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默少多有病——妞妞蜜
时间:2019-10-01 08:06:01

  “就她这样吃里扒外的,卖了三千多块也值了。”
  要不是诺诺最后上阵,宁久这小子不扒掉三层皮是出不去的,于昶默其实还动过让宁久输到只剩裤衩出门的念头。
  “姐也是……平时她不这样的。”芊默把钱收好,痛心,“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竟然帮宁久把钱都赢回去了,鸭脖到最后她也只啃了一口。
  芊默想到那个只吃一口就被扔垃圾桶的鸭脖,满脸愁苦,把赢的钱都给小黑。
  “去,给本宫买十个鸭脖回来,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于昶默把钱接过来,又从自己钱包里拽出来一叠,一并给她。
  “买你俩月安稳不乱吃东西。”
  芊默用力拧他的腰,脑仁抽疼,小气鬼!
  “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让你吃。”他优雅的诠释了什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芊默撸胳膊,他以为她不敢是吗?
  眼看家暴在即,适时响起的电话铃响起,芊默对他竖中指,示意他等会算账。
  于昶默耸肩,起身准备给她弄点健康的零食去。
  “喂,麻油啊,好久不见。”
  于昶默听到是她上学时的小伙伴,便放心出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门合上,阻断了芊默骤然变色的脸,也将她惊讶的声音隔开。
  “你说什么?!好的,见面聊。”
  麻油挂上电话,平时总是带笑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嘴角向下,眼带仇恨,视线触及病床上躺着的父亲,又转为担忧。
  麻油爸腹部缠着白纱布,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和波浪,牵动着麻油的神经。
  那数字每变化一次,她的心就抖一下。
  她的父亲遇袭,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想到这,麻油便心如刀割,怒火中烧。
  不把那个凶手找出来,她此生誓不为人!
  芊默在半个小时后到了医院,与她同行而来的还有于昶默。
  “叔叔这是怎么了?”
  芊默把花放在床头,见麻油爸这般憔悴,心中五味杂陈。
  几天前她还在胡同里看到老爷子在跟人下棋,才几天的光景就变成这样,真让人始料不及。
  麻油上前握住芊默的手,“你有孕在身,我本不该麻烦你的,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于昶默闻言眉头微皱,麻油找芊默,这事儿他觉得古怪。
  “都是自家姐妹不要说这些,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芊默拍拍麻油的手,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我想跟你单独聊。”麻油看向于昶默,后者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芊默对小黑使了个眼色,于昶默这才起身出去。
  门关好,麻油没有立刻陈述,而是低着头沉思。
  芊默垂下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麻油平日最是欢脱,同寝四年的小开心果,而这个小开心果被残酷的现实折磨的春无凄风,秋无苦雨。
  看在芊默眼里,宛若隔世。
  “我想要杀了她。”麻油好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
  芊默看了眼她身上的制服,“说话三思,你今非昔比。”
  多多还在读研,她也要在生产后去深造,老大至今下落不明,唯有麻油,是寝室最先穿上这身神圣制服的人。
  “我只是想想……老二,我不能原谅她,我决不能……”麻油攥紧拳头,看向昏迷的父亲,脸颊两行泪。
  紧抿的嘴角满是仇恨,眼里又是化不开的愁,这般矛盾的情绪出现在昔日的开心果身上,让芊默意识到麻油嘴里的这个“她”,绝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吗,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带人伤了我爸,我……我竟然无能为力,弑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是丢了工作,还是丢了自由,我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麻油说道最后,掩面痛哭。
  “你知道我看到我爸倒下的那一幕后,我什么感受吗,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就一个……”
  芊默抱着她轻轻拍了几下,心里那股惶恐的情绪渐渐扩大。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芊默依然屏住呼吸地问。
  “她是谁?”
  “路商卡,我们曾经的老大,我曾经以为的,好、朋、友。”麻油一字一句地说出好朋友,每一个字都沉重的撕开她的心。
  父亲生死未卜,而那个在逃的凶手,竟是同窗几年的好姐妹。
  接管老大只跟她们相处了几个月,但那份同窗情谊没人忘得了。
  谁也没料到,大家竟会以这种方式再重逢。
  “上达青冥下入黄泉,此仇不灭我誓不为人,老二,你要帮我!”
 
 
第858章 什么时候见过
  麻油伸出手,用力地攥住芊默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让芊默的手变形。
  芊默沉浸在这个消息里,脑袋嗡嗡的,听到的声音都带着回音。
  好半天,芊默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让我怎么帮你?”
  “这件事已经立案了,但现在我们也查不到她的下落,你的眼力最是好,我想请你帮我看附近监控,找出她可能去的方向,以及,帮我分析出她可能藏匿的窝点。”
  这的确是芊默的特长,但芊默却没立刻答应,反问。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路老大?她身边有没有别的人?”
  “没有。当时已经是凌晨,我听到我爸那屋有声音便赶过去,她拎着刀翻墙,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她回头看我时,那邪气的一笑。”
  麻油呼吸急促,握着床栏杆的指尖因过于用力变得发白,床围栏也因她而微微抖动,牵扯着病床上麦大聪的仪器线动了下。
  “……这些,你有记在笔录上吗?”芊默问。
  麻油满身的仇恨被芊默这轻轻一问戳得仿佛泄了气。
  她无力地松开手,摊在椅子上,手痛苦地抱着头。
  “老二,一孕傻三年这句话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你果然犀利如初。”
  芊默拍拍她的肩膀。
  “我猜到了。”
  从麻油让小黑回避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
  麻油现在的身份,想要查这种入室伤人的案子,没必要找芊默过来。
  且不说芊默现在怀有身孕,于家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只让她安心养胎。
  就说局里人才济济,这种案件没必要请外援。
  这就很可疑。
  “你要真那么想杀她给叔叔报仇,没必要找我,麻油,你心里对这件事也有疑惑吧?”
  芊默问,麻油抬起脸,眼睛通红,眼神有点迷茫。
  “我不知道,老二我不知道。我恨她让我爸身处险境,但我又无法相信她会变成这样,我要她给我一个说法,她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告诉她,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昔日嫉恶如仇的好姐妹,变成伤她父亲的恶人。
  麻油在口供里没有说她看到路老大,只说她看到背影,案件现在调查当中,麻油想到了找芊默帮忙。
  只有昔日的同寝,才能守口如瓶。
  “我并不是想放她一马,我只是想在上面抓到她之前找到她。我想问她,我麦玛悠到底哪儿对不起她,我父亲到底哪儿对不起她!”
  若是别人做这样的事,麻油也不会这么痛苦。
  路老大离开时闹得沸沸扬扬,只有同寝的几个姐妹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麻油从来没问路老大去了哪儿。
  但在她的心里,始终为路老大留有一席之地,她相信自己的姐妹,无论在天涯何方,都会勿忘初心。
  哪怕是现实已经无情地拍在她的脸上,她也残存最后一丝希望。
  “老二,你会帮我吗……”麻油无助地看向芊默。
  信仰,感情,亲情,复杂又痛苦地交织在一起。
  她很想做一个面面俱到的人,却又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这一步走得对不对。
  芊默摇头。
  “不,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麻油满脸落寞,却听芊默语带坚毅,“这要是我的事,她曾是你的老大,也曾是我的。”
  仿佛还是那年,四个花样年华的请从少女同处一室,麻油打游戏芊默刷题路老大泡脚。
  记忆还在昨天,人却已经走远。
  从医院出来,芊默的表情始终凝重,她的思绪有点乱。
  满脑子都在琢磨路老大和麻油父亲之间的事,连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进了卧室都不知道。
  直到一阵香味在鼻尖跳跃,芊默才回过神。
  她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于昶默盘着腿坐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根麻辣鸭脖在她面前晃悠。
  芊默怕他担心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不是最讨厌我吃这些吗?”
  “我更讨厌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若没有今天这档事儿,这一根鸭脖能让芊默乐一天,她摇摇头。
  “我没胃口。”
  “说吧,你们寝室里,谁出事了。”
  于昶默把鸭脖放茶几上,给她倒了杯奶,芊默疑惑。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寝室的人出事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练出火眼金睛了。
  于昶默摸了下她的小脸。
  “都写在这了。”
  他老婆的情绪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的,能让她有这种反应,以及麻油那反常的举动,不难猜到真相。
  芊默撇嘴,“说好的一孕傻三年呢,你是一点也不傻。”
  “……等下辈子我投胎变成女人,你当男人,再来说这句。”
  既瞒不过他,芊默便说了。
  路老大当年走的时候,真相只有她和小黑,还有婆婆陈萌知道。
  这些话芊默能跟小黑说,却不能对麻油说。
  “所以,路商卡到底是被策反了,还是另有苦衷,她对麻油的父亲下手,目的是什么?”于昶默问。
  芊默摇头,这里面疑云重重,很多事都说不清。
  路老大去的时候是卧底,但具体卧出个什么成果,她和小黑都不知道,这属于机密,怕是陈萌都不清楚。
  麻油的父亲当年在国外开赌场,接触的人鱼龙混杂,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人,但为什么是路商卡对他行刺?
  “我现在心情复杂。”
  芊默沉重地说。
  于昶默看她这般为难,迟疑下,“乖乖,你想过没,也许……她变了。”
  但愿人长久,听起来是十分动听,但时间和环境却能让很多事发生质变。
  有时是主动,有时是被动。
  就像郝剑,离开十二年,回来时已经当爹了,尽管是被动选择,个中也有很多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但残酷的现实便是如此。
  路商卡背井离乡孤军奋战,在那样一个艰难的环境里,改变价值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养父母是英雄,生母是贼首,这般复杂的身世,让这个奇女子有任何的选择,都在情理之中。
  “我见过她。”芊默终于说出一个埋在心底的秘密。
  “什么时候?”
 
 
第859章 夫纲是不存在的
  路商卡在芊默大一的时候就已经离开。
  但在芊默带着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齐齐躲避追兵的时候,路商卡出现了一次。
  “当时不是有人要追杀齐齐吗?上面派人护送齐齐,我跟齐齐分开了,我坐动车,当时我还带了一把陶瓷刀,我的目的就是引那伙人注意。”
  芊默看于昶默,果然,他脸色漆黑。
  “很好,几年前的事,你现在才想到说。陈芊默你真应该当着咱们的孩子面,好好忏悔。”
  于昶默很少会叫她全名,这是真生气了。
  芊默忙不迭解释,“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些飘,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就想单挑,结果我还真遇到了……”
  虽然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但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于昶默的心漏了好几拍。
  “我身上带着特殊的装备,能躲过安检,但是在车上,有人拿着针筒企图扎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路老大出现了,她握着那人的手,说了句我是她的朋友,那人就走了。”
  然后她就在回Q市的动车上,跟路老大聊了一路。
  到站俩人分道扬镳,这件事压在心底,不曾对任何人提起。
  今天是事情堆一起,话赶话说到这,芊默也不好隐瞒下去,这才说出几年前惊魂的一幕。
  “那针筒我也没去化验,但……估计不是什么好玩意。”
  她有点不敢看小黑的脸色,这家伙发起脾气可是很吓人的。
  “很好,陈芊默,你长能耐了,有这种险境你竟不告诉我,你可以的。”小黑指着她的鼻子,这话说的很重。
  真是被她气到了。
  芊默条件反射一般,双手按在肚子上。
  于昶默只能把手放下,恨恨地看着她,拂袖摔门而去。
  不能继续待下,再待就想做点孕妇不能做的事儿了,不收拾她这口气实在难平,只能摔门,到书房狂记小黑本出气。
  这动静大到楼下看新闻的二爷和撸猫的陈萌都听到了,俩人对视一眼。
  老三不在国内,那这种幼稚的摔门声,难道是——
  “陈芊默,你别吃我买的零食!”于昶默嘶吼一声,再次用力摔书房门。
  陈萌撸猫的手一顿,掏掏耳朵,“二哥,我出现幻听了?”
  这是她那万年不发一次脾气的妻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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