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灼觉得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趁着司烛没有注意,又拿起虾壳在自己原来的伤口上狠狠的划了上去,伤口变得更大了,流出来的鲜血更多。
申姨走出厨房看见席灼手上满是鲜血瞬间大惊失色,急忙走过去惊呼道,“少爷,你手怎么了!”
司烛这才看了过去,席灼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整个右手都是鲜血。
她也被吓到了,带着指责的语气,“你剥个虾都能受伤?”
申姨拿来急救箱,用酒精给席灼消毒后清理了一下血迹,给席灼的右手受伤的地方贴上创口贴。
席灼饭是吃不了了,申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对着司烛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少奶奶现在少爷动不了筷子,不如你帮忙喂一下少爷?”
司烛为难又难以置信的看着申姨,申姨用着祈求又无奈的眼神望着她,“少奶奶,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说完,申姨就离开了餐厅,席灼在司烛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唇,笑容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
司烛叹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满桌带壳的海鲜道,“想吃什么?”
“小龙虾。”席灼收敛了笑意,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
司烛低头细心的为席灼剥虾,剥完后沾了沾酱料,然后再放入席灼的碗里,席灼故作想拿筷子但是拿不起来的样子,为难的看了看司烛。
司烛再次忍下来,用手拿起虾仁送入席灼的嘴里,他湿润柔滑的舌头扫过她的指尖像是一股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席灼只是在窃喜终于能不用自己剥虾虾仁就到自己嘴里了。
席灼吃了很多小龙虾,直到吃撑了才说道,“谢谢,我吃饱了。”
司烛幽怨的目光看向席灼,他倒是舒服的吃饱了,但是她还没有吃饱呢。
……
颜萱宝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脸蛋泛着红晕,眼神迷离朦胧,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很是勾人。
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的都是司烛和席灼在一起亲密的画面,她放肆的冷笑起来。
明明司烛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凭什么可以得到席灼!她明明比司烛要更加努力更漂亮更加优秀!
颜萱宝越想越愤怒,拿着手里的酒瓶对着自己的嘴里疯狂的灌着,辛辣刺激的酒精滑过她的喉咙,灼烧着她的胃。
秦芷舒瞧见颜萱宝的身影,觉得有些熟悉,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她是席氏的员工,一直喜欢席灼,并且与她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她记得,前世席灼的妻子便是司烛现在也依然是,如果拿她喜欢席灼这点来对付毁掉司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就可以不用再费心思对付司烛了。
秦芷舒走了过去,在颜萱宝的身边坐下,关心体贴的拍了拍她的背,“萱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萱宝迷迷糊糊的转过脑袋来,看见秦芷舒有些惊喜,“芷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不过是过来喝杯酒而已,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了你,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秦芷舒故作心疼的看着她,将她手里拿着的酒瓶夺了过去。
颜萱宝自嘲的笑了笑,刚好她也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便将事情跟秦芷舒统统说了一遍。
秦芷舒听完后像是跟她同感一般,愤怒的拍桌大喊道,“她这样的女人真是太恶心了,有了丈夫居然还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暧昧!”
颜萱宝眼神表现出不屑,嘴角微勾,秦芷舒趁机开始给颜萱宝灌输她的思想,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毁掉司烛。
现在的颜萱宝喝了酒神情恍惚不已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秦芷舒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都记在了脑子里面。
事成后,秦芷舒满意勾唇将颜萱宝送回了家里。
翌日。
司烛一到公司有人就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一头雾水,进电梯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低声的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她。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她,司烛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回到办公室,对着身旁的秘书问道,“你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吗?”
秘书看了看周围,将脑袋凑近司烛耳边细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公司突然在传你的谣言,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比如你是个公交车虽然你已经是席灼的妻子,但是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暧昧,嫁给老板也是为了金钱和地位,还说你心肠歹毒险恶在中学和高中的时候校园暴力别人等等,反正都是一些你的负面绯闻。”
司烛顿时冷笑出声来,敢情是某些不要脸的人在公司传播她的谣言呢,当然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这个公司唯一最讨厌她的人,就是颜萱宝了。
“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传,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秘书叹息一声,摇摇头。
司烛没有立刻去找颜萱宝,因为她根本没有证据说是她在到处乱传谣言,她努力的将怒气压抑下去,深吸一口气。
“清者自清。”她一字一句的说出。
秘书也是支持司烛的,她跟司烛相处虽然不久,但是可以看得出司烛并不是谣言所描述的那样的人。
到了中午,席灼和司烛二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没想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们,不敢直接的看而是偷偷的瞥上那么一眼,都开始低头小声议论。
席灼带着满脸疑惑不解坐下,司烛表情淡漠冰冷,像是完全没有被谣言影响到。
颜萱宝看着司烛和席灼在众人异样目光的围观注视下,忍不住满意的勾唇笑了,用着同情爱慕的眼神看向席灼。
她现在就要让席灼看清楚司烛的真面目是多么的险恶,多么的不知廉耻。
随即,二人吃完饭又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离开了食堂,席灼在电梯里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司烛声音冰冷,“这件事情你最好问问你的好员工颜萱宝小姐。”
席灼听到后一脸茫然,???
电梯门突然开了,司烛没有再理会席灼直径走了出去,席灼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司烛坐下后看着电脑,开始疯狂的工作来发泄心里的不满,她生气不是因为颜萱宝传播谣言的事情,而是席灼像是个木头一样什么行动都没有。
她都穿越过来这么久了,给了席灼不知道多少次的暗示,他都无动于衷一点回应都不给自己,她想自己要不要放弃席灼?
没有了席灼,她也可以逍遥自在,穿越过来她还没有一天快活过,心思全花在席灼的身上了,离开了席灼,她就准备买一套房子,每天写写小说,找闺蜜出门逛街,时不时的晚上去酒吧里面蹦迪,撩一撩帅哥谈个恋爱,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潇洒了。
司烛越想越觉得兴奋,有种现在就想和席灼离婚的冲动,她不仅可以分到千万的财产还有房子,离婚后她可就是小富婆了,想要什么款式的帅哥不行,非要席灼这块腐朽的木头?
席灼一边办公一边想着刚才司烛在电梯里对着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他打算叫颜萱宝来办公室,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司那些人看向自己和司灼的眼神怎么会那么怪异,怎么会有不屑,有不齿,有同情等等错综复杂的眼神?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萱宝收到秘书通知说是席灼让自己去办公室,想到自己今天在公司传播的谣言,心里虚了下,不过想到昨晚秦芷舒对自己说的话,转瞬硬气起来,走向总裁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那扇门,很快里面传来让她心动不已的声音,“进来。”
席灼抬起头看她一眼,表情淡漠平静,质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颜萱宝错愕的问道。
席灼脸上带着疏离冰冷的神色,声音压低,“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颜萱宝忍不住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羞愧的低头,脸蛋都憋红了,她猛地抬起头,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席灼!司烛这样低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难道不知道司烛背着你还在跟别的男人暧昧吗?或许她已经在你不知道情况下跟无数男人有染了!她心肠歹毒险恶,从中学开始就校园暴力别人!陷害其他人!一切美好的现象都是她装出来的!”
听到这一切的席灼被震撼到了,眼前的颜萱宝吼的竭斯底里,牙齿咬的紧紧的,愤怒使她脸颊变得异常通红,还在大口的喘着气。
在门口的司烛已经呆了很久,听到了里面所说的一切。
第29章 Chapter29:离家出走
她心头突然一窒,胸臆间仿佛刮起了飓风,想要敲门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她还在期待下面席灼会给出什么反应。
席灼很不可置信颜萱宝说出的话,他的神色暗了暗,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警告的威严,“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我知道的,你也算公司的老人了,知道我是不会听信谣言的,况且司烛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必须对她负责任,这是不可忤逆的,你这样污蔑诋毁她是对她不尊重和伤害,所以我必须要替她讨回公道。”
颜萱宝听到这样让她心寒的结果,疼的她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难以控制的失望和悲痛像是激流直涌她的胸膛里。
她竭斯底里的哭着,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回荡着她激烈的抽泣声,席灼脸色平淡如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颜萱宝,语气稍微温和了些,“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喜欢的人却错了,我相信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
颜萱宝她从小到大还没哭的这么狼狈不堪,她想挽回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努力的收回眼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接过他手里的纸巾,哽咽的道,“谢谢。”
司烛放下自己的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她只不过是作为席灼妻子的责任,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他或许都不会这样吧?
失望透顶的司烛脸色都变得暗淡了,她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傍晚下班的时候,司烛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等待着席灼一起回去,而是自己坐车回去了。
她回到关雎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现在可以说是在赌气,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司烛的东西并不多,衣服带了几件,钱包信用卡还有一些证件,日用品她一样没带。
收拾好她的行李,她就准备悄悄的离开,没想到还没有出卧室的门,席灼就回来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焦急复杂,脑袋东张西望的,再转过头看见司烛的那一刻,他激动的跑了过去。
司烛看见他那么快回来,眼眸错愕了下,紧接着,她提着行李箱的手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席灼上来后,低头便瞧见了她的行李箱,他疑惑又不解,“司烛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家,还有你提着行李箱做什么?”
司烛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席灼,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她已经做好了想和席灼离婚的打算,但是真到了嘴边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憋了回去换成了别的话。
席灼看见她隐忍的表情,慌乱紧张的情绪充斥了整个大脑,他忍不住害怕的吞咽了一下,“为什么?”
她摇摇头,不愿意说出原因来。
司烛没有再理会席灼,提着行李箱就往外头走,突然一股有力的臂膀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席灼紧紧的箍住了她的手,语气暗哑低沉,“你不能走,你走了谁给我做饭,我的手受伤了还需要你照顾,你还是我的特助你需要工作。”
司烛瞬间又气又想笑,她留下来就只有这些利用价值吗?
“我不是工具。”司烛冷了冷脸色。
席灼有些慌乱,急忙的解释道,“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妻子。”
司烛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一热,随即想起他只是把她当作他的责任与义务,心又瞬间冷却了。
可她的嘴里不知为何忍不住问道,“我是你的妻子,也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神情是期待和紧张还是惶恐更多一些,她很害怕听到席灼说出她不愿听的话。
席灼怔住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攥着司烛的手渐渐的松开了些。
司烛看着席灼愣神没有任何回应,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我们就先分开几天吧。”
她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迅速的落荒而逃。
司烛最后去了附近一家酒店住下,她没有胃口吃东西,只简单的吃了一碗泡面,洗完澡躺在大床上,一夜辗转难眠。
她越想越气,觉得席灼就是一个傻瓜笨蛋,腐朽木头脑袋,钢铁直男!
席灼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没有了身旁的女人,他也难以入眠回想着他和司烛在一起相处的时光。
他的确不止一次知道司烛暗示着自己什么,但是自己却不敢大胆的回应和接受,只能一次又一次回避她。
她这是终于受不了吗?他承认自己不会说话,但是他对她绝不是对妻子的责任如此简单。
两个人都失眠了一夜。
翌日。
司烛答应了要参加司悦的派对,因为席灼的事情惹得她心烦意乱,没有任何心思打扮自己。
穿了一件简单的小礼服便前往了目的地,司悦举着酒杯瞧见她过来了,对着她笑了笑,“你来了。”
司烛也回应的笑了,“嗯。”
派对虽然不大,但是人数却很多,来参加派对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帅哥靓女,纷纷都在舞池里尽情的摇摆着身子,整个人派对的气氛都是狂热奔放的。
司烛面对这样的派对,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抵触的,但是顾及到司悦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来参加。
她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还有酒,她拿起零食安静的吃着,像是与这些疯狂的人隔绝了。
莫泊森也在某处,他只是暗窥着在角落的司烛,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
司烛感受到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她抬起头看过去,惊愕的道,“莫泊森…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莫泊森勾唇笑了,挺起倨傲的脸庞。
司烛回过头,继续拿着手里的薯片啃着,“没说你不能在这,我的姐姐对你有意思,你可以选择去和她聊聊。”
莫泊森眼神暗了下,语气不满的道,“从来只有我挑女人,没有女人挑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