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孟宋
时间:2019-09-09 07:45:10

  “看什么呢?”沈云黎绕到厨房煮了杯咖啡,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
  浅灰色的家居服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亮,乔眠的余光来回飘着,她很喜欢他这个样子,轻松休闲,有几分慵懒,像是家里的男主人。
  而她,是女主人。
  “洛丽塔,看过吗?”乔眠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又还给他,尝试了很多次还是不喜欢咖啡的味道。
  “看过。”浓醇的味道在舌苔蔓延,沈云黎对她的调皮浑不在意。
  画面中的少女,妖娆明媚,趴在草地上翘着光洁修长的双腿看书,喷泉打湿了那薄如蝉翼的衣服,她偏头一笑,那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妩媚,便勾走了男人的魂魄。
  中年的教授就这样沉沦在了十四岁少女的风情里。
  这部电影,乔眠看过无数遍了,她记得每一个片段,甜蜜和痛苦,禁忌与无畏,但都不敌结局来得深刻。
  “Humbert died in prison of a coronary thrombosis on November 16, 1950.”
  “Lolita died in childbirth on Christmas day, 1950.”
  他们的感情是世俗的恶果,他们死了。
  不是同一种起因,却指向同一个结果,乔眠不敢轻易尝试,但又忍不住想触碰。
  其实理智地想一想,她和沈云黎的情况要好得多不是吗?他们不存在任何法律和血缘的关系,而她马上也要成年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阳光。
  “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屏幕上的女孩穿着暴露,张扬又明艳,房间开着冷气,乔眠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上搭了条毯子。
  “不喜欢。”沈云黎目光落在影视墙上,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乔眠挑眉,眼眸染上几分低落:“为什么?”
  “不乖。”沈云黎偏头看了她一眼。
  乔眠笑了,这个答案……
  “那你觉得我乖吗?”
  混沌暧昧的光线中,乔眠的眼睛黑亮,他的脚踝从家居服中露出来,干净漂亮。有时候她很疑惑,在商业那么精明的人,在她这里怎么就看不出来?
  明明她的暗示都已经那么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送红包包,精彩预告:
  △乔眠为何会被家人抛弃,秦怀青和乔云海有什么关系?(三升猪血)
  △沈云黎前女友归来,乔眠能否夺得床位?(十升猪血)
  △高考过后,沈云黎浴室咚乔眠?(出血量太大无法计算,心疼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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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档文《温柔与野痞》快去收藏鸭鸭鸭
  &gt  地痞流氓网吧老板×面冷心软纹身师
  喜欢你抽烟时的那张朦胧侧脸,映着斑驳灯光。
  喜欢你纹身时穿得黑色吊带,锁骨很性感。
  还喜欢你打游戏,只在我店那个角落。
  最喜欢的,还是你在我怀里,人事不省。
  别人眼中的坏女孩,别人眼中的坏男孩。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老板纹身!”
  舒冬抬头,声音不冷不淡:“纹什么?”
  宋风叼着棒棒糖,寸头带了几分痞,
  他嘴角上挑,一步一步靠近。
  “冬。”宋风贴近她耳边,指了指手臂。
  舒冬微愣,扫了他一眼转身去准备东西,却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扭头……
  “纹手臂不需要脱裤子。”
  “方便你发挥。”
  一条幽静的小巷,一个温暖的小城故事。
 
 
第24章 
  沈云黎抿了口咖啡轻笑:“小时候乖。”
  说完他从沙发上起身, 离开了客厅,斑驳的光影中,只剩乔眠静静地望着影视墙, 神色不悲不喜。
  这种小心翼翼地试探和疯狂的欲念, 什么时候会是尽头。
  她也喜欢小时候的自己,可以任性地跟他撒娇,晚上还能偷偷溜到他的床上。
  “Humbert died in prison of a coronary thrombosis on November 16,  1950.”
  “Lolita died in childbirth on Christmas day,  1950.”
  电影在黑色中落幕,荧幕前依旧只是乔眠。
  沈云黎的房间内, 和客厅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 明媚的阳光铺洒了一地。
  刚刚他的离开有些匆忙,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上演什么,陌生的城市, 郊外的旅馆,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明媚少女演绎着灵魂地碰撞……
  客厅密闭的氛围和昏暗,还有她无心的问题,沈云黎忽然觉得不自在。他很喜欢纳博科夫的作品,他的文字仿佛一件值得被收藏的艺术品, 深湛而繁丽。但在他心里,他的甜甜一直都是个小孩子,忽然看到她接触如此深刻的、属于成年人的爱与恨。
  他有点意外,不习惯。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落地窗上投下影子, 耀眼的日光下,那一丝诡异被蒸发,消失。
  .
  下周期末考,而乔眠一直没有再回学校,可能她看似安静的性子和漂亮的脸蛋在别人眼中不太好接触,又或者无法插足在她和星野的氛围中。所以除了星野,乔眠在学校没有其他朋友。
  在家里学习更随意,不用防备着老师同学。每天晚上乔眠都会做好晚饭等沈云黎回来。沙拉,甜点,烘焙面包……很丰盛,总之,他再也没有加班或者在外面吃,每天都按时回家。
  乔眠达到了目的。
  既然她不可以,别人也不可以。
  周三下午,乔眠在沈云黎房间做题,沙发前的玻璃小圆桌,他总喜欢在这里喝酒。阳光穿过她栗色的头发,仿佛漂染过得自然,忽然间,电话响了。
  她的电话只有沈云黎、星野和夏叔叔会打,乔眠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乔眠礼貌地接起。
  “小乔,是我。”
  电话里,秦朗的声音传来,乔眠有些意外,想起来那些照片,她声音不冷不淡地说:“有事吗?”
  “抱歉,最近还好吗?”柔软的大床上秦朗斜躺着,翻着一个笔记本。
  “很好。”乔眠边说话,把刚刚那道物理题的答案写在了卷子上,“没事的话我挂……”
  “我有话想跟你说,能出来一下吗?”秦朗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袍,往日英俊的脸竟然多了几分不羁的邪气,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翻动笔记本书页的声音。
  乔眠沉默了,她放下手中的笔,听星野说秦朗两天前才去上课,依旧会往他座位上放礼物,所以,那些本来要消失的闲言碎语,又隐隐地冒出了头。
  “秦朗,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也不要纠缠我。”这些话,乔眠说了不止一次,但像今天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是第一次。
  “是因为你叔叔吗?”
  “什么?”他的声音很轻,乔眠听得不是很清楚。
  “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喜欢,沈、云、黎?”
  空气安静极了,每个字都像图钉似的按入乔眠心脏,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苍白的失去颜色。
  他是秦朗,不是星野。
  乔眠强忍着发抖的呼吸,但脑子像爆炸过后的战场,嗡嗡作响,她正要反驳,电话那端却传来了恶魔般的声音。
  秦朗笑得很明快:“不好意思,前两天太想你了,在你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发现了你压在抽屉最下面的,笔记本。”
  “秦朗!”
  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乔眠从来没有这么愤恨地喊过一个人的名字,但电话那头纸张翻动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出来吗?我等你。”秦朗合上笔记本随手扔在了地上,轻笑道:“对了,我在Zero对面的希尔顿酒店,熟悉吗?”
  电话断了,乔眠的手机跌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她目光呆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她慌忙起身,但恍惚间将圆桌上的高脚杯打翻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每一个碎片都闪着寒光,在藏着泪水的眼眸中变成光点。
  Zero对面,是吗?
  乔眠望着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发抖得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她从客厅拿了一把水果刀,出了门。
  .
  家离公司很近,乔眠坐在出租车上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很快,到了酒店,电梯打开,她看着信息里的房间号,一步一步走近。
  握紧了口袋里的刀。
  “咚咚……”乔眠稳着呼吸,敲门。
  过了几秒钟,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门锁转动,秦朗穿着白色的浴袍出现在她眼前。
  “来了,进来。”那双稍显红肿的眼睛明显哭过,秦朗温柔地欠了欠身,示意她进来。
  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么明朗,但乔眠却感觉出来,他已经撕下了面具,怨恨报复全堆积在眼睛里。
  乔眠进来,房门刚关上秦朗就将她抵在门后,温热的大掌掐在她的纤腰上,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传递着温度。
  另一只手,还温柔地替她擦着已经风干的泪痕。
  “平常那么一个冷美人,这个样子我还真没见过。”秦朗的笑依旧温柔,摩挲着她的脸庞,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腰,让她紧紧贴近自己。
  乔眠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他,她唇角微扯,双臂慢慢攀上他的脖颈,每个眼神都极具风情:“哥哥。”
  .
  推开办公室的门,夏晟闻坐下喝了口咖啡,他刚从对面希尔顿酒店回来,英国总部有高层过来开会,他需要亲自将人安排好。
  只不过在酒店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夏晟闻拨乔眠的电话,没人接,又拨了沈云黎的电话,还是久久没人接,过了二十分钟沈云黎开完会,把电话拨了过去。
  “小乔在家吗?”夏晟闻单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击着。
  “嗯,还没去学校,怎么了?”沈云黎将笔记本放下,把办公室门合上。
  “我刚刚打电话给她,没人接。”夏晟闻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揉了揉眼睛。
  “找她有事?”沈云黎问。
  “我刚刚从对面希尔顿回来,看到有个身影很像小乔。”夏晟闻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现在打不通电话就很奇怪。
  沈云黎目光一滞,皱起眉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沈云黎给乔眠打过去,依旧没人接,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打开电脑,调出家里客厅和门外的监控……
  .
  秦朗神情微愣,不过只是一瞬,紧接着他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乔眠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八岁那年,爸爸出差,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写作业,晚上八点的时候,她看见姜思烟坐着一个男人的车回来,两人在楼下拥吻。
  那个男人的脸,乔眠一辈子都会记得。
  秦朗抓着乔眠的胳膊,将她扯到床上,毫不怜惜。乔眠挣扎着想起来,不害怕是假的,但秦朗却倾身压过来。
  “你好小乔,其实我觉得姓秦更好听。”秦朗声音很轻,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泛白的指腹想要将她捏碎。
  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的身体在床上陷下深深的痕迹。豪华的房间窗帘半遮,所有的灯被打开,流光溢彩,照得每个角落都很明亮。
  乔眠控制着呼吸,全身的力量都用来攥紧了手里的刀,如果他敢再动,她就往他身上捅。
  “把笔记本还给我。”身上的人太重,乔眠呼吸都不顺畅。
  “急什么。”秦朗将她的头发拨开,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把乔眠毁掉。
  乔眠双腿止不住地发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她眼眸闪过一丝邪恶,明晃晃的恨意不比秦朗少:“你恨姜思烟,我也恨,你妈妈生病了,而我妈妈死了。”
  而秦朗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只自顾自地说:“秦怀青过几天应该会去找你,你要是想搬到我家,我完全不介意。”
  “闭嘴,他不配!”乔眠愤怒的眼睛通红。
  她的愤怒和害怕那么明显,秦朗勾唇笑了,她越是激烈,他越是高兴。
  而终于,秦朗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他冷酷的撕开乔眠的衬衣,扣子崩了一地,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没有丝毫怜悯,眼睛里全是深深的恨意。
  “住手,秦朗你住手!”乔眠惊恐地喊叫,纤细的双手却无法和他抗衡。
  此刻,秦朗像个疯狂的杀人魔,沉浸在自己的死亡游戏里,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狠狠地扯起她的头发,让她的脸看向床的另一侧。
  离床一米的距离,一个三脚架上放置着相机,对准了床正在拍摄。
  是的,他们的爸爸,面前的人和她身上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还是8岁那年,爸爸和妈妈在书房吵架,她听到了,乔眠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姜思烟从小就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姜思烟出轨背叛爸爸的产物,她的存在,无时不刻的在提醒亲爱的母亲当年做了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
  姜思烟是爱乔云海的,所以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她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不存在。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爸爸都对自己很冷淡。
  他们彼此相爱,却都不喜欢她。
  “你说,秦怀青看见我们感情这么好,会不会很感动?”秦朗又笑了。
  “学校的照片,是你做的吧。”乔眠的脸被他扯着朝向相机,她动弹不得,只有眼眶通红。
  “不然是谁?原本想让你爱上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了……”
  “闭嘴!你这个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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