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打脸手册[快穿]——兰桂
时间:2019-09-08 08:48:20

  皇帝眯起眼打量着他,好奇心更重了,“不急,你先说说醉香楼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出来就是寻乐子的,莫非有那好去处,你故意不带我去?”
  “奴才不敢!少爷恕罪,实在是、是那地方不好,那里是……”小太监看了眼周围,凑近皇帝小声道,“那里是烟花之地,虽说醉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姑娘们比别处更貌美更精通取乐人的技艺,可到底是个肮脏地儿,奴才提起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这才没说,少爷千万不要罚奴才啊。”
  “哦?她们还要学技艺?都会些什么?”皇帝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种女子要学技艺呢。
  小太监表情有些不自然,别扭地回道:“奴才、奴才这等身份,哪里会去那种地方?奴才也就是听别人说过一两句,不太清楚,左不过就是弹琴唱曲儿、跳舞下棋之类的。”
  皇帝思索片刻,“方才那人说京里有身份的人都去了,我倒要瞧瞧有多少我认识的人。”他起身合上纸扇,笑道,“走,去醉香楼。”
  “少爷!哎呦少爷去不得啊!”小太监愣了一下,急忙追上皇帝,焦急地劝说他回宫,对他去醉香楼一事百般阻拦。
  这下可挑起皇帝的逆反心理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有什么地方是他去不得的?且他身为皇帝,本就该体察民情不是?什么都得了解一番,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啊。
  皇帝心里瞬间冒出许多个理由,都是该去的,自然不理会一个小小的太监,愣是威胁小太监带路去了醉香楼。踏入醉香楼,小太监如丧考妣,仿佛已经预见到回去会被太后处死了一样,皇帝瞥他一眼,心中不喜。这小太监胆子也未免太小了,不堪大用,也就能当个小玩意逗逗趣罢了。
  至于太后知道他出宫后会不会处死小太监,关他什么事?一条贱命,还指望他护着不成?有小太监在前头顶着,还能消一消太后的怒气呢。
  老鸨见到新面孔,立马笑呵呵地迎上前。皇帝在大厅扫了一眼,没看见认得的大臣,却发现许多女子都十分貌美,只是衣衫暴露,略显艳俗,靠在男人怀里劝酒的样子也令人反感,不由得有些失望。老鸨瞄了瞄他衣服的料子和佩戴的玉佩,笑得真挚多了,舌灿莲花地留住他给他在二楼开了间包厢。
  那包厢窗口隔着纱帘,光线较外头暗,客人在里面能看到大厅台上的表演,大厅的客人却看不清包厢里的人,一般贵客或不想被人看见的客人都选包厢。皇帝出手阔绰,见包厢环境上等,茶也清香,直接叫小太监赏了老鸨一小块儿金子。
  小太监看见老鸨双眼放光,仿佛逮住冤大头的神情,放下了心,默默退到皇帝身后,充当了隐形人。
  徐子凡就在他们对面的包厢里,他自己一个人,乔装了一番,歪靠在软榻上喝酒,面前竖着屏幕,韶华直接将皇帝的情况扫描直播给他看。徐子凡喝了一口酒,看着皇帝眼带冷意。这个皇帝别看才十五岁,在皇家经历过夺嫡上位急着亲政的皇帝可不是单纯的小孩子。原主尽心尽力地教他六年,帮他稳固朝堂,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真心的尊敬。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在皇帝心里就是屁话,六年的相处,皇帝始终视摄政王为大敌,因为在他坐上龙椅的那一天,他就享受到了俯瞰天下的权势,他不相信有人不贪恋权势,只因恋慕他母亲就心甘情愿地帮他。
  在他看来,若原主真那般恋慕他母亲,那对他这个母亲和别人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会更排斥?若原主没有那般恋慕他母亲,那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利用原主稳固朝堂,给自己长大的时间,原主利用他得到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不欠原主什么,反倒是原主在他长大后还不交出权力,绝对是狼子野心。
  所以他戴着面具和原主虚与委蛇,娶原主的女儿徐诗月。却在亲政后害徐诗月小产,废她后位,将她打入冷宫还任由太后毒死她。这都是他终于战胜原主之后的发泄,发泄这么多年在原主面前小心翼翼,身为帝王却不能肆意妄为的憋屈。原主就是因为女儿的惨死和他们母子的狼心狗肺被活活气死的!
  徐子凡穿越到原主身上,拥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对这些事自然感同身受。他知道原主爱屋及乌,是把皇帝当亲儿子一样教导,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但皇帝把那些手段都用在了原主身上,甚至将原主挫骨扬灰。这个皇帝和他母亲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徐子凡想到原主的愿望是让他们母子遭受锥心之痛,勾唇笑了笑,弄死他们太容易了,但要他们承受锥心之痛,还是要布局一番。他挖了很多陷阱,就看他们往哪个陷阱里掉了。他很想知道,当他们母子反目成仇时,对彼此会不会有感情,还是像对付敌人那般冷血绝情。
  他喝完两杯酒,一位姑娘抱着琵琶上台了。吵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二楼包厢还走出几个男子靠在栏杆上看表演,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这异常的情况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他掀起纱帘一角,看到台上的姑娘立时怔住了,真美,真是太美了,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
  台上的姑娘施施然行了个礼,嘴角带笑地坐下来,开始弹奏琵琶,合着乐声浅浅吟唱起来。她的表情随着曲子变化,或欣喜、或忧愁,看上去竟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这是谁?”皇帝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小太监立即上前,“少爷,奴才这就去问问。”他说完就出了门,过了片刻回来道,“少爷,这是芙蓉姑娘,是醉香楼里最受欢迎的姑娘,因为她才貌双绝,又只卖艺不卖身,这半年来每个月在大厅表演一次,声名远播,比那卖身的花魁更受人喜欢。”
  皇帝疑惑,“半年?”
  “是,听说她是个苦命人,半年前自卖自身进了醉香楼,是为了躲避她爹的赌债。在这里,至少老鸨同意她卖艺不卖身,她还能好过一些。”
  皇帝看着台上柔弱婉约的女子,心里有些可惜。这般才貌若是大臣之女多好,他就能纳她入宫,日日相伴。可她偏是个青楼女子,即便卖艺不卖身也是配不上他的。皇帝放下纱帘,坐回去喝了口茶,没去看那女子,心里却痒痒得厉害。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姑娘。
  小太监眼珠动了动,在芙蓉唱完曲下台时,轻声问道:“少爷,可要打赏?”
  “嗯?”皇帝疑惑地抬头,正好听见外头吵吵嚷嚷地,都在打赏芙蓉。他也觉得芙蓉好,自是点头,吩咐道,“赏她二百两。”
  “是,少爷。”
  小太监出去打赏了二百两的银票,用托盘收赏钱的人立马高兴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包厢才走开,回去就告诉了老鸨和芙蓉。
  老鸨乐呵呵地拉着芙蓉地手道:“这位客人定是喜欢你的,说来男人又哪有不喜欢你的呢?芙蓉,你名气大了,一直卖艺不卖身可不成,本该今日就选出你的入幕之宾,但你说的也对,一接客就掉价,赚不到大钱,要是能傍上富家少爷,就能宰到一大笔钱。我可给你记着呢,今儿个这位主儿绝对是高门大户中的大户,我看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错过,你可得抓住机会。若攀附上他,别忘了多分我些好处啊。”
  芙蓉看了眼银票,微微一笑,带着自信,“妈妈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妈妈的期望。不过身份越高的公子哥,越知道不能沾染我这等烟花女子,要让此人动心,还得妈妈助我。”
  老鸨欣然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也盼着你有好日子过。”
  芙蓉趴在她耳边耳语一阵,老鸨直夸她聪明,立马出去安排。
  片刻后,芙蓉惊慌失措地跑出房门,身后一个油头满面的富态老男人醉醺醺地追她,“小美人儿,芙蓉美人儿,你就从了我……”
  “不!救命!”芙蓉跑得飞快,几个听到动静冲出包厢的男子竟没拦住她,只能帮着拦她身后的男人。但那男人肥头大耳,力气也大,推推攘攘地还在继续追。
  芙蓉边跑边回头,路过皇帝的包厢时突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狠狠摔到了地上,正好面对着门帘,抬头时和皇帝四目相对!
  皇帝站了起来,看到芙蓉眼中含泪一脸惊惧,忍不住快步上前将她扶起,“你没事?”
  芙蓉回头看那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救命!救命!”她甩开皇帝的手,转身要跑,却突然倒在皇帝怀里,痛呼一声,“啊,我的脚!”
  皇帝下意识搂进她,看她眼泪都掉了下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软榻上,“你扭了脚?别怕,没人能动你。”
  他话音刚落,那肥胖男人就冲了过来,老鸨也带着人匆匆赶到,在门口将那男人挡下,“王老爷,我们芙蓉是卖艺不卖身的!”
 
 
第294章 摄政王(求投摄票)
  王老爷醉得不轻,推开拦住他的龟公,不满地冲老鸨嚷嚷:“别想糊弄我,我刚才可是听人说了,你准备让芙蓉接客呢。既然接客还装什么贞节烈女?碰都不给大爷碰一个,当自己是好人家的姑娘呢?你说,要多少银票?我买了她!”
  老鸨面露为难,快速走到芙蓉身边,小声道:“芙蓉,不是妈妈不帮你,楼里实在没有一直卖艺的姑娘,你卖艺不卖身已有半年之久,别的姑娘都不高兴了。你看,要不你应了这王老爷,去他家里还能享享富贵,总比在楼里一直接客好。”说完她歉意地看向皇帝,“这位公子,多谢您帮了芙蓉,是我疏忽大意,闹出这种事扰了贵客清净,今日公子您的酒水就算在我身上,您消消气。”
  皇帝皱着眉头,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见芙蓉呆愣在那里默默流泪,心生怜惜,忍着怒意质问:“你这花楼不就是解闷的地方?为何不许卖艺不卖身?”
  “哎呦,瞧公子您说的。不是不许,是不能长久这般。不然姑娘们心里不平衡,都不肯卖身了,那我这不和戏班子差不多了吗?这到底是花楼,贵客们来此也不是听曲儿的,而是找姑娘的,我们芙蓉这么惹眼,我再压着非闹出事来不可。”
  老鸨一边说一边把芙蓉给扶下了软榻,要往外头走,“公子,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待会儿我叫人送来一壶好酒给您赔罪,再叫四大花魁上台给大家解解闷。”
  皇帝伸手一拦,“给芙蓉赎身要多少银两?”
  “嘿!你谁啊?敢抢我的人?!”王老爷眼看美娇娘要到手了,正乐呵呢,一见有人截胡,立马冲上前推攘皇帝。
  小太监用力撞开他,紧张道:“少爷,没碰着您?”
  皇帝皱眉摇头,小太监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王老爷脸上,“混账!连我们少爷都敢冲撞,你找死!”
  “啊——好烫!”王老爷大声惨叫,捂着脸满地打滚。
  小太监像是才发现茶壶是从小炉上拿下来的,脸白了白,无助地看向皇帝,“少爷……”
  皇帝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这王老爷竟想打他,诛了九族也不为过,烫一下算什么。他看一眼就转开了视线,毫不在意地继续问道:“多少银两才能给芙蓉赎身?”
  芙蓉擦了下脸上的泪水,福了福身,轻柔地道:“多谢公子好心解围,芙蓉身份卑微,怕污了公子名声,公子还是莫要管我的事了。公子若心疼芙蓉,就听芙蓉一句话,以后莫要来这种地方,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着,她又掉了一滴泪,神情却隐隐透着坚强,仿佛已经接受了既定的命运,决定接客了。却因皇帝刚刚救了她,不愿意让他帮忙污了名声。
  若说刚刚皇帝心里还在想赎了芙蓉怎么打发她,这会儿心里就被满满的怜惜占据了。这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仅仅因为他帮了她就处处为他着想,不该被这肮脏地儿污染。皇帝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展开折扇,自带威仪,“你放心,我既然管了,自然有本事管到底。”他不耐地盯着老鸨,“到底要多少银票,还是只有那肥猪能赎,本公子赎不成?”
  老鸨回过神急忙摆手,“不不不,公子您天人之姿,若愿意给芙蓉赎身可是她的运道,我哪有拦着的?只是这银票的数目……公子,您头一回来,不清楚芙蓉的地位,她可是我们醉香楼顶尖尖的红姑娘,是我们的摇钱树,赎身的话,怎么也得……两千两才行啊。”
  老鸨估摸着皇帝之前打赏了二百两,两千两应该能拿出来,再多恐怕家里长辈要拦了,可不能让这事儿黄了。她和芙蓉对视一眼,芙蓉立刻站到他们中间,摇头道:“公子,两千两不是小数目,我不能让您这般破费,您快离开,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皇帝对银两没太大的概念,以往赈灾拨款都是很大的数目,他没觉得两千两算多,直接抬抬下巴吩咐小太监掏钱。小太监尴尬地小声道:“少爷,今日没想着会遇到这事儿,奴才就带了三百两,花用之后只剩五十两了。”
  皇帝不悦,在老鸨、王老爷和门口看热闹的十几人面前顿觉丢脸,“你立刻回去取,快马送来。”
  “这可使不得,少爷,奴才不能留您一个人在外头,被老夫人知道了要打死奴才的。再说、再说奴才也拿不到银票啊……”小太监在皇帝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着头不做声了,但也不肯走,皇帝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
  皇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没有生气,倒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觉得他还是分得清轻重,能用一用。他扇了扇折扇,命令道:“芙蓉我赎定了,你带她回房歇着,我回家去派我这小厮来送银票。到时若不见人,别怪我砸了你这醉香楼。”
  老鸨面色变了变,怕他一去不回,这么年轻的公子哥回家一闹腾别再被长辈管住。她悄悄做了个手势,门口一个公子哥打扮的男子立刻高声道:“既然这位公子没钱,那我们谁都可以给芙蓉赎身啊。芙蓉应该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来的所有客人就没几个不喜欢芙蓉的,就算不舍得花钱给她赎身,也想睡一睡她啊,这要是被别人赎走了,以后岂不是看不到了?一听有人起头,立刻跟着附和起来。
  “对,价高者得!”
  “要是拍卖价没到两千两,芙蓉就该留在醉香楼,咱们都爱听她唱曲儿呢!”
  “妈妈你可不能答应他啊,谁知道他拿不拿得出钱,万一他不回来,还能藏芙蓉姑娘一辈子?”
  老鸨为难地对皇帝说:“公子,要不然……我就等您一天,明日这个时候您若没送来两千两,那我也不能不顾大家的意见,到时就只能让别人出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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