氛,“司年来了,快坐,这段时间应该挺忙挺累的,”说完又转身对虞洋说:“虞洋啊,谢谢你今天来看伯母,你爸妈还好吗?过两天我去看看他们,你带我给他们问声好,本来是想留你在这坐坐,可是我这……到点该出门遛狗了,你看……”
  “伯母,我知道了,”虞洋强颜欢笑,“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和伯父。”
  傅司年带着郁朵坐下,郁朵自然就没看到虞洋离开前那含情脉脉且悲痛欲绝的深情目光。
  “你怎么过来了?”
  傅司年看郁朵三个多月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温声道:“来接你回家。”
  当然,当天是没接回去的,傅司年也不走,就在郁家暂时睡下,夫妻两同床而眠,这对于近三个月没有碰过郁朵来说的傅司年是一大考验。
  郁朵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傅司年贴着她的耳朵,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继而是细碎的吻。
  软玉在怀,坐怀不乱需要定力。
  “孩子才四个月……”
  “那明天和我回家?”
  “不。”
  傅司年不自觉搂紧了她,“为什么不?”
  郁朵沉默片刻,而后转过身来看着他,“为什么要我回去?”
  那双眼睛水盈剔透,一瞬不瞬望着他,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傅司年瞬间就悟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吻了上去。
  “因为我爱你,从前却伤害了你。”
  “所以?”
  “所以我得补偿你。”
  郁朵笑,“你爱我?什么时候?”
  傅司年也笑了,“是三年前,你把八百块放我枕边的时候。”
  那是郁朵无比中二的一段历史。
  刚穿越过来的那天,她从床上睡醒,不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枕边还有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男人身材不错,回忆昨晚的荒唐,自觉得到不少快乐,学着小说中的桥段,大方且慷慨地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人民|币,八百块,放在他枕边。
  好聚好散的意思。
  只是,郁朵没想到的是,好聚只是开始,不会有好散的结局。
  “知道你现在欠我多少钱吗?”
  郁朵笑:“不介意再欠你一点。”
  “明天回家?”
  郁朵说:“好,回家。”
  ————
  翌日,傅司年接郁朵回家,在客厅里和连姨玩耍的多多听到动静,跳到门口迎接半个多月没见的主人。
  郁朵一把将多多抱起,“多多长胖了。”
  迎着最后一抹夕阳,傅司年搂着她一起进门。
  “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
  郁朵笑眼斜他,却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看你表现。
  ——end——
 
 
第40章 番外东窗事发;秋后算账
  “傅司年, 你什么意思?又开始了是吧?这么重要的宴会你都不带我去,不带我去你准备带哪个美貌如花的助理去?”
  “这是商业宴会, 宴会上喝酒不可避免, 你出月子不久, 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医生说我不能喝酒了吗?我知道了, 怀孕的时候各种保证, 现在孩子生下来了, 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那三年,什么酒会宴会都不带着我, 连你公司我只去过一次,你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吗?从前一个乔桉,现在又是谁?你说!”
  “你别胡搅蛮缠, 我没那个意思!”
  “我胡搅蛮缠?对, 我胡搅蛮缠,那你说,你带别的女人去宴会, 到底几个意思?”郁朵哭诉:“我从前每天等你回家,天天就围着你转,你有时候整晚整晚的不回家我都没有怨言,现在你开始说我胡搅蛮缠嫌弃我了是吗?”
  眼看着又要翻旧账, 傅司年一个头两个大, “你别胡思乱想, 我是什么时候说要带别的女人去宴会?”
  眼看着吵得不可开交,连姨忍不住劝道:“太太, 先生,都别吵了,消消气。”
  连姨是不担心太太,她只担心先生。
  一个多月前,郁朵生产,傅司年冲到产房里握着她的手陪她,结果孩子生下来,人从产房里出来,傅司年脸上手上多了好几条红印,一条手臂全是淤青,都是郁朵给挠的掐的。
  傅司年沉了口气,摁住隐隐跳动的额角青筋,“连姨你先出去。”
  “诶,好。”
  连姨一走,傅司年沉声,心平气和对郁朵说:“第一,晚上的宴会我没打算带别的女人去,第二,不带你去是因为宴会上需要喝酒,你生育后身体一直不好,酒这种东西你能少喝就少喝,第三,我们不是说好,以前的事不提了吗?”
  “不提?对,现在孩子都有了,所以不提了是吗?从前的一切你就当没发生过是吗?”
  傅司年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不该试图和女人讲道理,更不该和一个刚出了月子的女人讲道理。
  “好,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认错可不得了。
  “你也知道你错了?你错哪了?你说!你错哪了?”
  “……晚上我带你参加宴会。”
  郁朵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
  晚上的宴会正如傅司年所说,是个商业气息很浓的宴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的不是公司发展,就是股票行情,郁朵手里的红酒被换成了葡萄汁,挽着傅司年的手臂,在站了半小时后终于失去耐心。
  累了。
  “我去休息会。”
  傅司年点头。
  郁朵找了个休息区休息,揉着酸痛的脚,对今天这番自找苦吃很后悔。
  她本以为身体上的疲惫已经是她的‘报应’了,却没想到,‘报应’才刚来。
  “郁朵?”
  生硬的中文夹着浓烈的英文腔,随后惊喜以英文问道:“真的是你?”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法国男人,郁朵如遭雷击。
  面前这男人,好像是她在法国两日游时,认识的法国男人Alex。
  开放的法国男人在与她跳完一支舞后的第二天,就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吓得郁朵当即不辞而别。
  这都快一年过去了,她早就忘了Alex,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宴会上遇到他!
  “你是……”郁朵佯装不认识,“先生,您应该认错人了。”
  郁朵看外国男人脸盲,料外国男人看中国女人应如是。
  可Alex一脸严肃,“小姐,难道您将我忘了吗?在法国,还记得吗?那个浪漫的夜晚,我们在舞池中央跳了一直浪漫的舞曲,后来……”
  他将一只耳环从口袋中小心掏出,用锦步包裹着,“你的耳环,我一直在找机会还给你。”
  郁朵眼皮一跳,这对耳环还真有些耳熟,她坐立难安,但这--&gt&gt
  个时候还是得保持镇定不要慌,态度坦然,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
  “原来是你Alex,好久不见,当时我因为急事不得不离开法国,这耳环……真的非常感谢您的保管。”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Alex环顾四周,“不知道宴会结束后我能不能请郁小姐喝一杯?”
  郁朵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正想露出来给他看看时——
  “怎么回事?”老远傅司年便瞧见郁朵和一外国男人在说话,走进一瞧才恍然大悟,Alex。
  Alex他可熟,当初他可是隐蔽在黑暗中,看着他和郁朵亲密跳了一支舞。
  郁朵心一惊,忙起身,语速加快,“没事,以前……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Alex笑:“请问您是?”
  “我是这位小姐的丈夫。”
  Alex目光在郁朵和傅司年身上来回巡视,良久后恍然大悟,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小姐的丈夫去世我很遗憾,不过小姐能这么快找到真爱,我也为小姐感到高兴,这只耳环就此还给郁小姐,祝你们幸福。”
  郁朵颤颤巍巍接过耳环,虽如芒在背,也不敢看上一眼。
  ————
  宴会的后半段和回家之路郁朵恨不得一分钟当一小时过,可偏偏眨眼既过。
  “先生太太回来了?需要我准备夜宵吗?”
  傅司年边走边说:“不用,连姨歇着吧。”
  “连姨,宝宝呢?我去看看宝宝。”
  傅司年看了眼企图用孩子做挡箭牌的的郁朵,“孩子有月嫂照顾,你上来。”
  郁朵唉声叹气上楼,左思右想该怎么解释这事,一早上的嚣张气焰,如今成了霜打的茄子。
  “说吧。”
  “说什么?”
  “那个法国男人。”
  “他……”郁朵绞尽脑汁愁眉苦脸,“他就是我在法国见过一面而已,不熟。”
  “不熟,手里有你的耳环?”
  “我不小心掉的。”
  “你不小心掉的,他为你保管了一年,还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助人为乐嘛。”
  傅司年笑,“早些年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这些什么,后来你二话不说就谈离婚,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爱我,现在冒出个法国男人……”他手撑着额头,一脸头疼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什么美国男人来。”
  “以前的事,不是都说好过去了吗?别提了。”
  “我不提,那么那个法国男人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
  郁朵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个情形,早上和傅司年吵什么,他爱带谁去宴会带谁去,自己干嘛嘴欠!
  她磨磨蹭蹭到傅司年面前,双手抱住尚在生闷气的傅司年,“你别生气了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耳环也是不小心掉的,他当时确实是对我有想法,可是……当我知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第二天就走了,老公,你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法国男人美国男人了,今天的事,咱们就当他不存在好吗?”
  傅司年沉默不说话。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你也知道你错了?你错哪了?”
  郁朵: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先和你坦白,不会主动和其他的男人说话,”为了确保可信度,郁朵伸手,“我发誓!”
  傅司年沉默看着她。
  郁朵惴惴不安眨眨眼。
  “还有以前的事,不提了。”
  “好!以前的事再也不提了!”
  傅司年脸色这才缓和些,“那这件事就过去了。”
  郁朵笑着往他怀里钻,“嗯,过去了。”
  只是郁朵没发现的是,狡猾的老狐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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