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为然。
也不再多话,亲了过去。
亲到一半突然想起忘了件事,又退了回来。
爆豪:“???”
说好的要喂巧克力呢!
我将最后一块巧克力递到他唇边,他惊疑茫然地张开唇,我的吻就到了。
温和柔软的巧克力融化在彼此口腔,即便已有过一次经验,再遇到这种事爆豪还是僵硬的像个木头人。我跪坐在他膝盖两侧,撑起身体,压在墙上亲他,爆豪被动回应着我,原本锐利的赤眸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霭,似乎被亲的晕晕乎乎。
腰间一紧,我留意到他扣住了我的腰。
看来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我想道,舔了舔对方巧克力味的嘴唇,就心满意足地退出了。
少年气喘吁吁地挣脱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太可爱了。
我忍不住抚上对方的脸颊,接着下移,在他喉间轻轻抚着。
爆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赤瞳在一瞬间清醒,森森然的,无意间露出了肉食系动物的本质。
他的视线有了焦距,在那其中映着我的模样。
爆豪胜己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在我说话之前,低下身子亲了过来。
“再来一下。”
他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目光很凶,大有“你拒绝我也不听”的意思
——哦!
你放心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爆豪按住我的肩膀,落下的吻和第一次不相上下。
同样的毫无章法、横冲直撞。
锋利的犬牙抵着我唇磨了磨,泄愤般咬了咬,顷刻间流露的血腥味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咬破我嘴唇。
眼瞧着对方又要打退堂鼓,我不管不顾地亲了回去。
总之是亲了个爽。
下唇靠右破了个小口子,血止住了,但却有些肿。
一吻结束,爆豪以手捂面,陷入了自闭模式。
和那天一样,他又不太理我了。
我将这归结于少年的害羞,笑眯眯地拢了拢他的衣服,将被子盖好。
“放学后要一起走吗?”
“……”
“那我结束后去你们班等你。”
“……哦。”
临走前我趁这机会揉了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但即便是这样爆豪也没凶我,只拍下我的手,生硬道:“你怎么还没走。午饭吃了没?”
“我这就去吃。”
我将绿谷出久留的饭带到爆豪面前,然后才离开了。
心情不错。
*
虽然被爆豪轰出了医务室,但绿谷出久还是放心不下对方。
从医务室回到教室,又从教室回到了医务室,其中,在楼梯口准备说辞碎碎念演练绕了十圈。
他就看看小胜吃饭了没——
真的!吃了饭他马上就走!
或者让切岛他们来会不会好一点?
绿谷漫无目的地想着,终于下定决心,站在了医务室门前。
门还关着,是他刚才带上的。
接下来,他要轻轻地打开门,先看一眼桌上的午餐还在不在……
突然——
门锁被拉下的声音。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欸?他明明还没有付诸行动……
绿谷呆滞的视线望去,在看见开合的门缝间露出的黑发少女时猛然睁大了眼眸:“!!!”
风野学姐!
她怎么会在医务室里?
小胜也在?呜哇小胜没闹别扭吧!
接着,绿谷极为细致的观察力迅速为他找出了风野七濑会出现在医务室的理由。
他镇定下来,七濑先他一步打了声招呼:“绿谷。”
绿谷干巴巴道:“风、风野学姐。”
七濑扫他一眼,明白了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放心吧,爆豪会吃午饭的。”
被看穿心思的绿谷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七濑的这句话突然就放下心来了。他在这种心情下也不再藏着自己的关心:“风野学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七濑:“……?”
少年一脸紧张:“是摔倒了吗?啊我看你好像磕破了嘴唇……还是感冒了?脸色有些红,最近天气很容易生病,请一定要注意身体。”
七濑:“……噗。”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目视着七濑离开后,绿谷出久这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果然,他买的那份午饭已经不在了。
最后一张病床那边的动静在绿谷推门的一刹那停下,爆豪胜己似乎在吃饭,罕见地没有出声凶绿谷。
绿谷:“……”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受宠若惊。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决定好如果爆豪有在吃饭就转身出去的。
结果他又走过去想看看爆豪的伤情——
然后,绿谷出久看到了爆豪胜己同样稍显红肿的唇。
在这一瞬间,脑海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
赶在爆豪眼刀刀过来之前,求生欲使绿谷转身就走,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冲出了门。
“对不起小胜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他妈看到啥了?!”
第32章 [32]晋江独家橘咕咕
爆豪胜己的伤养了两三天,就痊愈的差不多了。脸颊恢复了往日的俊秀,衣衫下也只留下了两三道浅浅的伤痕。
治愈女郎的个性名不虚传。
我如是想道,眼梢瞥向身侧的少年。
公交车上,爆豪随着车身摇摇晃晃,半阖上了眼眸,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
可爱就两个字。
少年眼眶下是浓厚的黑眼圈,似乎彻夜未眠。
我一见到他就注意到这回事,询问原因却被爆豪失口否认。
“狗屁,谁睡不着了?老子昨晚睡得好极了!”
……行吧。
结果他坐上车没多久就成这幅样子了。
开头睁着眼挣扎了好久,最后还不是眼瞳涣散打起了瞌睡。
不过睡颜还怪好看的。
今天是我和爆豪的第二次约会。
地点在我家。
前几日询问他这周安排时,爆豪只有今天有空。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咽下了一些话:“……没有。”
“那要不要来我家?”
“…………”
沉默,沉默是那天的爆豪胜己。
少年的神情石化,顿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动作激烈地后退一大步,声线拔高:“哈啊?去哪里?!”
虽然一般约会地点都在外面,但实习和学习之余,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两个人一起过啊。我歪了歪头,回复:“我想吃你做的饭,如果不方便来我家的话,去你家也可以。”
爆豪奇异地冷静下来:“……哦。”
“你喜欢吃什么?”
……
等等,现在想来,那天爆豪的反应就很激动了。
昨晚没睡好该不会也是因为要来我家这回事吧?
不是吧?
去女朋友家里要做这么多心理建设的吗?
前世爆豪邀请我去他家的时候(当然家里没有其他人),我可是想去就去了。
……虽然第二次去他家见家长时,我难得地紧张了一会儿。
他现在也是这种心情吗?
可风野女士不在东京啊。
要不,为了不辜负他熬出来的黑眼圈,到家后我和风野女士视频通话一下,让他见见家长?
我胡思乱想着,忽然肩上一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的发梢摩挲着我的脖颈。
这又是什么偶像剧情节!(超大声)
我侧眸看了一眼,少年的脸颊被压的鼓鼓,睡的毫无防备。
没办法,只能充当一回偶像剧男主角了。
我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浏览起了手机新闻,查阅最近全国各处的敌人和英雄新闻。
大概过去了四五站,我闭目养神时,肩膀上的重量忽然轻了些。
我拿眼梢去瞥,少年还靠着我,纹丝不动,但搭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握紧,身体也从放松的状态变得紧绷。
爆豪醒了。
我暗中发笑,也装作睡着了的模样向他靠去。
底下少年大气都不敢出,原本平缓的呼吸都憋住了。
过了一会儿,爆豪动了动。
少年小心翼翼地托起我,手掌温热。他从我肩膀上起来,低低地松了口气。然后对着睡在他掌心的我犯起了愁,迟迟无法下决定。
正确的做法难道不应该是让我靠在你肩膀上吗?
我腹诽着,眼睫颤了颤。
准备“悠悠转醒”
爆豪:“!!”
他飞快地缩回了手,我因为惯性一头向他怀里栽去。
——虽然和我想的不一样,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扑倒在爆豪怀里,手撑在少年修长有力的腿上,“迷惘”地抬起了眼眸,一眼就瞧见爆豪以手掩唇,视线别向了窗外。
满脸都写着:“不关我的事,别找我,不知道。”
我:“……”
我直起身,揉了揉眼,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爆豪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眸。
“借一下肩膀。”
“…………”许久,他才憋出一个字,“哦。”
这一路上,我时不时能感受到来自爆豪的视线。
后来看我“睡熟”了,少年僵着身体,偷偷摸摸抓起我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没挪开,反而握住了,又落回到了腿上。
我勾起唇角,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从约定聚集的地点到我家委实远了些。
我梦见了二十岁的爆豪胜己。
准确来说,是前世的爆豪胜己。
梦境是摇摇晃晃的第三视角。
我像幽灵一样飘在空中,没有人能看见我。
视线越过黑压压的记者和摄影师,落在被围堵的中间,一脸不虞的榴莲头青年身上。在他身侧,是轰焦冻和绿谷出久。
“爆杀卿,请问你对因为自己的选择导致恋人风野七濑死亡,你有什么想说的?”
“听说风野警官的家人一直在联系你,你打算怎么面对他们?”
“爆杀卿,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后不后悔?”
“……”
绿谷出久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时常以老好人形象面众的绿发青年板起脸,强硬地推开了将话筒怼到几人脸上来的记者,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请不要再说了。”
轰焦冻也皱着眉,寒冰自他掌心冒出,顷刻之间冻结了地面,限制住了记者们的行动。
爆豪胜己始终沉默着,脸色阴沉,眼神又凶又狠。
青年紧抿着唇,不苟言笑的模样谁看了都感到害怕。
他抬手握住眼前那人递过来的话筒,爆炸声应声而起。
烟雾之中,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我只来得及看见他翕动嘴唇,接着世界就开始扭曲。
在梦境消逝之际,我似乎看见青年的视线穿过人群,定定地来到了我的所在。
我一惊,身体被人摇醒,转醒时就见爆豪放大的脸。
“到站了。”
下车后,少年拧着眉,沉声问:“做噩梦了?”
我迟疑点头。
……是噩梦吧。
突然梦见了爆豪胜己……还是那样的情景。
心里堵得慌。
背脊发凉,指尖也不由发抖。
相比我曾经的噩梦:和基拉相遇的那天,我更不愿意梦见我死之后爆豪胜己被众人围堵谴责的模样。
他们根本就不懂,——明明就不关爆豪的事情。
“是什么?”
“……”我含含糊糊道,“就是普通的噩梦。”
“哦。”
爆豪别开脸,忽然牵住我的手,声音闷闷的:“别想了。”
我的视线落到少年主动和我交握的手上,热度经由接触的掌心源源不断传来,我用力握紧了。
不会再轻易松开你的手了。
这时我才回复他的话,歪了歪头,以正常的声线浅笑道:“那我要想什么呢?”
“…………”他看我一眼,相汇后很快又收了回去,凶巴巴回复,“随便什么都行吧。”
“想你好了。”
爆豪:“——!”
喂喂不要甩开我的手啊!
*
在去我家之前,我们先去了一趟超市。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擅长买菜的我为难地看着琳琅满目的蔬菜肉类,求助般地看向了爆豪。原本只想跟着搭把手的爆豪被迫无奈亲身上阵,有板有眼地买起了菜。
“还真是来做饭的啊……”他喃喃道。
“啊?”我听清了,又似乎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