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皇后(清穿)——米离儿
时间:2019-09-09 07:40:11

  见若初让玉净和玉枝准备了衣物,还有其他东西,忍不住对若初说道:“拿这么多东西多累赘呢。”
  若初回道:“福晋要去侍疾,怕是皇后不好且不能回来的呢,多准备些无妨。”
  傅莹听若初说皇后不好她且不能回来,有些出乎意料,又一遍询问加以确认道:“我得住到皇后病好之日?”
  若初听傅莹这般问,以为她不愿意久留,只得解释道:“皇上最重孝道,此番福晋前去侍疾,还得多尽些心才是。一来,给皇上、皇后留个纯孝的好印象;二来,若福晋尽孝,自然对四阿哥也有好处。”
  傅莹倒也不是不愿侍疾,毕竟乌拉那拉皇后于她有教导之恩,只是没料到自己要在皇后那里“长住”罢了。
  听完若初给自己的“利弊”分析之后,傅莹也没有多说什么,重新整理了一回仪容,方才领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去了皇后宫中。
  傅莹到皇后那里,见乌拉那里皇后躺在床上,听闻她过来,便让宫女将自己扶起身来,道:“我这一病倒把众人都唤来了。”
  傅莹保持着行礼姿势道:“皇后娘娘生病,我们做小辈的理应在床前侍疾,方才不失孝礼。”
  乌拉那拉皇后抬手示意她起来,接着道:“难为你有此孝心了,此时也无甚要紧事,你同两位公主先聊一会儿。”说完,又让宫女扶着自己躺下。
  此刻乌拉那拉皇后觉得头重如山压、四肢软无力,只想着清清静静地养病,并不想同旁人说话。
  傅莹被宫女领着到了另一间屋子,见敏惠和敏懿两位格格在那里绣花,见傅莹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绣绷子,过来与傅莹互相行礼。
  傅莹和两位格格坐在炕上,见那炕上堆着放绣线的笸箩、还有绣花图样,能容下自己坐的地方并不多。
  傅莹拉着敏惠道:“你们是何时来此的?”
  敏惠道:“额娘一病,我和敏懿就过来了。”
  傅莹道:“如此倒是我晚来了。”
  怕傅莹自责,敏懿在另一边道:“阿沙你不在这边,不比我们就在额娘的永寿宫住,晚来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
  傅莹又小声问道:“皇后是什么时候病的呢?昨日我请安还见皇后好好的呢。”
  敏惠摇头道:“自福慧阿哥殁了之后,额娘没有一天不伤心的,她不过是在人前强撑着罢了。前两日天气突变,额娘就感了风寒,一病不起了。”
  傅莹叹气道:“福慧阿哥自幼养在皇上、皇后身边,这么一去,自然难过。”
  又看到她们刚开始绣的绢子,忍不住拿了起来道:“你们倒是真的爱刺绣,每每见你们二人,几乎都拿着绣花针呢。”
  敏懿笑道:“我和额云也不过是闲得无聊,若是像阿沙你那般好读书写字,也不必日日拿绣花针了。”
  傅莹道:“到底是‘术业有专攻’,我那女红极差,就是因在此方面不上心。”
  敏惠道:“哪里,阿沙若女红不好,那四阿哥还会把阿沙做的香包日日佩在身上,视若珍宝吗?”
  这头敏惠刚说完,敏懿又在一旁帮腔道:“可不是嘛,先前我见了四阿哥这个荷包想看一看,怎知四阿哥千叮咛万嘱咐,说是阿沙你亲手做的,弄坏了我们可赔不起。”
  傅莹反应过来,原来这二人是开她的玩笑,忍不住逮住敏懿,朝她的痒处抓挠道:“你们就知道拿我取笑,难道你们没有出阁的那日?”
  见傅莹“欺负”敏懿,敏惠过来帮忙,傅莹和这两位公主也算比较熟了,打打闹闹自然不拘束。
  她一个人“对付”不过这两个人,只得拿“皇后病着,打闹不成体统”为借口,方才为自己解了围。
  听傅莹提到“出阁”,重新坐正的敏懿对傅莹说道:“我听汗阿玛说,已经给额云物色好了夫家,明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额云就要嫁人了。”
  傅莹听罢,高兴道:“那我要提前恭喜敏惠公主了,想必皇上给公主挑的额驸是极出色的。”
  敏惠脸上却并无笑意,道:“大清公主多是要远嫁到蒙古去的,汗阿玛对我自然也不例外。”
  听敏惠说她要远嫁蒙古,傅莹忍不道:“怎嫁得那般远?难道选一个朝中重臣之子,就留在这京城不好吗?”
  敏惠冷笑道:“人人都赞阿沙你识大体,这件事上却犯了糊涂,公主出嫁蒙古乃是惯例,我岂能例外?更何况嫁与蒙古宗亲,不比嫁给朝中大臣体面?”
  傅莹只想着远嫁难与亲人相见,骨肉分离的苦楚自然少不了,听敏惠这么说,好像是自己不懂规矩了,只好就此打住,和她们聊些别的。
  敏惠问起傅莹她们二人送的画眉,傅莹颇为惭愧地回道:“想来我是不会养鸟的,前两日死了一只,倒真对不住两位公主的好意了。”
  敏惠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先不过是怕阿沙养病无聊,带去给阿沙解闷的,死就死了吧。”
  傅莹见她们并不在意,也就放松许多。
  帮她们绣了一会儿花之后,敏惠和敏懿看时辰不早,便到乌拉那拉皇后那里请示回去。这侍疾一事,多是要媳妇表孝心,女儿不必刻意做这事。
  晚间,傅莹服侍乌拉那里皇后喝了药之后,自己就睡在外面,方便乌拉那拉皇后传唤。
  傅莹一下子换了地方,有些难以入睡。想到敏惠将要出嫁一事,她原以为这公主是金枝玉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是比寻常人好活百倍。
  可远嫁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尽管敏惠说嫁到蒙古显贵非常,可傅莹若为公主宁愿不要这显贵。
  她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宝珠,想她以后也应该是公主。难道女儿也难逃远嫁的命运?傅莹越想越不安,翻来覆去想着以后怎样才能避免女儿远嫁。
  她相信女儿长大之后肯定也不愿意离开父母远嫁的,而女儿命运的决定权,恐怕还在她父亲身上。
  这么反反复复也不知多晚才睡,傅莹只听得皇后宫中的自鸣钟敲了几回,方才朦朦胧胧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正版订阅的小天使,为作者的渣手速道歉。
 
 
第50章 
  原以为乌拉那拉这场病不过几日便好, 但没料到喝了几日药, 却不见好转,反倒更加严重了。
  雍正爱子刚去世几月,加上妻子病症不见好转, 心情难免差一些。质问起给皇后医治的太医,为何还未医好皇后的病时,那太医回道, 病症反复也是常有之事。
  若是换在平日回答, 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理由。天子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也知有些疾病非人力所能控制。
  怎知雍正看那太医回自己话时, 面无惭愧之色,一时勃然大怒,让人将那太医捆去,交给刑部处置。
  傅莹正好经历这了一出事。她原想向皇后请示回去看自己的女儿, 但见识到天子之怒后,傅莹不得不打消自己的念头。
  但乌拉那拉皇后却看出了傅莹的心思,将傅莹拉到自己床边道:“四阿哥福晋, 你也不过刚出月子不久,就过来伺候我这个病人,也是难为你了。你来我这里许久, 不妨先回‘阿哥所’一趟, 再过来不迟。”
  乌拉那拉皇后不比熹妃,与自己亲近有余,被她这么一拉, 傅莹第一反应是有些不适应。
  后听她说要自己回家,傅莹虽是欣喜,却连忙拒绝道:“额莫克(满语‘婆婆’的意思)生病,我理应侍奉床前,更何况我身体无碍,回去说不一定会被四阿哥说我不孝顺呢。”
  傅莹着实是怕了雍正。想一个太医因为治病不利,就被雍正交去了刑部,自己若在这个风头上“开溜”,恐怕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说是皇后许了的,雍正就算计较也计较不到自己头上来。但自己在皇后这边呆了这么些日子,若雍正皇帝看见自己这个做儿媳的突然消失,只怕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到时候自己给雍正留好印象的努力,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傅莹这么一去,弘历也不太习惯。想他们二人平日都是形影不离,在一起生活一年多,早就适应彼此的存在。傅莹乍离自己身边去给皇后侍疾,弘历只好一人在乾西二所发闷。
  实在思念妻子思念得紧了,弘历便让乳母将宝珠抱出来,戏逗女儿一番,也算是暂时止了相思之苦。
  其实两人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嫡母生病,弘历也得每日去看视,肯定会碰到傅莹。但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方便做太过于亲密的动作,只是简单地相互问好,大不了再聊聊女儿宝珠的情况。
  傅莹也不可能不思念自己的丈夫,毕竟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只恨古代没有手机之类方便通讯的工具,不能和丈夫女儿联络。
  如此两处相隔,于二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弘历后来想出一法子,让心腹太监给自己和傅莹之间互相传个信件,也算是聊解相思之苦。
  那些信件在傅莹看来,着实是古人情话之最,什么“一日不见如三秋”、“梦魂已随卿相去”、“空床无伴夜难眠”等等之类的情话。看得傅莹双颊微红,着实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坦然写下这些字的。
  傅莹在皇后这里住着不方便,她怕弘历给她的这些信被人发现,于是趁着夜深人静,乌拉那拉皇后歇下之后,就偷偷烧了。她是谨慎惯了的。
  玉净对傅莹此举颇为不解,怕到时候傅莹回去弘历问起这些信的去处,于是小声对她说道:“福晋为何要将四阿哥给的信烧了呢?”
  傅莹将信纸直接丢到火盆里,那信纸沾火即着,片刻就化为灰烬。听玉净这么问,便回道:“我是怕这些信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若是被皇后知道可麻烦了。”
  玉净不解地低声道:“不过是四阿哥的一些问候之语,被皇后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四阿哥若知道福晋将他写的信,就这么给烧了,只怕会恼福晋呢。”
  傅莹心想,玉净这丫头不识字,若是她知道弘历给自己写的是什么,只怕也不想留吧。
  可以想象,如果这些书信被乌拉那拉皇后得到,恐怕倒霉程度也不亚于现代学生写个情书被老师发现。毕竟古人对情爱表达也比较隐晦,弘历写得又那么“深情款款”,她还真担心皇后讨厌呢。
  于是悄悄地说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这里不比咱们那儿,谁能保证没个多事的人呢?”
  “可是,四阿哥……”玉净还要说,却被傅莹捂住了嘴。
  傅莹低声训斥道:“你这丫头,说话声这么大,也不怕惊了皇后。你放心,四阿哥那里我自有说法。”
  玉净自知自己冲动,听傅莹这么说,只得打住。
  乌拉那拉皇后感的这场风寒直到年前方才好彻底了,傅莹一直等到皇后病好,方才从皇后的永寿宫回来。
  皇后感念傅莹尽孝,自己病好心情愉悦之余,赏了傅莹不少东西。
  说实话,皇后身边的宫女那么多,很多事情也不需自己亲自动手。有时为表孝心,做点伺候人的事儿,着实算不上什么,比起现代的陪床可轻松不少。
  所以,皇后赏了她这么多东西,外加给雍正皇帝和乌拉那拉皇后留下了孝顺的好印象,傅莹觉得自己“赚”了不少
  傅莹多日不见女儿想念得很,回乾西二所的头一件事,就是抱抱女儿宝珠。这多日未见女儿,她竟然发现女儿沉了些,知道她是长大了点,心中十分高兴。
  弘历听闻傅莹侍疾回来,从尚书房回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高高兴兴回去了。
  本打算找妻子好好倾述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怎知回去之后,却见傅莹抱着女儿不撒手,自己反倒被“晾”到一边,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于是凑到傅莹身边道:“如今你有了女儿,倒把丈夫忘了。你我多日未见,怎么见我回来,也不多问我些,不问我这几日过得可好?你可知我却是在时时刻刻挂念你在皇后那边如何呢?”
  傅莹听弘历这么说,方知他是因自己“冷落”他,而心生不满。想他在这里皇子之尊,伺候的人那么多,不比现代的单身汉,怎么可能过不好呢?
  于是依旧抱着抱着宝珠,不撒手道:“我与四阿哥频频书信往来,四阿哥过得怎样,我自然知晓了,如果再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傅莹说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弘历仍是气她“重女儿,轻自己”,于是指头戳了戳女儿的小脸道:“宝珠也太坏了,你看你把你额娘的心都抢去了,阿玛都没人关心了。”
  傅莹听出弘历这是在吃女儿的“醋”,想着自己若再不表示一下关心,恐怕弘历会真生气了。她知他这个人最不喜被无视。
  于是将女儿重新交给乳母王氏,对弘历说道:“我怎能不关心你?你看我在皇后那里趁着闲暇无事,绣了手绢子给你呢。这回连宝珠都没得有,怎能说宝珠把我的心都抢了去?”
  说完就示意玉净将手帕拿来,这本是傅莹无事陪两位公主绣的,她女红算不得好,平日甚少愿意拿针弄线做这些事。
  弘历也知和自己妻子要件绣品不容易,见她抽空也不忘给自己绣绢子,感动之余,也就把之前的计较丢到一边去了。
  弘历将手绢小心翼翼收好,道:“也算你有良心,你离去那些时日,我在信中所言不虚,你也知我有多难过了。”
  说完又问起那些信件,道:“我那些信你收在哪里了?可要好好存着,以后留个见证。”
  傅莹道:“烧了。”
  “烧了?”弘历听傅莹竟然将自己的信烧了,忍不住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怎么能将我的信烧了呢?”
  他这种反应在傅莹的意料之中,但她早已想好应对之词:“我在皇后宫里不方便,你也知道的,这些信若是被皇后不小心发现,你的写的那些话,皇后见了怕是不高兴的。”
  见弘历仍是耿耿于怀的样子,傅莹握着他的手道:“你的那些话,我已放在心上,又何须在意那些?”
  傅莹自认为自己是个会说话的人,果然弘历听了她这话,表情舒展了许多。
  玉净听傅莹如此回答,心中也暗暗佩服自家福晋,三言两语就打消弘历的疑虑。
  傅莹又想起敏惠出嫁一事,于是别有用心地问弘历道:“我听敏惠公主说,明年年底她就要出嫁了,也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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