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锦鲤炮灰的逆袭——da青蛙
时间:2019-09-14 09:55:10

  江泉见江香军哭得可怜,又想到他们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心里更加难过。他为难地看向江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江暖却抬头冷冷看着江泉,只这种冷淡的眼神就足以让江泉闭嘴。原身这一世同样是有气运的,她的气运就是江泉。原身小时候傻,受了不少苦。但身为姐姐的责任心却很重,她从小就很保护江泉。甚至在一次江泉落水的时候,她不顾自己不会游泳跳下河去捞他。
  所幸两人最后没有事情,江暖跳下河的举动虽然没能把江泉救上来,但确实让江泉感恩在心。
  后来的日子的,江泉当了兵,江暖的日子并没有好过起来。江泉每次寄回来的钱里都有一笔是给江暖的,但这钱江母全都接过去管了。
  再后来,江泉因伤退役回来,江暖的日子因为他的回来猛地就好过起来了。
  前世本该是这样一直下去的,直到江香军的出现,原身淹死在了河里。
  这一世,江香军虽然不断寄东西回来补偿江暖。但是,实际上,她也在不断的避免他们一家和江暖的来往,毕竟上辈子看着死掉的人啊!谁敢这辈子还有深入交往?
  何况,江香军是真的看不起江暖的,她自然不断地给江泉暗示,慢慢的,江泉其实也已经和江暖疏远了。甚至前世会给江暖寄的那些零钱,这一世他和江香军结婚后便再没有寄过了。
  江暖当然不在意他寄不寄,寄是江泉的一份心意,一份情。但这不是江泉的责任,可即使如此,也不能否认,江泉和江暖的这份情便是原身本该有的气运。
  而这,便是被江香军夺走的气运。
  江泉见江暖的眼神越来越冷,突然就想到了那年寒冬腊月,他的三姐还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地叫,自己掉河里了,她想找人又说不清楚话,一时情急自己跳了下去。
  后来,江母把她嫁给二傻子换了200元,江母给了江泉留着结婚用。他的三姐却笑的开心,再后来,他去当兵了,三姐抱着孩子给他缝了三双布鞋,和两套夹棉衣服。
  江泉原本模糊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原本有已经忘记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又跳进了脑海。
  在她三姐失望的目光下,江泉想要开口说的话也没了,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说,她虽然想杀你,但是你能原谅她吗?
  他的三姐是个傻子,所以,谁都欺负她。等他长大了,他给她过好日子。
  江泉想到了从河里出来时,自己心里的誓言。
  如今,终于轮到自己……欺负她了。
  “三姐,你能原谅她吗?”江泉听到自己开口问。
  然后,他看见江暖对着他笑,就像那年从河里出来,她对着他笑一般。
  他在河里的害怕和绝望,都在自己的姐姐跳下来的时候消散了。他从河里出来时,那委屈都在三姐的笑容下消散了。
  “不、怕。”
  他记得她的三姐不会说话,但是,他躺在河边的鹅软石上时,他听到他的三姐这样说。两个字,她说的结结巴巴,但是带着坚定。
  “江泉,如果你今天见到的是我的尸体,你还能问出上面的话吗?”江暖问他。
  江泉愣愣地答不上来,江暖又笑,说:“你能。”
  江泉一震,他看向江暖,他想说:当然不可能了。
  可是,脑海里却在这时闪过了一些本不该有的记忆碎片。
  从那零碎的画面里,他的三姐死了,死在了当年救他的那条河里。他让人捞了三姐上来,她早就没了气息,泡的不成样子。三姐的女儿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心里也难受。
  再后来,他看见了他新娶的妻子江香军在梦里哭着和三姐道歉,因此,他知道了三姐落水时江香军就在河边。即使如此,记忆力的他还是选择了原谅。
  是的,三姐说的对。江泉无措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江暖想,如果三姐已经死了,他还是会原谅他的妻子。他觉得,人死不能复生,但是生活还是要过的。
  他无情到,他自己也觉得可怕,就像这段记忆一般……
  江泉突然不知道怎么地想哭,他对江暖说:“对不起。”
  “不需要。”江暖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互不相欠而已,所以……我会报警。”
  卫立韫站在江暖的身后,脸上带着纵容的笑容,他微笑着说:“原谅可不容易啊!”
  原谅!
  两个字,说起来那样的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大家都欺负原身是个傻子,所以都替原身原谅了凶手。就像前世的江泉一般,他代替着他的三姐原谅了江香军。
  所以他们两人就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毫不在意中间夹着的这条人命。
 
 
第80章 八零小可怜11(完)
  如今,差点被杀的人是江暖,受到伤害的人也是江暖。但是,所有人就好像都能替江暖做下决定一般。
  听到江暖说要报警的时候,大家看江暖的眼神便有点变了。
  江母挥手,和村长说:“你们先走吧!我和她谈谈。”
  村长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和江母说:“你们好好谈谈吧!看看是要报警还是自己家里处理了。”
  等村长走了,江母拿着那陶瓷杯呆呆看着桌上的照片,好一会儿才开口和江泉说:“你也带你媳妇儿先回去。”
  江泉愣愣地想走,卫立韫却自然地挡在门口,他对江泉说:“不急,这事还没说清楚。而且,警察还没来,你不能把她带走。”
  江母转头看江暖问:“你真的要报警?”
  江暖点头:“报。”
  江母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你弟媳还小,不懂事。”
  “不小了,知道雇凶杀人,说明知道得不少。”卫立韫坐在一门口,替江暖回到。
  江母没再说话,江香军见江母安静了,哭着喊道:“妈,你救救我。”
  江母看她一眼,还没回,就听门口传来江香军母亲刘氏的哭声。
  “我可怜的儿啊!这是怎么了?村长说你出事了,让我赶紧过来。”
  天边已经隐隐露白,刘氏穿着花裙子,头发还没梳。她急急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男子,分别是江香军的大哥、二哥、和小哥。
  见江香军跪在地上,她的身边也跪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而江母坐在长凳上,江泉站在一边。江暖站在自己女儿身边,她的丈夫站在门口。
  整个房间就好像是开堂审案一般,刘氏心里一惊,想:难道香军找汉子了?不该啊!
  江香军见自己的母亲来了,哭着喊道:“妈!你来了,你救救我。”
  刘氏上前将江香军拉起来说道:“不要怕,妈在。”
  然后刘氏转头看向江母问:“亲家,这是什么意思?就算香军做了什么,看在她当年随军的份上难道就不能退一步吗?”
  江母不说话,就端着陶瓷杯发呆。
  刘氏见她不应,心里奇怪,转头看着江泉说:“泉子,你也说两句啊!”
  江泉看她一眼,低头小声说:“她请人杀我三姐。”
  “哈?”江香军大哥似乎没听清楚,问:“你刚才说什么?”
  江泉苦笑一声,说:“她,请了一个男人去杀我三姐,那个男人现在就跪在地上。”
  江香军的几个哥哥一下子愣住,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先是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江香军:“小妹?”
  似乎想听到江香军否认,只要小妹否认,他们便相信。
  但是,江香军只是低头,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人。
  三个男人都明白,没有否认其实就相当于承认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压下来,还能安静的听着,除非自己做过这事,否则谁能心平气和地听着?
  江家大哥呼出一口气,对江泉说:“泉子,你看看,我妹妹还这么小,她不懂事。”
  坐在门边的卫立韫终于轻笑着打断他们:“你们可能搞错了,你们的妹妹要杀的人是我老婆,你们就算让江泉谅解,也不能阻止我们追究这事啊!”
  其实大家都是知道受到伤害的人是江暖的,但是也习惯了,江暖的事情由江家其他人出面。他们生气了,就是生气了。他们原谅了,就是原谅了。
  江家大哥看向卫立韫,只见卫立韫坐在门边的一张矮凳上。即使如此,他依旧有种雍容不迫的感觉。
  “你们想怎么样?”江家大哥问。
  “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卫立韫起身,看着江家大哥说。
  刘氏一听要报警,哭着扑到江香军身上喊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们赔钱、我们赔钱。”
  卫立韫笑着看她说:“我们不缺钱。”
  刘氏便含泪看着卫 立韫说:“你们缺什么?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
  “公道。”
  坐在江母身边的江暖开口,声音透着一股冰冷。
  后来,刘氏又闹了很久,但是,就算如此,也没能打消江暖要讨回公道的决心。
  早上6点的时候,江贞贞起床了。同时,一辆军绿色的四轮机动车也开进了江家村。
  夏日的天空亮的快,才6点到处已经如白昼一般。村里的活计多,妇女们都起床开始做些早食。一些妇女则听自家汉子说起昨晚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不时发出惊叹。
  军绿色的四轮机动车非常打眼,高高的底盘就算是在村里这不平整的土路上也应付有于。
  在自家院子里择菜的人们探头看,然后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在围裙上擦擦,朝屋里吩咐两句就赶紧跑出来,跟在车后面看热闹去了。
  江贞贞一出门,就见房间里的人多,几个男人在那边大吵大闹。她吓到了,躲在门口小声叫妈妈。
  江暖回头看她,说:“你去厨房先做点吃的,我们大概会晚两天进城。”
  江贞贞心里有点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地应是,然后赶紧避开那些人跑出去。
  一出来,又见到自家门口停下一辆警车,她第一次见这车,十分稀奇。
  走到院子门口,从车上下来三个穿着绿色警服的男人。他们看见江贞贞,就蹲下问她:“你好,小朋友,这里是江暖的家吗?”
  江贞贞点点头,警察便进来说:“你妈妈在哪里?”
  于是,江贞贞带着三位警察叔叔到前厅。卫立韫此时正被江家的三个男人纠缠着,警察进来见这情景,赶紧上前来阻拦。
  很快,情况就被控制住了。刘氏哭着喊着不让警察把江香军带走,但在武力面前,这些阻拦都没有意义。
  江香军最后还是被带走了,刘氏跟在后面哭的泪水横流。
  等江香军和王强被带走,江暖也被带去配合调查。王强上车的时候,还在一直喊:“警察同志,他有枪,他用枪打我的。”
  王强一直指着左手臂上的伤口,结果警察看了下只是刀伤,便压着他上车,嘴里还嘀咕地骂了他两句。
  王强一听说是刀伤,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喊着:“他们是妖怪,他们是妖怪。他开枪打我,不可能是刀伤。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就这么在王强疯疯癫癫的话语下,他们被带走了。
  后来,江暖回来了。江香军被留在了那里,没两天,江暖在刘氏的诅咒下跟着卫立韫进城了。
  再后来,听说江香军判了4年6个月。听说是江泉请的律师,律师辩护说江香军并不承认杀人罪名,她最早只是想要给江暖一个教训,想把罪名移成故意伤害罪。
  加上江香军认罪态度良好,法官觉得这属于家庭矛盾引发的,恶性程度不算高,加之江香军是初犯。
  量刑上减了减,就变得这么少了。
  结果判下来的时候,江香军已经被关了一年了。
  江母因为江香军坐牢了,便劝着江泉离婚,一开始江泉没同意了。
  在江香军坐牢的第四年,江泉和她离婚了,并且和同村一个叫江兰的女人结婚了。
  在牢里江香军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笑了三天。命运啊命运,前世江泉被自家拒绝后,就和江兰结婚了。自己做了小三,然后才转正。
  这一世,自己虽然先嫁他,但最后,他还是娶了江兰,他前世的元妻。
  1992年,江香军出狱了。
  同年6月,江香军站在这座她梦寐以求的大城市路口,看着路上车水马龙,以及那些穿着潮流衣裤的女人。公园一角,中年男女跳着92年流行的迪斯科舞,到处都透出一股生机勃勃。
  这一年,这个城市就像一个大型的建设工地,到处都在建高楼大厦。大老板们纷纷来此投资办厂,股民们不断进入股市,城市从一个小渔村开始不断向着一座先进的城市发展。
  江香军跟在自家哥哥身后,她听说江泉和她离婚后重新娶了江兰,从他和江兰在一 起以后,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即没有靠妹妹,也没有靠别人,就靠着自己的努力也成了老板。
  江香军突然间有点明白,如果江泉没有和自己离婚,江泉将无法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跟着哥哥来这里,除了来打工,也是为了找江泉。
  “妈妈、妈妈、你就给我买个娃娃吧!”
  “你前天不是刚买了娃娃吗?”
  “那个头发是金色的,我想要个黑色的。”
  “江贞贞,你是越来越浪费了,你还记得你以前都吃不饱吗?”
  江香军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抖,她猛地听住步子,转头看去。
  能看见的只有一家三口的背影,男子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手里提着一袋麦当劳的袋子跟在女人的身边。
  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配着白色百褶长裙,长发披在身后。她身边的小孩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衣领,蝴蝶结的凉鞋。她拉着女人的手用力地摇:“给我买一个吧!”
  男人伸手想要搂住女人,被她一手打开,男人似乎也习惯了,他说:“给她买呗,也没多少钱。”
  江香军见他们一家三口吵吵闹闹地离开,心里五味陈杂。
  江香军的三哥奇怪看江香军一眼,问她:“你看什么呢?”他顺着江香军的视线也探头看了看,说:“靠,麦当劳啊!有钱人。”
  江香军转头看他,他笑着说:“麦当劳现在只收港币,我们的钱他们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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