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开花不结果
时间:2019-09-25 08:24:42

  这次要换她黏吗?
  苏伊想想还是算了吧,这可比上个世界叫她养小孩难度大多了。
  顺其自然吧,就一个世界,不谈恋爱就不谈恋爱嘛,至于出去后,魔狼会不会委屈,会不会求抚摸求蹭蹭,到时候再说咯。
  何况那家伙平时求蹭求得少了?他都想用狼形跟她那啥啥了,重口味厚脸皮的家伙。
  于是,苏伊就这么愉快决定了,这次主要目标混吃等死,至于和魔狼谈恋爱,随缘就好,能谈则谈,不能谈算了。
  舒适的小日子,就在苏伊喝喝茶、赏赏花、看看账本中过去,眨眼到了次月月初,她准备回娘家,给大嫂贺寿。
  苏府现在已经没有老人,辈分最高的,就是苏小姐的大哥,两人年纪差得有些多,苏小姐才二十几,她大哥已经年过四十,这次她大嫂过的,是四十一岁生日。
  其实从前,原主与大哥大嫂关系不错,因自己的孩子生得晚,他们两人几乎把原主当做女儿对待。
  当初原主出嫁,嫁妆大部分是她嫂子操持的,比后来她自己亲闺女嫁人时丰盛多了,虽说其中有苏家不如从前的原因,但也看得出哥嫂待她的一片真心。
  这些年,原主把自己关起来,最心痛的,也就是这些亲近的人了。
  早在之前,苏伊说要出门的时候,青莲就张罗着为她做新衣。
  “姑娘这些年一件新衣裳都没做,这次回去,可得做几身最时新的,再好好打扮一番,让大老爷和大夫人开心开心。”
  青杏道:“那些姑娘奶奶们,今年都喜爱那种粗粗的腰封,把腰勒得细细的,可奴婢看,她们勒得再紧,也不如咱们姑娘细,等姑娘穿着这身衣服出去,一定能把她们羡慕坏了。”
  “你以为姑娘是你?”青莲笑着打趣,“咱们姑娘自小到大收到过多少惊叹,早已经练就不动如山的本事了。”
  “呦,还不动如山,我还乱动如水呢。”
  “尽胡搅蛮缠。”青莲笑骂。
  苏伊的衣服是她们两人亲手做的,做完后试了一下,腰部略有点松。
  青莲惊叹:“奴婢看姑娘最近吃得多,便把腰间放宽了半寸,结果现在竟多出一寸来,姑娘的腰是越来越细了!”
  “这样挺好,改来改去麻烦。”苏伊说。
  “那可不行,”青杏道:“怎么能让姑娘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门?奴婢还等着叫那些人眼红呢。”
  院里这些人,现在是迫不及待要替她们姑娘扬眉吐气一番,因苏伊准备出门,一个个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可不允许有任何不够完美的地方。
  一口气憋了这么久,连向来稳重的青莲也是这种的想法,苏伊只好由着她们来。
  到了当天,几个婆子抬着轿子,直接把苏伊从小院往外抬,并不让她露面。
  沈府男主人都当值去了,老太太吃斋念佛多年,并不管事,也没人敢拿这事打扰她清净,至于其他人,二夫人要出门,谁有资格拦?
  于是苏伊顺顺当当出府,到了外面,将抬轿的婆子换成小厮。
  轿子出了沈府侧门所在的巷子,转入街道后,周围陡然热闹起来。
  青莲跟几个小丫鬟、婆子紧跟在苏伊轿侧,青杏留在府里看家。
  苏伊活了这么久,头一次坐轿子,刚开始一颠一颠的,还觉得挺有意思,没多久就被晃困了,青莲又不让她掀开帘子看外面,更加困得慌。
  正昏昏欲睡,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兵士大喊着清道,他们的轿子也不得不暂时靠到路边,给不知什么人让路。
  “怎么了?”苏伊清醒过来,透过帘子问青莲。
  青莲垂着头,压低声音道:“奴婢也没听真切,似乎是说瑞王爷从南边剿匪归京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兵甲马蹄声,光光听这响动,就有一股肃杀之气,虎狼之师,浩浩荡荡,不外如是。
  等走近些,才发现气势如此骇人的队伍,其实也不过数百人,军刀铁骑,黑甲披风,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是鲜血淬炼过的,这是一队真正的利刃之师。
  苏伊透过帘子,朦朦胧胧看到为首的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肩膀宽阔,一身银甲,腰佩弯刀,脚踏长靴,一身戾气几乎化为实质。
  她微微皱了下眉,虽说毫无根据,也没什么相似之处,可怎么无缘无故有种感觉,这好像是她的狗子?
  她戳了戳毛团,“毛团团,那是你爹吗?”
  毛团团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想理她,更不想认那只大毛绒绒为爹,虽然上个世界,它叫也叫了……
  苏伊不由微微掀开一点帘子,那位瑞王爷已经远去,但是光光那背影,看起来也足够狂霸拽了。
  苏伊想起不久前死皮赖脸蹭她、腻腻歪歪想干坏事的魔狼,再看看面前这位冷酷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句话:男人如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叮,您的狗子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苏伊:养不起养不起。
 
 
第62章 
  苏小姐的长嫂娘家姓柳,因不是整岁生日,柳氏并未大办,只邀请了自己闺中好友,和几家有来往的女眷。
  她叫人给沈府送去帖子,其实并不指望那位小姑子能来,只是想叫她知道,不论如何,娘家人一直都惦记着她。
  因此,当身边伺候的人,神色异样地来回报,说姑太太来了时,柳氏下意识反问了句:“哪个姑太太?”
  “就是咱们府上嫁去沈府的姑太太啊。”那丫鬟低声道,因柳氏的女儿也已经出嫁,她们若回家,下人称姑奶奶,苏伊辈分比她们高一辈。
  柳氏嚯地站起,一把抓住那丫鬟手腕,语调急切:“快请进来!”话音刚落,又不放心:“你确定没弄错?”
  “错不了,就是姑太太,青莲跟在边上伺候着呢。”
  其余女眷正在听戏,未曾留意这边动静,柳氏告了罪,急匆匆往外厅走,边走边交代:“老爷呢?”
  “说是珍禽园来了一批漂亮的鸟儿,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玩鸟儿,赶紧打发人叫回来!”柳氏皱眉道。
  她这位夫君,在外人看来什么都好,生得貌比潘安,年轻时是都城姑娘们竞相追捧的玉面郎君,就算如今过了不惑之年,家中新来的小丫鬟见了他,还是一个个脸红耳赤,这一点和他妹妹真的像。
  他身上又有个爵位,虽然家里境况不比从前了,可比上不足,比下又绰绰有余,更要紧的是,大抵长得好的人,都不在乎别人样貌如何,柳氏姿容一般,只称得上端正清秀而已,可这些年,也没见苏老爷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就老老实实守着正妻,生了两儿两女。
  别的官宦人家,哪个不是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
  因为这点,不说其他夫人奶奶们,就算是她自己娘家人,也莫不羡慕柳氏命好。
  柳氏也经常对自己说,该满足了,太不知足,是要遭天谴的。
  可这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苏老爷不爱仕途,不爱美人,偏偏爱那些纨绔们的玩意儿,听戏喝茶,遛鸟斗鸡,除了不去花街柳巷,都城里可以找乐子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有时连着几天不着家,府里大小事务,都由柳氏一手抓。
  每每听那些夫人们说,家里老爷又升了什么官,又得了宫里什么赏,家中子弟如何如何争气,柳氏偶尔忍不住会想,若当初嫁了个肯上进丈夫,日子比现在又如何?
  她一路想着,一路快步往外走,远远看见垂花门边上的回廊里,亭亭玉立着一个袅娜的身影,仰头望着枝上的桃花,那身姿神态,恍惚还是个十几岁的明媚少女。
  苏伊听到动静,偏过头来,微微一笑:“请嫂子安。”
  柳氏一阵恍惚。
  姑嫂两人近十年没见,柳氏紧紧握着苏伊的手,眼眶发红,除了一句回来就好,竟说不出别的话。
  “兄长和侄儿们呢?”苏伊问。
  柳氏这才道:“你哥哥有事外出,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他不知道你要来,不然必定会在家里等你的。你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去书院了,等他们回来,我叫他们给你磕头。”
  柳氏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如今随夫君在任上,不在京里。两个儿子也将将到了成家的年纪,今日柳氏做生日,特地邀请了一些家里有姑娘的夫人,大家心照不宣。
  苏伊笑道:“那我可得把见面礼准备好。”
  见她笑,柳氏也跟着笑。
  方才心绪激动,不曾留心,眼下缓过来,她才发现,这位小姑子的容貌,竟丝毫不见老去,比起十余年前的稍显稚嫩,现在方如一朵完全盛开的牡丹,明艳照人,绝色绝世,比从前更具倾城之姿,连她见了都忍不住心神波动,若换了旁人,又该如何?
  她带着苏伊回到后院,那些女眷们见她回来,打趣道:“什么人值得你巴巴迎出去,把我们一大帮人抛在这儿?”
  话音才落,便看见了苏伊,一时间,除了戏台上仍在咿咿呀呀,花厅里一点声响也无,喝茶的、说话的、听戏的,都顿住了动作,甚至有人下意识屏着气,呆呆看着苏伊。
  直到不知哪儿发出了一点动静,这才接二连三响起压低的惊呼。
  在场的夫人,年纪不小,从前都是见过苏小姐的,只是这么些年她闭门不出,众人几乎忘了还有这号人,猛一下站在眼前,还如十年前美貌,还如十年前绝色,怎不让人又惊艳,又惊吓?
  “这、这是……”
  柳氏早料到众人反应,只当不知道异常,笑盈盈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姑奶奶,你们莫不是忘了?”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听她这么说,也压下惊奇,纷纷赞道:“你们家姑奶奶的容貌,只要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柳氏又转头对苏伊道:“这些年你不出来走动,好多人都不认识了,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苏伊脸上带笑,跟在柳氏身边,跟那些夫人问好寒暄。
  尽管每个人都对苏伊好奇得不得了,当着面却没有一个人提起,热络过后,大家又坐下来,重新听戏,但恐怕没人的心思还能戏文上。
  苏伊例外,她来到这个世界,才发现没有电视打发时间的日子,有多无聊,虽说还能喝茶赏花,可天天喝天天赏也会烦,现在看着那些小戏子,她有点兴趣了。
  没有肥皂剧看,就拿才子佳人的戏来凑嘛。
  没多久,下人来报,苏老爷回来了,宾客们识趣地起身告辞。
  刚离开苏府,便有人叫身边丫鬟去打听打听,最近沈家有没有什么消息,怎么他们二夫人把自己关了十年,突然又想通出来了?
  也有人摸着自己的脸,禁不住想,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将那样一张脸给人也就算了,还偏偏还让人容颜常驻,甚至越发娇妍,活生生把她们这些人,衬成了老菜帮子。
  只是那样美的人,命却不好,如此想着,反倒叫人心里平衡了些。
  苏伊先前在苏小姐记忆里见过苏老爷,确实是个难得的美男子,等见了面,发现确实如此,那样貌、那气质,放哪个时代都能迷倒一片。
  可那气质出挑的中年美男,一见了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骂,一会儿哭她可怜的妹妹命苦,一会儿骂背信弃义的孙家一府全是孙子,一会儿骂沈家都是乌龟王八蛋,眼泪鼻涕一块流。
  苏伊从一开始吃惊,到后面面无表情看完全程。
  也就柳氏好脾气,还给他递手帕,帮他拍背,完了还让人端水给他洗脸,跟对儿子似的。
  苏伊忍不住问毛团:“苏家后来为什么家破人亡?”
  看苏老爷这样,怎么也不像是干得出犯死罪那种大事的人。根本就是个从未长大的富家子弟,小时候父母宠着,成家了妻子纵着,老了估计还有儿孙养。
  这不就是苏伊追求的终极米虫的日子吗?这么久了,她都没实现这个远大目标,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做到了。
  她有点酸。
  毛团翻了翻剧情,说:“没正面提起,不过看起来,好像是你那两个侄子,卷入了皇嗣斗争。”
  “他们不是才十几岁?”苏伊更惊奇了。
  现在在位的皇帝五十几岁,依旧年富力强,底下几个皇子岁数不小,因皇后无子,皇帝又一直没有立太子的意思,那些皇子身后的母家势力,难免蠢蠢欲动。
  可苏家早就被排挤在权力中心之外,现在家里连有个实职的人都没有,说他们与皇嗣斗争有关,那还真是抬举了。
  毛团说:“暂时不清楚,等我追踪他们几天,看看情况。”
  “辛苦你了儿子,为娘日后的好日子靠你咯。”苏伊赶紧夸奖道。
  毛团团木着一张脸,不是很想理她。
  “伊伊啊,是不是沈二那王八蛋又欺负你了?你放心,等哥哥找几个人,再把他套麻袋打一顿,给你出出气。”苏老爷洗了脸,比少女还白皙的脸上,鼻头红红眼眶红红,拍着胸脯跟苏伊保证。
  听他这语气,似乎从前就套麻袋,把对方打过了。
  别说,他看起来,还真就像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柳氏忙说:“这种浑话自己想想也就算了,还说出来污了小姑子的耳朵。”
  “有什么污不污的,我都没说脏话。”苏老爷不服,他天天在外面混,染了一身市井气息,“那王八羔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长得跟猪头一样,把我天仙似的妹妹娶回家,还敢拈花惹草,要我说,就该把他几条腿都打断!”
  “行了行了,”柳氏皱眉制止,“越说越离谱,这种话,你也好意思在女眷面前说。”
  其实苏伊听着,觉得挺有趣的。
  苏老爷不说话时,那通身气派,那俊美容貌,真的能唬人,可一开口,就跟天鹅张嘴,发出癞蛤蟆的声音一样,粗俗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反差之大,实在叫人瞠目结舌。
  看柳氏皱眉,苏老爷这才收敛了些,只是依旧嘀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直说他卵蛋……”
  苏伊低头喝了口茶,假装没听见,省得柳氏尴尬,等调整好面上表情,她才抬起头来,微微蹙眉,又是自责,又是悔恨,“妹妹不懂事,这些年,让兄长和嫂嫂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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