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最大的反派——柒尾酥
时间:2019-09-13 08:10:11

 
    大夫人一手借刀杀人用的好,罚了她还落得心善的好名声,只是得意的样子刺痛了童梦的双眸,她使劲掐住自己的大腿,忍!
 
    若大夫人想借此来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变得懦弱,害怕,那她必定错了,因为她童梦不会让她如愿,人活着就靠那一口气,再苦她都能扛下。
 
    童梦乖顺的伸出稚嫩的左手,但是大夫人却指着她的右手,笑吟吟道:“你怕是还不知道,惩戒完是要抄女戒的,抄写到是轻松,就怕我们这新来的四姑娘怕是还没见过笔墨纸砚,罢了,浪费就浪费了。”
 
    说完,笑吟吟的示意来翠竹执家法,“翠竹,打!”
 
    “啪…啪……”
 
    童梦生生的挨了十下,唇咬的发白,但是一声求饶都没出,结束时,手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用这样的手抄书,真的是算计到了极点,这才刚刚开始,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大夫人在天色微亮就派翠竹带她来尚思院的时候怕是就算计好了,故意没有提前通知,借此树立威信加给她一个下马威。
 
    大夫人打完后,指着她:“念在我们四姑娘新来的,才罚的这么轻,你们若不守规矩,就不是这样的了!”
 
    将府的小姐不敢放肆,收起眼眸中的嘲笑,更加端正自己的仪态,然而在童梦看来,她们很可悲,像是提线木偶,被别人操纵着人生,按照别人的设想而活。
 
    是这个时代的错,她改变不了什么。
 
    童梦端着自己肿成馒头似的手,疼得飙出了泪花,昂着头,不让它掉下来,咬唇站在一旁,即使受过罚了,依旧是散着头发站在墙角。
 
    大夫人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样子,快步走过去,手猛地扬起,尖长的指甲就要扫到童梦的脸上,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戏谑:“嫂子,我今儿才知道你在家里的权利这么大,哥哥知道吗?”
 
    来人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小叔子,您这是要插手后院的事?”
 
    来人扇子一遮,痞痞的声音透过扇叶,“岂敢,岂敢这后院被您管理的那是井井有条,服服帖帖!只是您这训.诫的声响太大,打扰了我学习!”
 
    孟婉看着这小叔子,不发一语,这纨绔仗着自己是家中最小的,公公婆婆更是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上街打架遛鸟,就差强抢民女了。
 
    你到大街上随便问一个人,东郡四大纨绔是谁,这小叔子必定排在第一位。
 
    孟婉不欲与他纠缠,放下手臂,随手指着一个丫鬟,把童梦带下去整理。
 
    荣曦就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院门上,看着孟婉,孟婉感觉自己的背几乎要被他盯出一个窟窿,忍住气愤,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嘛!”
 
    荣曦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我觉得这小丫头挺合我胃口的,借给我玩玩,晚上还你。”
 
    说完,一把拉着还没走多远童梦的外衫朝门外走去。
 
    孟婉被气的直发抖,这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荣曦将她带到院落,召出伴读去拿上好的金疮药给她涂上。
 
    “你这小丫头的脾气到是和我胃口,腰杆很硬啊,宁折不弯,不错,不错。”
 
    童梦现在还是懵的,这人被大夫人称作小叔子,那就是荣陵的弟弟,那眼前笑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就是荣曦!
 
    荣曦这个人一生也是极为坎坷,在诸滕屠了将府之后,他因为游学逃过一劫,从一名被从小宠到大的纨绔子弟迅速成长,变得城府极深,为达目的手段残忍。
 
    为报家仇,他帮助男主,一步一步爬上君主之位,成为男主的最高幕僚、百官的首长,最后也是他杀了书中最大的反派——诸滕。
 
    童梦低下眼眸,掩住她放大的瞳孔和外漏的情绪,突然一只手放到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没什么怕的,那个女人就是刁妇,下次注意自己行为别被逮着错处就行。”
 
    手心微凉,药在她愣神的时候已经涂好了。
 
    “你住哪个院子,我让伴读带你过去。”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您以后别帮我了,这样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说完童梦就转身走出院子。
 
    荣曦摸摸鼻子,他做错什么了吗?
 
    童梦当时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熟悉,这荣曦的院子靠厨房靠的极近,所以她才敢一个人走。
 
    心情突然变得低落,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为啥她穿过来就是个恶毒反派,她的未来到底如何,根本看不到光明。
 
    走着走着,看着熟悉的院落就推门走了进去,怎么今天的路这么近?
 
    抬头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相撞,虽然那天是黑天,但是她知道,这人是诸滕,现在才真的看清,瘦瘦小小的,穿着不符合时节的单衣,单衣怕是穿了很久了,颜色发旧发黄,头发也是油的一绺一绺的,嘴唇像是长时间未进水,干的嘴角起了白皮,手上也都是冻疮。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她是反派,可能她也会做出像诸滕一样的决定,生儿不养即为错,即使是收养,荣将军为报恩收养了诸滕,本该疼爱有加,却未尽养育之责,反而活的如此艰难,一个孩子为吃食还要去厨房偷,这三公子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感到诸滕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瞥向她的右手,她赶忙把右手背到身后。
 
    “咳…走错了…打扰了!”
 
    诸滕张了张嘴发出“啊…咳…”的声音,随后便闭上了嘴,从小没有人和他交流,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即使想说什么,也发不出声。
 
    童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尴尬的情绪油然而生,快步走了出去,这破院子的前头竟然有一个人工湖,配着周边的景色漂亮极了。
 
    她坐在湖边,而诸滕也跟着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躲在巨大的榕树后面,看着她用左手托着下巴,就这样看着湖面,微风吹来,发丝轻动,露出漂亮的杏眼和微挑的唇角。
 
    “扑通…扑通……”
 
    诸滕用力的捂住他的胸膛,那里怎么又这么奇怪,里面像揣了一个快要蹦出来的兔子!
 
第4章 落水
    微风掠过湖面吹起阵阵涟漪,鸟啼虫鸣,花香四溢,让童梦沉醉其中,几乎忘却了时间,夕阳西垂,天色渐晚,人生难得清闲。
 
    童梦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在现代时,为了一口吃食和生活的尊严,天天.朝九晚五,奔波在工作与去工作的路上,哪有心境和时间去欣赏这么美的景儿。
 
    诸滕听着她的叹息,想到了在院子中她一进门时就被他瞥见的那只受伤的右手,肿的像白面馒头似的。
 
    她也被大夫人教训了吗?为何?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小时候偷吃被发现时,被大夫人鞭打后留下的疤痕,这种痛感现在想起还会浑身一颤,好在现在他学聪明了,知道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偷吃食不会被发现,只有昨儿晚上出了意外。
 
    肚子突然传出的“咕…咕…咕…”的声音,诸滕迅速捂住,要暴露了吗?她会不会尖叫?他会不会被罚?更重要的是她会不会不再抱他?
 
    诸滕害怕的攥紧了拳头。
 
    这声儿让童梦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却被身后的榕树惊艳到了,这棵榕树看起来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得几个成年人合抱才能圈过来,她慢慢起身,拍拍尘土,决定抱一抱这棵榕树就回自己的院落,再不回桂香就该着急了,她这人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诸滕的心脏也越跳越快,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惊地她差点绊到自己的脚,稳住身体,正欲继续往前走,就听到有人娇纵的叫道:“站住!”
 
    童梦深吸口气,转身,来人正是早上在尚思院看到的名门闺秀们,个个风姿绰约却给人嚣张跋扈之感,闺秀怕也是个笑话。
 
    为首的荣涵一身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她早上最先指出来她哪儿不符合闺秀的标准,跟在她身后的则是将府的大姑娘荣雅和三姑娘荣芷。
 
    来人的站位就能看出在将府谁最受宠,这最娇纵的人是将府的二姑娘荣涵,她的母亲薛姨娘最受荣陵的宠爱,为荣陵孕了一子一女,大夫人虽然是当家主母,荣陵却不喜欢留宿她的房间,给了她一子后就去了边境,现在才真正的回来。
 
    但是最有权利的依旧是大夫人,至今为止她说的话,没有人敢违抗,至于荣陵回来能带来什么改变都是未知的,在这个府中,走错一步也许就是掉脑袋的事。
 
    大夫人乐见其成的看着荣涵被薛姨娘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要不在她眼前作威作福她倒是乐的看戏,毕竟哪位好儿郎能忍受荣涵的脾气,想想就知道这二姑娘以后的日子如何。
 
    荣涵上前一步,裙摆随着步子摆动,好看极了,只是这人怕是配不上衣服,心肠太坏,张嘴就是毒液。
 
    “四妹妹就是听话,大夫人给你上家法,你便主动伸手,如今我让你站住你也乖乖站住,真的是我们将府收养的一条好狗,听话的紧啊!”
 
    荣雅柳眉一竖,张嘴便是反驳,“这二妹妹,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能是狗呢,可不能侮辱我家的绵绵。”
 
    荣涵夸张的张大嘴,然后连连告错,“对对,忘了你的心肝宝贝绵绵,姐姐说的是,是妹妹错了,这是夸她了。”
 
    只有那像跟班似的三姑娘低着头不发一语,蹙着眉头,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
 
    “怎么,三妹妹不同意我俩的说法?”荣雅看着不言一语的荣芷嗤笑道。
 
    被点了名,荣芷才抬起头,笑眯眯道:“只是这四妹妹刚进将府,不懂规矩,还是得多教教的好。”
 
    荣涵翻了个白眼,“我说三妹妹,你可别学你那个病痨鬼母亲,她这一辈子菩萨心肠,结果呢,没那个好命,你自身都难保了,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你管不了,更管不起!”
 
    “荣涵,你再说一次看看!”荣芷上前一步就要扯住荣涵的头发,被荣雅一把拦住。
 
    “怎么自家人吵了起来,让外人看笑话不成!”
 
    剑拔弩张的气氛停滞,至于童梦,看着三人唱的这出戏,觉得极其满意,她看的也很开心,这里面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可以操作的空间也很多。
 
    三个人有间隙,她才有机可乘,三姑娘倒是可以尝试拉拢,只是现在没法想这么多,她自身难保……
 
    “我看你刚才看戏看的很欢喜?那戏你也看了,没有不收银两的道理,街上说书的先生和街头表演的人还会收些银钱,你这头上连个簪花都没有,怕是很穷了,这样吧,我这人也向来豁达,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姐姐先别说,我来,看我们能不能想到一块去!”
 
    “二妹妹,你说。”
 
    “我们向来宽宏大量,你自己跳到这湖里半个时辰后方可出来,就当是抵了银两的债。”
 
    荣雅捂着唇轻笑出声,“二妹妹,我俩真想到一块去了,三妹妹,你也一样吧?”
 
    这话无论怎么接都得罪人,答是,则认定了这四姑娘得跳湖,答否,怕是得罪了最有权势的两个将府姑娘,就算都是庶出的,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谁让她的娘亲是个……病痨鬼。
 
    荣芷笑眯眯道:“两位姐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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