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娘子(重生)——微桁
时间:2019-09-15 08:19:44

  方青洵故作不知:“嗯?哪里?”
  小姑娘一下坐起,气呼呼的,脸涨得更红了:“你知道的,反正、反正不许了。”
  “好姑娘,我都没舍得使劲。”
  “疼不疼?过来让夫君帮你看看。”
  “傻渺渺,你钻枕头做什么,想闷死自己?”
 
 
第86章 
  时隔了小半月, 方青洵散了朝,回到初景宫时, 素夏正在给渺渺梳发。
  宋初渺像是还没怎么睡醒, 坐在镜前半眯着眼, 脑袋一点一耷的。
  方青洵忍下笑意,轻轻走近了。
  素夏见皇上示意, 就没出声,将梳子递给他后退了出去。
  方青洵在渺渺身后替她梳起了发。
  成亲后, 他就有了新的喜好。
  渺渺的长发又软又滑,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宋初渺脑袋稍稍歪了一下,发丝扯到了几根,这才发现身后换了人。
  “夫君?”
  方青洵放下梳子, 轻声问她:“既然困着,怎不多睡一会。”
  渺渺这两日来了月事,要比平常更嗜睡一些。
  宋初渺微微别开了眼:“其实也不怎么困。”
  实则每日表哥起后,床边就变得空空凉凉的。
  她若是也醒了,就很难再睡着了。
  没成亲前, 她明明一个人也睡得好好的。
  如今有了表哥在身边,一个人却怎么也不习惯了。
  不过不想告诉表哥,显得她像个小孩子。
  方青洵从后拥着她, 暖暖的掌心贴在渺渺肚子上,问她:“这会还疼么?”
  她每一回来,都那样疼,他在旁看了也没好受到哪去。
  宋初渺摇摇头。
  在秦艽慢慢的调理下, 现在她不吃止疼的药丸,也都能够忍受了。
  方青洵见她气色是比前两日好,稍稍放了心。
  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样带来的东西,遮在了她的面前。
  宋初渺一愣,看着镜中变成小白猫的自己,眼里透出一丝惊喜。
  “咦?这是?”
  她从表哥手里接过了的面具,拿在手上仔细打量。
  像是她上回那个白猫儿面具,但做得要比那个精致很多。
  方青洵问着怀中人:“三日后城中有花灯集市,渺渺可要去?”
  小姑娘高兴点头:“好呀!”
  上次从宫外看了阿姐的女儿回来后,渺渺就将自己给闷着了。
  虽说他好不容易哄好了,但方青洵也对此更上了心,想着要多带她出去走走。
  免得她在宫里待的无趣了,又会想到那事上头去。
  何况他娶她,从不是为拘着她。
  他要他的渺渺既能万人之上,又能随心自由。
  宋初渺将白猫面具翻来翻去,很是喜欢。
  她又看向他问:“那你的黑狐狸呢?”
  方青洵拿起手中的另一个。
  也是同上次那个一样,做的和白猫儿一样精致。
  就是好像……更像表哥了。
  等到花灯会这日,宋初渺的葵水也早已去了。
  天色暗下时,皇帝和皇后各戴着一个面具,穿着常服,就从宫中坐车出来,去了城中花灯集市的所在。
  今日圣上微服,护卫是午三和午顺在负责。
  二人带了侍卫,远远的不着痕迹的跟在后头。
  “我说这寻常百姓,也不会认得圣上和娘娘,干吗还要戴个面具,多麻烦。”午顺混在人群里头,远远地看着帝后二人的身影,忍不住说起来。
  “你懂什么,这是情趣。”午三说道。
  午顺耸耸肩,见二人走远的将要不见影了,便又跟上了两步。
  一边很不给面子的埋汰午三:“你倒是懂,你成亲了么?”
  午三瘪了瘪嘴。
  他啥时候能娶到个媳妇呢?改明儿等再立个功劳,就去皇上跟前求他赐一个。
  方青洵紧紧牵着他的小妻子,手里提了个刚买下的兔子灯。
  今夜的花灯会,要比上回的火戏比试更加热闹,连通了东西二坊,摊子花灯架一路沿着摆下去。一直到了河边,又都是在放花灯的。
  附近的人很多。
  有挂满面具的摊子在吆喝,周围自然也有很多人戴了面具。
  一只白猫儿和一只黑狐狸身在其中,一点也不突兀。
  倒是二人的面具实在精致,还有人过来问面具是从哪家买的。
  姑娘家,都是喜欢温暖明亮的东西的。
  集市的花灯个个都好看,亮堂堂映的夜晚像是白昼。
  宋初渺拉着表哥,这儿瞧那儿看,时不时指着什么,附在他耳边说说笑笑。
  面具下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方青洵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笑意温柔。
  听着她甜软的声音,像糖似的化在心里,又耐心地回应着她。
  皇帝陛下的性子好得不像话。
  最后小姑娘的手里也提了盏莲花灯。
  二人手心相牵,又各自提着盏花灯。
  花灯垂着晃晃悠悠的,将二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午顺一晚上跟着跟着,好像有点懂了。
  看这两位玩的,谁能猜得到他们竟是皇上和皇后。
  倒更像是一对寻常恩爱的夫妻。
  午顺和午三护卫在附近,被迫看了一晚上帝后秀恩爱。
  啧,酸人。
  宋初渺和方青洵一路逛去了河边。
  此处人少了许多,有凉风舒适,二人也就摘了面具,挂在腰间。
  站在河岸边的,都是在放河灯的人,一盏盏花灯带着美好的祝愿,缓缓漂入了河道中央。
  看着就像是一条漂亮的星河。
  见小姑娘感兴趣,方青洵也去买了两盏回来。
  宋初渺捧了一盏,蹲在河边缓缓放入水中,神色认真且郑重。
  “愿和夫君长长久久。”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的,但就是这么清晰的传进了他耳中。
  花灯河影映得小姑娘的脸泛着红,宛如遮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
  方青洵含着笑意,也像她那样放入了花灯。
  “我的心愿,就是达成夫人的心愿。”
  放完河灯,二人又沿着河岸边慢慢走。
  一路走下去,远离了市坊,周围的人顿时就少了许多。
  不过有彼此在,也就不觉得附近冷清,只是宁静。
  “渺渺在宫里,可会烦闷无趣?”走着走着,方青洵忽然问起。
  “不会呀。”小姑娘想也不想说。
  出来玩乐,自然热闹高兴,但在宫里的时候,即便有时候无事可做,那也是闲适欢喜的。
  “因为有夫君呀。”小姑娘往前小跑了两步,转过来后背着身走,目视着他甜甜地说。
  话说出口,才觉有点羞,拿起了白猫面具,挡在面前一摇一晃。
  方青洵一笑,如此便好。
  渺渺的性子实在太好,宜静宜动,更是个易于满足的姑娘。
  不管拥有了什么,她都会小心地珍惜着。
  而小姑娘随意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像是都能够戳在他的心窝上。
  他只想要珍惜好她。
  宋初渺晃着面具,退着退着,如此也瞧不见周围和身后。
  就在经过一道岔口时,蓦地从斜里冲出来一个人影,正好一下子撞了上来。
  宋初渺冷不防被撞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裙摆就被一双手紧紧抓住了。
  方青洵在瞥见人影的瞬间已然察觉,神情一凛大步而至。
  这一撞来得突然,但力道却不大。
  宋初渺站稳后低头看去,竟是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这时后头追上来两个男人,小男孩一看,将她抓得更紧了,一下缩到了她身后去。
  两个男人冲过来时,看见方青洵和宋初渺也是傻了下。
  后见孩子就躲在后头,便要绕过去抓人。
  这两人瞧来面恶,神情也凶,宋初渺虽不知缘由,却顿生不适。
  她下意识将那孩子往身后挡了一挡。
  见那两人要冲过来,男孩又慌又怕,被宋初渺一挡,顿时感觉到了庇护,一下将宋初渺抓得更紧。
  方青洵不禁皱眉,一把将人拎了起来,从渺渺身后拉走。
  方才察觉是个瘦弱无害的孩子,一时就未做什么。
  但看这孩子一直抓着渺渺,方青洵就看不过眼了。
  那孩子突然被拎起,以为被抓吓得双手挥打。
  然而一对上方青洵的视线,就一动不敢动了。
  这个人,看起来比追他的那两个还要可怕。
  见那逃跑的崽子躲起来了,两个男人气地瞪了过去。
  这崽子可真能跑,趁他们装人时不小心给逃了,他俩兄弟竟足足追了两天!
  逃走的地方离京城不算远,这崽子大概是觉得城里更安全,最后竟真溜进城里来了。
  要不是跑时咬掉了他们一个兄弟指头,他们恨不得将人捉回去打死,不然也不费这个赔本的功夫。
  男人见那孩子躲在一男一女后头,本想让他们别多管闲事。
  可看清他们穿着打扮,想着京城脚下,非富即贵,又不敢得罪。
  只好扯出笑说:“两位,这我家的小子,偷东西被我发现了,教训两句就跑出了家。对不住对不住。”
  宋初渺疑道:“他是你儿子?”
  男孩在后头拼命摇头。
  男人脸一板,骂道:“偷东西还有理了?快跟我回去,你娘都急哭了。”
  另一个男人上前,推过宋初渺就想从身后抓人:“我兄弟的小子,家事家事。”
  手才刚伸出,忽地被什么击中,一声痛呼。
  寅星隐在暗处,面无表情收回掷暗器的手。
  这都什么脏东西,也想来碰主子的皇后。
  这两人明显不对,宋初渺猜测到什么,转身去问那孩子。
  可孩子只是摇头,竟是个不能说话的。
  她看向表哥。
  那两男人已失了耐性,手上又见了血,一脸凶恶就要夺人。
  方青洵冷冷道:“来人。”
  找地方正靠着的午顺一下跳起,推了推旁边的午三:“赶紧的,喊我们呢。”
  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四下里就突然冲出来一群侍卫,将他们团团包围。
  被押下时,竟还听见其中一人喊对方皇上。
  皇上?
  他们险要昏死过去。
  方青洵把孩子递到午三手里。
  “带走,严查。”
  “是。”
  宋初渺见那孩子吓坏了,过去安慰道:“这哥哥是好人,不怕的。”
  午三忙低头:“娘娘放心。”
  将人带走后,此处的阵仗也早已惊动了附近。
  二人不便再留在宫外。
  回宫后,宋初渺沐浴完出来时,便听表哥说此事已经查明了。
  那孩子,就是被拐走的。
  拐人的还不止是那两个,而是一伙人。
  审出这伙人的所在后,方青洵已经下令,点了官员连夜带人去捉拿了。
  他们拐的这些男孩,都是打算卖到黑窑子里,养着做工的。
  其中怕是也有走黑商的商队勾结。
  因怕泄露,拐来的孩子甚至全都用毒物毒哑了。
  方青洵见渺渺听了难受,忙告诉她男孩吞的毒物不多,大夫看了是能医好的。
  届时找到其父母,也就给他送回去。
  宋初渺虽没说什么,但显然忧着心。
  方青洵知道,他的姑娘善良,见不得这种事。
  何况她对人拐子之事,本就更为敏感。
  这类人,多是在偏处暗地聚点而动,并且借着各种名目遮掩,不似那匪贼占山占地那样显眼。
  有一些更是利益勾结的甚广,早已形成暗市。
  若要将其整个清查和根除,必然要花上大量的人力财力,实属不易。
  虽然不易,但也并非无处下手。
  柴魏两党根深腐烂朝堂数十年,不也已一朝除尽。
  何况如今朝政人手皆把控在他的手中。
  前世他就有着手整治过,如今也该是时候了。
  圣上第二日上朝时,便提及了此事。
  这些人私拐女子幼孩,其中甚至也不乏男子,实属大越国之蠹虫。
  朝臣们揣度着圣意,知道陛下针对此事,是决心要下狠手了。
  众官员都知道,此事说来简单,做来却不易。
  但朝中多是圣上新提上来的新官,有勇有谋且不惧艰难。
  前有权臣祸国,这些曾经历经权势欺压之苦的学子,如今为臣,腹中都有一腔抱负。
  不怕为国为民谋事,而以玩弄权术,尸位素餐为耻。
  圣上既然有旨,都各自接下旨意,献出诸多良计。
  新臣皆是如此,老臣被逼的,也不得不收起了贪懒敷衍的心思。
  此后多年,朝堂几番修正法令,严酷刑责,往四方疆土派遣钦使,广召悬赏,激励民众。
  清剿处置了众多人贩团伙。
  直至大越朝未来几百年的延续中,方青洵在位年间,仍是大越朝拐卖者入刑最为严厉,亦是拐卖行径近乎敛迹的时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已经在倒计时啦,番外会尽量多写一点。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呀,有灵感会写。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璇 3个;
 
 
第87章 
  秦艽例行来给皇后把脉时, 面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看得出宋初渺的身子状况恢复的很好。
  如今在宫里, 食膳也好, 药材也罢,只要她开口,就都有人给她送来。
  作为大夫, 这实在是极大的方便。
  “娘娘近来觉得如何?”秦艽收回手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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