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我已经说了太多次!!!。”
“看菜品和周围的装修好像是江城俱乐部的,全国只有九百多个会员才能进的!乐乐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不会是Emily 乐吧?我看大V扒皮白富美的时候,有提到Emily 和乔西宁是好闺蜜。”
……
乐家一向注重对外的隐私,Emily 是乐向晚的英文名,媒体对外一向是报导这个名字,不像乔西宁和其他二代常常上娱乐新闻,乐向晚唯一一张外露的照片,还是十六岁参加巴黎名媛舞会流出去的照片,网上更多是一些模糊的背景照。
乐向晚刷新了下评论,想着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自己”的时候,鼻腔闻到浓厚的酒味时,眼前突然罩下一层阴影。
“向晚,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李兆阳是洲际酒店的小开,也是圈内知名的二世祖,不仅多次在聚会上说过对乐向晚有意思,之后更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拍下了一套三百多万的高级公寓送给乐向晚。
今天他原本算是洗心革面过来和人谈生意的,谁知道酒一喝多了,又听到乐向晚也在的消息,没忍住就上来找她。
看到是李兆阳,乐向晚一张生来温温柔柔的脸此刻也面无表情起来了,直接越过他的话看向乔西宁,“西宁,我们要走了吗?”
她等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人,今天应该是遇不到人。想着,乔西宁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李兆阳已经被乐向晚摞了太多次脸了,要是放在以前他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毕竟江城豪门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今天乐向晚连个眼风都没赏给他,仿佛看他一眼都嫌碍眼,李兆阳心里面累积的那团火跟着就上来了。
在乐向晚拿起包就要离开的时候,李兆阳想也没想地一把拽住乐向晚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甩回了座位。
身体狠狠地撞上了桌椅,移开一小截位置,乐向晚忍不住吃痛闷哼了一声。
“向晚,都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装什么清高呢?”
李兆阳腿一伸,将乐向晚堵在沙发椅上,拿过一旁放着的崭新的高脚杯,兀自地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放在乐向晚的面前。
“乐家没出事之前,我们多配啊,有爱作为基础的联姻也不是不可以,可之前我追你的时候你偏偏不乐意。”
“你看看你现在,真当你自己还是乐家大小姐呢?乐家就要倒了你知道吗?大厦将倾,没有了庇护你的家族,等着玩你的人多的是。”
“李兆阳,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听到乔西宁的话,李兆阳笑了下,语气笃定,“我不就是陈述个事实而已,不出一个礼拜,乐家就会被法院宣布破产。”
“向晚,”他把目光重新投递在被长发掩盖住,只露出一半侧脸的女生,将盛着酒的高脚杯往她的手边推进了些。
“你和我喝一杯交杯酒,我就把上次那套拍下来的高级公寓给你怎么样。”
李兆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隐隐是有些自得的。
上次他送她的公寓她不要,现在,还不是要妥协。不然等檀宫和乐家的其他别墅被查封了,难不成要去露宿街头。
乐向晚被乐家千娇万宠长大,娇气得很,怕是受不了这委屈。
“喝个鸡儿。”乔西宁骂了句,刚要有所动作,余光就见乐向晚端起了桌上的高脚杯。
她把垂落的长发往耳边一拢,露出了姣好动人的侧颜,朝李兆阳柔柔地笑了下。
李兆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冰冰凉凉的酒水已经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滴落。
乐向晚放下高脚杯,定定地看着李兆阳,语气淡淡的,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天真。
“李公子,你在我面前,怎么永远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堪。”
看着李兆阳狼狈的样子,乔西宁在一旁看得十分解气。
她就喜欢乐向晚的性格,想法通透,性子很软,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上一秒能和你撒娇,能对着你笑,下一秒,触及到了她的底线,脾气分分秒秒就上来了。
不过分骄纵跋扈,也不会软弱可欺。
“洲际李公子送Emily乐一套几百万的公寓惨遭拒绝”——这个话题曾经牢牢地占据了热搜头条好几天。
不只是社会大众会吃豪门的瓜,私下聚会的时候,李兆阳也没少被人嘲笑。
听到乐向晚的话,李兆阳明显也想起了这回事,脸色阴沉沉的,完全没有刚刚的春风得意。
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渍,余光瞥到自己手上捏着的酒杯,抬手就要如法炮制的反击乐向晚。
“渺渺。”
乔西宁没想到李兆阳居然这么不绅士,惊声叫了出来。
眼见这高脚杯里晃动的褐色液体就要往自己身上泼来,千钧一发之际,乐向晚的腰肢被人一搂,掉进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里。
褐色的液体如泼墨一般,悉数倾洒在了黑色的西装上,瞬间浸湿了后背。
温热的气息兜头罩下,这次,乐向晚闻到的Creed Aventus的味道更明显了。
她怔怔地抬头,正对上傅随深邃的双眼。
“抱歉。”
他开口,温热的唇息吹在她的耳边,带着微微的湿润感,嗓音低沉醇厚,“事出紧急。”
乐向晚知道他指的是搂她的这个举动,理解性地笑了笑,说了声没事。
傅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没什么事,这才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兆阳。
傅随气质清冷,对谁都是一副礼貌温润却也疏离的样子,笑起来就是典型的“笑面虎”,然而此刻,他浑身上下,整个人的气息都透露着一股阴冷,视线冷冽地盯着李兆阳。
偏偏李兆阳根本没意识到,发着酒疯,还上前推了下傅随。
“怎么,你也是我们江城乐大小姐的裙下之臣”他说着,又看向站在傅随身后的乐向晚,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宝贝的。”
“对追求的女性恶语相向,原来这就是李公子的家教”
傅随嘲讽地说了句,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保安,便任由李兆阳被带了出去。
见李兆阳被带走了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傅随有些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袖扣。
和洲际酒店的合作案,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早在傅随转身和李兆阳说话的时候,乐向晚就看到了他后背上十分碍眼的一片湿漉,还往下滴着水。
心里面止不住的就有些抱歉。
“抱歉,连累你被人泼了一身的酒。”乐向晚看了一眼他的西装,“麻烦可以告诉我西装的牌子和型号吗,我买一件新的还你。”
傅随看了眼乐向晚生动的眉眼,想到什么似的,话到口中却变成:“乐小姐,你待会有什么安排吗?”
乐向晚不解地抬头,疑问地嗯了声。
等坐上宾利慕尚的时候,乐向晚整个人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刚刚就鬼使神差的,同意帮他买衣服的举动呢?还是在乔西宁被叫回去的情况下。
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坐在后座上的他们两个人。
空间不算太大,男人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流动窜入了鼻腔。
乐向晚的心跳加速,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当看到座位中间放着一本杂志的时候,乐向晚下意识地就拿了起来。
江城俱乐部距离恒隆广场还有些距离,她要不看杂志打发时间,就得和他找话题尬聊了。
车内光线昏暗,窗外的霓虹也只是一闪而过,连标题都没法看清。
乐向晚有些失望,刚要将杂志放回去,不经意瞥清了封面,整个人一激灵起来。
为了确认刚刚不是自己看错了,乐向晚还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八月刊的英文版《福布斯》,一身黑色西装,正抬手整着领带,神色冷淡地看着镜头的男人,不是坐在她身边的这位又是谁。
杂志的内页里,傅随的内容足足占据了四五页。
里面大概概括了下他的过往履历,还提到了他十七岁的时候达成了一笔高达五千万美金的投资,二十岁出头投资的几个项目中,在之后一两年至少三分之二已经实现了IPO,而在近几年,包括黑洞投资等其他领域上,都能看到傅随的手笔。
乐向晚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刚刚能驱动得了保安将李兆阳带出去。
难怪。
“不开心”
沉默间,乐向晚突然就听到傅随低沉温润的嗓音,啊了一声。
“这一路没见你怎么说话。”男人言简意赅地解释。
“啊?”心里记挂着事情,乐向晚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还好吧。”
在她看来的敷衍,在傅随看来就不是这回事了。
乐向晚明显有些低落的情绪,还有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这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
倒像是不开心。
傅随轻轻地皱眉,在脑海里搜刮着哄女人的方法。
他抚了下眉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慢悠悠地开口。
“给你买十只birkin,你会不会开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看我,我愿意!!!给我跟腿毛我都愿意的!!!
PS:渺渺可总算知道了傅总名字了,不容易。
感谢原味七分甜和张张张张娉的地雷
第5章
八点多的晚上,正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霓虹与车灯交织,到处都是平稳的车流和人潮,偶尔经过大型商场的时候,还会传来活动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嘶吼和尖叫声。
傅随的话,落在乐向晚的耳里,却是一字一句的清晰。
她错愕地抬眼,看向他的方向。
霓虹灯光从车窗外洒了进来,横劈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间,冷硬的脸部轮廓多了几分柔和。
眼底除了沉着冷静的情绪外,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在他身上十分突兀的紧张感。
乐向晚只觉得耳膜里满是自己胸腔震动的声音,口干舌燥之余,下意识地含了下自己的嘴唇。
傅随的视线从她修长的天鹅颈上离开,跟着她的动作落在了那稍显湿润的红唇上,眼神不自觉暗沉下来,喉结不动声色地微微滚动了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嘟着嘴撒娇索吻的样子。
“呜呜,你为什么不吻我,你吻我呀……”
那天她明显喝了不少酒,口腔中都是酒精的味道,混合着她自己本身有的味道,清甜得让他忍不住一再索取,将她的唇撕咬得又红又肿。
至于今天晚上。
她喝了几口76年的瓦鲁瓦,味道应该也很甜。
傅随别开眼,低垂着眼眸,长睫遮住了眼底的侵略,幽幽地想到。
乐向晚见他突然地扭头,目光一移,那线条流畅的下巴便落入了眼中。
男色误人。
眼神呆滞了一瞬后,她清醒过来忍不住带上了点审视。
十只Birkin,他认真的吗?
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乐向晚后知后觉地想。
要说乐向晚这想法,还真是误会傅随了。
他对哄女人没什么经验,只是联想到他妈的情况,以此类推到乐向晚的身上。
乐向晚没说话,傅随也当自己没提过“十只Birkin”,好像是就此揭过了。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乐向晚脚踝隐隐地传来几分痛感,忍不住微弯下腰,摸了下自己的脚踝。
光线昏暗的车内,乐向晚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忍不住“咝”了一声。
可能是刚刚被李兆阳一推,撞到了桌腿。
之前没注意,现在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越摸越疼了。
“怎么了?”
听到声音,傅随转头,语气关心,直直地看了过来。
乐向晚摇了摇头,咬唇忍着痛按摩了下自己看不到的伤处。
她被娇宠长大,一丁点的疼痛都能委屈得受不了。
如果是乔西宁在,她早就委屈巴巴地扑上去了,只是对一个陌生男人,乐向晚实在做不出这举动。
一路无话。
车子开得很稳,先是降速,而后在恒隆广场慢慢地停了下来,半点没颠簸。
EYTYS凉鞋包裹着脚踝,走动间扯出不少痛感。
乐向晚忍着没开口,慢吞吞地走着路。
傅随的视线扫向她的脚踝,停顿了几秒后,眉头皱了起来。
恒隆广场是由香港恒隆地产在内地开发的品牌城市综合体项目,作为购物中心,集中了一批世界知名时尚品牌的旗舰店。
作为合作开发的投资商之一,这还是傅随回国后第一次出入恒隆广场。
乐向晚伸出粉白的手指,摁亮了电梯楼层,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看向一旁站着的傅随,“傅总,你真的可以直接告诉我西装的……”
“傅随。”乐向晚话还没说完,便被傅随皱着眉头打断了。
他低眸看她,温和低哑的嗓音又仿佛含着极深的情绪,不紧不慢地重复道,“叫我傅随。”
语气淡淡的,但还是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命令感。
“额……”
饶是在正常交际里一向如鱼得水的乐向晚,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只是一个称呼不是吗?
毕竟他是万康的傅总,又大了她七岁,直呼其名会不会不太好?
乐向晚有些为难,手指都蜷曲成了小勾子了。
在礼貌不礼貌,傅随还是傅总间来回徘徊。
对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眸,乐向晚一下子泄气了,呐呐的开口,“傅随。”
“嗯。”傅随低低回应了声。
听不出他是不是故意还是有意逗她,乐向晚总觉得他的这一声含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低沉的哑音,听得她的耳尖隐隐地发烫。
这种情况,乐向晚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招架。
平常的社交上,她能和各色各样的男女侃侃而谈,然而,在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身份或者上位者的气质所震慑了,总有些说不出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