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姜久久
时间:2019-10-01 08:03:54

  次日一早,陆晚晚是被月绣推醒的。
  她困得厉害,醒来之后全身每一处都痛。
  “世子呢?”她揉了揉眼,问月绣。
  月绣答道:“世子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陆晚晚如蒙大赦,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往被窝里一缩,吩咐月绣,让她再睡会儿,不许喊她。
  月绣见她委实困得厉害,也很心疼,便放任她去。
  临近午时谢怀琛才回来。
  他进门遇到月绣,月绣刚叫了声世子就被他打断:“少夫人还在屋里?”
  月绣点头:“她好似身子不舒服,我喊了她两回,她都不起,连早膳也没进。”
  午日的阳光明媚,从半开半合的窗户照入,屋子里亮堂堂的。
  谢怀琛步入房内,静悄悄的,连半点脚步声也没有。帷帐半遮半掩,一角低低垂落,被透窗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浮起。宛如湖上碧波,一圈圈荡过来,又一圈圈漾回去。
  他打起帘子,果见她侧身向内,睡得正沉。脑袋微微侧着,枕在藕臂之上。她身上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谢怀琛俯身下去,凑近闻了闻。
  香,真香。
  看着她错落在枕间的凌乱的发,谢怀琛不禁想起昨日夜里的旖旎春景。
  眼底眸色一暗。
  他探手,搂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脚踢去鞋袜,翻身上榻,单臂搂着她。
  沿着她突出的锁骨,滑向下,轻拢慢捻。
  陆晚晚浓密的羽睫颤动了几下。
  她醒了。
  意识到他的目的地是哪里,陆晚晚吓坏了,忙抬臂去捉他的手,软言软语地喊他:“夫君。”
  她本想求他,可想到昨夜自己那般求他他都不管不顾,也横了起来,说:“放手。”
  谢怀琛嗤笑,温顺的猫儿炸毛了。
  他凑在她耳边,轻笑:“听月绣说你早膳都没进,看来你精神还不错。昨夜,是不是……我不够……”
  话还没说完,陆晚晚便臊得没地儿钻,她回过身,伸手堵住他的嘴,红着脸嗔道:“不许说。”
  谢怀琛勾起嘴角,笑了下,她柔软的手覆在唇角,娇嫩的触感令他的心几乎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探出舌尖,在她掌心轻舔了下,陆晚晚仿佛被触到了荆棘,忙缩了回去。
  她的脸羞红了,还没反应过来,面庞一热,谢怀琛又亲了过来。
  陆晚晚暗道不好,刚想去推他,他却极快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挤过来。
  他亲得她飘飘欲仙,哪还有力气去推他。
  只能热情地应承。
  你活该,她在心底暗暗骂自己。
  谢怀琛知道昨夜是自己失了克制,这一回,他越发温柔,随她的呼吸浅吟,进退有度,将她送去海浪的巅峰。
  浮浮沉沉,又走一遭。
  等谢怀琛结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陆晚晚又酸又软,彻底化成了一汪水,枕在谢怀琛的腿间。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罐药膏。
  轻轻往她腰肢上抹药。
  她的肌肤太嫩了,碰一下就是道青痕,豆腐似的,腰上背上全是他双手留下的痕迹。
  抹到一处,她都疼得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陆晚晚自己都觉得丢人,哪有因为这事哭的。可她就是想哭。
  谢怀琛看着她挂满泪珠的雪腮,心疼得不得了,手脚轻了又轻,柔了又柔,生怕再弄疼她。
  膳房已备好午膳,月绣到门前来问他们此时是否要传膳。
  谢怀琛道好。
  回过头来,陆晚晚已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肯起床。
  “午时了,你早膳都没进,我怕你饿坏了。不如先起来吃些东西,晚些时候再睡,好不好?”
  陆晚晚鼻息浅浅的,哼了声:“都怪你。”
  “好,都怪我。”谢怀琛终是咬了咬牙,凑近问她:“疼得厉害?”
  他脸上火辣辣的,烫得比冬天的汤婆子还暖和,轻声说:“我给你看看?”
  陆晚晚本能地要拒绝,谢怀琛已掀开被子,拨开她纤长白皙的玉足,飞快扫了一眼,见确有些肿胀,不由也恼怒自己不加克制。
  “都怪我不好,你打我。”谢怀琛取了药膏,作势要给她涂抹:“抹些药膏,很快就能好。”
  陆晚晚羞得坐起来,两道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来,看着他说:“你不许胡来,我自己抹。”
  “你看得到吗?”谢怀琛微笑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神情坦荡地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浪荡,他向她保证:“我保证再不胡来。”
  陆晚晚见他再三保证,这才拉过绢子,盖在脸上,一副从容就义的神情倒在床上。
  谢怀琛微微一笑,替她擦药,那柔软娇嫩的触感差点令他再度失去理智。
  他侧过脸,深吸吐纳,方将这股火气压了下去。
  此后,谢怀琛安生了几日。
  许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日日安分地抱着她入睡,再未不规矩过。
  直到前日夜里,陆晚晚睡得正沉,忽觉下面的被子被掀起一角,凉风吹得她凉飕飕的,凝脂般的肌肤上生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谢怀琛端灯认真地检查了伤势,确认她已恢复万全。
  又卷土重来。
  她被折腾了大半宿,那人食不知餍,次日又哄着她,一次又一次。
  她累得够呛。
  原本来庄子上看荷花的,却生生被他哄着看丑东西。
  今日西山大营有事,他回去了一趟。
  此处距离西山大营不远,晚上还是要回的。
  下午陆晚晚在院子逛了逛。
  庄子上有个极大的湖,湖里种满了荷花。
  莲叶接天,无穷无尽。
  庄子上的老嬷嬷说湖心有个小岛,岛上还有两间屋子,那小岛只是水中一汀,地方极小,只够起两间小屋,一间寝屋,一间净房,就连吃食都得外头送进去。
  陆晚晚听后,觉得稀奇,想去看看。
  嬷嬷道:“从此处去小岛,须得乘船,老奴这就去准备小舟。”
  陆晚晚颔首。
  嬷嬷便走了下去,很快将船准备好,送陆晚晚进岛。
  船是独木舟,非常小,陆晚晚站在床头,船夫撑着长篙,往莲叶丛里一撑,便驶了出去。傍晚的夕阳霞色铺在湖面,金芒粼粼。小船将莲叶荷花破开,驶出一条道来。莲底卧着的青蛙受惊,慌的四处逃窜。
  惊起蛙声连连。
  岛上果真极小,方寸大小的地方只修了两间小屋,屋外是一条水上长廊,尽出搭了座亭子。四周都是水风,极为凉快。
  陆晚晚这几日热坏了,甫到这里,喜爱极了。
  知晓陆晚晚夫妇要来庄子上居住,奴仆将上上下下都打扫得极干净。
  屋子里一尘不染。
  陆晚晚当即决定今夜宿在这边不回来了,让船夫回去带个话。
  船夫道是。
  很快,陈嬷嬷将陆晚晚日常寝用之物载了过来,整理好床铺,她问陆晚晚:“今夜要不要留人在这里服侍?”
  这里就两间屋,另一间是净房,不能住人。月绣留下,谢怀琛便只能住庄子上。
  想起自己这两人惨绝人寰的经历,陆晚晚咬咬牙,说:“你回去告诉世子,今夜月绣留下陪我,让他早些歇息。”
  陈嬷嬷点了点头,收拾停当便离岛而去。
  陆晚晚怕热,此处凉快,她甚是喜欢。用过晚膳后,和月绣两人又到凉亭里吹了会儿风,十分惬意。
  她正打算回房歇息,便听到不远处蛙声阵阵,有小舟破水而来的声音。
  月绣定睛一看,靛蓝的穹顶照得船上的人不是很清楚,但尚且看得见他的轮廓:“是世子!”
  仲夏夜的湖面,高高低低的荷叶舒展在水面之上,月亮的清辉映衬着,荷面上闪着淡白的银灰,仿佛积了一层薄薄的雾,朦朦胧胧。
  谢怀琛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也瞧见了陆晚晚,他淡淡一笑。随即,便看到她婀娜的倩影转过身,往屋里走了去。
  陆晚晚走得太快,一时不察,撞在栏杆上,右脚膝盖处的麻筋被碰到,顿时发作起来,整个人的顿时控制不住重心,往湖里滑去。
  所幸护栏做得密实,将她挡了一下,这才不至于整个滑进去。
  她的腰被卡,下半身泡在水里,染了不少淤泥。
  月绣吓坏了,忙去扶她:“小姐,你没事吧?”
  陆晚晚摇了摇头,挣扎着起身,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卡得太严实,半点也动不了。她又羞又恼,欲哭无泪:“我出不来了。”
  月绣又拉又拽,她愣是半分未动,反倒嘤嘤喊疼。
  谢怀琛见着,心下如焚,离岸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管了,以足点舷,腾跃起身,飞落到陆晚晚身边。
  见她动弹不得,他哭笑不得,一掌拍到护栏上。
  咔嚓,湖边的护栏断了一块,陆晚晚顺势朝湖里滑去,谢怀琛手快,揽着她的肩,拎鸡仔一样将她拽上来。
  陆晚晚吓了一跳,抽抽搭搭哭起来。
  谢怀琛觉得有趣,从他认识这人,她就跟披了身铠甲一般,仿若刀枪不入。她和徐笑春一般大的年纪,徐笑春受了委屈,恨不得嚷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她不一样,死命往肚子里咽,生怕被人知晓。毫无这般年纪人该有的少年心性。
  此时见她同自己置气,哭得这般厉害,身上终于有了点该有的气性,谢怀琛颇欣慰,将她抱在怀里,温言细语哄她:“好了,不哭了,夫君在啊,没事的。”
  陆晚晚却哭得更厉害了。
  “看到我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谢怀琛说着,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怪。
  你会吃人啊,还是拆成一块一块地吃下去。她腹诽。
  谢怀琛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干,又吻了吻她的眼角,耐心地哄她。
  月绣见状,早就去了净房烧水,陆晚晚这样,待会儿势必要沐浴的。
  湖里的淤泥又脏又臭,染得谢怀琛袍子上到处都是。
  他一点也不嫌弃,将她紧紧抱着柔声安抚。
  过了片刻,月绣备好了水,谢怀琛将她抱去净房,便转身走了出去。
  陆晚晚除去衣衫,泡进温暖的浴桶里,转身看了下关紧的门,这才低头锤了锤自己的腿。
  她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腿软了。看到谢怀琛……她竟然腿软了!
  幸亏她急中生智,哭哭啼啼一场。谢怀琛心疼她,今夜许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暗暗同谢怀琛道了声不是。
  非是她不愿同他欢好,只是她,太累了!
  浴桶极大,她靠在桶沿躺下,微微阖目,热腾腾的水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打开,舒适无比。
  这个澡她泡得极舒服。
  没多久,水凉了。
  她喊了声月绣添水。
  浴房门再次被打开,来人用木勺舀起热水从她身上淋下去,她舒坦得眉目都舒展开了。
  “帮我捏捏肩,好酸。”她说。
  谢怀琛意兴盎然,自是从了。
  一双宽大的掌摸到她的肩头,轻轻揉捏,力道适中,陆晚晚不禁浅吟了一声。谢怀琛听到她那声柔言软语,眼底眸色一暗,情不自禁,手慢慢地,沿着她柔美的蝴蝶骨,滑过她洁白的背沟,一路向下,轻拍了下。
  陆晚晚意识到不对,这双熟悉的粗糙的大手不是月绣那捏绣花针的手!
  她仿佛想起什么,人一下就清醒了,睁开眼眸,转身看着眼前的人。
  谢怀琛望着她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月绣呢?”陆晚晚本能地想要抓点东西盖在身上,但月绣方才将她的衣物放在谢怀琛身旁的凳子上,她根本够不着。
  谢怀琛的眼神流氓到近乎坦荡,在她身上游走:“她走了,回庄子上了。”
  陆晚晚眼睛都瞪圆了。
  她泡在水里,眼睫上落有雾气,凝结成水珠,滢滢发光。
  屋子里水汽很足,她的脸颊看起来更加柔美。
  知她在怕什么,谢怀琛柔声说:“放心,今日我不胡来。”
  陆晚晚这才放下戒备,在浴桶里坐着。
  谢怀琛喉头一滚,宽了衣,也跨坐进去。
  他在另一头坐下来,手臂搭在桶壁,阖着眼微微后仰。
  陆晚晚又羞又臊,目光落在他肩上。那里有一道伤痕,看起来是新伤。
  “你受伤了?”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满不在乎:“小伤,无事。”
  他说得云淡风轻,陆晚晚却心疼得厉害,她摸过去,凑近了看,伤口不大,却很深,没流血了,伤口的创面结了痂。
  “何时受的伤?为何没上药?”陆晚晚抱着他的手臂,皱眉问。
  谢怀琛道:“今日在校场。”
  顿了顿,又说:“皇上打算在我和骆永嘉当中挑一个人去戎族驰援。今日是校场武试,我赢了,不出意外便是我去。”
  陆晚晚知他想建功立业。她喜欢谢怀琛,他要虚度光阴她陪他,他要建功立业她也陪他。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追随着他。
  她自是支持的:“夫君真厉害。”
  随即,秀眉一皱,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伤处旁边的肌肤,叹道:“只是伤得这么厉害,还是要上药。”
  她身上本来就香,被热水一浸,香气更是四下氤氲开来。
  谢怀琛睁眸,看着眼前不着寸缕的女子,粉嫩的唇舌说着柔软的话,他便觉小腹处有一股激流蹿开。
  他拉着陆晚晚往怀里一扣,两人便肌肤相亲。
  陆晚晚红唇微张,大口喘着气。
  正要说话,便被谢怀琛封住了唇。
  她的话便被塞回腹中,唇畔只余几声含糊不清的嘤语。
  浴桶的水在两人身体的挥舞间流得到处都是。
  事毕,谢怀琛看着满地凌乱的水渍,忽的笑了下。
  他本只打算舒舒坦坦地泡个澡。
  他转身捞起水中软成泥的陆晚晚,擦干她身上残留的水珠,胡乱地给她套好衣裳,将她抱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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