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花心者
时间:2019-09-30 08:05:54

  每到一个新品种,娘娘都有数花苞的习惯,昨天一口气到了好几盆,有几种花类似于切花玫瑰,极是好看,娘娘爱不释手,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花苞,叫方姝更加不敢动手。
  她也就只敢修修枯萎和有毛病的花枝,底下的盲枝也修掉,才修了一半,娘娘似乎不放心一样,从屋里出来,挨个查看她修剪过的花儿。
  遇到修的狠的,面色凝重。
  方姝在她几乎可以称得上强烈的目光中越来越萎,最后只修了下面的,上面长花苞的不碰。
  娘娘似乎满意了,叫人搬了个躺椅在院里,躺在上面盯着她修,方姝不敢修了,老老实实看根系和叶子判断是喜阳的花还是不喜阳的,喜阳的花都会朝一边长,太阳的方向,不喜阳的随便长。
  她把不喜阳的放在角落,喜阳的搁在中间暴晒。
  搬花草的时候遇到麻烦,近路被娘娘堵死,她只好绕一个圈子搬来搬去,娘娘仿佛没瞧见似的,就是不挪地方。
  她是娘娘,她地位尊贵,这是她的地方,要忍住揍她的冲动。
  方姝耐心的绕了一次又一次的远路,冷不防娘娘突然问,“玉喜欢吗?”
  ???
  方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她放下花盆,瞧了瞧手腕道,“喜欢呀,很好看。”
  玉是淡白色的,有一点点透明,确实很好看。
  娘娘点头,“喜欢就好。”
  方姝摸了摸玉镯子,这镯子通体冰凉,夏天戴很舒服,“娘娘,他们说这是羊脂玉,真的是羊脂玉吗?”
  傍晚太阳还没下山,天气有些热,娘娘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扇边嗤笑,“羊脂白玉千金难买,你觉得本宫会赏你?”
  方姝想想也是,心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如果真是羊脂白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送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搞不好有什么企图?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企图,但是总归收不起这样的礼物便是。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娘娘挑眉,“我怎么感觉你不希望它是羊脂白玉?”
  方姝点头。
  太贵重了收不起。
  娘娘摇了摇扇子,漫不经心道,“如果它是呢?”
  “啊?”方姝吃了一惊。
  “看你吓得,怎么可能是,羊脂玉的镯子,本宫也只有一对,可舍不得送人。”扇子摇的越发快了些。
  方姝瞧了瞧镯子,正拿不定主意时,娘娘突然站起来,“真没意思,回去了。”
  她一句话,金玉和锦绣连忙过来伺候着,方才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把人都撇开,只剩下她两个,木槿也不在,去跟二等掌侍学艺去了。
  或许正是因此,娘娘才‘心血来潮’似的,在院里待了那么久,平时人多的时候她很少出现。
  娘娘不希望她俩之间的谈话被别人听见?
  为什么呢?她话里有话?
  方姝越发怀疑这镯子是羊脂白玉,苦于没有证据,万一不是还挺丢人的,比如高看自己之类的。
  所以这镯子她依旧留着,戴在腕上准备晚上穿成皇上的时候找长庆问一问,长庆跟随皇上多年,对这个应该很敏感吧?
  方姝的活还没干完,娘娘一走,留出很大的空位,她搬花盆更方便。
  傍晚这个点娘娘也该歇息了,不会再打扰她,她一向睡的很早,方姝已经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娘娘在洗脸?
  从窗户口看过去,金玉和锦绣在服侍娘娘歇息,娘娘每次都穿金戴银,脱下来颇是麻烦。
  尤其是头上的金钗玉钗,会挂到娘娘的头发,锦绣拆的时候很小心,拆下来的每一样首饰都有专门的匣子收着,金的和金的,银的和银的,玉的和玉的。
  娘娘今天戴的是玉钗,锦绣把玉钗拿下来,正打算塞进装玉的匣子里,突然想起方才娘娘和方姝的谈话,虽然离的远,听不清楚,但是动作还是能瞧得见的,方姝两次摸了摸玉镯。
  那玉镯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像娘娘原来戴的那对。
  那对玉镯子是娘娘的嫁妆,那样润白的玉,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着,并不是这次边疆小国上供来的,虽然边疆小国确实上供了一对白玉镯子,但是远远比不上娘娘那一对。
  白玉,和羊脂玉差了一个等级。
  她分不清楚羊脂玉和青玉的区别,因为羊脂玉本身就不白,没有白玉白,但是认得出白玉,白玉是纯洁无瑕的白,很容易分辨出来。
  娘娘匣子里的那对羊脂玉,变成了白玉!
  她心中一惊,匣子的盖子合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引来众人回头。
  娘娘问她,“怎么了?”
  锦绣摇摇头,想了想,跪服在娘娘脚边,“奴婢笨手笨脚,没合好盖子,请娘娘责罚。”
  娘娘颇是深意的瞧了瞧她,“起来吧,没坏了东西就好。”
  锦绣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匣子,又看了看娘娘,发现娘娘也在看着她,眼中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吓得连忙绕到娘娘背后,继续给娘娘拆头饰,只是动作比原来更加小心,只偶尔余光会瞥一瞥角落里的匣子。
  怎么回事?
  方姝用自己的破镯子换了娘娘的羊脂玉镯子?还是娘娘自己换的?
  方姝胆子没那么大,也进不来内屋,那就是娘娘喽?
  *
  方姝今晚还要再实验一下怎么把自己拉回来,白天木槿要跟掌侍学手艺,方姝代她班,帮她干了她的活,晚上木槿也竭力帮助她。
  以为是睡觉姿势不对的方姝这回换了个姿势,头朝脚边,也方便木槿对她的身体做什么?
  怀疑是扎的太轻了,让木槿狠狠掐她,看能不能把自己掐醒。
  方姝白天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有些累,晚上很快睡着。
  一穿到皇上身上,先看了看皇上有没有留字条,没有摸了摸肚子,有没有吃过?
  很显然,他又忘了吃饭,方姝叫人传膳,其实对木槿能把她叫回去不报希望,所以悠哉悠哉在养心殿内晃荡。
  帮皇上把水稻苗子浇一浇水,然后提醒他,苗子长势很好,可以种了。
  写完正好膳食送过来,方姝刚打算去吃,头突然晕了一下,长庆连忙过来扶她,方姝摆摆手,“我没事。”
  话音刚落,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
  什么情况?
  木槿成功了?把她唤回来了?
  “你怎么办到的?”
  方姝突然出声,吓到了正准备继续掐她的木槿。
  方姝抬起手瞧了瞧,发现胳膊上红了好几块。
  “掐我真的管用?”
  她抱有怀疑。
 
 
第38章 死不承认
  虽然很早之前就在怀疑,是不是因为针比较细, 刚扎的时候没感觉, 过后才会疼,所以唤不回来她。
  如果是掐的,一掐她的身体就有反应, 太疼了, 于是把她召唤回来?
  当时只是猜测, 真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被她猜中了?
  许是被突然唤回来的原因,身体有些过度消耗, 方姝眼花目眩,胸闷难受。
  她脸色太白, 木槿慌了,“你没事吧?”
  现在还在注意其它事的方姝真的很强大, 一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方姝摆摆手,“我没事, 你快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对这个更感兴趣,只要实验成功, 她就不用再担心以后自己意识去了皇上体内, 身体叫不醒的情况了。
  木槿一脸懵逼, “我也不清楚,我看你不醒,就稍稍用了点力气, 难道是下手太狠?”
  方姝觉得应该也是掐的比针扎的疼的原因。
  “再实验一次。”
  她重新躺好,还以为跟姿势有关,这回用的跟刚刚一样的姿势,头朝外,侧着身子抱着被子睡。
  这个姿势很舒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睡着。
  *
  亥时三刻,养心殿乱成一团。
  皇上好端端突然晕倒了!
  长庆就站在他身边,前一刻还在与他说话,瞧着挺正常,下一刻突然倒下,吓了所有人一跳。
  他也只来得及接住皇上的身体,没让他倒在地上。
  慌了一下以后连忙反应过来,“快,传太医!”
  乱成一片的众人这才醒悟,连忙各干各的,请太医的请太医,过来抬皇上的抬皇上。
  担心是中毒或是怎样,动作很轻柔,怕动作大了,毒活跃全身。
  长庆勉强保持镇定,“去把今天皇上吃过,喝过,碰过的东西通通拿过来。”
  皇上也许是因为接触了这些东西才中毒的,一股脑拿过来方便太医快速对症下药。
  在这种时候,每多做一件事,就能增加皇上醒来的可能,如果他没来得及做,导致皇上一病不起,那整个养心殿的人都要给皇上陪葬,太后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头皮发麻,但是没办法,“去把太后请来。”
  皇上不喜欢太后,他是知道的,如果他醒着,长庆绝对不敢擅作主张,但是他昏迷着,养心殿没有人主持大局不行。
  “将皇后也请来。”
  太后太厉害了,不敢自个儿面对太后,将皇后请来,不至于死的太惨。
  长庆刚吩咐完,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一张纸条静静躺着。
  什么东西?
  他拿起来正要去看,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从他手里夺过来,殷绯躺在床上,眼中一片冰冷,带着警告看他。
  长庆大喜,“皇上,您醒了?”
  “去把人都叫回来,太晚了,不要惊动母后和皇后。”殷绯快速下着命令。
  长庆颌首,“奴才这就去办。”
  他转身要走,又顿了顿,余光瞧了瞧皇上握在手里的纸条。
  不是错觉,那纸条有问题,上面的字,不是皇上的!
  什么人能绕过他给皇上留纸条?
  瞧皇上的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收到,他最近忽冷忽热,脾气变化宛如天气一般,都是因为这个纸条吧?
  那样的字体很奇怪,不可能是朝中大臣给他留得,能考上状元被重用的大臣哪个字写的不好?
  整个朝廷都找不出来那么丑的,倒像是没识过字的宫女太监写的。
  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给皇上写私信!
  如果被皇后和太后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皇后善妒,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皇上,后宫之所以这般平静,都是因为皇上没宠幸过任何人,一旦皇上开始和谁走近,那个人很快就会倒霉。
  太后更不得了,她确实希望皇上留子嗣,但是这个子嗣只能是正统的血脉,即便不从皇后的肚子里出来,也该是从嫔妃们的肚子里出来,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怀上龙种的。
  不出意外的话,皇上这次的变化没结果。
  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不会成全他。
  *
  殷绯找了个小太监,问了问方才的经过,清楚后将人都赶走,一个人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纸条。
  纸条没问题,上面的语气也正常,教他怎么浇水,提一提盆,轻了就浇,要不然盆浅,很容易干,毕竟是水稻,喜水。
  顺便提醒了他一下,苗子长势很好,可以种了。
  她应该是写完纸条传完膳之后发生的突发事件,自己也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晕倒了。
  为什么会晕倒呢?
  是她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他只说不让母后和皇后来,没说不让太医院的人来,刘明很快背了药箱过来,长庆出去办事,桂圆到他跟前汇报。
  殷绯将纸条塞进枕头下,挥手让人进来,刘明规规矩矩行礼然后站在一旁给他请脉。
  还问了他一些情况,又检查了一遍他最近的吃食,半响才奇怪道,“皇上身体正常,除了贫血之外没别的毛病,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殷绯没说话。
  刘明继续,“也有可能是贫血的原因,微臣给皇上开副药,皇上按时喝试试,不行再换其它的。”
  殷绯轻轻‘嗯’了一声。
  他已经可以确定,不是他的问题,太医也找不出突然晕倒的原因,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
  方姝这一觉睡了好久也没有穿到皇上身上,中间还被木槿掐醒过,后面又熬睡着的。
  都险些放弃,让木槿去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光明。
  她们屋只有一根蜡烛,还要节约着用,不可能亮到这个程度,那就是在皇上的养心殿了,只有皇上可以这么奢侈,一夜都亮着蜡烛。
  方姝睁开眼去看,果然是在皇上的房间,床头柜上还有皇上给她留的纸条。
  ‘你怎么了?’
  ???
  是关心她吗?
  昨天还在冷战,一天没给她留过纸条呢,今天发现她出现意外,还晓得关心她,看来皇上没有那么讨厌她嘛。
  方姝在下面加几个字,惦记着她没吃完的东西,写好麻溜跑下床,绕过屏风一看,东西都撤的差不多,只剩下一碗粥和几样用碗倒扣起来的菜。
  打开还冒着热气,方姝敏锐的发现被撤掉的都是凉菜,这是不让她吃凉的意思吗?
  怕凉菜对胃不好?
  这是他的身体,方姝尊重他的想法,就这么喝着粥,配几样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吃完喝完满足的躺在床上,半响才想起来,怎么还没被唤回去?
  木槿睡着了?
  还是掐她并不管用?
  是别的原因?
  *
  三更确实有些熬人,不过为了方姝,木槿还在撑着。
  她打个哈欠过去看方姝,这个天另外两个人在值夜,寝屋里只有她俩,是陪方姝试探的最好时机,中午时间太少,不够用。
  晚上尝试了两次,方姝一条胳膊上被她掐的都是红印,想了想,换一只胳膊掐,虽然掐的不是自己,方姝也让她不要留手,不过感觉还是很疼,她尽量小点劲,在方姝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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