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美人的白月光(穿书)——人可攸心
时间:2019-09-09 07:41:50

  男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压抑着陌生的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胸口敲了敲,让心口出现一丝裂缝。
  白九自然也看到了他,月光下玄衣男子负手而立,漆发披散在他的周围,她想起了那个梦,她记得男人清冷面容下的邪肆和狂野。
  女人红唇一勾,将水袖对着风涟轻甩了过去,水袖柔韧地蠕动好似一条条的蛇,带着恰到好处的韵味。
  蛇性本淫。
  她脚尖踮起,一步一舞地靠近,仿佛一帧一帧的慢动作,水盈眸子欲语还休,眼尾挑着魅。
  水袖在风涟身边纠缠着,他如饮美酒,醉入心扉,不自禁抬手勾起水袖将女人带到自己身边。
  女人身上的冷香传来,风涟轻嗅着,低沉的嗓音下压抑着不知名的情愫,“白九姑娘可是使了媚术?”
  薄云与清风勾结着,让本已是朦胧的月光更加暧昧,月色下的男人凝视着面前的女子,浅褐色的眸色愈加清浅剔透起来。
  白九眉头一挑,点点风涟的心口,软糯着说:“是,我是洞里出来的妖精,最擅长魅惑人心,那……对玉郎可有效?”
  风涟渐渐回过神来,轻轻松开她的衣袖,手中还残留着水袖棉滑的感觉,就像当时这个女人在他怀里的触感,软绵柔滑。
  他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额角,恢复了一贯的嘲讽,“那怕是还差些火候。”
  白九贴近他的耳畔,挑衅着说:“那我可要再加把火?”
  风涟后退一步,“白九姑娘收起你浪荡风流的那一套,对我无用。”
  只火红色的好感度无法抑制地停在了:“20”
  被好感度疯狂暴露自己却仍在努力掩饰的风涟让白九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真的无用吗?短短时间好感度从-99到20了呢,若起始值是0,这会儿都满分还有加分了。
  白九浅浅一笑,想到还有正事,她转身对着龙木说:“可学会了?”
  龙木尴尬挠了挠头:“只顾着看月下仙子了,未记得动作。”
  白九叹了口气,放缓了动作又走了一遍,龙木扭着水桶腰也跟着跳了起来,小甜甜妖娆起来也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画面莫名有些辣眼睛。
  白九的舞蹈是做演员时学的,当年她演绎一代妖姬时舞着的动图在微博也轰动过一阵子,被评为最勾人的妖姬。
  “手的动作在柔一点儿。”
  手握着龙木的爪子上。
  “这样不行,腰再软一些。”
  手放在了龙木的水桶腰上。
  “来,再试试。”
  这就要手把手带着龙木起舞了。
  风涟看着被白九环抱着的汉子,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他舌头抵了抵上颚,指了指龙木,“随我来,我有些事要交代。”
  龙木一愣,赶紧上前一步,白九扯着他的袖子:“有什么话明早再说,我们还没练好呢。”
  风涟也不理她,斜斜看了龙木一眼。
  龙木被他的眼神一慑,赶紧转身对着白九用口型说了个“对不住”随着风涟离开。
  -
  一室寂静。
  风涟端坐着喝茶,龙木规规矩矩立在一旁。
  他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
  龙木再迟钝也觉得风涟有些古怪,“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风涟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问道:“你可是心悦她?”
  这个“她”是谁啊?
  “主子说的可是宁寨主?这也是情势所迫,我并未对寨主有何……”
  “白九,”风涟打断他,“白九那个女子并非良人,但若你真心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个主。”
  龙木诧异地抬起头来,“龙木不敢。”
  风涟嘴角勾了勾,“无妨,你跟着我也不少年头了,这点儿小事我可以做主。”
  “……”龙木错愕地看着风涟的笑脸,主子居然对着他笑?怎么如此瘆人呢。
  “龙木怎么配得上白九姑娘。”
  风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气氤氲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配不上,你身为世子府的护卫不要妄自菲薄,我一直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回头我帮你问问她?”
  龙木只觉得额头惊出冷汗,主子怎么可能关心他的婚事儿?这不对劲啊。
  联想到刚才同白九共舞的片段,小甜甜突然智商在线了。
  “主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离白九姑娘远远的,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哦?这么说来你果然心悦她么?”
  “没有,我没有!一点都没有!”
  风涟放下茶杯,茶杯碰到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我刚看你们挺搭调的,怎么就没有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麻痹了龙木,他差点儿忘了风涟残暴的一面,赶忙说:“主子我错了,我喜欢的是宁山彤,真的!”
  “哦,”风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那……”
  龙木觉得肩上的骨头可能都要断了,他咬着牙说:“我一定离白九姑娘远远的。”
  “呵,这和我无关,这是你的事。”然后风涟又轻嗤一声,“白九那种浪荡的女人,你离她远点也好。”
  “……”老子他妈的不伺候了。
  这会儿风涟那点儿烦躁总算压下去了,他抚着手腕上的铃铛有片刻迷茫。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单纯的龙木脱离白九那种泥潭中人的魔爪,嗯,就是这样。
  -
  龙木被风涟恐吓后不肯再同白九有任何肢体接触,白九只得放弃舞蹈这一项,改用了PLAN B。
  第一日:白九让龙木频繁出现在宁山彤面前,与她进行充满爱意的目光接触。
  她要求龙木凝视对方脸上最有魅力的地方,这样便会情不自禁眼神发光,让对方觉得自己被吸引。
  可龙木审美多少在线,他思索了很久,最后锁定了宁山彤鼻尖那颗小痣最为性感,能吸引到他。
  于是,龙木盯着山贼头子的鼻子看了一天。
  第二日:龙木与宁山彤进行了更为深层次的交流—谈心。
  两人从童年聊起,聊到山贼发家致富为止,身为山贼头子的宁山彤也是难得地吐露了心声,这年头什么行当都不好干,山贼也是有压力的。
  谈着谈着,两人发现对方居然意外的同自己合拍,感情迅速升温。
  这便是白九要求的情感共振,让宁山彤从龙木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对方的认同。
  第三日:龙木时而沧桑的眺望远方,时而愁着唉声叹气,宁山彤的心尖儿都被这愁容“美人”勾得酸酸的,忍不住“表白”,于是两人happy ending~
  经过几日的功夫,两人已是你侬我侬,黏着像是扯不开的麻花。
  白九同风涟正站在一旁,看着粉色彪形大汉VS同样身形健硕的山贼头子。
  白九笑着对风涟说:“玉郎,如何啊?”
  风涟自然清楚这几日白九对龙木的教导,他轻嗤一声,“不知所谓。”
  白九受不得人质疑她的专业能力,伸出三根手指,反驳说:“我能在短短三日内让宁山彤爱上龙木,还表白了,你行么?”
  “欺骗女子的感情罢了,这种恶劣的手段有什么值得炫耀?”
  白九冷哼一声,“那祁玉公子有何好手段?是断了宁债主的手脚逼问还是屠了整个山寨?”
  风涟被她的话一噎,他的确是这么设想的,“那又如何?况且你这也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罢了。”
  “这怎么就歪门邪道了,这是科学好吗?科学让他们相爱!”
  风涟揉了揉腕间的铃铛,“同你这种人谈论感情之事简直就是侮辱了爱这个字。”
  白九决定要立一下学霸人设,“之所以会产生你所谓的爱情主要是靠一种化学物质,它能让你情绪激动,脸红心跳。其实可以通过一些技巧加速人的大脑分泌出这种物质,从而让人以为是爱。而我,就掌握这种能力。”
  风涟不屑道:“妄言罢了,你以为人人都同宁山彤一样好骗?”
  “啧,就知道你们这种科技落后的古代人不懂什么是科学,不止宁山彤,谁都一样。”
  说完,白九又撇撇嘴,故意靠近风涟一步,眨巴着水润的眼睛,勾起一个软绵的笑,在他耳畔说:“玉郎,别的不说,我可以实践给你看,让你对着我分泌带来‘爱情’的化学物质,敢不敢试试?”
  两人近在咫尺,女人说话的气息带来一股酥麻的痒,风涟喉头微微滚动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居然认为白九的这个提议有那么点儿吸引人。
  他抬手看了看腕间的铃铛,意识收拢,接着便是“砰”的一声,白九身侧的一块巨石瞬间破碎开来。
  石沫砸到了两人身上。
  “啊……”白九没想到这个变故,瞬间被吓得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幸好老娘锦鲤附身。
  什么人么,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一阳指说使就使啊!
  她蹙着眉抬起头来,只看到罪魁祸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四个字:落荒而逃。
 
 
第15章 衰神
  龙木在爱情的冲击下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知道要套话,对他不设防的宁寨主直接就把藏花阁的位置画了出来。
  白九想着趁明日的锦鲤日出发,于是当夜宁寨主摆了送行酒。
  刚享受到爱情滋味的龙木自然是开怀畅饮,连元柔都忍不住饮了些酒。
  白九没有尝过古代的酒,只觉得这酒辣的很,却又很醇厚,她本就喜欢激烈的东西,便也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只风涟依旧品着茶,连眼神都懒得赏给他们。
  白九发现这个男人生活作息规律的像是老干部,每天到点儿了就睡,一早就起,不喝酒亦是不吃辣,很是怕死的模样。
  只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人要弄什么阵法,每日忍受着半个时辰的“虚弱期”。
  白九托腮看着眼前正在饮茶的男子,有点儿手痒,只想剥开他冷傲的外皮,看看里头的那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几杯下肚,宁寨主一直对着龙木欲言又止,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拉着龙木双双醉了过去,看来酒量和体型并不是成正比的。
  而元柔酒量好,她想着快到风涟歇息的时辰了,便赶紧将两人遣回了屋。
  几人相处多日彼此间有了默契,知道不打扰风涟休息,可这会儿白九却不肯了,她才刚尝到这么美味的酒,今儿个又不知为何有些兴奋,硬拉着风涟还要喝。
  她此刻已有些微醺,眼神水盈,脸上也是爬上了潮红色,连脖子都跟着有些发红。
  风涟微微摩擦手指,只觉得这个女人此时红得像是串糖葫芦,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他轻咳一声,“白九姑娘时辰不早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还请回吧。”
  白九眯了眯眼,因为对方的逐客令让她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散尽了,许是气氛正好,白九莫名多了些倾诉欲。
  她摇了摇酒杯,浅笑着说:“玉郎啊,你知道为何我叫白九么?”
  风涟瞥了她一眼,女人的笑仿佛闪着光,他默默收回目光,语气有些放缓:“家中排行第九?”
  白九大笑着说:“你家生这么多孩子呀?”
  她接着又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嗤笑一声,笑声里有着些自嘲,“是我爸在我出生那天刚好喝了白酒,于是就给我取名为白九,他们不过脑子的生了我,又不过脑子的给了我这个名字。”
  风涟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转过头来,看到向来张扬放肆的女人眼中露出脆弱的神色,他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话说完,白九像是支撑不住似的低下头,手掌抵着下巴,低低笑了起来,“玉郎,我是那个多余的孩子呢。”
  风涟见过她无赖的、放肆的,甚至是撒泼的模样,但还未见过她如此脆弱易折的样子,那股子说不清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白九接着说:“我从小便知他们想要男孩,可惜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尽力做到最好,可我母亲也从未正眼看过我。”
  女人声音轻轻柔柔的,里头却像是夹杂着冰,好似充满一碰便会碎裂的脆弱情绪。
  到底是喝了酒有些上头,白九头一歪顺势靠倒在了风涟胸口,甜腻香味瞬间包裹着她。
  风涟感受到了她悲伤的情绪,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忧伤,让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少年的模样,一时竟然没有推开她。
  白九本只是随口说着,这会儿窝在男人怀里,她倒是突然有些委屈起来了。
  她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有些语无伦次,但是风涟还是听懂了。
  无外乎便是她的父母重男轻女,从来不曾给过小女儿一点儿亲情,直到盼望的儿子出生。
  而彼时的白九才终于知道他的父母并不是不爱孩子,而只是不爱她。
  看着温情的一家三口,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于是,小小的白九学会了在家里谨言慎行,只求能偏安一隅便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个备受宠爱的弟弟却因病去世了。
  她的母亲变得愈发病态,总觉得是不详的白九才让儿子意外夭折。
  她日日咒骂自己的女儿,想着法子地折磨她,问着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直到最后白九终于不再有任何企盼。
  “所以,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也想知道呢。”
  风涟感觉到了胸口的湿润,他轻叹一口气,“我同你不大一样,我父母亲待我极好……”所以,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白九感觉到风涟胸腔的震动,男人的声音直直冲进她的耳朵,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直起身子,“她说我不详,就是因为我身上这个东西,我给你看……”说着白九就要拉扯自己的衣袖。
  风涟赶紧制止她的动作,蹙了蹙眉,“白九姑娘,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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