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打脸手册[快穿]——兰桂
时间:2019-09-08 08:48:20

  太后本就头晕难受,又和皇帝闹僵了,被满京城传皇帝风流韵事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理会娘家人?没等他们说几句就不耐烦地打发他们走了,这倒让傅家人心里也不舒服了。
  就在这个时候,徐子凡进了宫。皇帝受伤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身为摄政王当然要进宫关心一下。
  他先去看望皇帝,见皇帝时脸色却不是很好,问过皇帝的伤势就冷冷地道:“皇上当真为了个花楼女子同太后争吵了?”
  皇帝脸色也很难看,“怎么?摄政王要教训朕?”
  徐子凡慢慢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沉声道:“百善孝为先,太后对你一片慈心,处处为你着想,万事以你为重,你若连孝顺都做不到,谈何治理江山?皇上,臣望你记住,不忠不孝之人,猪狗不如。”
  “你!你在骂朕?!”皇帝死死地瞪着徐子凡,像个蓄势待发的猛狮。
  徐子凡起身理了下衣摆,冷哼一声,“臣不敢,臣只是想点醒皇上,别被女色迷昏了头,做些不该做的事。”他似乎对皇帝很不满,拱拱手就转身离去,“臣听闻太后病倒了,这便替皇上去探望一番。”
  皇帝看着徐子凡嚣张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拔出刀杀了他!可事实上,他只能在床榻上紧紧握着拳头,连训斥一声都不能,只因朝堂实权还掌握在徐子凡手里。他根本不是什么猛狮,他只是色厉内荏的软蛋!意识到这一点让皇帝痛苦不堪,整个人仿佛一直憋着气,再这样下去就要爆炸了一般。
  但他已经和太后闹崩,身边再无一人可以同他商议对策对付徐子凡了。想到徐子凡这么明显地站在太后那边,皇帝心里终于忐忑起来。他必须尽快掌握权力,否则说不定他那心狠的母后真会废掉他。他完全相信,太后有那个能力让徐子凡篡位后再封她做皇后!所以他不能被动下去,也不能再相信太后,他必须自己将权力抢回来!
  徐子凡叫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去了安慈宫,一见到太后就令所有太医给太后看诊,勒令他们开出最适合太后的药方,给太后调养身体。
  太后看到他才感觉放松了一些,儿子叛逆与她决裂,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娘家人不知道安慰她,只惦记为自家谋好处;心腹被杀,她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了。幸好还有徐子凡是真心关心她的,即使她对徐子凡只是利用,这时候徐子凡的举动也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
  等太医走后,太后看着徐子凡叹了口气,感慨万千,“你都知道了?我真是好累,拿扬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伤了母子情分。仲谦,你一向足智多谋,你帮我出个主意,那叫芙蓉的女子如何处置?皇上这样护着她,我动都动不得啊。”
  这次因着想说一些不让皇帝知道的话,太后就令宫人们退下了,只留她的四大宫女在旁伺候,其中就包括墨云。徐子凡坐在太后对面,诧异地挑了下眉,“你要处置那女子?为何?”
  太后愣了下,“仲谦,你知晓那女子的事吗?扬儿在醉香楼给她赎身,还把她养在个宅子里,如今又将她带进宫来让她住皇帝寝殿,我要是再不处置她,说不定扬儿都要立她为后了!”
  太后故意夸张地说,还抹了下眼泪。可徐子凡却道:“太后,之前臣说可立傅家女为后,皇上说要考虑一下,你也说傅家女不合适,要让皇上自己选。怎么如今他有了心上人,你又反对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道:“这怎么能一样?那芙蓉是花楼女子啊!”
  “当日臣问太后,若皇上选了出身不好的民女该如何,太后你可是说不在意这些,还说可以给皇上选的女子认亲,抬高身份,在她进宫后好生教导她,让她配得上后位。臣还以为你是一片慈心,只想让皇上如意,不计较这些,这才没管,没想到你如此介意芙蓉的身份,早知如此,臣早该拦着他的才是,说不定他就不会对芙蓉情根深种了。”徐子凡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太后如遭雷击,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之前他们的对话,那时她一心想让皇帝娶丞相的女儿,没法反驳徐子凡才故意打感情牌,说只要皇上开心就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时皇帝就已经给芙蓉赎身了,徐子凡还知道!想想那日她说过的话,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打什么感情牌?以徐子凡对她的这般在意,说不定她提丞相的女儿,徐子凡也会同意的,她怎么把好好一把牌面打得这么烂呢!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徐子凡,沉下脸道:“你也太不为扬儿着想了,那种女子怎么能和民女相比,那根本就是贱籍,说不定还给许多大臣、公子哥唱过曲儿、陪过酒。你、你让扬儿和这种人接触,现今还带进了宫,你说这可如何收场?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扬儿的名声怎么办?你就没想过这些吗?”
  徐子凡不在意地道:“你儿子的亲事,你都不在意,臣有何立场反对?”
  “你!”太后被噎了一下,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徐子凡不是很关心她吗?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徐子凡继续道:“若当初定下傅家女为后,如今必然在忙碌大婚之事,皇上就不可能出宫玩乐,自然也不会再想着那芙蓉。不过有时缘分就是如此,像太后你上次说的一样,傅家女不适合后位,皇上又不需要助力,选个合心意的才最重要。臣看皇上对芙蓉这般上心,实在做不出棒打鸳鸯这种事。太后,你应该和臣一样最痛恨棒打鸳鸯,怎么你如今也要这样做吗?”
  上次太后故意提了他们当年的事,直言不喜欢有人插手感情之事,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就是为了让徐子凡别管皇帝的婚事。没想到那成了给她自己挖的坑,现今摔进坑里怎么都爬不上来了。她想让徐子凡出面处理芙蓉,避免她再和皇帝正面冲突,却没想到徐子凡怎么都不同意,就是不肯做棒打鸳鸯的事,这让她不禁后悔起来,那日做什么要说那番话呢?
  太后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只能转而说起别的话题,“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宫外那些流言。仲谦,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
  不等太后说完,徐子凡就笑了,他摆摆手道:“太后未免太过紧张了,风流韵事而已,皇帝坐拥天下,何必在乎这等细微末节的小事?只要朝堂安稳,根本没人在意皇上后宫里进了谁,顶多说笑两句罢了。依臣看,如今最重要的事,应当是你对皇帝放手才是。他长大了,你该放手让他自己做决定了。”
  太后怔住,审视着徐子凡的神情,“仲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扬儿还小,他做的很多决定都是错的,我们怎能任由他胡闹下去?”
  徐子凡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他是皇帝,臣是臣子,臣自当忠君爱国,按皇上的意思行事。如今朝堂安稳,皇上想做什么不能做?只要不太过荒唐,臣以为,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即便芙蓉真的为后又如何?能影响到什么?有臣看着,谁也不敢反对皇上。”
  太后有点慌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徐子凡,现在怎么感觉徐子凡是站在皇帝那边的?
  “仲谦!话虽如此,但我不相信那个芙蓉对扬儿是真心的。我是想让他娶个合心意的妻子,但那种风尘之地出来的女子,从一开始就是带有目的的,哪里会对扬儿好?还是世家女子家教好,我打算办一场赏花宴,让诸位大臣家适龄的姑娘都进宫参宴,也许,扬儿会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你看呢?”
  徐子凡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臣无异议。”
  太后松了口气,总算为自己找到条路了,谁知徐子凡又说:“但据臣所知,京中所有大臣都知道皇上爱重芙蓉,若没有绝对的依靠和底气,恐怕没人敢进宫与芙蓉争高下。臣是绝不愿女儿入宫的,这次赏花宴,臣的女儿就不来了。她如今住在她姑母家,臣看让她姑母也别来添乱了,免得见着你给你乱出主意。”
  太后感觉自己的儿子被嫌弃了,徐子凡不但不让女儿来参宴,连妹妹一家都不让来,生怕被她选中似的,她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闷至极,偏还得扯出笑,示意无妨。她还想再说刺客的事,结果徐子凡看看天色就站了起来,“宫门要关了,臣不便多留,太后,臣告退。”
  墨云微微抬眼,看到徐子凡带笑的神情和冷漠的眼神,默默移开了视线。王爷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竟三言两语就令太后的心情波澜起伏,忽上忽下,还摸不清王爷的真实态度。看来她做得还不够,还要再努力些才是。
 
 
第305章 摄政王(求投票)
  皇帝受伤,本可休朝静养,但皇帝被太后和徐子凡接连打击,终于又把目光盯在了权势上,生怕太后仗着徐子凡的势力架空他,自然不肯休息。
  徐子凡和一众大臣在朝堂等待皇帝的时候,他一直冷着脸,有大臣关切地问了一句,“摄政王今日似乎气色差了些,可是身体不适?”
  徐子凡冷哼一声,“身体不适的可不是本王,皇上受伤,对政务难免力不从心,恐怕要多劳烦诸位大臣了。”
  “哪里哪里,都是臣等该做的。”
  徐子凡瞥了眼上面的龙椅,不轻不重地说:“诸位大臣若有谏言,只管劝谏。皇上年少,我们做臣子的,就是要让皇上不走歪路才是。”
  “摄政王说的是。”大臣们小心应声,谁也不敢接话。
  这种话只有徐子凡敢说,这件事也只有徐子凡敢提。看徐子凡冷着脸的样子,显然是反对皇帝与芙蓉之事的,说不定会强硬地除掉芙蓉。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不管偏向哪个派系,他们可没一个人希望花楼女子入宫啊。否则皇室丢脸,他们也一样觉得丢脸。
  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出摄政王的好来了,十分庆幸有这么一个人能管住皇上,让皇上不要太过荒唐。
  皇帝斗志昂扬地在上朝之后,徐子凡第一个站了出来。众大臣以为他要说芙蓉的事,都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等待摄政王和皇帝的争执。
  连皇帝也这样以为,不由自主地挺直后背,心里打起反驳的腹稿。谁知徐子凡拿出调动奏折,提议将两人外派出去,还说得有理有据,仿佛他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帝一愣,那两人是他的重要心腹,这时候外派岂不是断他一臂?
  不等皇帝反对,徐子凡一派的几位大臣就出声附议,且个个都说了适当的理由,让皇帝想反对都找不到借口。
  其他大臣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想起上朝前徐子凡那番话和摆明的态度,这才悟了。摄政王这是要给皇帝一个教训,逼着皇帝服软啊,说不定这外派之事就是摄政王威胁皇帝的手段。
  虽然这样想很奇怪,但原主长久以来给众大臣的印象就是事事以皇帝和太后为主,每次反对皇帝也是因为皇帝的决策错误。所以虽然有部分大臣觉得摄政王权势太大对皇帝会有威胁,他的存在也削弱了其他重臣的势力,很想让他倒台,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摄政王做什么都是为了皇帝,不是因为私心。
  这也就导致了徐子凡这么明目张胆地铲除异己,众大臣还以为他只是绕个弯在教皇帝选正确的路,当即就有几位大臣出列赞同了徐子凡的提议。
  皇帝咬紧牙关,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不敢直接和徐子凡对上,只能婉转地找理由反对。谁知徐子凡三言两语驳回了他的理由,看他的目光还仿佛他在任性似的,徐子凡身后的几位大臣也跟着劝他,他最终只能倍感屈辱地同意。
  徐子凡这一下直接打乱了他的布局,偏偏他经历得少,遇到这种事想不到好办法解决,在朝堂上完全掌握不了局势,根本是徐子凡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后其他大臣再说别的事,他就没心思听了,心态完全崩了。大臣们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对他的印象又差了些,早朝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草草了事。
  下朝时,徐子凡还当着众大臣的面对皇帝道:“皇上右肩受伤,御医叮嘱三个月不可书写,这三个月就由臣代皇上执笔。”
  皇帝脸僵住了,“这……太劳烦摄政王了,朕随便找个……”
  “批阅奏折如何能随便找?正巧,臣可以同皇上商议些政务,皇上还是要把心多放在政事上才好。”徐子凡不客气地打断皇帝的话,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显然要同他一起去御书房。
  皇帝面对强势的徐子凡无法拒绝,之前上朝时有多斗志昂扬,现在就有多颓败丧气。
  在众臣眼中,这样的摄政王略显狂妄了,在皇帝面前太过强势。但徐子凡抓的时机好,尤其他话里还说到让皇帝把心放在政事上,众大臣听了大多都觉得他是要紧盯皇帝,不许皇帝再和芙蓉厮混。之前六年都是摄政王教导皇帝的,如今去御书房商议政事批阅奏折也很正常,竟无一人觉得不妥,相反还很希望摄政王能把皇帝的心掰回来。
  皇帝憋着气带徐子凡去御书房,让人给徐子凡摆了张桌案,徐子凡便直接坐下道:“奏折都摆到本王桌上。皇上,你身体有恙,不可久坐疲累,你躺在软榻上休息,臣将奏折念给你听,你我商议之后,臣代你执笔批阅奏折。”
  徐子凡的建议没毛病,皇帝确实觉得上了趟早朝肩膀的伤很疼,徐子凡的举动似乎十分关心他。可徐子凡说话的语气像命令他一般,像把他当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看待,甚至可能还要想办法“纠正”他的错误,这就让他不舒服了,这摄政王未免也太不见外了。
  皇帝刚要说话,小顺子从门外进来,看了眼徐子凡,为难地道:“皇上,芙蓉姑娘熬了汤,在外求见。”
  皇帝下意识去看徐子凡,果然徐子凡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徐子凡看向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道:“这里是商议朝政的重地,什么时候连个花楼女子都能进了?”
  皇帝百般压抑那股火一下子冲出来了,“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摄政王曾说过这天下都是朕的,那谁能进这御书房自然也是由朕决定的。朕欲封芙蓉为贵人,她会是后宫嫔妃,希望日后不会再从摄政王口中听到你侮辱她的话!”
  徐子凡冷哼一声,“皇上莫非忘了,嫔妃晋封是要有金册金印的,不记入玉碟,她永远都不会被承认。你的嫔妃只会出自明日的赏花宴,臣希望,皇上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辱皇家名声的事。”他站了起来,继续道,“太后为了给皇上筹备这场赏花宴,劳心劳力,希望皇上不要让太后失望。芙蓉入宫之事,除非太后亲口答应,否则,她永远都上不了玉碟。”
  “摄政王!”皇帝猛地站起来,怒瞪着徐子凡。
  徐子凡毫不在意,一挥袖子道:“有花楼女子的污糟地,恐怕会污了奏折,这些奏折臣就带回王府批阅了,皇上好生休息。”
  皇帝吃惊道:“不可,摄政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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