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次那个Rider不也是你的朋友吗?”米娜凑过来,搭在迹部埋略微冰凉的手背上。
“不要担心我们。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放心吧米娜姐。”迹部埋呼吸有些急促。
不如说,看到太宰治、中原中也出现在这里太过于惊讶了吧!
“真哒?”
“真的。”
迹部埋一再强调,米娜终于放心的走回了监控室。
米娜一离开,迹部埋就下意识理了理身边的头发走到两个人的面前。
“太宰先生。”
目光移动,落在和她一样高的人身高。
瞬间,笑颜展开。
“中也君。”
***
包厢,餐桌上。
上了几个当地美食以后,太宰治握住筷子就开始搜刮美食。
快速填饱肚子以后,他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说起来某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矮子吧?”
“喂太宰——”
迹部埋呆毛猛地一抖。
太宰治忽略一旁的中原中也,继续说道:“明明我的个子更高、更显眼一些。为什么最后被忽略的人,却是我呢?”
“……大概是因为,太宰先生给我留下的印象不太好吧?”
记仇.jpg
迹部埋始终记得人物好感度上,属于太宰治的好感度竟然是-10%。
这诡异的好感度数值,和中原中也的好感度比起来——完全是相反的!
餐桌下,迹部埋捏着小手,顶着一张微笑脸反驳太宰治。
太宰治:……
真是太让他悲伤了。
好歹是保护过她的人啊。
***
午饭很快就被解决。
接下来就是带迹部埋离开这里。
不过迹部埋听到两个人的计划以后,迅速就拒绝了。
“我不能离开这里。”
迹部埋解释着:“米娜姐帮了我很多。至少,至少等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太宰治:“也就是说,你不想离开啊。”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比如说某个小矮子被[羊]收留以后,进而成为[羊]的首领保护着这些人。
谁知这些人贪得无厌,最后——甚至是联合敌人想要杀了中原中也。
只因为:一直保护他们的存在企图离开他们。
真是可笑啊。
“没问题吗?万一又出了那档事你要怎么抉择?”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迹部埋,鸢色的眸子深邃,散发着淡淡幽光。
迹部埋明白太宰治想要说什么。
她也以旁观人的角度,亲眼见证过中原中也是怎么被背叛的。
虽说怀疑这种事情不应该去做。
但……留一个心眼总是没有错的。
“看来你心意已决了。”
“不过,就算你暂时住在这里偿还恩情,也得和我们回酒店一趟。”
“酒、酒店?”
“是啊,要不然我和中也要住在那里呢?我说,你该不是想歪了。回酒店当然是去拿迹部夫人为你准备的东西啊。”
“手机,以及,钱。”
***
迹部埋暂且算是熟悉了半个冬木市,所以带着太宰治、中原中也逛了逛,一直逛到夕阳垂暮时,迹部埋来到酒店拿回了手机与钱。
门口,中原中也倚靠在门柱上。
看迹部埋走过来,他扯了扯帽子,遮盖住自己的透彻的目光。
“呐……”
气氛有一瞬间的寂静。
“这么晚了,就留在酒店吧。”
“……”
“事先说好了。我只是觉得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不太安全罢了。”
迹部埋眨了眨眼睛,白皙的脸颊透着一脸粉意。
“中也君是在担心我吗?”
中原中也扯着帽子,背对着迹部埋时,慢吞吞地发出了一声,“啊。”
“那,中也君要,送我回去吗?”
中原中也猛地扭过头,对上迹部埋亮晶晶的眸子,立马扯下帽子扣住钱。
“也不是,不可以。”
白天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是到了晚上还有一些凉。
路两边的路灯亮起。
迹部埋穿着深蓝色的连衣裙,踩着小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pangpang声。
奶橙色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完美的从腰间直接盖过臀部。
迹部埋两手握着包包,横放在自己的身前,一步一步的走着。
中原中也很照顾迹部埋,一天望着星空,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两个人的步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偶尔也会有情侣从两个人的身边路过。
看着情侣牵着手、亲密无间的样子,迹部埋、中原中也纷纷朝自己那边的方向扭过头。
有点尴尬。
走了一路,除了可听见的呼吸声,压根就没有说一句话。
迹部埋站在餐馆面前,扭过头,“中也君,谢谢你送我回来。”
中原中也顿了顿,“没关系。就,就当是探查一下周围吧。”
“嗯。”迹部埋指了指餐厅里面,“那我就,进去了啊。”
“好。”
迹部埋扭过头,迈着小碎步向着餐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迹部埋。”
迹部埋扭过头。灯光下,照着她那张微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其实”
“我并不是真的17岁。”
迹部埋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嗯,我知道了,中也君。”
中原中也:“你,你不生气吗?”
迹部埋摇摇头,“不会的。”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啊。”
“大概是太宰先生出来破坏对话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吧?”
游戏使我们可以在同一个世界再次相见。
不用去计较年龄,亦或是所经历过的一切。
她只需要知道,这些人还是她认识的人就够了。
“啧,果然是因为混蛋太宰啊。”中原中也记小本本,想着什么时候送太宰治去高空中呆一下。
作为报复。
“那,我先进去了中也君。”
“嗯,回见。”
迹部埋红着脸,一步,两步,三步往前走。
她呼出一口气,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呐,中也君。”
迹部埋挪动脚步,站在中原中也的几米远处。
“如果一个女孩子很喜欢玩游戏,甚至是内在表现和外在表现完全都不一样的话。你会……陪她打游戏吗?”
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扣在心口。
“我会。”
“不过我打游戏可是很厉害的。连混蛋太宰都打不过——”中原中也顿了顿。
等等,这句话好像说反了。
迹部埋将中原中也的羞赧看在眼里。
她翘了翘呆毛。
明明没有吃任何甜点,却觉得嘴里仿佛含了一块糖一般甜。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
迹部埋说完这句话,迅速跑向餐厅。
合上门的那一刻,迹部埋忍不住捂脸。
就像是中原中也说的那样: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拒绝你。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而现在。
早就解除封闭的内心,会因为一些值得关心的人,而逐渐展示真正的自己。
这就是……
迹部埋缓慢地抬起头,正好对上Rider的一声“呦”。
旁边,韦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迹部埋嘴角微微颤抖。
等等等等,如果Rider坐在这里的话。岂不是通过这里,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到了!
Rider咧开嘴,露出和善的笑容。
迹部埋:……
啊啊啊啊暂时,暂时不想看到中也君了啊啊啊太羞耻了!!
***
Rider来到餐厅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是刚进来被米娜盯着,一副“你别是过来抢劫”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还有一个比较柔弱的韦伯中和,这也就导致了他们暂且能安心地当个客人等待迹部埋回来,而不是直接被轰出去,甚至是出动警.察与英雄。
深吸一口气,算是缓过来的迹部埋盯着这位征服王,“那么,征服王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哈当然是有事来找你了。”
“我已经查探到Saber的住处,准备——”Rider抬了抬下巴,“我们出去再说吧。”
迹部埋眨了眨眼睛。
和米娜说了一声,直接离开。
中原中也早就离开了,Rider带着迹部埋来到了他的战车面前。
战车上,有一个木桶。
Rider直接坐了上去,韦伯紧随其后。见迹部埋一动不动,拍了拍身下的战车,“喂小姑娘,你怎么还不上来。”
“征服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哈哈哈你说。”
“去Saber那里。”迹部埋顿了顿,“是为了消灭Saber吗?”
Rider拍了拍身后的木桶,大笑:“不不不,你猜错了。”
“我找Saber,当然是为了喝酒啊!”
迹部埋:???
几分钟后,战车踏入森林中的城堡。
Rider停下战车,和刚出来的爱丽丝菲尔、Saber碰面,并盛情邀请喝酒。
而迹部埋则是手脚打颤,一点点挪动,然后从战车上跳了下去。
后面传来落地声,Rider扭过头,看到迹部埋这样子,不厚道的笑了。
而爱丽丝菲尔看到迹部埋,则是担心地跑了过来。
“小埋,你怎么了。”
迹部埋捂着嘴,哽咽,“我,晕、车…”
第67章 我还是个孩子呀!
迹部埋不是没在天上飞过。
只不过力量是自己的,翅膀也化作身体的一部分,感觉不到一点违和感。
倒是Rider的战车……
迹部埋眼泪摩挲。
对不起,她有点承受不住!
迹部埋难受巴巴,爱丽丝菲尔看到这一幕,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这是莎丽丝的孩子啊!
于是她翻找饮料,找来一杯特制酸梅汤递给迹部埋。
“爱丽丝菲尔,谢谢你。”
迹部埋吸允着酸梅汤,而Saber、Rider两人则是排排坐,准备喝酒。
Rider敲破木桶,取了一碗酒品尝。
“传说圣杯会被与他相称的人得到。”
Rider新盛了一碗酒,递给Saber。
Saber看了一眼,接过,直接喝了个干干净净。
“就是说,你想和我先分出高下,是吗?”
Rider:“既然你和我都以王相称,战斗这种东西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也就是说,[圣杯战争]并非圣杯战争,而是圣杯在挑选它的王。”
“谁更有资格当这个王呢?就让我们用酒问一下吧。”
“你就少在那胡闹了。”吉尔伽美什解除灵子化站在地板上,“杂种。”
Saber:“Archer,你怎么会来这里!”
Rider低声失笑,“因为在街上看到了这个家伙,就顺手邀请了一下。”说完,还指了指被酸梅汤呛到的迹部埋,“喏,这个也是。”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邀请这种小丫头过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一个孱弱无比、比不过本王一根手指头的Master罢了。”
迹部埋放下杯子,用那双湿漉漉地眼睛望着吉尔伽美什。
“Archer,你这话听起来真让人不舒服啊。”
“虽说我以人类之躯,根本比不过你英灵之体。但是一下子把我驱除至王以外,稍微有些过分了吧?”
迹部埋是王。
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
即便现在的她还没有氏族。但只要使用力量,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以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方,为她验证身份。
“哼,王吗?”吉尔伽美什低笑。
一个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名讳的王,他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即便是旁边这两位[王],他也不屑于承认这两个人的身份。
“不过竟然在这种寒酸之地举报王者之宴,劳烦移驾至此,你该怎么谢罪?”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这座府邸的主人。
迹部埋随手将杯子放在一旁,放在了爱丽丝菲尔的面前。
“若是Archer不嫌弃的话,这里有酸梅汤。要是还不喜欢,Rider也准备了酒。”
“哼,你是在羞辱本王吗?”Archer只一眼就看出酒桶中酒的劣质。
“这种劣质酒能入本王的眼,已经是它的无上恩宠。”
Rider揉了揉脑袋,“嘛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已经是附近市场最好的酒了。”
“这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喝过真正的好酒。”
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一个装满酒的金色酒樽搁置于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