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保大,救我妈——一碗叉烧
时间:2019-09-12 08:06:56

  实在是此时此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剩下的……等竞标完成后再来处理吧。
  而随着王、白两家人的离开,这份冷情顿时惹得周围众人禁不住对苏雁回投以同情。
  “知道了。”白兰声兴奋的应声,然后才又看着苏雁回开口,得意洋洋,“我确实不应该和一个外人,在这儿浪费时间。”
  外人两字咬得颇重,听得年娇都皱了下眉,但欲开口前却瞄了苏雁回一眼,见她脸上神色淡淡,便忍了欲出口的话,微抿着唇安静站在一边。
  “是呀。”苏雁回笑着点点头,附和白兰声,“朱太太您确实不应该再在这儿,和一个外人浪费时间了。”
  苏雁回的脸上没半点需要被人可怜的神色。
  反而是她在看着白兰声时,眼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另一边,早就站在人群外围的殷玖面色阴冷,盯着王、白两家的背影半响后,才带着李安娜转身离开。
  李安娜微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在这样的殷玖面前喘一下。
 
 
第57章 
  “雁回。”年娇等王、白两家的人离开后,便扭头看向苏雁回, 眼带关切, “没事吧?”
  苏雁回回头, 一眼便看见不仅是她, 崔小爱和吴小哥的脸上也是同样的关切, 随即笑着摇摇头, 语气神情均显轻松,“没事啊。”
  顿了顿后又宽慰他们,“就像白老爷说的一样,我为什么要因为无关紧要的外人让自己心情不好。”
  说到这儿苏雁回又重新看向王、白两家离开的方向, 他们所经之处人群无一不纷纷让路。就像摩西分开红海一般,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 更家清楚明了。
  “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苏雁回头也不回的和年娇三人说,“我们将亲眼见证他们由高处急坠而下。”顿了顿后,苏雁回又扭头看向年娇他们,“是不是有些想感慨这世事无常呢?”
  崔小爱和吴小哥听了倒没什么说的,只是彼此互看一眼后又看向苏雁回, 笑着说, “反正小姐你现在没觉得心情不好就行。”
  苏雁回听了又是一笑,似在回应他两人。
  而年娇则因为苏雁回将视线投向已经混迹在人群中,即将不见的王、白两家,哼笑了一声后开口, “这大概就是因果循环吧。”
  这个话题暂告一段落,苏雁回扭头看向身后人群, 一面寻觅,一面问崔小爱和吴小哥,“对了,你们看见钱公子了吗?”
  “还没有,估计得等竞标会快开始才会来。”崔小爱摇摇头。
  钱垒的父亲钱大人毕竟是现在掌握上海最高实权的大人,怎么说也得稍稍避嫌,所以这种场合钱大人是不会来的。而钱垒一般也是等着快开始时低调进场。
  比如上次的宴会便是这样。
  苏雁回听了点点头,这又重新看向众人,“那我们也先坐下吧,这好戏……”
  她笑了笑。
  “就要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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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竞标会原本就只针对这份地契,所以等主持人将地契所处的地理位置、面积,周围环境,甚至包括距离公路、铁路和水路的距离有多远等等全部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不仅如此还有一份由专业地质考察组给出的证明,证明这份地契的下面蕴含着不少具有价值的矿物。当然具体是什么矿物便不在这里一一细说了,毕竟今天诸位前来只是为了竞标这处地契而已。
  主持人这话说得很实在。确实。今天到这里来竞标的富商大亨们,均是打着买下这座山的地契来的,所有人对于这座山蕴含的矿产均是只字不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一样。
  但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然主持人也不会拿出那份证明有矿物的证明书了。
  “真没想到苏雁回也来了。”趁着主持人在台上说话的时候,朱庭和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兰声小声说话。
  但刚说完便发现她还拿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这举动让朱庭很是疑惑,没忍住开口问,“兰声,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照镜子。”顿了顿后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妆花了,便仔细帮忙看了看,带着讨好的口吻开口,“妆没花,你还是一样的好看。”
  可惜这话白兰声听了一点都不领情,不赖烦的白了他一眼后开口,“你知道什么啊。”
  说完继续照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眼角、嘴角有没有出现苏雁回说的龟裂情况。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先入为主,总之之前看怎么满意的妆容,现在却老是觉得透着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不对劲儿。
  朱庭被白兰声怼了一句,早就习惯的他只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没说又偷偷看了白兰声一眼。
  心里有点儿小委屈。
  ――他是真的一直都觉得白兰声很好看。特别好看。
  白兰声气恼的将小镜子狠狠一合,发出“啪”的一声,惹得坐在朱庭旁边的王陌善都禁不住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皱的眉头显示着他对白兰声现在举动的不赞同。
  王陌善就不明白了,明明三姐妹都是在白府一起被养大的,怎么长得最好看的白兰声,却最没脑子呢?
  他相信要不是白兰声这个娇蛮、粗俗的性格,白父怎么可能只给她找个朱庭这个档次的人家?
  但这几年看下来,王陌善甚至觉得朱家对白兰声来说,估计都高攀了。
  所以这人啊,要是没有一个美好的内在,就算再好的皮相,等新鲜感消失后也依旧是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罢了。
  朱庭不是白兰声这样没眼力劲儿的,所以在察觉到王陌善的视线后便扭头看向他,露出个略带歉意且无奈的笑时,冲他点了点头。似在说“抱歉”。
  王陌善和朱庭也算不错的朋友,所以见他这样后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扭过头去,看向主持人的方向。
  而这边恨恨合上小镜子的白兰声却明显没留意到旁人的眼神,低声开口,和朱庭说,“我看她还能蹦Q多久。”
  朱庭听了,伸手拍拍她的,一面低声安抚,“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的事,其他的暂时先放一边。啊?”
  白兰声听了轻哼一声,虽脸上表情依旧不好,但却也没再开口,算是默许了他说的话。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份矿契给买下来,这样以后还有她苏雁回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白兰声便也终于受了心神,暂时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台上了。
  而另一边,坐在后几排位置的苏雁回几人,却将白兰声的举止看得一清二楚。崔小爱还凑近苏雁回,和她小声嘀咕,“小姐,朱太太可是拿着镜子仔细观察了有十几分钟啊。”
  这话里的嘲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看着台前的苏雁回听了崔小爱的话,头也不转的笑了笑,“刚才就看见了。”
  她一说完,崔小爱和吴小哥便又压着声音低声笑了几声。
  年娇听了瞥两人一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好了。竞标快开始了。”,这才让两人收了脸上戏谑表情,重新变得正经。
  而此时台上,主持人也已经介绍往矿契的基本情况,将底价,以及每次举牌的金额提醒了一边后,便拿出十分钟的时间让所有竞标者私下讨论,做准备。
  十分钟后,竞标开始。
  这份矿契底价是二十万,每次举牌是一万,但才开始竞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价格便已经飙升到五十万。
  “小姐。我们举牌吗?”崔小爱问苏雁回。
  苏雁回点点头,顿了顿补充,“当初朱太太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崔小爱恍然,兴奋的点头,“明白!”
  随即扭过头去,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等着朱家举牌。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将东西拍下来,但如果有机会能恶心一下他们,那还是很乐意的。
  五十万是个分水岭,实力较差的富商世家们已随着价格的不断飙升陆续放弃。随心中无比懊恼,但在实力面前却也无能为力。
  现在只能做个旁观者,眼巴巴的看着大佬们继续玩耍,等一个最后结果而已。
  终于,等价格增长到六十万时,还在继续竞标的人,从十几人变成了现在只有五人。
  直到现在王天阙才代表王家、白家和朱家举起竞标号牌,手腕前后转动号码牌,立刻让主持人眼睛一亮,连声音都高了不止一个分贝,“七十万!王老板加了十万!现在是七十万!”
  在场众人发出骚动声,和身边同伴亲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都在传达同一件事。那就是――
  ――王家出手了!
  而这个讯号落在苏雁回几人耳朵里,却代表着“好戏开场”,所以当王天阙刚放下崔小爱便举起牌,顺便脆声开口,“七十一万零一块!”
  突然插进来的苏雁回让众人纷纷回头,但没几秒众人便大致明白过来现在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顿时,已经没有参加竞标的众人表情瞬间变成吃瓜,并将视线重新朝白兰声身上投去,探究还带着看好戏的戏谑,气得原本就在生气的白兰声都想站起来了。
  或者更正确点说,是她在听见崔小爱的叫价后,迅速反应过来便想站起身,却被朱庭眼疾手快的按住,加上白大夫人朝自己投来的警告眼神,才让白兰声勉强安分。
  重重哼了一声,在椅子上扭过头去。一副气得不想说话的模样。
  而白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觉得苏雁回是在当面给自己难堪!
  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一个父亲!
  王老爷见了,伸手拍拍白父的手,头都不带转一下的笑意盈盈安慰,“亲家,这种小打小闹,就别费心去看了。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些事,小得都不应该是事才对。”
  白父听了脸上的表情稍缓了缓,叹了口气后和王老爷闲聊,“你说得对。但这人啊……其实会在乎的,也是因为对方和自己有那么点儿关系。”
  王老爷点点头,似在说明白白父的意思一样。
  白父顿了顿,又开口,“不过既然这关系早就已经划清了,就没必要再当成是事。”说完反拍了拍王老板的手,略带感激,“多谢你啦,亲家。”
  “嗨。”王老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个注音词来表达“小事一桩”的意思。
  安抚完白父后,这才淡淡开口提醒王天阙,“天阙。”
  王天阙这才从苏雁回举牌的复杂心情中回神,看了眼王父后,这才准备继续竞标。
  就在这时,主持人一声“八十一万!钱公子开价八十一万!”让王天阙众人朝钱垒的方向看去。脸上带了些错愕。
  而此时最惊讶的便是白贺兰,她看着隔着一定距离的钱垒,有些不相信的喃喃了一句“阿垒?”
  他怎么会和自己抢呢?
  白贺兰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才对啊。
  就连白大夫人都不禁开口,语气颇为意外,“贺兰,这是怎么回事?”
  “妈,我也不知道。”白贺兰一面低声回答白大夫人,一面看向钱垒,好像试图通过四目相接看出对方的想法,或者当对方回望自己时,阻止钱垒的再次竞标。
  可惜钱垒这次却像是没看见白贺兰一样,连眼角都没偏一下。
  这让白贺兰大为惊讶。
  只是这种惊讶,在白兰声眼里却感到痛快。她甚至不顾朱庭在身边,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的抓住时机刺激白贺兰,脸上表情眉飞色舞,“大姐,钱公子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幡然醒悟啊?”
  白贺兰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但还不等她出口,当妈的便已经先一步站了出来。
  “兰声!”白大夫人低声呵斥白兰声,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浓,“别忘了场合。”
  “……哼。”白兰声冷哼一声,神情姿态全是不满和抗拒,但人却还是重新坐好,闭嘴不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再收回前,还是看了白贺兰一眼,嘴角不屑的撇了下。
  虽说现在她的立场和钱垒绝对是对立的,但复杂的心情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不过她家里的其他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似乎这么多年钱垒因为白贺兰而对白府,甚至王公馆的退让、回避,已经让他们将其变得理所当然了一样。所以现在见钱垒竟然和王、白两家竞争,哪怕是公平公正的竞争也在他们眼里变成了一种不恭敬。
  甚至白父还冷哼了一声。
  真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这里白兰声又偷偷翻了个白眼。
  只是她并未留意到自己为钱垒打抱不平的模样,早被坐在她身边的朱庭看得一清二楚。但朱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了眼,将里面的苦涩一起藏住而已。
  “天阙。”在白父哼了一声后,王老爷继续淡淡开口,提醒王天阙举牌。
  王天阙这才反应过来,继续竞标。
  当价格涨到九十万时,钱垒和另一富商明显已感到吃力。尤其是那名富商,每一次的叫价前都会看一看自己的同伴,确定后才又咬牙举起手上号码牌。
  明显是几位富商一起凑了资金,决定共同拿下这张矿契。
  可惜就算是结盟。又如何比得过王、白、朱三家?所以当钱垒咬牙将价格叫至“一百万!”时,对方也只好放弃。
  “一百一十万!”在钱垒刚放下号码牌后,王天阙便立刻举了牌。
  崔小爱手里也满是细汗,她看了苏雁回一眼,喊了声“小姐?”后,见苏雁回微微颔首,这才又再次举牌,让价格变成111万。
  此时在竞标的只剩王天阙、钱垒和苏雁回三人。
  但实际上众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前两人身上,因为从崔小爱第一次举牌开始,大家便知道苏雁回只是来捣乱的。
  而且恶心的就是白家。
  但能跟到现在也让众人开始心中打鼓,时不时的看向苏雁回。试图从她脸上表情摸出点什么,可惜对方依旧是那副从容的得体模样,教人看不透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难道……苏雁回不仅仅是恶心白家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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