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花心者
时间:2019-09-30 08:05:54

  多次跟娘娘交流,方姝已经省略了那些打探,直接大胆的问出来。
  娘娘不会怪她的,反倒是纠结来,纠结去,会惹娘娘不快。
  娘娘为什么找她,就是因为她直来直去,不怎么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比如规矩和尊卑。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喜欢那些别人贵,我便宜的道理,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已经完全接受,不敢擅自更改,也就她敢了。
  “你猜猜看?”看来娘娘并不想直接说出来。
  这是考她嘛?
  其实方姝没那么笨,“娘娘开心的时候会经常逛花园,这两天没有肯定是心情不好。临走前还很开心,回来就变成这样,是娘娘娘家的事吧?”
  皇后轻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
  她面色凝重起来,“他们要逼我做一件我不喜欢的事。”
  她不喜欢的事?方姝不知道,不过宋家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她知道。
  无非是勾引皇上?讨好皇上?
  她不喜欢勾引并且讨好皇上?
  “娘娘,您不喜欢皇上吗?”方姝想着想着居然直接问了出来。
  她问完才发现不对劲,等于她在顷刻间摸透了这里头的关系,身为主子,自然不喜欢太聪明的丫鬟。
  其实方姝观察好几天了,并不是顷刻间明白的。
  皇后挑了挑眉,竟也没生气,反而顺着话道,“我自然是喜欢皇上的,皇上很特别。”
  她用了一个更特别的形容,“这个皇宫就像一场大型的皮影戏,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行动着,皇上就像皮影戏里突然闯出来的活人,还有你,你也是特别的。”
  方姝愣了愣。
  娘娘居然这么想?
  “娘娘也是皮影戏里的活人,很特别呢。”方姝毫不犹豫夸赞道。
  娘娘摇头,“我不是,我的生活太枯燥了,每一步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他们希望我这样做,我就只能这样做。”
  “放跑黑白也是他们让娘娘做的吗?”方姝突然问。
  记得下午她去睡觉之前还瞧见锦绣将黑白关进屋里,没人给它开门,它怎么可能出来?还跑去那么远,很明显是有人赶它出来的。
  谁敢赶娘娘的猫?真的跑掉了娘娘不弄死她?所以只有娘娘自己了。
  娘娘眨眨眼,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被你发现了。”
  方姝叹息,“娘娘很调皮呢。”
  无聊了就喜欢折腾别人,这是她偶然间发现的,比如有一次娘娘站在阁楼上,把玩着帕子,手上故意一松,帕子掉了下来,然后低头喊大家,帕子掉了。
  那时候风很大,帕子飞啊飞,就是不下来,几个人争先恐后去抓帕子,还有个不小心栽进花园里,逗的娘娘咯咯直笑。
  严格来说,她特别爱捉弄人,尤其喜欢谁,就去捉弄谁,小朋友一样。
  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才这么干。
  “娘娘的性格很鲜明。”她放跑黑白,定是又无聊了,然后用这种方式让整个死气沉沉的长春宫活跃起来,也顺便让自己开心一些?
  “娘娘喜欢皇上,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方式去追皇上?”
  她的方式就是欺负人家,想一想她去欺负皇上的画面……
  方姝浑身一抖。
  “皇上太厉害了,弄不过他呀。”
  感情弄的过就去欺负了?
  可怜的皇上,原来早就被娘娘惦记上了。
  娘娘很是忧愁,“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也做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
  “什么话?”忍不住起了八卦之心。
  娘娘瞥了她一眼,“成亲时他来接我说过的话。”
  那时候她还很小,才十二岁,身体尚且不好,坐久了头昏眼花,就在快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真可怜。’他说。
  ‘才这么大点,以后就要被关进金笼里了。’
  那时候她还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君。
  她要嫁的地方是皇宫,如果金笼是皇宫的话,那,‘说什么风凉话,你不也在金笼里。’
  那人先是一愣,后点头,‘说的没错,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迟早会打破金笼离开。’
  当时她只觉得这人俊美好看,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别的,所谓金笼也没在意。
  后来她被送进长春宫,夜晚他又来了一次,是跟她道别的,‘我要去打破金笼了。’
  顿了顿又道,‘也祝你好运。’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见面时已经是几年后,打破金笼付出的代价很大,再回来时他的状态很差,不过面上却比当初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人也越发冷漠,原来还会与她说上两句话,后来干脆见都不见。
  “真让人苦恼。”娘娘撑着下巴道。
  方姝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还没想好对词,锦绣突然抱着猫过来,“娘娘,我找到猫了。”
  她的方向很巧,正好在娘娘那边,待走近时才瞧见方姝,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娘娘,您身体不好,不能吹风,咱们回去吧。”锦绣劝道。
  娘娘没有拒绝,轻叹口气,被她单手扶着回长春宫,锦绣临走前还回头狠狠挖了方姝一眼。
  方姝一脸蒙圈。
  怎么了?
  她回到屋还在思考锦绣那一眼什么意思?
  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实在想不通,只好睡去,再醒来是在皇上的身上,为了找猫,着实花了不少时间,加上睡着后过了一段时间才醒来,方姝瞧了瞧天色,现在应该是亥时左右。
  又摸了摸肚子,还没吃呢,连忙叫来长庆传膳,长庆传完又回来,在她面前几次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方姝问。
  长庆面上很是为难,“方才太后来过了。”
  “嗯。”方姝不解,“然后呢?”
  “说是您……您……”
  “到底怎么了?”方姝越发不解。
  “该宠幸妃子了!”
 
 
第45章 欺负哭了
  方姝原本躺在床上, 吓得直接坐了起来,妈呀, 让她用皇上的身体宠幸别人,皇上还不弄死她?
  “你就跟她说,朕胳膊受伤了, 没力气做别的。”
  只能这么回答了,反正宠幸别人是不可能的。
  方姝脑海里莫名出现娘娘, 娘娘刚说家族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太后就让皇上宠幸别人,会不会有关联?
  细细想来,太后和娘娘同族,都是宋家出来的, 很有可能是太后给娘娘施压。
  听说娘娘回娘家的时候,太后也回去了, 铁定无疑。
  她可真是执着, 一定要娘娘怀上皇上的龙种。
  应该说一定让皇上的孩子是宋家的,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把持朝政,难怪皇上不待见她呢, 都这样了还想着操控他。
  他原来说的金笼,怕就是因为太后,虽然登基了,但是并不掌实权,权利都在太后手里,他自己确实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只能做个傀儡皇帝。
  为了打破这种僵局,所以他拿到虎符之后就走了,远赴边疆打仗。
  第一,退一步海阔天空。
  原来是他与太后斗,众大臣乐的看热闹,反正灾难没到自己身上,于是他退一步,登时变成了众大臣和太后斗。
  除了宋家之外,谁想让太后干政?没有人啊,但是有他顶着,众大臣既不帮忙,也不落井下石,就是搅屎棍,他一走,他们不得不顶上去,抵制太后干政。
  第二,这是他的第一次反抗,不听太后的话执意去了边疆。
  第三,是为了做出一番成就,他有成绩,百姓和百官才能更相信他。
  第四,他才是皇帝,一走所有奏折都会跟着他走,不过太后的手,等于间接架空了太后。
  当然也有缺点,比如他一走,太后更好弄权,当然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搞了个丞相卡在那里。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极大,太后也不能擅自做主杀或是撤职,而且历来后宫不得干政,如果太后动了丞相,其他大臣会有唇寒齿亡的感觉。
  丞相你都能搞,那搞我们不是随随便便的吗?
  于是众志成城,不管什么党派,在这事上统一阵线,绝对不让太后干政。
  太后干政对他们不利,等于头上又一座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天。
  丞相正好是天塌下来的高个,卡在关键位置,所有的事情都要先到丞相那里,丞相直接交给皇上,太后沾不得奏折,久而久之被架空。
  然后皇上回来,收到了一个尚算完整的朝廷。
  说实话,方姝对他很是佩服,那么小的时候,据说才十六岁,现代十六岁的孩子还在搞对象,他已经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了。
  一统天下的前提自然是先把自己国家弄好,很显然,他弄好了。
  “皇上……”长庆喊了一声,并且眼睛一直往外头看,频频做暗示。
  方姝瞬间明了,太后就在外头,她说的话她都能听见。
  天哪,那个传说中极是凶残的太后?
  方姝瞬间有些慌,不过想想这是皇上的身体,太后还能拿她怎么样不成?
  当机又镇定了下来。
  “出去吧,朕累了。”方姝加了一句,“谁找朕都不行,朕现在只想睡觉。”
  希望能拦住太后。
  “皇帝现在架子好大,谁找来都不行,那是不是连哀家都不行?”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且越来越近,方姝回身的功夫,面前已经站了一道人影。
  出乎方姝的意料,她本来以为太后是个尖酸刻薄的老婆婆,没想到还挺年轻,保养得当,脸嫩的宛如少女。
  算算皇上的年龄,她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四十多岁保养成这样,跟皇上站一起神似姐弟,不像母子,委实难得。
  “母后误会了,儿臣只是有些累,想歇息罢了。”方姝硬着头皮上。
  没办法,干不过太后,皇上就要失身,清白要是在她手里丢了,那就是她的责任,没办法向皇上交代。
  想一想她已经骗过了皇上,和他的基友,再干一个太后,似乎也没什么,反正烂摊子交给皇上处理。
  方姝忽然发现自己胆子大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一路顺风,骗过了皇上,应付了他的基友,对怼太后有几分把握?
  太后面上好看一些,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不小心看到胳膊上的伤,讽刺道:“皇上这身子骨有些弱啊,三天两头这个病,那个灾的,这回又怎么了?”
  隐隐有责怪他总是用各种借口推辞的意思,而且怀疑他这个伤是故意搞的。
  不管是故意搞的,还是无意搞的,都伤了,方姝给她看伤口,“伤着了胳膊。”
  她一提醒,方姝自个儿也有一种皇上是故意伤的感觉,或许他已经察觉到太后近期有动作。
  想想太后也是宋家的,他动宋家,太后自然不安,想让下一代嫡长子是宋家的,无可厚非,如此下一任帝王还是宋家的。
  但是这样对皇上不利,比如宋家如果想反,直接杀了皇上,下一任帝王还是个婴儿,太后把持朝政之类的。
  她之前就是仗着皇上年幼,不仅想垂帘听政,还想操控皇上,要不然皇上为什么反抗她?
  太后凝眉,“伤在胳膊又不是腿,长庆,把侍寝的牌子拿来。”
  方姝硬杠上去,“母后,儿臣身体不适,不方便招人侍寝。”
  “正因为身体不适,才更要找人过来伺候着。”她横了长庆一眼,“还不快去!”
  “儿臣有长庆伺候,好的很。”方姝下逐客令,“母后请回吧,儿臣实在累了,只想歇息。”
  “皇帝!”太后声音厉了几分,“哀家让你招人侍寝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你一日无子,外人便觊觎一天,你也不想皇位每天有人惦记着吧。”
  方姝心里咯噔一声,太后似乎也没说错,不过这是皇上的私事,他肯定考虑到了。
  “不劳母后费心,儿臣心里有数。”
  说什么为了皇上,其实还是为了她自己,就是想让皇上的龙种出在她宋家。
  太后面色难看,“看来皇帝根本没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说什么都当耳旁风。”
  “母后多心了。”到底是皇上的母亲,不能太过分,“母后一直是儿臣最尊敬的人,也希望母后能一直让儿臣尊敬下去。”
  反责怪她现在做的事让人尊敬不起来。
  她继续道,“儿臣真的累了,母后请回吧。”
  太后缩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望向‘他’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莹光,一闪而过,仿佛只是错觉而已。
  方姝可以十分肯定,不是错觉,太后……被她弄哭了?
  什么情况?
  许是晓得‘她’主意已定,不可逆转,没再说什么,只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方姝望着她的背影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只是想到太后又是想操控皇上,又是折腾皇后,不由自主来了气,语气强硬了一些。
  而且这时候不强硬也不行,皇上的清白在她手里握着,只要她稍稍松懈一些,太后就会给‘她’安排人侍寝。
  安排谁还用说吗?八成是皇后。
  不能让皇后瞧见她,皇后太聪明,她怕皇后看出她的身份。
  她每天晚上都能穿成皇上的事,只有皇上能知道,连他的哥们他都不打算告诉,怕出事。
  看来以后这种事不会少,搞不好下次就是大臣过来找她商议朝廷大事,她要是应付不来,连皇上都会被人当成假冒的,必须快速适应下来。
  当然现在是要好好想想,太后哭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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