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偏执的他[八零]——咚太郎
时间:2019-09-25 08:20:46

  “事还挺多?嗯?”
  低沉语气里满是戏谑,但指骨分明的手十分克制地抽出来,同样严格地拉好衣摆。
  他撩起眼皮,慢慢悠悠地靠近,近得不能再近。
  然后低下头,猫猫狗狗小动物似的不住舔舐唇角。那股侵略劲儿淡了,湿热的舌尖扫过牙根,只剩下静默而缱绻的交缠。她的手能感觉到,他的心起搏得很懒。
  咚,咚,咚的。
  “阿汀!”门外冷不防响起叫声。
  小姑娘惊惶地巴眨巴眨眼睛,差点咬他。
  “我得走了。”她用气音说。
  指尖勾过碎发耳捎,陆珣也气音:“待会儿我找你。”
  “我明天早上要考试的……”
  “知道。”
  林雪春的喊声越来越近,他开门放她出去。
  “阿汀,还不睡?明天考不考了?!”这回近在背后。
  “睡啦。”
  阿汀应声,揣着胡乱蹦跶的小心脏,脚步连成串地溜进房间里。旋即靠在冰凉门板上,慢慢下滑,手软脚软浑身发软,完全没有力气了。
  就这样坐好久,低头拉衣角,又拍拍脸。
  摇晃脑袋想把陆珣丢出去,把课本知识点给塞回来。
  “喵?”
  猫瘫在床上,脑袋朝下瞅她。
  “睡觉。”
  阿汀自言自语地嘀咕,默默裹紧小被子,往左往右滚了两下。
  猫看着来劲儿,麻溜床头滚到床尾,啪叽落地。
  “喵喵喵喵喵。”
  它哼哼着,跳上桌,朝着窗口狂叫,这是月黑风高老大要出门巡逻的意思。
  “别去隔壁街打架啊。”
  阿汀开窗放它出去,没两下便跑没了影子。
  又过十多分钟,整个屋子静下来,独独她房间外有轻微的响动。
  “陆珣?”
  她猫手猫脚爬下床,想说明早六点半得起床,必须早睡。
  没想到拉开门,只见一团花花绿绿的床垫被子闷声落地,陆先生站在边上,用脚指头东拉西扯铺成一个寒碜地铺。
  “你……要在这里睡?”
  “对。”
  他坦荡荡地承认,瞥了眼隔壁宋家夫妻俩的房间。
  阿汀立刻心领神会,这人不满遥远的房间距离,在搞另类抗议啊。
  原来所谓的找是这个意思。
  “不会冷吗?”
  她蹲下来摸摸床垫的厚度。
  “冷不死。”
  陆珣说着躺下去,有些撩人地问:“躺会儿?”
  拥有唐僧定力的阿汀摇头拒绝:“我得睡觉了,要早起的。”
  “那再亲下。”
  他懒洋洋趴在枕头上,歪头露出半个侧脸,下颌线收得漂亮。
  她乖乖倾身亲两下,说个晚安便钻回房间里。
  盖上被子关上灯,心头莫名跳跳地,眼神定在漆黑的门边挪不开。
  生冷的月光照亮一方窗户,小姑娘犹豫片刻,起身拖着被子床铺到地上,到门边。再安安静静掀开被子钻进去,侧躺面对着门,又悄然说了声晚安,这才慢慢睡过去。
  *
  要说后话的话,大约是次日清晨,打着哈欠打开房门的林雪春猛然瞧见自家走廊上卧着一团皱巴巴的被子。误以为什么诡异生物出没,她吓得魂飞魄散,张大嘴巴、尖叫、破口大骂,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顺畅无比。
  陆女婿被揪着耳朵教训大半个早上,如愿以偿地换了房间。
  走廊尽头倒数第二的房间。
  做女婿的意图再接再厉,做丈母娘的不甘示弱,弄了张大白纸往儿子桌上一放,叉腰命令:“给我写个:陆珣不准躺在走廊上,然后贴在你妹房间门口去!”
  宋敬冬睡眼惺忪,犯困地闭着眼说:“指名道姓会不会太直接了?邻居窜门看到不是很尴尬吗?”
  对喔,年底送礼来去的邻居好多的。
  老妈子苦恼又郁闷:“那怎么办?”
  宋敬冬仍然睁不开眼睛,半梦半醒地回答:“没事,我写个含蓄版本,等我醒了……”
  “行,别忘了啊!!”
  林雪春推门出去。
  于是当天下午,陆先生经过长长走廊,只见上头贴着大大的纸张。
  白纸黑字写着:禁止所有生物在走廊上睡觉。
  偏心老父亲补了个:我们家的猫除外。
  秉着公正合理原则,宋敬冬再补充:狗除外。
  陆珣:……啧。
  当晚照旧熟门熟路搬来被子床垫,反正这辈子跟狗过不去。
  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人白天军训,身体受累脑子里还要受累,以单身狗身份构思吻戏——俗称,无中生吻。
  明天回趟村子,神婆奶奶、当年那条傻狗(大约是猫的舔狗cp)之类的处理掉,过个年完结!(运气好我明天能完结,运气不好后天。但我知道我这该死的细腻向来没那么愿意听我的话。)
  对了,下篇文是:《娇软小画眉》
  阿音有把灵灵的好嗓子,相貌也灵,唯独脑瓜子不太灵。
  十四岁初次登台,一举成为上海滩顶有名的小画眉,又被七爷买下。
  之后娇养在漂亮时髦的大房子里,日日吃得精细睡得精细,肌肤剔透莹亮,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精细。人人说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唯有表小姐日日劝她:
  女子不该依附男人;
  独立自主才是新式女子的追求。
  于是阿音提着洁白盛大的裙摆,踩着小皮鞋溜出宅子,最后丢在滚滚战火里。黑烟熏坏了嗓子和眼睛,岁月磨坏了容颜,她死在春光烂漫的废墟里。
  重生于二十一世纪,阿音睁眼又在台上,下头赫然坐着温笑的七爷。
  眸光深沉。
  *
  沈琛是圈子里着名的矜贵温雅,也是着名的口味挑剔。
  谁能料到有一天,他会在台上看到自己梦里最最宠爱的女孩。
  *无逻辑甜饼
  *不求上进的小傻子x矜贵占有欲·独宠小画眉的大佬
  是我姐要的梗,好像纯粹小甜饼,好像挺多人想看的……姐妹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想看的是什么!!我怎么完全没在文案里看出特别带感的东西!!
  不求上进的咸鱼让人快乐?
  还是前世被小宝贝死掉的记忆狂虐的大佬,对外禁欲对内占有欲?
  我对‘矜贵温雅’有点慌,我姐说是喜欢那种成熟稳重带点病娇,带点金主带点家长性质有点s属性但又很宠。禁欲起来牛逼轰轰还搞做错事惩罚,撩起来搞乱七八糟搞奖励的那种……男主,是你们想要的吗??
  好复杂的男主属性哦,我露出了敬畏的目光。
 
 
第95章 重回日暮村(1)
  广播里传来一阵打铃声,秃头监考老师当即放下手中报纸,喊了声:“收卷!”
  绝大多数同学老老实实放下笔,只有小部分学渣仍然埋头奋笔疾书,用生命诠释着‘争分夺秒’这个成语,满脸狰狞手指抖动,笔尖带出无数个鬼画符似的潦草笔画。
  徐洁同学便是其中之一。
  前半个小时挑题跳题,后半个小时呼呼大睡。再来半个小时发呆醒脑,最后半个小时涂涂画画想方设法填满空白的试卷,坚持不懈奋斗到最后一秒——
  “这位同学!”
  眼角瞥见秃头老师停在面前,徐洁头都不带地回答:“别烦我,没写完呢收别人的去!”
  老师:“没别人了。”
  徐洁不耐烦:“那你过五分钟再来。”
  噗嗤。
  同学们纷纷拍桌哄堂大笑,秃头老师沉下脸,捏住试卷往外抽。
  徐洁反应更快。
  左手拽住边角,右手犹如鼻涕虫般硬生生黏上去,乱七八糟画了两个自己都不太认识的字。洁白的试卷被填得满满当当,她勉为其难地松开手。
  结束了!
  假期前为数四天的地狱期末周总算结束了,解放!
  寂静的校园顿时闹哄哄起来,同学们兴高采烈收拾起东西就走,简直如同刑满释放的劳改犯,满脸压抑不住的欢欣鼓舞。
  五分钟后,教室里差不多只剩下阿汀跟徐洁。
  前者心不在焉地温吞吞收拾东西,后者正脸趴桌,脑后丸子头坍塌凌乱。
  浑身透着万念俱灰的气息,王君盘手靠在门边说:“原先还担心我分数垫底,现在瞅瞅徐洁那样儿,我真是放千万个心了。”
  说完得寸进尺作了个揖,笑嘻嘻道:“徐女侠垫底之情,感激不尽!”
  徐洁:“感激个屁,想得美,我闭着眼睛分数照样比你高。”
  王君掏耳朵:“啊?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傻蛋!”
  “傻蛋说谁呢?”
  徐洁翻个大白眼:“我说你——傻蛋!”
  “你、你看你怎么上赶着认傻蛋?是不是真的傻哈哈哈哈哈?”
  王君捧腹大笑,徐大小姐怒而摔笔。
  “打不着打不着。”她左躲右闪,真他奶奶的欠打死了。
  徐洁又着急又上火,手边够着什么全体乒乒乓乓一通丢。
  “好啦,你们别吵了,宿舍里东西收拾完了吗?”
  职业负责讲和的宋阿汀上线,一句话成功转移开欢喜冤家的注意力。
  她们异口同声:“收拾完了。”
  说完挤眉弄眼瞪对方。
  “那今天不回宿舍了?”
  再次异口同声:“不回。”
  继续瞪。
  两人争宠似的两边夹住阿汀的胳膊,又拔河似的偷偷自个儿这边扯。
  尤其不同于王君‘垫底就垫底,老子是阵风,只怪学校老师没本事拴住’的潇洒态度。徐洁真想好好学习来着,奈何有‘文字不耐症’——也就是传说中乳糖不耐症的翻版,无法消化大片文字,生理性犯困。
  她耿耿于怀自个儿成绩被嘲笑的事,气呼呼想了好久,终于在踏出教学楼的时刻,突然大声道:“我成绩差至少我在课上睡觉看了,王君你不是做作业很认真么?”
  王君丈二摸不着头脑:“前后有什么联系?”
  徐洁冷哼,“说明我差得理所当然,情有可原。你上课不看睡觉不看还跟我比成绩,简直差得无可救药,狗屁不通。”话落骄傲地仰长脖子,仿佛白白胖胖的孔雀精。
  王君:……
  忍不住贴着阿汀耳朵叽咕:“你说她怎么做到,次次歪理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阿汀正儿八经:“应该是天赋。”
  徐洁吐槽:“说不准奸商家族遗传这个,你看陆珣有这本事么?”
  阿汀迟疑:“好像……”
  “说什么悄悄话!”
  大小姐支着灵敏地耳朵,强势打断,“你们背着我说坏话?是不是!”
  “哪儿敢。”
  王君吹声清脆的口哨,“就说我上课没睡觉,不过翘了好几堂课去找出版社。没审过,又倒霉白白错过期末划重点了呗。”
  “……”
  搞卖惨就没意思了啊!
  徐洁动动嘴皮子,实在说不出恶心巴拉的安慰话,便生硬转开话题问:“你们放假干什么去?什么时候来我家玩?我老爹要出国谈生意,反正我一个人在家,我们周边到处逛逛去,让我哥当司机给我们开车……”
  贪吃爱玩的大小姐聊起这个停不下来,另外两个小伙伴仅剩下旁听的份儿。
  不知不觉走到门口,徐洁抬头‘啊’一下,话语戛然而止。
  “怎么了?”
  王君阿汀抬头,两个大肚子鼓鼓的中年男人、以及裹着羽绒服的年轻男人齐齐朝这边挥手。
  “你家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老爹我哥居然都来接我放学。”
  她嘀咕着,眼中迸出怀疑的光线。迈开脚步要过去的刹那,猛然想起的小徐律师在陆珣手底下工作,保不准撞见过阿汀……
  ……北通这么大个地儿,怎么说都有点巧合吧?
  联想起阿汀前段时间非要去歌舞厅、半路又消失的异常举动,徐洁不禁挪动眼珠去偷窥她的表情。
  “不去吗?”阿汀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找不出分毫不对劲,应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她放下心来,挥挥手就跑。
  半路又停下来转头,心血来潮地喊:“宋千夏,我把你当朋友的。”
  尽管开场不那么美丽,但的确想要这个朋友,这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啊。”
  阿汀小幅度摆摆手,唇红齿白笑得艳艳:“寒假快乐。”
  王君粗声粗气地嚷嚷‘那我咧那我咧’,徐洁送她个吐舌头呸呸呸,转身开开心心走了。
  阿汀偏头,瞧见站在校门边上的陆珣。
  身形高而醒目,一身漆黑的呢大衣挺括,冷冷的,眉目寂寂如冬。
  直到撩开眼皮朝她看来,又有了冰雪初融的那点暖意。
  “没戴围巾?”
  低眸看着小姑娘粉白的脖颈,他解下自己的围巾,慢条斯理围上去圈几圈,绑了个结。
  毛线上残留的体温很暖,阿汀正要开口,凑巧徐洁坐着老爹的车经过她们,脑袋探在外头连连吩咐:“记得找我玩,你们别光顾着自己玩!打电话,必须给我打电话……”
  这是危险举动。
  所以话没说完她脑袋就被摁回车厢里,遵纪守法的徐律师爽朗说声再见,关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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