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活着不好吗?——指露为霜
时间:2019-09-20 07:32:55

  确实,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惊喜。平时的时候她总是能出乎他的预料,这次也是,他只不过想着无聊调侃一下年幼的她来解解闷罢了,结果她的表现却出人意料得成熟,也很睿智坦率。
  当然,那其中还有毫无保留地属于少女的童真和坦率,这点是二十岁的千代所没有的。因为过去经历了太多黑暗,千代早已被打磨得圆滑,褪去了那一身的尖刺和棱角,而面前的这个是真真正正毫无保留的、最原始的她。
  就好像从未被打磨过的原石一般让人惊喜,又让人期待不已。
  和赌石不同的是,太宰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原石里头的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如果想要我闭嘴的话也可以哦,那么请叫我一声‘老公’怎么样?”太宰脸上洋溢着揶揄的笑。
  “让开,我要打电话,你这令人恶心的变|态萝莉控。”千代抬脚踹开太宰,果断抽起电话报警。
  太宰和千代的日常仍在继续着。
  作者有话要说:中也片场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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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更
  红色,黑色,面前的惨烈景象用炼狱二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空气中弥漫着急剧膨胀着的恶臭血腥味,昏暗诡谲的橘色灯光闪了闪,时不时打亮那监牢之中那名被吊在空中的囚犯的那张满是血痕的脸。
  牢房内,太宰手上沾满了血,不必说也知道那血是谁的。
  监牢之外站着中也,这几日下来他亲眼目睹了太宰使用了无数种丧心病狂的手段来折磨卡兹——那个夺去了千代内脏的家伙,即便拥有耐得住千锤百炼的身体但他的精神却已经因为无法抵挡太宰的折磨而崩溃了。
  太宰那一套恐怖的拷问手法,最残酷的绝对不是对□□上的折磨。因为他对人心的熟悉和了解,因而他也最清楚如何抓住一个人的软肋并施以最为残忍的痛击。
  前些时间为了问出拿回千代脏器的方法太宰还算“留了一手”,但不知从几日前开始太宰就像是变了个人,拷问也不再像是拷问了,变得更像是单方面为了好玩而虐|待。
  是什么让太宰的心境转变了,中也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无法知道实情。
  他倒是不担心卡兹会死了,因为太宰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中也没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这座乌烟瘴气的牢房。
  不得不佩服那个卡兹,竟然把太宰逼到这种程度,让他这个“旧搭档”也算是开了眼界。
  一个怎么都杀不死,一个疯狂地要杀人。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谁了。
  那两个怪物。
  “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太宰握着那颗刚从卡兹身上挖出来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嘴角噙着一抹残忍而又血腥的笑容,只听得他沙哑地嗓子,凑近了些,盯着卡兹那麻木的脸,又道,“这可是心脏啊,小千代的心脏哦,想要吗?”
  太宰的话让卡兹那呆滞无神的眸子亮了亮,而太宰见他有反应,嘴角笑意加深。
  卡兹吞了千代的脏器这才让千代的身体情况日益趋下,而她最后的衰弱也绝对和卡兹脱不了关系。
  “心脏……宇野的心脏……我、是我卡兹的……”虽然早已神志不清,但卡兹居然还觊觎着千代。
  太宰像是哄小孩一样,将那心脏呈了上去,而卡兹看着那心脏,想去接可手却又被锁链铐住,一时竟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我的!我的!宇野的心脏、宇野的一切!!都是我卡兹的!!!”卡兹红了眼,陷入疯狂。
  “你的?”太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嘴角的弧度很是诡谲。
  紧接着他不着痕迹地将手微微抬起,再一用力,在卡兹面前硬生生把那还鲜活跳动的心脏给捏了个稀巴烂,捏碎的同时血也飞溅着,染红了太宰的视野也染红了整间牢房。
  这时,卡兹的咆哮和怒吼也在整间牢房内回荡着,太宰却不为所动。
  “真是讽刺呢,不管夺走多少次,那些脏器还是会回到原位,”太宰环胸,一手抓着卡兹的头发,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可被夺走的小千代,你拿什么还我呢?”压着声音,太宰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接下来,是挖什么呢?”太宰又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只见他把玩着那把染血的刀,在卡兹身上轻轻比划着,刀子最后停留在胃的位置,他忽而抬头对着卡兹粲然一笑。
  “小千代似乎一直食欲不佳呢,一定是你霸占了她的胃的关系。”
  “都消瘦成那样了,我可是心疼得很呢。”
  “所以,把胃还给她吧。”
  ……
  #
  太宰和斯库瓦罗的约定并不单单只是回日本那么简单,除此之外太宰还提出带千代隐居一阵子,这期间不管是敌人还是友军都无法干涉她的生活,而这和考虑到十年前的千代年纪尚轻斯库瓦罗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在太宰的提议下,巴利安对外宣称宇野千代意外死亡的消息借此斩断和彭格列以及密鲁菲奥雷的联系。恰好太宰又掌握着千代旗下的几套房产,他这才有机会将千代秘密地藏了起来。
  能认出十年前的千代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也不太担心千代还活着的消息会泄露出去。
  十年前、也就是十岁的千代在这世界已经安然地度过了第五个晚上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宅子里,哪都没去,平时她人也比较安静,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期间也不曾和太宰有过什么大摩擦,意外的是个很好“带”的小孩。
  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岁的宇野千代心智和一般的十岁小孩不同。
  和其他小孩相比,已经接受了两年黑手党教育的她自然无法与普通小孩相提并论。
  所以很多时候千代都会在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和外界交流也拒绝外界的交流。太宰基本一直在家无所事事的,不过两人也就只有在吃饭的点才会见上面的样子,就算见面了,两人的话也不会太多,太宰的表现一直很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顺带一提太宰也不是一直都和千代待在宅子里的,晚上千代睡觉前的那段时间太宰都会外出,一出去就是一整晚,行踪莫测,至于去做什么了,不得而知。
  和20岁的宇野千代相比,10岁的宇野千代要显得“坦率”很多,不管是行动上还是语言上。
  不过,无论是10岁还是20岁的她,看人的眼光都犀利得很。
  “喂,别再对我露出那种虚伪的表情了。”十岁的千代不得不仰着脖子才能和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上眼,可尽管个子悬殊,但她在气场上却丝毫不输给一个成年人。
  闻言太宰嘴角笑容一滞,为了方便与她说话还是耐着性子蹲下来,一手抚上她那毛茸茸的脑袋,微笑着说道:“小千代为什么会觉得我的笑容有虚假的成分呢?”
  又来了,这种恶趣味的感觉,尤其是被这家伙盯着的时候。
  “我说过,别擅自把我当成那个女人。”千代微微皱眉,想也不想就拍掉太宰的手。
  “哦,原来小千代你还在在意这件事呀。”太宰眯眼笑出声来,抬手下意识要去给她顺毛但这次她直接给避开了,而太宰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得很,不过他自己却笑得一点也不尴尬。
  “呐,我说,你是不是稍微有点儿太自恋了呢?明明和十年后的你比起来,你……”太宰的声音有些沙哑,而就在这句话一说完,千代能够感觉到那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一文不值呵。”
  这时,太宰忽而睁开眼,用那双暗含复杂情绪的棕黑色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小小女孩,嘴角的笑容也不知到哪去了,表情很是严酷,和这段时间里所接触到的那个谦谦温和的人完全不一样,而她也没料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就这么摊牌,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有种明明被讨厌却被一直蒙在鼓里的感觉。
  好火大!千代的拳头紧了紧,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心情越加烦躁起来。
  说到底十岁的千代虽然坦率直爽,但终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对于太宰这种城府深而又变化莫测的人,她自然是无法应付的,这点就算是放在十年后,二十岁的宇野千代也不见得处理得好。
  太宰始终是千代无法越过的一道坎。
  而此刻的太宰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内心所想以及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的心理给剖析完毕了,与此同时,他也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他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从意大利开始,他就没把面前的小女孩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混为一谈,之所以口头上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排遣无聊解闷罢了。
  所以当她自己戳穿这一切的时候他也乐得去承认,也正好省去他解释那么多的功夫。至于为什么要和他摊牌,完全是出于他个人的恶趣味罢了,他想看看面前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在知道了这些以后会有何种表现,不过就现在看来,他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她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鬼而已。
  “不,你又撒谎了,大叔。”
  说完,千代突然抬手拽住了太宰的领带,将他往前一扯,而单膝跪地的太宰整个人因为失去平衡而往前踉跄摔去,好在他反应快,用手撑着地这才不至于倒地。
  不过这也让千代和太宰对上了视线,她用那一双布满沉着冷静的眸子盯着那双满是诧异的眸子看,那散发出来的不容拒绝的霸道气场和面无表情的她让太宰有那么一瞬产生了像是对上了二十岁的千代的错觉。
  太宰才意识到自己愣神了,因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随即他一手撑着额头,无奈地笑着:“所以小千代是想要打我了吗?”
  “别岔开话题,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如果要打他她绝对不会做这么多多余的动作,反而会更加爽快,她为人一向如此干脆利落。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太宰挑眉,看着面前那已经具备了十年后的女王气质的小千代,心脏竟遏制不住地跳动了起来,心情也在这一刻因为她而明朗了起来。
  “你和十年后的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对吧。”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千代虽小但心思缜密,太宰所表现出来的完全就迁怒,“我一开始的猜测也没有问题,你就是因为看到我而联想到那个女人才会这么恼怒。”
  “你才是那个分不清而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太宰表面上看上去对她百依百顺,但她能感觉到他时不时流露出的怨气,她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和他交好的打算。
  “真的是败给你了呢,即便是十岁的你,眼光还是那么毒辣。”太宰一手撑着脑袋,笑着承认,“那么你害怕吗?恐惧吗?不安吗?在这个你一点也不熟悉的地方,发生了你所不能预料的事情,那么你做好了要面对着个未知世界的准备了吗?”
  一开始他也没打算和她说这些,所以他一回日本就将她变相“软禁”于此,一来可以避免她遇到危险,二来也省去了给她解释的麻烦,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她,不让她加入也不为过。
  “我宇野千代的字典里没有‘恐惧’这个字眼。”千代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而太宰因为领带的关系整个身子更加前倾,和千代靠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她那有条不紊的呼吸。
  “很巧呢,20岁的你也说过一样的话。”太宰笑道。
  “那和我无关。”千代松了手,抬眼定定地望着她,“我对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只会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谁也无权干涉。”
  她的腰背挺得很直,仪态很是严肃。而这态度也明确地告诉了太宰,她一点也不害怕,即便是他将那本不该让她承受的包袱强行压在她身上她也依然无所畏惧。
  再看她,她的眼睛明亮而又充满活力,她从来无所畏惧,直率得不像话。
  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他似乎从未见过她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软弱的一面,软弱这个词也从不和她着调。
  恐怕就是这样坦坦荡荡而勇往直前的她,才让他迷恋不已吧。
  太宰失笑,看着面前那小女孩,他承认自己输了。
  他确实没办法将自己所有的感情从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伙身上移走。尤其是在失去她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一度陷入更加黑暗的境界、以为自己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意义的他,在感受到“她”再次鲜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
  本该静止的世界,又运转了。
  就好像被长久关在黑屋里的人见到久违的阳光一般,他的世界似乎有了一点色彩,虽然很微弱,但从和十年后的千代分别至今他的世界就好像被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即便他不和任何人说,也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但心里却是无比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够重新将他从牢笼中解放出来。
  他就像是一头被强行拔去兽牙利爪的巨兽,渴望得到自由。
  而就在曾经,就有这么一个人已经站在了牢笼之外,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了。
  虽然绝望,但至少他还是在等待着下一个接近牢笼的人,那个不会因为他恐怖而丑陋的外表而被吓退的人。
  毫无疑问,千代打开了牢笼的锁,可她却还是站在牢笼之外,没有带他出来。
  他一直期待着她能进到那笼子里头来,牵着他,离开那个束缚了他太久了太久了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他还得在等等,等她回来,等她带他出去。
  虽然一直漫无目的的等下去让人很寂寞也很痛苦,但和过去那长久而又漫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比起来,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他坚信着,既然她已经打开了牢笼,就一定会把他彻底拯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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