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动人(穿书)——六月拾玖
时间:2019-09-17 07:40:08

  这便是答应给他治伤了。
  祁湛眼中的阴霾散了许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坐着,我去拿。”
  说完,祁湛就出了屋子,留楚妧一个人怔怔地呆在房里。
  桌上随意丢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团,就在那圈泪渍旁边,上面还有晕开的墨迹。
  即使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楚妧也能猜到,这是写给怀王的家书。
  楚妧隐约猜到,祁湛假借怀王之名救济百姓,看似为怀王着想,实则是在捧杀怀王。
  质子初登皇位,内政不稳,祁湛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怀王笼络民心,消息若是传到朝中,那几个站在怀王对立面的顾命大臣定会借此事大书特书,怀王收到的家书又比顾命大臣慢,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怀王有苦难言,到时候就真如傅翌所说,会把气通通撒到祁湛身上。
  怀王从未对祁湛手下留情过,书里的祁湛,身上几乎全都是伤。
  楚妧又想起了祁湛刚刚离开时说的那句“我不会疼”。
  人怎么不会疼呢?
  只是疼到麻木了吧……
  窗外又响起了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惊雷一般响彻云霄,肆意地宣泄着人们压抑的情绪。
  祁湛恰巧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楚妧正站在桌边,拿着茶壶往面前的汝窑茶杯中倒茶。温暖的阳光给她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微光,她凝视着面前的茶杯,眉眼流泻出的柔和随着壶嘴中水流淌入杯中,一点一点的,就快溢满了。
  那是他的杯子。
  窗外的爆竹声蓦然消失,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楚妧似乎听到了响动,一回头发现祁湛已经在她身后站定了,她被吓了一跳,忙顺了口气,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轻声道:“先喝口茶吧。”
  祁湛没有动,只是凝视着她,楚妧怔了怔,又将茶杯往前送了些,两个人的倒影在水中重叠,脸贴着脸,离得很近。
  祁湛眸色渐深,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微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那杯茶喝了进去。
  祁湛能感觉到掌中的手腕不安的扭了扭,像是要溜走似的,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进肚中,带着些烫,灼的他心里的那团火燎原而起,越烧越旺,就要破膛而出了……
  茶杯“叮”的一声被扣到了桌上,楚妧的羽睫颤了颤,忙往后退了一小步,可下一秒,祁湛就扣住了她的腰,微低下头,压着嗓子在她耳边道:“你怕的究竟是什么?”
  灼热的气息在楚妧耳边厮磨着,他薄薄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你不是怕疼,你只是怕我……”
  “怕我要了你,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入V,周四18:00的更新挪到周五凌晨0点,大肥章~V章留言掉红包,么么哒~
  自己接档文求收藏,点击作者专栏传送~《反派的炮灰丫鬟(穿书)》
  乔玥穿书成了活不过三章的悲催炮灰。
  在原书里,她是大反派季长澜的送茶丫鬟,因颇具姿色被季长澜选中,送到男主枕边蛊惑男主,最后成为男主经验值+1的道具。
  穿越来的乔玥痛定思痛,决定远离反派,紧抱男主大腿,暗戳戳等着季长澜将她送到男主枕边的那一天。
  可书中剧情都走了大半了,季长澜还迟迟没有行动,心急如焚的乔玥决定主动出击。
  乔玥轻轻勾住季长澜衣角,眼波流转,声音娇俏:“主人何不试试美人计?”
  季长澜:“好。”
  第二天清晨,季长澜躺在她身侧,用手揽着她的腰,皮笑肉不笑地问:“玥儿可还想走?”
  乔玥:“我错了我不走我们有话好好说!”
  【一个本以为可以和谐男主,没想到却被反派和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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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合一】
  祁湛的指尖绕上楚妧的发丝,将那些凌乱拨到一旁。
  她的耳垂上没有耳孔, 自然也没有耳饰, 那微红的耳垂透着微光,好似晨曦下刚刚绽开的花瓣,让人连触碰都觉得不舍。
  祁湛的眸色深了深, 拇指轻轻在那花瓣上摩挲了一下, 那花瓣就随着他的动作一阵轻颤, 像是要缩回去似的, 祁湛的喉咙瞬间就干涩了起来, 忽地张开口,将那片花瓣含在了嘴里。
  又软又糯, 似乎还带着淡淡清甜的滋味,让他只想吞入腹中。
  耳垂上的温热惹的楚妧一阵战栗, 她挣扎着想要逃走,可那微弱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祁湛分毫, 反而惹的祁湛呼吸都粗重起来。
  “放、放开我……”
  楚妧害怕的开口, 可那声音听在祁湛耳中像讨饶似的, 脑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给她涂药的样子。
  那一小片光洁的后背掩在如云似雾的秀发里, 汝瓷一般的泛着微光, 还有腰间的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窝, 端的是娇媚勾人。
  祁湛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猩红,忽地闭上眼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似是要平息心里的火。
  他咬的很轻,可依然引起了楚妧心中的恐惧, 她颤声道:“别咬我……很疼……”
  听着声音似乎害怕极了。
  祁湛的羽睫动了动,眸底的猩红散去少许,轻声在她耳边道:“不咬你,以后都不咬你,别怕,嗯?”
  他的声音低喃的好似耳语,伴随着微微灼热的呼吸声,轻轻扫过她脖颈处一层细小的绒毛,那微痒的感觉,惹的楚妧脚尖都蜷了起来,摇晃的几乎站不住身子。
  她用手轻轻在祁湛胸膛上推了一下,道:“那你……放开我。”
  “又想跑么?”祁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的干涩的尾音,仿若潮水般的一浪接一浪的向她打过来,蚕食着她全部的听觉,耳旁除了他低沉的喘息,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楚妧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祁湛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唇角弯了弯,扣着她后腰的手松开了一点,轻声道:“那你跑吧。”
  楚妧本能地推了下他的身子,刚想逃开,可祁湛的舌却忽然探进了她耳蜗,轻轻扫了一圈,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楚妧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斜斜地倒在了祁湛怀里。
  祁湛轻轻拥住了她,她在耳边低笑道:“你看,你还不是要过来。”
  楚妧的眼角都泛起了泪,却不是疼的,和前几次被他咬的感觉都不同,她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不动路,为什么会软的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祁湛怀里,身上又为什么会有一种奇异而陌生的酥麻感。
  “……能跑到哪去呢?”祁湛再次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扯了一下,像是要将她一起拉进那片幽暗的深渊里,微微喘息的鼻音惹的楚妧心尖都在痒,他轻声道:“你最后……还不是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
  俞县少有鱼肉,但傅翌奉了祁湛之命,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只老公鸭,让客栈的厨子宰了与薏仁芡实炖在一起,煮成了一锅汤汁清亮、肉质酥烂的老鸭汤给楚妧送去。
  刘嬷嬷扶着楚妧在桌前坐下,盛了一小碗汤羹端到楚妧面前,又把汤匙洗净交给楚妧,道:“难得世子挂念着长公主,这老鸭汤最是消肿开胃,长公主多食些,也好早日养好身子。”
  鸭汤氤氲的热气吹到楚妧的脸上,眼前也像打了雾似的看不清楚,只有那扑面而来的暖流,飘飘然的让楚妧很容易就想起上午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祁湛是怎么放开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从倒在祁湛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大脑就变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都记不清楚,只有祁湛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你永远都是我的。
  魔咒似的,像是要在自己心里烙下属于他的印迹,将自己当做他的似有物一般,完完全全的占有,霸道强横的不许她逃离分毫。
  虽然他只是吻了自己耳朵,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咬自己,但那四肢发软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被他吃掉了一样,连声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羞死人了。
  楚妧到现在都搞不懂,她只是给他倒了杯茶而已,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下次……还是不给他倒茶了吧。
  水汽在楚妧的睫毛上凝结成几滴细小的水珠,“啪”的一声就落下来了,楚妧赶紧舀了一勺汤羹平复自己的心绪。
  唔……味道还不错。
  *
  楚妧的脚伤养好后,祁湛胳膊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那疤痕看着还有些可怖,但到底没有发炎红肿之类的,楚妧的心也放下不少。
  在这期间,赵筠清来找过她一次,说的无非是些赔礼道歉的客套话,并将夏云一并送给了楚妧。
  楚妧表面和气,心里却与赵筠清保持着距离,倒是刘嬷嬷等她走了后,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道:“这个王妃还真是假惺惺,要不是在世子那吃了苦头,哪想的起给您道歉。”
  楚妧一怔:“她在世子那吃了苦头?”
  刘嬷嬷笑着道:“老奴打听过,王妃娘娘那日从世子帐中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估计是被世子吓的。”
  楚妧只觉得脖颈一阵发寒。
  祁湛确实很吓人。
  只是……祁湛该不会也咬赵筠清了吧?
  楚妧一阵哆嗦,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又过了几日,军队在百姓的拥簇下离开了俞县,这次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离大邺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祁湛下令在附近的青城驿站中休息一日,第二天再赶路。
  祁湛带领少量士兵住进了驿馆,其余人在驿站旁边搭起了帐篷。质子的待遇明显比之前在俞县时好了许多,即使依然安排了人手看着,但大都是守在屋外的,表面上也不至于太难看。
  驿丞一边将祁湛带进东边的院落,一边小声问道:“大靖公主如何安置?”
  祁湛淡淡道:“安置南院吧。”
  “南院……”驿丞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道:“南院前些天刚修缮过,漆味儿大,大靖公主住进去,恐会不适。”
  祁湛面色淡淡,也不看他,转头对傅翌道:“近来有官员出京?”
  傅翌道:“朝廷差遣的没有,私下就不知了。”
  驿丞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南院住的乃是当朝中书令之子段成修,虽说段成修目前还没有什么官职,但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与朝中那些王公子弟走的极近,自己以后若想升迁,少不了要借用他的关系,他一个小小的驿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所以他便想帮段成修将这私用驿站的罪名瞒下,却没想到被祁湛一眼看出来了。
  虽说段成修是祁湛的表弟,可中书令与怀王政见向来不和,祁湛生母又去世的早,与母族关系早就疏远了,祁湛万一不顾及情面,将此事告诉怀王,怀王借此事向中书令发难,到时候自己别说升官进爵了,就是小命也难保。
  一想到这里,驿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世子饶命,下官马上把南院清理出来!”
  祁湛淡淡扫他一眼,看了那南院院门半晌,忽然道:“罢了,暂留一晚,不必声张,就让长公主住东院吧。”
  驿丞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道:“下官这就去准备。”
  祁湛未再说什么,独自进了东院正房。
  傅翌转身正准备去马车上接楚妧,一转头却看到了南院院门旁摆着的那一小盆紫苑花,略微一怔,忽然明白了祁湛刚才为何松口。
  除了段成修,没有人喜欢到哪都带上一盆花的。
  外人只知祁湛与母族关系疏远,却不知若不是三年前中书令暗中相助,重伤的祁湛早就死在从平坊回来的路上了。
  如今祁湛又因为救济俞县一事让怀王处在风口浪尖,若是就这样回去必遭怀王责罚,若是段成修肯帮忙,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傅翌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与身旁侍卫交代了两句后,转身进了祁湛房门。
  祁湛已将风氅解下,静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抬眸看见傅翌进来,冷声道:“还不去接人?”
  傅翌恭敬道:“属下让侍卫去接了。”
  祁湛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喜欢让旁人接触楚妧,他将笔搁到一旁的笔架上,冷声问:“你有事说?”
  傅翌也不遮掩,低声道:“质子已与那几个顾命大臣互通了消息,宋太傅借着俞县的事向怀王发难,如今怀王在朝中已是四面楚歌,不得不被逼去追风驿平叛。怀王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便失去了掌控朝局的主动权,不管他以为您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也会安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责罚于您,您何不准备一下?”
  祁湛知晓傅翌这个“准备”是什么意思,但他掣肘怀王扶持质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想再牵扯其他人进来,只是淡淡道:“无所谓的,你若无事就下去吧。”
  说着,祁湛又要拿起笔架上的笔,傅翌心中一急,道:“您若受了罚,您与长公主的婚事定会受影响,成婚是大事,对长公主来说这辈子只有一次,您愿意让长公主留下遗憾吗?”
  祁湛拿笔的指尖一抖,墨迹瞬间在纸上晕开了一道幽深的痕。
  这辈子只有一次。
  祁湛忽然想起了他二妹祁沄幼时因为好奇,偷偷拿继母凤冠霞帔的那次。
  后来祁沄虽然被罚跪了半日,但她说自己不后悔。
  因为这种衣服,这辈子就穿一次,她很想提前见见。
  楚妧也是一样么?
  自己愿意……让她留下遗憾么?
  祁湛羽睫微颤,墨色的眼眸中亦是一片幽深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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