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撩女主白月光(快穿)——无牙子
时间:2019-10-01 08:04:46

  嬷嬷已经很不高兴了。
  连月一直在打量央央。
  她瞧着不是那种乡里出来上不得台面的唯唯诺诺,虽然说话谦卑,可并没有多少惶恐。
  这就是燕非看上的人。
  连月绞着帕子,微微颔首。
  试一试,也好。
  央央弯眉一笑。
  走出院子的时候,决非还在门口等着她。
  这些日子,决非已经养成了一个等候她的习惯,无论在什么时候,央央一回头,就能看见守护在她身后的决非。
  “这家主子姓连,主子姑娘瞧着是个温和的,我与那妈妈说好,先给她做一日活计,若是都不错,我就留下来。”
  决非没留意到连月,只有些担忧央央。
  去给人做丫头,很容易受气。他也担心这一点。
  央央自己倒是没有任何在意的,回去换了一身简单的素裙,就去院子里上任。
  连月给亡故的未婚夫守孝,又给自己家人守孝,如今已经十九岁的年纪,比起央央大了好几岁,也成熟不少。
  她看央央,只是一个年纪小的妹妹。
  连月的丫头是回京的路上病没了的,其他几个粗使的丫头也能用一用,就是身边没有个贴身的。央央来了,连月一方面是想试试她,一方面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连月有些好奇她,就不着痕迹问着央央过去。
  央央如何不知连月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她含着笑,就把同花村那点子事简简单单说了,赚了连月的眼泪。
  “可怜见的,好端端的女儿家,倒是给人逼成这样。”
  连月抹了眼泪,又不经意问了:“我看你身边跟着……一位大师,央儿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央央抿着唇笑,“没有关系,大师普度众生,是个好人。”
  连月不着痕迹舒了一口气。
  可心刚放下,就又提了起来。
  央央嘴里的没有关系,是不是就真的代表了决非对她也‘没有关系’?
  连月不敢深想,也不问了,让嬷嬷教央央规矩。
  茶水要多烫的,扇子要怎么打,进出门的时候要怎么行礼,那嬷嬷板着脸一点点吩咐,等连月午睡了,就把央央带到院子里去让她继续做活。央央做的又一点不对,就大声呵斥。
  “你是来做丫头的,不是来当副小姐的,怎么一桶水都拎不动?”
  央央喘着粗气,也不知道这嬷嬷从哪里弄来的水桶。
  她挽着袖子,手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了,也没办法。
  她摇了摇头。
  “嬷嬷,我真的拎不动,太重了。”
  央央抹了抹额头的汗。
  嬷嬷盯了她一个多时辰了,见她身体白皙手上无茧,走路都会喘气,的确是个过去没有做过活的人。
  头一日,嬷嬷也不想做得太过了,毕竟还没有签身契呢。
  伺候着连月睡下,央央回了前院的客房。
  屋里还亮着灯。
  和尚坐在窗下正在念经。
  推门声响起,和尚闻声看过来。即使他掩藏的很好,也让央央看见了他眼底的一丝在意。
  央央露出笑脸。
  “连姑娘是个和善的主子,我日后就跟着她,大师您可以放心了。”
  决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才一日,施主就定下来了?”
  又不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卖身,央央手持百两银子,只不过是找个有身份的主子庇护,这样的情况,找个合得来的才是最好的。短短一天时间怎么就能定下来。
  “可是再耽误下去,大师就要被我耗着了。”
  央央铺开了床铺,抿着唇轻笑。
  “我不会成为大师的累赘的。”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这一句,央央说的声音很小。
  决非听见了。
  他睫毛颤了颤。
  烛火将熄。
  第二天,央央去了连月跟前伺候。
  她没有要签卖身契,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一点连月也好嬷嬷也好都拿央央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出三天,连月就要返回京城了,在此之前,她要去给决非辞行。
  连月时隔多年未曾见过决非了,这次还是凭借着在身边服侍的丫头,才敢去敲了门。
  这几日,央央每天早出晚归,累得一回来就倒头睡,决非学会了掐着时间令小二烧热水,他给铺了床,准备好了一切,等着央央回来沐浴,就主动避让出去。
  等他进屋时,央央已经睡得疲惫。
  他甚至想劝央央,放弃算了。
  连月领着央央敲了门,和尚开门时,目光直接越过了最前面的连月,落在了央央身上。
  她穿着一袭嫩芽绿的长裙,发梳两髻,跟在连月身后,像极了当初跟在沐王妃身后的丫鬟。
  “一别多年,旧人可好?”
  连月猜测央央不知道决非的身份,抿着笑只模糊提了一句旧人。
  决非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看向连月。
  那一眼,和看任何花草树木一样没有感情。
  或许还有一点担忧,是对央央主子靠不靠谱的忧心。
  “阿弥陀佛,贫僧未曾见过施主,并不知施主何人。”
  决非垂眸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连月:“……”
  多年前的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央央咬着唇,努力不笑出声来。
  她真是喜欢极了决非这一点,可爱得她想扑上去咬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锁字数么?知道手抖么?手一抖多按了一个零,刚从小黑屋出来,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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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圣僧与村花16
  决非的过去除了沐王府的人外,就是那枯禅寺里的暮鼓声声。
  曾经鲜衣怒马的勋贵门第的过去,都已化作眼前云烟,转瞬消散。至于连月是谁,决非一点记忆都没有。
  连月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儿家本就脸皮薄,又是曾经爱慕过的少年,还是当着一个疑似他的心上人的面前,连月差点鼻子一酸能哭出来。
  决非可能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央央抿唇不语。
  央央赶紧请了她进去,到底要给连月留些脸面的,哪里能让她就这么哭了回去呢。
  连月还好,到底不是年纪轻的小姑娘,忍了忍,还是把眼泪忍了回去。就是嬷嬷心疼自己姑娘,又不能怒视王爷,只能没好气吩咐央央。
  “主子进屋了,还不去倒茶来!”
  央央怯怯看了眼嬷嬷,抿着唇小声道:“我这儿屋里没茶。”
  决非:“小二未曾送热水来,招待不了这位施主。”
  这话说的淡淡,可其中对央央的回护之意很明显了。
  连月坐立不安。
  她绞着帕子深吸口气,忍住了。
  “大师,我这要启程回京了,央儿是您的朋友,我要来给您交代一声,她,我就带走了。”
  决非心下一沉。
  央央要被带走了。
  从此以后跟在一个他不知晓的人身边,前往一个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
  现在没有签下卖身契,人被带走了,带去了他无法触及的地方,要是那家人不好,逼迫她签了卖身契呢?如果她的银钱被发现了,又遇上什么事了怎么办?
  连月坐着,央央双手交握站在她的身后,规规矩矩的。
  那婆子有什么都指使央央去做。
  在同花村时,央央都没有这么被指使的团团转,那些村子里的人要钱,要地,就是折腾央央,也没有拿她当个丫鬟使唤。
  这是央央第一次伺候人。
  主子瞧着是个温柔的,可身边有个厉害的妈妈。
  这个姑娘瞧着是认识他的。在京城,能认识过去的他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家庭里藏污纳垢的事情太多了,决非真的想出言阻拦。
  可是他没有立场。
  决非张了张嘴,话说不出口。
  如何拦?
  他没有去阻拦的身份。何况拦下来了又该如何?两个人继续住在客栈里去找别的活计?
  又或者,他能照顾她一辈子?
  决非想到这个,立即分散了注意力。
  这是不对的。
  央央站在连月的身后,那嬷嬷一直不着痕迹盯着她,想看她有没有看和尚。
  央央从头到尾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抬头去看和尚一眼。
  和尚几次飘过来的眼神,她知道,都没有回应。
  她急什么呢,现在该急的人,是她家和尚。
  连月坐了好半天,除了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外,居然连一句客套寒暄都没有得到。决非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个人一样,手上捻着他的佛珠。
  “大师,那我们就告辞了。”
  连月还是不死心,起身后追问了句:“我记得大师原在京城的枯禅寺中修行,不知大师可要归京?我们可以一同。”
  决非起身送客,听了连月的话,猛然想到。
  他当初和师父所说的游历两年,如今期限已经到了。
  他……的确可以返回京城了。
  决非又看向了央央。
  央央垂着眸,站在连月的身后,现在全然像是一个乖顺听话的丫鬟。
  回京,和她一起的话……是不是能多帮着她看一看这个主子,看一看她会不会受委屈。
  如果不好的话,随时离去重新再找个好人家就是了。
  决非好像想通了这一点,他双手合十:“多谢施主,贫僧这就收拾行装。”
  他答应了。
  连月咬紧了牙齿。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心可以和燕非一起同行,还是应该嫉妒身后站着的央央。
  燕非的改变决定,肯定是和她有关的。
  放心不下?
  连月还能怎么办,忍着露出笑脸,接受了决非的同行。
  连月说是丫头病没了,身边跟着的还有三个粗使的,一个嬷嬷,三五个小厮,三辆马车,就着还是因为出行在外简单了不少的队列。
  和尚一个箱笼,央央一个小包袱。
  她是要跟着连月的,临行前一夜,把打坐的和尚摇醒了。
  “大师。”
  央央蹲在他面前,房里没有点灯,昏暗暗的。她手里捧着一叠的银票。那是在离开县衙时,县令好人做到底帮忙把九十两银子拿去兑换的交子。
  “大师,我要跟着主子姑娘,这些不能留在身上,就都给你了。”
  央央声音细细地:“跟着姑娘去了京城,我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如果遇上什么……大师,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
  决非手里被按下了一叠银票。
  他清醒多了。
  诚如央央所说,去了京城,前途未卜,她寄人篱下,给人做丫鬟,身上有钱又如何?可是万一发生点什么,她又必须有钱。
  而央央偌大的天地间,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决非越来越觉着自己跟着回京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如果他不回去,那么央央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出了什么事,甚至都无人知晓。
  “贫僧知道了。”
  决非无法拒绝帮央央收管钱财的要求,攥着这一叠银票,就像是攥着央央未来。
  见和尚收下了,央央笑意盛满了眼睛。
  “大师,明夜起,我们就不是同处一室了,你能习惯么?”
  央央用好似关切的口吻问。
  和尚僵硬了。
  他避开了央央的眼神。
  同处一室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他都未曾和别人有过。没想到临到出家多年后,居然在央央这里成了一个习惯。
  无论是在灵堂的那七天,还是在这个客栈的十来天,决非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在同一间房中,有央央的呼吸声。
  她做什么都是轻手轻脚的,甚至很少和他说话,却充满了她的存在感。
  决非甚至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央央同时起床,他去端水来,央央折起他的地铺,两个人洗漱过后一起下楼去用饭。
  客栈里人杂乱,不少跑江湖的都打趣,说是和尚享福,出来还带了个小媳妇。
  决非不是个会轻易动怒之人。他甚至不是个会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里的人,可唯独这些跑江湖的打趣,让决非一直记着,浑身不自在。
  央央还低头笑。
  和尚有段时间,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和央央成了婚的两口子。她是他的小媳妇。
  可是等他穿上僧袍的时候,这种幻想就被他亲手打破了。
  分开会不会不习惯这种事,和尚没有想。他想的是,一切要回归正轨了。
  正轨这个词是那么的冷冰冰,甚至让和尚想起来的时候,是有些抗拒的。
  明明是他曾经安然度过了多年的方式,在这一刻,让他不愿接受。
  可是一切还是就这么按部就班的发生了。
  出行的队伍里,连月是三辆马车,一辆自己和嬷嬷,带上了央央。一辆载着行李。
  另外还有一辆,原本是给丫鬟用的,现在给了决非。
  说到底,和尚的身份让连月也好嬷嬷也好,没法把他真正的当做一个僧人。
  连月甚至担心决非不接受这个好意,还是打发了央央去说的。
  央央来说,决非的确无法拒绝,他还是接受了好意,上了马车。
  马车上,他也是打坐念经,只除了每天一起下车用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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