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宠你——味澜
时间:2019-09-13 08: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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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姿拿出绣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寒冬里的风,凌冽呼号,竟吹不干身上出的冷汗,她微微颤颤的,“是……”
  还不等林姿说完,宋坤心下明白,一计眼神看过去,冷漠凶狠,“闭嘴。”
  宰相府的构造,是宋坤亲手命人设计构建的,他心里最是明了。东侧和西侧不仅是位置的不同,就连房内的装饰构造,都是不同的。
  林姿的意图,宛若司马昭之心。
  步行了好一会,才到了宋玉笙的住所。出门时,宋清歌特地让知夏和知寒二人守在门口。
  这几年宋玉笙洋装出来的病态,使得林姿对她已然卸下来心防,也不再在宋玉笙身边安插人手。久而久之,服侍宋玉笙的仆人,实际上只有知夏和知寒二人。
  府里的巡卫,也早在上一个转弯处消失。
  宋坤见到这二人,心下的怒火越来越旺。因为喻言的死,他过意不去,一直不知道如何和这两个孩子相处,特别是宋玉笙,说话方式行为动作,宛若喻言的重生。每每见到,脑海里都能浮现出喻言的模样来。
  因此,他尽力避开了和宋玉笙的相处。心里知晓,对待宋玉笙和宋清歌,他心里始终是有愧的。这才三不五时的送了许多玩意给宋玉笙。
  张管家在前门首先推开了门。
  室内空空如也,一目了然。原本喻言留下来的东西,早就消失不见。他让人送来的东西,想必也到了另一边去。
  宋玉笙让知寒重新燃起了炭火,室内的温度一时没有上来,冷意逼人得很,她经不住冷,脸上很快的苍白了起来。
  宋清歌注意到,连忙脱下了身上披着的斗篷,该到了宋玉笙的身上,直视着林姿,眉间怒气不减,“妹妹身子弱,我可算是找到缘由了。”
  这句话为威胁意味十足,也一下让宋坤醍醐灌顶一般,他转身动作流利。
  “啪——”
  林姿的脸色立刻多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
  林姿一时不妨,一下跪倒在地上,膝盖和脸上传来刺痛。她慌慌张张,顾不得这些皮肉之苦。心内知晓大事不好,在她原本的计划,本是这两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宋玉笙换回原来的住所。
  在她看来,宋玉笙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何都不会抖出她的所作所为。她万万没有想到,宋清歌会提前回来。
  一切来的太突然,宋清歌突然问起画的来历,宋坤会要求来看宋玉笙的屋子……现在这一幅局面让她措手不及。
  林姿心里是清楚的,宋坤平日里对待宋玉笙多么的冷清,心里就有多么的爱喻言。纵使喻言已薨,随年岁增长,这份爱有增无减。任凭如何,都会任由宋玉笙白受了这份委屈。
  林姿再也不见往日里言笑晏晏的模样,面色苍白,脑海里飞快的回想着补救的法子。
  “不知深浅的贱人。”宋坤气红了眼,他是朝野上下被誉为最好脾气的宰相,恪尽职守,言语温和,当下被气的急了,也不管不顾了起来。
  “笙儿是如何待你的?不计出身,喊你一声姨娘。她再如何病弱,也是我宋府的嫡小姐,是善雅郡主之长女,有事县主位分,你可知晓?”
  宋坤怒火攻心,咳嗽了几声,又接着道,“若是她真要追究,你以为我保得住你吗?”
  长发遮挡,宋玉笙看不见林姿的脸色,心内盘算,只觉得这个女人不会就此而止。
  林姿恍然大悟一般,哭跪着爬到了宋玉笙的脚边,扯着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声音里百般的委屈,“笙儿,你要怪就怪姨娘。是姨娘管理不力,姨娘本就是污乱红尘里出来的女子,对管家之事知之甚少。如今出了这样的纰漏,让你蒙受了此番冤屈,是姨娘的错,都是姨娘的错……”
  林姿哭的楚楚可怜,精致的鹅蛋脸满是泪痕,一眼便是惹人怜惜的可人儿。
  她哭得动人,宋玉笙却只觉得心寒。祸到临头,林姿依旧是想着法子撇清自己。
  闻言,宋坤犹豫了一番,眉头紧皱,毕竟林姿是他这几年的枕边人,也算得上的善解人意,温婉大方。
  可宋玉笙受的委屈,绝不会没有林姿之过。
  “姨娘好口才。”宋清歌冷笑出声,眼睛盯在林姿拽着宋玉笙身上的斗篷,心下不快丛生,他动作不带一丝拖泥带水,踹开了林姿,“即使如此,管家之事就另选贤能吧。曾听闻娘亲说过,二姨娘的经商头脑不亚于商贾大家。笙儿阅历尚浅,还可跟着一起历练学习。”
  二姨娘朱清,是喻言的远方表妹,做了滕妾,一同嫁入了宋府。膝下无子嗣,是个淡漠性子,一心礼佛,早已不管这后院纷乱之事。
  “这……”
  宋坤略显犹豫,之前他之所以把管家之事交给林姿,就是因为朱清的性子,不愿意掺杂这些烦事。不然以朱清的身份排位,理应由她来主持管家之事。
  她是知道朱清的,不见得会接下这个差事。管家之位,兜兜转转怕是还回到她这里来。
  见事情有了转机,林姿立马开口,带着哭腔,“妾身觉得此举不错,是妾身才疏学浅无法担此大任。二夫人定是比妾身更有贤能。”
  宋玉笙淡淡开口,本来此番的目的就是夺了管家之权,不打算和林姿多做纠缠,“爹爹莫担心,朱姨娘始终是照顾着笙儿的。”
  此番是宋玉笙受了委屈,宋坤一心补偿,她说的话自是不会在去反驳。更何况,按照朱清的身份,宋玉笙还要唤一声表姨。血缘位分在这,想是不会再苛刻宋玉笙了。
  “好,我待会命管家前去。”宋坤松了口,余光一扫还跪在地上的林姿,到底是心有不忍,但宋玉笙的事情,绝不能轻饶,“林姿,不管事情缘由如何,始终是你的过错。我会命人查探,若是你刻意为之,这宰相府,绝容不下你。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让笙儿迁回原来的住所。你和诗柔婉柔,便住到这来。另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这院子半分。”
  东侧的别院和这里可是天差地别,她努力几载,一朝覆灭。喻言在时,她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妾。好不容易熬到了个姨娘的位分,现如今她的儿子和女儿也不放过她。
  既是如此,她也不必留有后手。
  林姿咬了咬牙,眸光变得阴鸷了起来,低低的应了声,“是。”
  等处理完管家的事情,天色已晚。宋坤早就被这堆糟心事堵住了,再也没有胃口用膳。顾忌到宋玉笙的身体,不适合大晚上的来回奔波。
  “罢了,今天到此为止。歌儿,你们兄妹二人许久未见,今晚你们就好好叙叙旧。”
  宋玉笙也不想和宋坤多相处,但难免还是要演一番戏。面上稍稍显露惋惜之色,应了是。
  宋坤看到这一幕,心下不忍,如此乖巧的一个少女,为何有人竟如此的恶毒。他下定决心要彻查此事,稍稍安慰了宋玉笙两句,便离去了。
  二人站在原地,目送宋坤和林姿一行人的离开。
  宋清歌出来前便料想到有这么一出,晚膳时间不到就命知夏知寒去准备了。二人回到屋内,知寒便把刚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今天这出戏,大快人心,知寒这稳重的性子,面上也难得的带了喜色。
  宋清歌坐下,一个劲的给宋玉笙夹菜,“多吃些,你看你这身子骨。”
  宋玉笙平日身子骨弱,吃多了便会呕吐不止,平日她有分寸细嚼慢咽几口就罢。今日她不想让宋清歌再为她的事烦忧,也没有拒绝。
  知夏站在一旁看得心急,小声提醒宋玉笙,“小姐,注意身子。”
  宋玉笙摆了摆手,“无碍。”
  宋清歌宛如是身体的条件反应,张口问道,“笙儿怎么了?”
  没得宋玉笙应允,知夏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是立在一旁垂着头。
  “小丫头杯弓蛇影,无碍,哥哥莫担心。”宋玉笙轻笑,转移了话题,开着玩笑,“姨母若是知道,哥哥一回来便给她揽了此般差事,怕是要对哥哥有怨了。”
  宋玉笙没有唤朱清为姨娘或是夫人,二人实则一直都以姨母的身份相处,关系甚好。
  宋清歌没有多想,顺着话题也停下了布菜的手,“姨母可不是此等小家子气的人。自娘亲去世,也就姨母的帮衬,你我二人才能在林姿手里活下来。如今哥哥回来了,这一笔一笔,原属于我们的东西,一样不差的都会拿回来。”
  “这些事情,都不算大事。哥哥切记小心行事,林姿绝不是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
  饶是这几年宋玉笙已然对林姿构不成威胁,林姿的小把戏平日里也未曾停过。更别说,是如今凯旋归来的嫡长子宋清歌。
  想了想,宋玉笙心下难安,再次小心谨慎的叮嘱道:“哥哥切记小心。”
  宋清歌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安慰似的,抚了抚宋玉笙的发顶。
  心内对林姿的怒火不怒反增,离家之时他便预想到林姿不会多照顾宋玉笙。喻司特地派遣了知夏知寒两人好生照料。没想到,宋坤竟将管家之权交给了林姿,对宋玉笙更是不闻不问。
  她七岁时,是如何跟林姿斗智斗勇。这种画面,宋清歌不敢去想。
  而今宋玉笙年方十五,可她身上哪里有过一点的孩童模样。她活的却比任何人都更加辛苦,乖巧懂事,小心谨慎,万般苦楚,一一隐忍。
  他知道,宋玉笙不过就是给他这个哥哥,一个活下去的念头。在没了娘亲之后,他不敢想,若是没了宋玉笙,他还能否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宋清歌轻轻阖上眼帘,缓缓睁开,眼前少女笑颜如花,明媚如阳,是最美好的模样。
  他道,“哥哥护你周全,莫怕。”
  我既归来,愿以命相搏,护你一世周全。
 
 
第6章 
  知夏给宋玉笙打理着发髻,环顾四周的景象。
  桌椅上刻制着不同的精美雕花,清缓的檀木香散发而出,雕花窗细碎的映出冬日里和暖的阳光,窗台前安放着精致的珐琅彩花瓶,插着几朵艳若明阳的红梅。室内炉火燃起,缓缓地冒着微弱的白烟。
  终是回到了以前的居所。
  知夏心里还有放不下的,道,“小姐,虽说林姨娘已有惩戒,可这落水一事……”
  宋清歌回府十日有余,林姿因管家之权被夺,宋玉笙落水一事也暂时搁下了。
  宋玉笙翻动书页的手一顿,透过窗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辰时。”知寒端着温水进来,回答道。
  “辰时……”宋玉笙拧着眉,“二姐姐可曾来过?”
  知夏想了想,“未曾看见二小姐。”
  宋诗柔是个无脑的,只惦记着以前享有的富贵荣华,做事不管不顾。自因林姿的过错搬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才知道那些炫耀过的爹爹的宠爱,原都是宋玉笙之物,只不过因林姿的偷龙转凤,才到了她那里。
  现下回归本来应有的待遇,心里愤懑难平,想起宋玉笙柔弱的性子,便每日都会趁着宋清歌出府的时间,过来闹上一番。
  宋清歌早朝的点已过,按时间,宋诗柔早应在一个时辰前便过来闹。
  沉默半晌,宋玉笙脑筋一转,脸色有些白了,“哥哥在何处?”
  “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大少爷?”知夏疑惑,想了想关于宋清歌的消息,“大少爷好像从前日就未曾过来,按时辰,应是下了早朝在府内。”
  宋玉笙问道,“可有确切消息?”
  知夏回,“并无。”
  宋清歌性子谨慎,若是有事定会派人通报一声,不至于耽搁几日都没有派人过来递消息。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的理由……
  宋玉笙放下手中的书卷,动作急切了起来,“快,知寒,服侍我更衣。”
  宋清歌的住所距离宋玉笙不过几个街廊的拐口,加上梳洗时间不到一刻钟,宋玉笙便到了他房门外。
  知寒在宋玉笙耳旁说话,“小姐,查探过了,大少爷早上未去早朝。前日回来便是闭门不出。”
  远远看去,便见宋清歌的手下喻明守在门口,一脸焦急之色。
  “哥哥可在里面?”
  宋玉笙快步行走,却被喻明拦在了门口,“大小姐,您不能进!”
  喻明和知夏知寒相同,都是喻司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喻明是跟过喻言的人,只认喻家的两个少爷小姐为主,故称宋玉笙为大小姐。
  看见喻明的脸色,宋玉笙心中一紧,便知事情不妙,杏眸水光褪去,她厉声道,“让开!”
  喻明半跪在地上,对着宋玉笙行了礼,“大小姐,将军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军命难违。他日,喻明自会去大小姐处领罚,望大小姐恕罪。”
  喻明说的是将军吩咐,而不是少爷。
  喻家兵最是护主,宋玉笙再清楚这点不过。宋清歌若是出了事,定会下死命令,让喻家的侍卫守着。如今喻明说不出缘由,百般阻挠,必是有事。
  宋玉笙心里不断涌上猜测,她耐下性子,好生劝解,“喻明,我敬你忠心护主。但你也要清楚,他不止你的将军,更是我的哥哥。”
  喻明顿了一下,回复道,“大小姐,请回!”
  “罢了。”宋玉笙叹了口气,后退了两步,脸色凝重,“知夏知寒,动手。”
  知夏知寒是喻司留给宋玉笙最精锐的两位杀手,平日以普通侍婢的身份在宋玉笙身边伺候,府内没有知道她们身怀武艺。
  宋玉笙明白自己需要养精蓄锐,从未让二人主动出手攻击。
  可见当下,事情的严重性。
  随着宋玉笙的一声令下,知夏知寒跟随在后的身影迅速翻滚而出。两个人不见平日的嬉笑模样,脸色凝重,分别站在一角,把喻明围住。
  知寒轻声道,“得罪了。”
  话落,知寒的声音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去,腰部围着的长绫已变换到了手中。以长绫为剑,直逼喻明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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