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禁欲的人一旦撕开了点口子,这荷尔蒙就有点了不起大发了。
冉夏的目光放肆地从白赦的脸,一路下巡到了他的腰间,再到……
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冉夏的目光看向了白赦紧握着的手。
这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是不可言说的,那三个字的,会被和谐成口口的东西么!
冉夏偷偷地又看了一眼,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个老公有点骚包。
啧。
那玩意还用红色包装的。
看不出来他的内心这么热烈!
“……”
白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透过门缝一直观察自己观察了三分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白赦觉得冉夏看着自己右手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白赦冷着脸,低着头看向了那个躲在门缝后的妻子。
冉夏看着白赦,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点。
夫妻义务嘛!
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打开了门,冉夏说着:“进来吧。”
在转头的那一刻,她已经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她白搭。
用来纪念属于冉夏的,那曾经美好的,无暇的婚姻。
冉夏坐在床边,看向了白赦。
白赦有些拘谨。
这是他第一次进冉夏的房间。
自从白赦和冉夏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之后,从来就只有冉夏来找白赦的。
白赦对于私人领域的概念比较看重,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想要在门口给冉夏送上一个戒指而已。
而这一切,都被冉夏的一句“进来吧”给打乱了。
白赦有些僵硬的站在远离床边的角落,看着冉夏,两个人相顾无言。
这是白赦让人替冉夏准备的房间,平日里灯光昏暗显得宁静,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再配上那昏黄到暧昧的灯光,那就忍不住让人蠢蠢欲动了。
和冉夏对视了几眼之后,白赦突然意识到,冉夏身上穿着的,是属于她自己的睡衣。
冉夏的睡衣有些……服帖。
白赦狼狈地移开了眼,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昏了头了。
不过是一个戒指,自己怎么会想到大半夜的过来送戒指?
疯了么!
自从掌控白家以来,白赦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什么。
可是自从娶了这个老婆之后,他发现自己后悔的情绪出现的比以往的二十多年都要来的频繁。
比如说现在他就很后悔,在冉夏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就这样直接地把戒指递给冉夏,而是昏了头脑的说什么“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
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白赦抬起了手,递给了冉夏。
冉夏愣了愣,有些意外。
不是?
这玩意要我拆这么刺激的么?
虽然冉夏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啊。
哪有人上来衣服也不脱,就先拆那个和谐词的?
这顺序不对啊!
默默的探了探手,白赦站的有些太远了,冉夏没能拿到。
她看了一眼那边转过头去装雕塑的大佬,幽幽的叹了口气:嗤,男人。
无奈地从床边起身,冉夏慢悠悠的走到了白赦的身边,这么几步路,被冉夏走出了慷慨就义的意味。
而走得近了,冉夏就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红彤彤的玩意,怎么越看越像是个盒子?
在白赦的身边站定,冉夏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怀疑,陷入了沉默。
不同于在门口时模模糊糊的灯光,也不同于刚才远距离时的模糊,这一次,她看的清清楚楚。
白赦见冉夏久久没有接去,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冉夏一脸凝重的表情。
白赦皱了皱眉头,对于和这样的冉夏有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有些不适应。他压低了声音,催促道:“拿去。”
拿去?
冉夏下意识地拿起了白赦手中的盒子,微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白赦温热的掌心,白赦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
在冉夏拿走了盒子之后,白赦飞快地收回了手,手轻轻合拢成拳,僵硬的放在自己的身侧,就像是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机械。
而那头,冉夏打开了盒子,看到的就是自己当初梦寐以求的戒指。
鸽子蛋大小,黄钻围绕,碎钻镶边,能够覆盖足足半截手指的小戒指。
就是个女人,看到实物的时候,都该尖叫了。
可是,她看着这个戒指,却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竟然不是byt啊……”
“?”白赦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刚才说什么?
冉夏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财神爷的想法,看着手里的戒指,她一时间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的戒指终于到她手里了。
悲的是,这财神爷,穿成这样大半夜敲自己的门,看到这样美颜盛世的自己,竟然就是为了送一个戒指?!
哪怕这盒子里,是一打的和谐词呢?
她冉夏!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梦想也愿意陪着他财神爷用完这一打啊!
就很怀疑自己的魅力。
也很怀疑财神爷的能力。
就连大钻戒,都无法抚慰冉夏心底的创伤。
冉夏默默的看向了白赦的不可描述的地方。
目光有些幽怨。
这男的一定是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有男的在这样的时间段进自家的房间,看到这样的自己,却什么也不干,只为了送自家一个大钻戒?
说好的被魅力折服呢?
说好的不是生理障碍呢?
就特别魅力受挫!
大佬是生理障碍的时候,他的无动于衷,冉夏非常理解。
可是当冉夏开始发愁怎么不让大佬被自己的魅力折服,甚至打好了啪啪啪的心理预防针的时候,大佬竟然真的没有被冉夏的魅力折服,这就很让人难过了。
她凝视着面前的大佬,就突然感受到了豪门怨妇的悲伤。
美则美矣,莫得丈夫的宠爱。
甚至根本不能甩锅生理障碍了。
好难过啊。
谁能想到,白赦,这么衣冠楚楚一男的,竟然真是个柳下惠?
禽兽!
不!
禽兽不如!
对于冉夏拿到戒指的反应,白赦显得有些不解。
以白赦对冉夏的了解,她拿到戒指,不说对着自己吹几句虚伪的彩虹屁,也该拿起手机拍个照片炫耀一下了。
可是她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白赦看着冉夏的脸,一时间分析不出她脸上写着多少情感。
再想起冉夏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白赦的心底生出了一个不妙的预感。
他看着冉夏,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冉夏下意识地回复:“我在想,财神爷会不会是真生理障碍在我面前撑面子。”
话音落下,冉夏拿着钻戒的手僵硬了。
她这破嘴……
怎么就管不住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
在财神爷的面前,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
都怪这夜色太美太温柔!
今晚诸事不宜!适合早睡早起!
白赦一直知道冉夏心口不一,倒是不知道冉夏私底下原来是这么偷偷叫自己的。
财神爷?
她倒是直白。
白赦冷笑了一声,在陌生的房间里的尴尬被他脑子里的怒火冲击着,消失了个干净。
他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冉夏,逼的冉夏不得不仰起了头:“生理障碍?”
冉夏:……
完犊子,让你管不住你这破嘴!
白赦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威胁,冷笑着抬手,摸上了冉夏的脸。
冉夏的脸是极为细腻的,皮肤柔滑,白赦在接触到冉夏的脸时,第一时间想起了四个字“肤若凝脂”。
他的手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却还是忍下了这份异样,逼着冉夏和自己对视着。
平日里他可以不和冉夏计较。
可是唯有这件事情,他非要计较不可。
他不但要计较,甚至要一次性吓到冉夏不敢再提才可以。
他低垂下了眼,目光却不小心触及了冉夏空荡荡的一片胸口,因为仰着头,她的锁骨格外清晰明了,看起来精致小巧,让人想要贴上去吮吸一口,留下紫红的印子。更重要的是,她的胸前太过于傲人,微微起伏的胸口让她的衣领偶尔露出些许的风光,居高临下之下,看的……
猛地抬起头来,白赦强压下了内心的躁动,目光凝视着冉夏,好叫自己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
他做出冷漠而强势的姿态来,贴近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气息几乎把冉夏整个笼罩了起来。
满意地看到了冉夏眼底的惊慌和讶异,白赦这才冷笑着说道:“是不是生理障碍,你要试试么?”
白赦静静的和冉夏对视着,等待着冉夏把自己推开。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冉夏突然哭泣的准备。
他这一次,必须要给冉夏留点教训。
想着,白赦抚摸着冉夏脸蛋的手,慢慢地移向了冉夏的下巴,掐着冉夏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不同于往日的无害,今天的白赦表现出了极大的侵略性。
他满意的看到冉夏的眼底一点点的积蓄出了泪水,等待着冉夏的反应。
冉夏泪眼朦胧地看着白赦,回答了一句:“好啊”
白赦捏着冉夏下巴的手僵住了。
冉夏有些难过得挣扎了一下:“你捏的我下巴疼。放手,快放手。”
白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冉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冉夏想了想,对着白赦说道:“我说好啊,试试就试试!”
白赦有些慌乱地放下了手。
不,这和他想的答案不太一样。
冉夏从白赦的手中挣开,很认真的坐在了床边,甚至拍了拍床沿,对着白赦招呼道:“来,试试鸭!”
试试看,到底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还是白赦的功能出了问题。
这一点很重要。
豪门怨妇,可以莫得丈夫的宠爱,但是不可以是个毫无魅力的黄脸婆啊!
白赦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好呀?试试呀?
这是能随便试试的么?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这还怎么玩?
进退两难。
白赦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最大的坑。
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一脸期待的,脸上毫无惧色的,口口声声自己是个生理障碍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冉夏。
作者有话要说:白赦因情绪过于激动退出了直播间。
冉夏:我还没出手呢,他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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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冉夏眼巴巴的看着白赦,静静地坐在床边上,等待着白赦的下一步动作。
昏黄的灯光洒在洁白的柔软被褥上,映出了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暧昧顿生。
冉夏和白赦互相对视着,过了许久,冉夏的眼底才缓缓的爬上了些许的疑惑:“你……”
说真的,这个财神爷,一定是个生理障碍吧?
这都多久了?
他是要和望夫石玩“一二三木头人”么?
面对着你美艳动人的妻子,你能不能给哪怕一点点的反应?
我,冉夏,这么一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人见人爱的绝世好妻子,坐在床沿这样充满了暗示意味的地方,等待着你的为所欲为。
你,白赦,就这么个反应?说好的为所欲为呢?
大佬你怎么回事?
你还说你不是生理障碍!
意识到白赦是个强撑面子的生理障碍的可能,冉夏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大佬生理障碍怎么了!怎么了!
自己!一个贤惠的豪门怨妇,难道不能给大佬留哪怕一点点的面子么!
大佬撑着说自己不是生理障碍怎么了!
谁还没有一点点小自尊和小骄傲了!
这么一想,冉夏就觉得自己有点愧对大佬。
人家生理障碍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
自己竟然还逼得一个生理障碍要证明他自己不是生理障碍!
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实在过分!
冉夏现在想什么,白赦都不用她说话,就能猜的□□不离十。
无非是生理障碍的那一套。
他很清楚,今天这事,自己要不把冉夏给办了,是没法了结了。
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白赦狠了狠心。
他逼近了冉夏,捏着她的下巴,弯下了腰凑近了几分,禁|欲的脸上露出的冷笑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性感:“你别后悔。”
冉夏的呼吸,在看到白赦的表情时,猛地一窒。
白赦的相貌是极为英俊的,就是那天遇上的小鲜肉,也不及白赦许多。
更别提这样充满了情调的氛围之下,这个男人禁|欲的面孔之下流露出的不同一面,他的冷笑,他的垂眸,都在让人叫嚣着——rita!
这样的极品男人。
后悔?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