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恶魔对我笑[重生]——所言非言
时间:2019-09-22 08:56:53

  这段时间他找人查过这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没查出什么来,如今倒是赶巧让他给碰上了,他便很有耐心的在外面的等着,一直等到了华灯初上,这家酒吧的标识亮了起来,大门也打开了,他才慢悠悠地从车里下来,以客人的身份,进入了酒吧。
  这酒吧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没想到进来以后竟然如此宽敞,而且很难得,这个酒吧一点也不吵。他来得早,这里没什么客人,见到他进来,小津迎了上去:“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高朗看他一眼,笑了笑:“可以见见你们老板吗?”
  没有客人一进来就找老板的,这人明显不是客人,而且蓝阮早就告诉过他,这段时间要是有人来打听什么,全部嘴巴闭严实了。小津混迹酒吧这么多年,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伪装,当即便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在这里。”
  高朗笑了笑,盯着他几秒。
  小津心里有些慌,这客人不好对付啊。
  不过高朗也没有难为人,反而转身往吧台走:“那就给我一杯酒吧。”
  小津连忙跟上,在高朗看不见的地方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人趁大家不注意,溜上了二楼。
  蓝阮正在屋里听曲子,敲门声将节奏打乱了。
  她声音有些不耐:“什么事?”
  外头的人说:“老板,外面有人找你。”
  蓝阮凝了凝神:“知道了,去把人盯着。”
  她起身,将音乐关掉,开门走到外廊上。
  这处的灯光将她的身形很好的掩去,高朗看不见她,她却将高朗看了个清楚。
  过了一会儿,她才拿出手机给盛斯延发了一条微信——
  【你高叔叔来了,赶走还是留下?】
 
 
第66章 故人相见
  赶走还是留下?
  蓝阮给了盛斯延选择,但是转头却吩咐小津好好将人请到了二楼。
  高朗看着屋里的摆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酒吧还是酒店?沙发、软床、卫生间、还有衣柜,明显是住过人的。
  蓝阮懒懒地坐在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香入喉,唇齿留香。她余光打量着高朗,高朗似有所觉,猛地转过头。
  两人的目光对上,蓝阮不慌也不忙地朝他笑了笑,问:“要来一杯吗?”
  高朗审视着面前的女人。修身的旗袍勾勒出玲珑的腰肢,恰好的身材风情万种,长发随意垂在脑后,平添几分慵懒,看人的时候,眼波流转,左眼尾下那颗淡淡的黑痣,让她又神秘了几分。
  这样的女人,怪不得宋世博会着了道,就连他此刻也看不清面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高朗淡淡移开目光:“不了,谢谢。”
  蓝阮笑了笑,轻轻转动着酒杯,里面淡黄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很快,这一杯酒就被女人一饮而尽。她的酒量似乎很不错,没一会儿,酒便被她喝下去了一半。
  高朗想着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准备出去找人,房间的门豁然从外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来得匆忙,身上还裹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气。
  蓝阮微微皱了皱眉,将松垮披在身上的外衣往上拉了拉,有些嫌弃地嗔怪:“冷。”
  “冷就多穿一点。”男人的嗓音清冽,但是从两人说话的形态中可以看出来两人关系匪浅。
  高朗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虽然他带着帽子和口罩,可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是十分漂亮的,仔细看,这双眼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样的熟悉感,高朗还在困惑着。
  男人却已经转身望向了他。
  高朗浑身一凛。
  他知道这双眼睛像谁了。
  答案呼之欲出。
  而那人也朝着他开口了,他说:“高叔叔,好久不见。”
  高朗心中掀起波涛骇浪。一个和盛柔有着相似眼睛的男人,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实在太过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盛斯延。
  蓝阮瞧着别人相认,自己这个外人在这里显得多余,便提着还剩下半瓶的香槟离开,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屋里,安静极了,时钟走针的声音显得极为明显。
  高朗也慢慢缓过神来,他重新打量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问:“你是谁?”
  盛斯延慢慢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高朗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十分眼熟,好像……好像一个明星。
  “我是盛斯延。”说话间,他脱掉外面的大衣挂着,坐到了方才蓝阮半靠着的沙发上,迎着高朗复杂的目光,继续缓缓说道,“或者说,您也可以叫我十三年前的名字。”
  “十三年前……”这个数字对于别人没有什么意义,对于高朗却意味着很多,他盯着面前这张年轻男人的脸,呼吸已经有些乱了,“十三年前……你叫……什么?”
  “宋延。”他笑容很淡,满眼讽刺,似乎是厌恶这个名字,“十三年前我叫宋延。”
  “不可能!”高朗声音陡然拔高,十三年前海上那场爆炸,盛柔和长子宋延尸骨无存,当时那艘船也被炸得四分五裂,就连警察也断言没有生还希望。
  如今,过了十三年了,却有一个酷似盛柔的男人告诉自己,他是宋延?
  何其荒诞!高朗心绪乱得不行。
  盛斯延给了两分钟让高朗稳定下来,他才慢慢说道:“怎么不可能,当年高叔叔亲眼看到过我和母亲的尸体吗?”
  高朗咬紧了牙关。当然没有看到,那时候在海上捞了半个月,也没有打捞到两人的尸体,更有人说尸体可能已经被海里的生物吃掉。
  “高叔叔,你认真看看我,宋延一直都在啊。”他一直活着,以盛斯延的身份活着。
  那场爆炸发生的时候,宋弥只有五岁,宋延也不过九岁而已。当初盛柔生产宋延的时候,宋世博回了老家,没有赶得上宋延的出生,是高朗,作为好友一直陪着盛家二老等候在产房外面的。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等候在产房外,他无比紧张,直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才让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然后盛柔一脸苍白的从产房出来,孩子在护士怀里,高朗来不及去抱他,就先扑向了盛柔。
  他问她有没有事,他听别人说,女人生孩子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的。
  盛柔笑了笑,说了自己没事,便想去看孩子。
  高朗这才将孩子从护士怀中抱过来,给盛柔看。
  才出生的孩子,还没有成年人小臂长,短短小小的一坨,软乎乎的,高朗高度紧张,生怕将孩子弄伤。盛柔也看出来高朗的紧张,她原本生完孩子就虚弱,也没有多看,便让高朗将孩子交给护士。
  高朗如释重负,这才亲自将盛柔送回了病房,然后特意将自己的母亲接到南城,帮忙照顾盛柔。
  许冯书和盛立国不想麻烦高朗,而且怎么能让人家的母亲来照顾孕妇,便和高朗说明要请一个保姆。在这之前,高朗就打听过,孕妇在坐月子的时候马虎不得,必须得好好照顾才行,请来的保姆没有自己人放心,便没有同意。
  后来盛柔知道了此事,也是坚决反对。
  她和高朗是挚友,怎么能让他的母亲照顾自己,于是在盛柔的坚持下,高朗将自己的而母亲接了回去,许冯书也重新找了一个可靠的保姆。
  后来宋延长大一些,盛柔又生下了宋弥,宋延去公司找盛柔,盛柔没时间和他玩,宋延便去找高朗玩。或许这个孩子是高朗亲自守着出生的,高朗对宋延也是十分喜爱,从小就喜欢带着他玩,小宋延便跟在高朗后面,成天高叔叔高叔叔的叫个不停,比和自己的亲爸还要亲。
  和盛家一样,高朗又何尝不是对宋延寄予厚望,从小就细心培养。可是,造化弄人,尚未等到他长大成人,他就和自己的母亲葬身大海,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稚嫩的脸庞和面前的这张脸穿过时空重叠在了一起,他心里巨大的震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宋延又是谁,那双眼睛,那双像极了盛柔的眼睛,曾经也无数次地这般望着自己。
  过了许久,高朗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喊他:“小延。”
  短短两字,高朗似乎用尽了力气。
  盛斯延笑着应道:“是我,高叔叔。我回来了。”
  相认后,高朗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询问了这些年盛斯延是怎么生活的,为什么当年活下来之后没有回到盛家,而是改名换姓,成为了现在的大明星盛斯延。高朗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困惑等着盛斯延解答。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盛斯延也没有打算现在就说,他安抚着高朗:“高叔叔,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些问题下次我再告诉你。”
  高朗点点头,虽然还有有些恍惚,可到底喜悦占了大头。
  他说:“好,那就下次说吧,而且这个地方也不方便。”
  盛斯延解释道:“这个地方很安全高叔叔,下次我们也在这里见吧。”
  “这酒吧的老板是你?”高朗想到刚才盛斯延和那个旗袍女人,那个旗袍女人曾经又是宋世博的情人,但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盛斯延的女人,所以当初对付宋世博的不是她,而是盛斯延?
  想到这里,高朗心里又开始翻搅起来,他问:“斯延,你和那个女人?”
  “高叔叔,她叫蓝阮,是这个酒吧的老板。”盛斯延淡声说道,“我知道你见过她,也知道你心里很多疑惑,我答应你,下次全部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不要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顿了顿,盛斯延继续说啊:“包括外公外婆和宋弥。”
  高朗也意识到宋延活着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他活着却用另外的身份,足以证明,当年的爆炸不是意外了。
  送走了高朗,盛斯延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蓝阮的房间。
  一瓶香槟酒去全部被蓝阮喝进肚子里,此刻她微醺,没个正行的躺在床上,见他进来,掀了掀眼皮没有说话。
  盛斯延走到床边将人拉起来。
  蓝阮推开他,嗔怒:“干什么?”
  盛斯延盯着她的眼睛:“今天为什么去医院?”
  蓝阮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堕胎信吗?”
  “蓝阮!”盛斯延的声音裹着寒意,他生气了。
  但是他的怒意对她毫无作用,她依旧笑着:“你不信又问我做什么?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
  “你故意的。”盛斯延了解蓝阮,也如蓝阮了解他一样,他擒住她的手腕,将人禁锢住,倾身逼近她,说道,“你知道今天高叔叔会去医院,所以提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出戏给他,故意将他引到酒吧,目的就是让我和他相认。”
  蓝阮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盛斯延,我逼着你和他相认了吗?我记得我只是出于朋友之情,好心问你这个人是留下还是赶出去而已。”
  “朋友之情?”盛斯延蓦然松开,理了理衣襟站起来,“蓝阮,我知道你不想我一辈子活在仇恨里,但是复仇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你别再插手了。”
  蓝阮笑了好几声:“盛斯延,当初是谁把我拉进来的,现在赶人倒是什么都给忘了啊。都说男人无情,今天你倒是让我开了眼。”
  盛斯延眸光一凛:“当初是我不对,以后不会麻烦你了。”
  说完,盛斯延抬步离开。
  “盛斯延,你在怕什么?”蓝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他什么也没有说,强忍着转身的冲动开门离去。
  蓝阮无力般的倒在床上,过了许久,她笑了出来。可是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盛斯延,你不过就是怕最后连累了我而已。
  你怎么这么傻啊。
 
 
第67章 家里没糖
  周五这天,下起了小雨。
  沈鹤亲自开车到学校接她,两人一个星期也没有见面了,宋弥也想他得厉害,所以见到他的那一刻,也不管天上下着雨了,小跑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周围不少明成大学的学生,当然也有认识沈鹤的人,不过单是两人出色的相貌,就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宋弥也管不了这么多,此刻她只想抱着沈鹤。沈鹤将宋弥抱了满怀,手里的伞早就在她奔过来的那一刻丢在了脚边,他双臂收紧,将人紧紧按进怀里。
  “小妖精。”沈鹤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么多天,想我吗?”
  宋弥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想,沈鹤,我好想你。”
  沈鹤笑出了声,一周工作的劳累这一刻都消散了,他满足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上车吧,都打湿了。”
  “嗯。”
  上车后,沈鹤找了一条崭新的毛巾给宋弥:“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目光落在毛巾上,宋弥微微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沈鹤侧着身替她将头发慢慢擦干,嘴边挂着笑,故意问道,“难道是想我?”
  “是在想你。”宋弥示意沈鹤开车,她自己慢悠悠地擦着头发,过了会儿,问,“沈鹤,你还记得那次你故意让我撞到额头吗?”
  沈鹤愣了一下,往事太混账,他一点也不想回忆:“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那时候,你可真是无赖又混蛋。”宋弥瘪瘪嘴,故意气鼓鼓地盯着沈鹤。
  沈鹤立马投降:“好了姑奶奶,我错了,我混账,我无赖,我就是该死,我……”
  “你胡说什么呢!”宋弥伸手捂住了沈鹤的嘴,不准他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你才不该死,以后不准这么说了。”
  沈鹤见宋弥眼里的心疼真真切切,心中软的不行,比吃了蜜还甜:“好,以后不说了。”
  “嗯。”宋弥这才继续刚才的话说道,“我记得那天也下了雨,你找了毛巾给我,我擦完后,你又拿过去擦,然后说毛巾上全是我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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