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熙媛终于缓了过来,伸出手指,指着唐让让:“你来干嘛了?”
还不待唐让让回答她,店长先行解释道。
“这是我们品牌找的推广大使,唐让让老师。”
唐让让捂了捂脸。
张熙媛面容有点扭曲,她觉得上天在跟她开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唐让让,推广大使?你们有没有搞错?”
难道什么时候护肤品牌也面向社会广招大使了?
这个消息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唐让让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可以成为品牌的大使,论长相,她不比唐让让差啊。
博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叉着腰,扬着下巴,睥睨众生道:“你什么意思啊?让让做大使怎么了?”
张熙媛看了一眼博美。
浓妆艳抹的,不认识。
她盯着唐让让:“你怎么能当上什么推广大使的?”
唐让让耸了耸肩,无辜道:“可能品牌姐姐觉得我有号召力吧,是吧姐姐?”
她说完,看了负责人一眼。
负责人纵容的笑着:“当然,你们特别棒,让让是小明星。”
张熙媛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
难道这世上有两个唐让让,一个是苦兮兮成天跟她争奖学金的傻白甜,一个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明星?
“那你...你有这方面的资源怎么不跟我们说呢,不知道现在学生会拉赞助有多困难吗?”
唐让让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好像不是学生会的了。”
博美揽住唐让让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哟,你们学校学生会人这么狂呢,当推广大使跟学校有屁关系。”
“你......”张熙媛被她的粗言粗语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品牌负责人来打了圆场。
“这样吧,我们在这方面的预算确实是没有的,所以我们最多只能赞助五千,是走店里的帐,要求就是帮我们品牌发一千张传单,然后在晚会的门口摆上我们推广大使的人形立牌,你看可以吗?”
张熙媛紧皱着眉:“放唐让让的人形立牌?”
让她进进出出都看着唐让让的脸,看着她代表品牌挂在那里,好像比她们学生会的高人一等。
张熙媛冷着脸:“算了,我们走。”
她转身就要出去,结果却被一个女生拉住了。
“张熙媛,你怎么回事,这不是能拉来五千了吗,为什么不要?”
张熙媛抿着唇,顿了顿:“不要怎么了?”
“你自己愿意到处跑,我们可不想陪你了,不合作你就去找别的吧,我们觉得可以。”
两个女生辛苦一下午了,几乎快把整个商场跑遍了。
可惜大部分商家含糊其辞,有的只愿意赞助一箱矿泉水。
好不容易有个拿钱多的,结果张熙媛就那么阔绰的走了。
她们可不管谁的立牌挂在那里,她们对唐让让没意见,只要不用再拉外联,就谢天谢地了。
张熙媛绷着脸,咬了咬牙。
但这两个女生和她一样是部长,根本不在乎她,拉着品牌负责人就把合作给定了。
然后拿着传单转身就走。
唐让让靠在柜台边,悠然自在的冲张熙媛吐了吐舌头。
张熙媛一跺脚,冷哼一声扭头跟着跑了。
博美撇了撇嘴:“这人谁啊,惯得她。”
唐让让轻描淡写道:“我对家啊。”
品牌负责人笑了笑:“大学生嘛,都有点脾气,还没进过社会。对了,你们晚上有事么,一起吃个饭?”
唐让让谨遵祁衍的旨意,当即推辞道:“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就不去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博美倒是有时间:“让让还小呢,学校查寝严,我跟你们去。”
她立刻替唐让让找了个理由,把话给堵死了。
晚上助理姐姐准时接上唐让让,带她回祁衍的公寓。
有唐让让在,祁衍平生第一次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等唐让让进门,祁衍已经在沙发上等她了。
“今天工作都做完了吗?”
唐让让一边拖鞋一边问。
祁衍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嗯。”
其实没做完,但还是陪她最重要。
唐让让凑到祁衍身边坐下,带着还未卸的妆,嘚吧嘚跟他叙述今天的事情。
包括直播的成绩很好,包括遇到了张熙媛来店面拉赞助。
祁衍安静的听着,时不时揉揉唐让让的后颈。
“对了,说到新生晚会,我也准备去报一个节目的。”
祁衍微挑眉:“你会什么?”
除了吃,似乎他还不知道她有别的爱好。
唐让让不满道:“我会法语啊,我准备唱个法语歌。”
祁衍勾唇:“什么歌?”
“三只小熊。”
“来表演看看。”
唐让让就像幼儿园骄傲的小朋友一样听话。
从沙发上跳下去,站在客厅里,挺直腰板。
“有三只熊生活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她是用法语唱的,她知道祁衍听得懂。
唐让让一边唱一边做着在电脑上学的动作。
扭扭腰,拍拍屁股,转个圈。
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舞蹈动作,也没什么专业技巧的唱法。
但通过她嫩嫩的嗓音,竟然莫名的可爱。
祁衍的眼神一沉,喉结滑动,觉得身子有点热。
“熊宝宝好可爱,每天每天在长高......”
祁衍突然一把把唐让让扯了过来,拉倒在沙发上,嗓音低沉道:“给我生个熊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让让很懵。
她只想表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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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的文《初初相念》
1.初念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曾经招惹了奚悱——撩他,哄他,拢到手又翻脸甩了他。
她也从此背负上心机婊的骂名,远走他乡。
多年后两人重逢,初念毕恭毕敬地为她犯的错道歉。
奚悱只是冷冷一笑:“不接受。”
因为毕竟所有的一切他都会让她再承受一遍——撩她,哄她,让她死都不想再离开自己。
2.奚悱和初念那点事,是周围人里不能提的禁忌。
公司聚会,大家喝多了聊起他俩的关系。
有人说奚悱是极度讨厌初念的,因为初念拿着合同找他,他可是一次都没给签。
“没签?”奚悱的秘书撇撇嘴,想起了她老板硬把人揽在怀里时说的话
——“宝贝我手疼,你给我揉揉我就给你签。”
3.后来奚悱生日,众人约好的去给老板惊喜。
一开门,大家看到只穿着男式衬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初念。
她嫌吵迷糊地抱怨:“老公,一晚上都没睡,你就让我睡会儿吧。”
众人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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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香蕉燕麦粥
“唔。”
唐让让猝不及防,被祁衍揽在怀里,亲了一口。
祁衍在她唇上轻啄了几口,才缓缓放开她。
他用额头抵着唐让让的,轻-喘气。
好到他爱不释手,快要控制不住了。
唐让让用力拱了拱,嘟着嘴道:“生个熊宝宝一天吃二十公斤肉。”
祁衍轻笑,把她拉起来:“我养得起。”
唐让让的眼神飘了飘,轻轻的咬住了下唇。
他们现在应该到那一步了吗?
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在祁衍并不是真的准备现在就要,只不过随口逗一下她。
“我晚上还有个文件要改,你梳洗一下,早点睡。”
祁衍摸了摸她的头发。
唐让让脸上的妆还没卸,精致的眼妆显得她的眼睛更大了。
她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话的蹭去了卫生间。
祁衍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温柔片刻,待到唐让让消失在门口,他的脸色才缓缓淡然下来。
祁衍来到书房,将笔记本打开。
他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椅上,眯着眼睛,反复读着面前的邮件。
这邮件写的极其不正规,格式没有,敬语也没有,火急火燎冒冒失失。
若是他公司的员工敢发这样的邮件给他,可能第二天就被开了。
但这人不是他的员工,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合作伙伴。
未来的合作伙伴。
祁衍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咚咚的闷响配合着秒针的转动,像是催促着他做决定的号角。
这两年,为了降低投资风险,灵活应对政策变化,祁衍投资的项目相互之间关联很小。
虽然他的学习能力已经足够强,可惜时间是有限的,他也并不能做到样样精通。
就比如眼下的这个星创传媒,就是祁衍的试水之作。
他投的钱不算多,这是他伸向娱乐产业的第一根橄榄枝,娱乐圈热钱多,赚钱快,星创传媒也一直都发展平稳。
唯一不理想的就是,这是个家族产业。
所有的家族产业都会有被情感牵绊的弊端,星创也不例外。
星创的创始人顾延亭就不是个老实的人,身处娱乐圈的顶层,身边莺莺燕燕簇拥着,轻而易举的就弄出了一大堆麻烦事。
亲儿子,干儿子,私生子说不清有多少。
经常有十八线女明星挺着大肚子要他负责,有的孩子都领来了,又被赶走了。
顾延亭老婆死的早,没人能约束他,他为了这份自由也一直不肯结婚。
这么多年了,他唯一承认的亲儿子,星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也就顾野一个人。
其他的,都是身份成谜乌央乌央的干儿子。
而顾野,想搞死他亲爹的产业,和祁衍建立新的合作。
他没有钱,所以需要向祁衍借钱。
他不屑继承顾延亭的家产,但他乐意用自己的手段尽数抢走。
在祁衍看来,一个二十来岁还没有什么经验的纨绔子弟,想要扳倒父辈的产业,几乎等于痴人说梦。
可纵观全局,他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顾延亭身上耽搁了一年,使得其他同类型的公司也已经形成了规模,再也插不进去手。
和顾延亭继续合作下去,祁衍却已经笃定,星创早晚会走下坡路。
他不喜欢赌-博的感觉,以往做事,祁衍总是胜券在握。
所以整整两天了,他也并没回复顾野。
蹬蹬蹬。
书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唐让让湿着头发,裹着白花花的浴巾,轻悄悄的推开了门。
她把浴巾往身上踢了踢,脸上浮着一层红晕,嘴唇潮湿丰润。
“今天又要熬夜吗?”
还不待祁衍说话,她就干净利落的窜上了书房的小床。
“那我就在这里睡了。”
公寓里有两间大卧室,两张又宽阔又舒适的软床。
但唐让让这两天一直睡在书房这个临时搭的单人小床上。
祁衍有些不忍心了。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唐让让耳侧,附身亲了她一口。
“去卧室吧,舒服一点。”
唐让让脑袋枕在胳膊上,抬起眼睛望着祁衍,一边晃悠着膝盖一边老神在在:“祁衍,助理姐姐跟我说,这两年你基本没怎么睡过卧室,要么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趴一下,要么去小房间的临时床铺躺三四个小时,特别辛苦。”
祁衍双手撑着,静静听她说。
“我试了两天睡这种床,其实也跟我宿舍的床差不多,还是能睡得挺香的。”
祁衍莫名其妙:“想说什么?”
唐让让抿了抿唇,忐忑不安道:“祁衍,我跟你分手之后,你没有过的很苦吧?如果你有觉得特别苦的事情,我也可以尝一尝。”
她说罢,蹙着眉,圆润的脸蛋绷了起来。
熟悉了之后,助理姐姐总是暗示她,祁衍活的真的很累。
唐让让虽然涉世未深,但也明白道理。
助理姐姐在委婉的提醒她,不要再辜负祁衍了。
唐让让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当年中二又随性,仗着年纪小,什么誓言都敢说,什么决定都能做。
她没心没肺的度过了高中生涯,觉得几门考试就把人逼的要死,却从来没考虑过祁衍的感受。
祁衍年纪没比她大多少,心性起码比她成熟十岁。
他肯定没有那么轻松。
其实,她挺对不起祁衍的。
祁衍大致明白了唐让让是什么意思。
他的睫毛抖了两下,漆黑的瞳仁微缩,映出了唐让让愧疚的神情。
祁衍用拇指温柔的拂过她的侧脸,声音略哑。
“没有。”
“没有过的很苦。”
唐让让微怔:“真的吗?”
祁衍点头:“真的。”
唐让让永远不必知道,分手后,祁衍为了脱离孟溪则对他财务的掌控,去黑-市打拳,立军令状,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别人娱乐的工具,把每一寸筋骨当做和未来交换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