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苦恼怎么花钱[系统]——纪小宝
时间:2019-09-26 08:29:30

  那不是青九的房间。
  等等,王陆梅,该不会是……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软软放下电话听筒。
  苏软软这会也醒得差不多了,她拿起手机,拨到昨晚才存到手机里的一个号码上。
  几乎是软软打出去的那个瞬间,对面的人就接起来了。
  “是王陆梅吗?”
  “啊哈,苏姐?!”王胖子的好像受到了惊吓,嗓子一下子尖细起来。
  果然是王胖子,苏软软第一次见他时,见他只介绍了自己的外号,便有点心存疑惑。
  现在听见这略带女气的名字,与胖子那东北爷们的气质截然相反,软软便有些明白,胖子为什么只用外号与人交流了。
  “王陆梅,谁是王陆梅?”
  都说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诚的,胖子隔了那么久才反问,便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俩的感觉了。
  胖子顾左右而言他,笨拙地转移话题道,“对了,苏姐,你起来啦。我们现在都在老鱼房间,要不等会一起过来看你?”
  苏软软扬起嘴角,本来还是一个猜测,现在却可以确定王陆梅就是胖子的本名了。
  软软笑道,“没事,我稍微整理下,过来找你们吧。”
  也许是刚起床的原因,软软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沉,怕是没睡醒。
  到了洗浴间,洗手台上放着一系列的洗浴用品。
  软软拆开了一包牙刷牙膏,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牙,然后用酒店自带的洗面奶,匆匆地洗了一把脸。
  随意地挑了件连衣裙穿上,软软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她强撑着把昨天放在房间里的东西整齐好,放在小行李箱里,出门前把房卡取下放在随身小包里。
  按了按喻玉辰房间门口的门铃,在等待的空隙,苏软软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
  开门的是胖子。
  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苏软软,小脸略带苍白,整个人也有些憔悴。
  “苏姐,你还好吧?”
  软软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青九他们都在吧,我有事和他们说。”
  “都在呢,先进来,坐着说吧。”
  王胖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他看着此时的苏软软,状态明显有些不大对,因而用右手贴心地虚扶着软软左臂,带到昨晚众人坐着的沙发上。
  昨晚小方桌上叠得满满的五十多盒小蛋糕已经所剩无几,方桌下的购物袋也被码得整整齐齐,王胖子见苏软软眼神扫过去,解释道,“陶家姐妹昨晚整理了一下。”
  又补充道,“知道你起来了,青九和陶家姐妹回各自的房间整理行李去了,老高也去拿电脑了。还有老鱼,他刚刚知道你起床了,下楼给你买早餐了。”
  “嗯?不是还剩着几盒蛋糕吗?我吃蛋糕就好了。”
  胖子摸了摸头,暧昧地笑道,“我也这么说的,但老鱼说女孩子还是吃热点的东西好。”
  听胖子这话,苏软软的心里却一阵暖流涌过。
  软软苍白的小脸泛起浅浅的粉色,唇角也勾起了小弧度,看起来有精神点了。
  “对了”,苏软软转头问胖子,“等会要去哪吗?大家都整理行李了?”
  “请的阿姨已经把公寓打扫好了,就离这不远,房间也多,就想着先搬进去,商量事情比酒店安全方便点。不过,老高那边好像查出了什么,还得看老高的。”
  “哦”,苏软软点点愈发沉重的脑袋,呆呆道。
  接着便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苏软软本来也是个小话痨,和朋友在一块少有冷场的时候,可此时她好像睡得太久了,又好像熬了一夜没有睡过,脑袋沉了许多不说,脸不知怎地,也烫起来了。
  始终没法集中精神。
  王胖子“哈哈”一笑,化解尴尬道,“话说回来,苏姐刚刚说的王陆梅……”
  有人陪着说话精神就好些了,“哦,那个啊,你们不是给我订了叫醒服务吗?酒店前台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胖子我也没料到这一手”,胖子抓了抓头发,懊恼道,“既然如此,不妨和苏姐您说个实话,这王陆梅呢,就是我爸爸给我取的,我上头已经有三个哥哥了,家里便想着再要个女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啊。”软软扯出一个笑容,打起精神道,“那倒挺有意思的。”
  胖子起身,去酒店衣柜里取出一条毯子,给苏软软盖上,又给软软讲自己的名字,“后来我自己倒想改成王陆杰,可是毕业证啊什么证,一改起来就太麻烦了。”
  “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王胖子摇摇头,无奈道。
  苏软软点点头,微微笑,软糯道,“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胖子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交叉,冲软软比了个心,“爱你么么哒。”
  苏软软低头捂住脸,真的是浮夸又油腻。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苏姐您先沙发上躺一躺,休息下,我去开个门”,胖子边往门口走边说,“应该是老鱼买早餐回来了。”
  随后同王胖子一起走进来的,却不是老鱼,而是换了衣服的陶家姐妹。
  姐姐穿着温婉的淡紫色日常连衣裙,纤弱的脖子上一根精致的银色手链。
  妹妹则男孩子气多了,她头上戴着YH的白色棒球帽,穿着一件嘻哈风格的宽松卫衣,下身一条深蓝色短款牛仔裤。
  姐妹俩各拉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同款行李箱,跟在胖子身后走了进来。
 
 
第20章 
  “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
  妹妹陶敏跟在姐姐身后,一同进来。或许是因为陶敏性格更活泼些,她见软软脸色苍白,不禁关心道。
  软软笑了笑,“没睡好吧,没什么大事。”
  软软虽勉力扯出了一个笑容,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嘴唇发白精神不好,也都能听得出来她言语中的虚弱无力。
  姐姐陶然松开了手里的行李箱,去洗浴间洗干净手,而后返回。
  陶然半蹲着把手放在苏软软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会。
  胖子忙问道,“怎么样?”
  陶然换了只手,再搁到软软白嫩的额头上确认,她温柔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陶然忧心忡忡,“苏姐这温度有点高”,轻声猜测道,“这该不会烧着了吧?”
  胖子神色紧张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对,陶敏,你赶紧打电话去要个温度计。”
  陶敏听言,也急急地冲到床旁边,半道上还撞到了软软昨晚坐过的小板凳。
  她拨通酒店前台电话。
  “喂,你好,是前台吗?请快点让服务员送只温度计上来,如果没有时间我下来取,好的好的,快点……”
  软软一时只觉得脑门发烫,后来又觉得哪儿都热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睡意袭来。
  她艰难地抵抗着这股睡意。
  陶然把苏软软的双腿扶到沙发上,让她能躺得更舒服,随后也把床上的枕头抽了一只垫在软软头下。
  然后陶然又熟练地打开黑色行李箱,从箱子里取出几块干净的毛巾。
  胖子看见,转身从房间休息台下方的小冰箱中取出几块冰块,直接用手捧着跑到陶然面前。
  陶然冲胖子说道,“你先捧着,我去洗手台把毛巾润湿了。”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温度一直保持在26度左右,这本来是在大夏天里最舒适的温度了,可此时两只大白手里捧着好几块冰块的王陆梅王胖子,却感觉到了冷意。
  他眼睛转了转,又跑回休息台,取出干净的红酒杯子。
  因为冰块太大,杯子太小,足足用了两个红酒杯才放下。
  胖子一手拿着一个红酒杯,想拿到洗浴间里给陶然。
  就这手忙脚乱的当口,门铃又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胖子刚踏进洗浴间的脚收回来,一只手握住两只红酒杯脚,又得保持平衡,防止冰块掉出来,另一只手打开房门,边说道,“是温度计送来了吗?”
  门外却不是酒店的服务员。
  “什么温度计,胖子你这造型,也够搞笑的,大早上的喝红酒?”老高调侃了几句,却不见回应。
  胖子的脸上早没了往常嘻嘻哈哈的表情。
  “怎么了”,老高意识到了不对劲。
  “软软好像生病了,刚刚陶敏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温度计,我还以为是温度计来了呢,要不你现在赶紧去前台拿个温度计,怎么现在的服务员,那么磨磨蹭蹭的。”
  老高呆住了,“软软生病了?什么时候?”
  胖子右手推了推老高的肩膀,严肃道,“先别问这么多了,你先去前台拿个温度计,到时候再解释。”
  “哦,好,好。”老高点点头,转身往电梯口走去,步伐显见的加快了许多。
  胖子也不关门了,他冲房内喊了声,“陶敏?陶敏?”
  陶敏听闻,忙跑了过来。
  胖子将手上两只红酒杯递给陶敏,“你姐姐在洗浴间,你把冰块给你姐姐拿去。我去叫青九过来。”
  “还有喻先生呢?”陶敏手里托着两只盛着冰块的细脚红酒杯,提醒道。
  “唉,你不说我还忘了,老鱼这是怎么回事,买个早餐买了这么久。”说着,胖子掏出手机,边拨电话,边往青九门口走去。
  众人均是关心则乱,忙昏了头。
  现在不过九点二十二分,距离软软起床半个小时都不到,随便去个小吃店买早餐,大清早这来回半小时也是要的。
  更不必说酒店的服务员速度慢了。陶敏挂下电话半分钟都不到,即便服务员是掌握了瞬移技能的超人,也得先给他时间去找找温度计啊。
  陶然陶敏俩个小丫头终于冰镇好了毛巾。
  陶然把休息台上的水果盘洗干净,几块碎冰块上叠着几条干净的白毛巾。
  “姐,我帮你,给我端吧。”陶敏伸手道。
  陶然爽利地打了陶敏伸出来的手,玩笑道,“我可不敢让你端,等会半路上毛毛躁躁的,掉了怎么办?现在苏姐还躺着呢,掉了再重来遭罪的可是苏姐。”
  苏软软这会躺在酒店松软的沙发上,头下枕着套着真丝枕巾的乳胶枕,舒服多了,但睡意也更强了。
  但她还有事和众人说,本来想等众人凑齐一块说的。
  没想到不过一会功夫,人不不仅一个也没多,连稍有主意的胖子也没影了。
  软软心想着自个平时老是迷迷糊糊,忘东忘西,这关头要是没有说出来,等会醒了十有八九怕是会忘了。
  就在此时,苏软软额头上一块冰冰凉凉的毛巾覆了上来,甚是舒服。
  陶敏帮忙把苏软软身上盖着的毯子掀开一个小角,握住软软的手,轻柔地放在毯子外。
  陶然又将冰镇过的毛巾放在苏软软的手腕上。
  随后又如法炮制,在软软又白又嫩的小腿上放上了冰毛巾。
  陶敏动作之时,不禁感叹道,“苏姐的皮肤好白啊,还很滑嫩,好羡慕啊。”
  陶然蜷起四指,用指关节处狠狠地敲了敲陶敏的头,“这么想吃板栗子?赶紧放手,师父过来,见你这样,指不定怎么教训你。”
  “噗嗤”,这一番下来凉爽了不少,身子也舒爽了许多,苏软软不禁也有了调侃的心思,“什么是板栗子哟?”
  陶敏委屈巴巴,小鹿一般的眼睛水润润的,望向软软,“苏姐,就是我姐刚刚敲我那下,就是给我板栗子。这是我们家乡的土话,长在树上的板栗黑黑的周身都带刺,砸在头上,痛得要命,所以敲人头又叫吃板栗子。”
  陶敏虽卖着萌,手上却也不安分。
  “陶敏你要是手还在我小腿上摸来摸去,我也要给你板栗子吃吃了”,软软活学活用,玩笑道。
  “你们家乡的土话可真有意思,是哪儿呀?”
  “处州陶县”,接话的是姐姐陶然,她一边拽下陶敏的手,一边答道,“在浙江的最南面,和温州离得很近的。”
  陶敏接茬道,“我们那地好,风景美,而且最重要的是,您看我们姐妹俩有什么共性?”
  陶敏wink了一下,冲苏软软送了个秋波,饱含期待地看着她。
  “共性?”苏软软饶有兴致地扫了俩眼,“长得像?”
  陶敏得意道,“非也非也,您看我们姐妹俩,是不是长得也特别美?”
  软软被逗笑了,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就你最会贫嘴”,又忍不住补充道,“真是个活宝
  。”
  “您笑了就好”,陶然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真希望这次可没什么病,连发烧也不能要。”
  陶敏赞同地点点头,“可不是,苏姐早上怎么叫也叫不行,师父都快吓死了。”
  “我早上?”软软疑惑道。
  “对啊,今早七点我们俩去敲您的门,怎么敲也没人应,用酒店内线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也没人接,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就和师父说了。”陶敏道。
  陶然插话道,“我们那时候都在这吃您买的小蛋糕呢,本想叫您一起来的。后来只好急急忙忙喊来服务员,让她把房门打开。”
  “您放心”,陶然顿了顿,“是我们姐妹俩先进的房间,看您穿着整齐,但还是怎么叫也叫不醒,才让其他几位先生进来的。”
  陶敏在一旁俏皮地眨了眨眼,玩笑道,“不止衣着整齐,当时我进去看了,才知道您白天原来是没有化妆呢。皮肤那么白还没有毛孔,之前我们姐妹俩还讨论过您用的什么底妆产品呢,没想到竟然是素颜!”
  “谢谢”,软软不好意思地微微笑,“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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