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女有仙泉/重生后我把金手指抢回来了——柔桡轻曼
时间:2019-10-02 07:52:37

  看来青蒿的确是过去宋凝君那边了。
  崔氏脸色难看。
  她道:“周嬷嬷,去把青竹一块叫来。”
  周嬷嬷应声是,很快就把外间吃饭,准备换值的青竹喊了过来。
  崔氏道:“你们两人原先是君翠院的,但我今日才知,你们一直惦记着以前的主子,就算过去沁华院伺候也总是往君翠院那边跑,既如此,你们两人就去外院的浆洗房吧,主子们的院子里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
  青蒿青竹脸色大变。
  外院,那是最外头的院子,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还是伺候府中下人的活计,根本连主子面儿都见不着一面的。
  外院浆洗房,那是洗府中奴才们衣物的地儿。
  累死累活,还被人看不起。
  两人怎么都没料到,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两人噗通跪下求饶,见崔氏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于是开始求宋凝君,“二姑娘,求求您帮奴婢们说说好话,当初是您说只是关心三姑娘,奴婢们这才帮您递话儿的,求求您帮奴婢们求求情吧……”
  她们以为二姑娘也是府中真正的主子,国公府疼爱的姑娘,哪里知晓,她不过是个鱼目混珠的假千金!
  毕竟,宋凝君不是国公府姑娘的事儿也不是所有下人们都能知晓的。
  “还不赶紧拉下去!”
  周嬷嬷急忙喊奴仆上来把两个丫鬟拖了下去。
  “母亲,母亲,我错了,君儿再也不敢的。”宋凝君哀求的望着崔氏,哭的眼睛已红肿。
  崔氏狠下心肠道:“你先去祠堂跪着吧。”
 
 
第19章 
  “母亲,母亲我真的知错。”
  宋凝君还在哭泣,跪在地上,我见犹怜。
  崔氏揉了揉额角,万分疲惫,“君儿,你犯了错,这是大忌,且去祠堂跪着吧,府中子女都是一视同仁,若犯错是要罚跪祠堂。”
  宋凝君擦掉眼泪,还跪在崔氏身边,却坚定道:“母亲,我知,不管如何,这都是我的错,君儿愿意受罚,君儿切记这次教训,君儿是真的喜欢妹妹,从未想过伤害妹妹的,以后若想关怀妹妹,君儿会亲自询问,而不是借奴婢之口。”
  姝姝捧着盏热茶轻轻喝了口,暖暖身子。
  瞧瞧看,宋凝君多聪慧,以进为退。
  什么都可忍下。
  崔氏不看宋凝君,也不言语。
  宋凝君起身,朝着崔氏躬身,“母亲,君儿这就过去。”
  说罢也不让贴身伺候的丫鬟跟,自个朝着祠堂走去,周嬷嬷后脚就跟着过去,她要帮着开祠堂大门。
  等到宋凝君离开,宋金良安慰妻子女儿,又因今日有公务要去同僚家一趟,只能回屋换了身衣裳出门。
  宋钰延见爹爹离开,也闷声道:“母亲,三姐姐,我也回房去的。”
  他不大高兴,他一直以二姐姐为荣的,哪里想到二姐姐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误,莫要说是关心三姐,私见主子身边的奴才就是犯下大忌,他哥就不会半夜三更喊他小厮过去问话的。
  何况二姐跟三姐的关系还是如此复杂。
  崔氏眼中还有泪,跟宋钰延道:“好,钰延你先回房歇着吧。”
  见着崔氏眸中的泪水,姝姝轻轻叹了口气,养了宋凝君十三年,母亲对她的感情肯定是有的。
  不过这次好歹清除宋凝君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也让宋凝君略有小惩。
  不可能因这么一件事儿就让宋家人对宋凝君寒心的。
  慢慢来吧。
  等到宋钰延离开,崔氏强打精神,把女儿身边的事情处理了。
  先是把珍珠玲珑提拔到一等丫鬟,二等丫鬟就差两个名额,崔氏从姝姝身边三等丫鬟里提拔两个到二等丫鬟来,再调了两个小丫鬟到三等丫鬟的名额中,这两小丫鬟是前些日子才买回府,已调,教学规矩一月有余,可放在姝姝身边伺候。
  这两丫鬟叫杏儿梅花,家世查过,清清白白,品行也不错。
  崔氏问姝姝可要给她们换了名儿。
  姝姝摇头表示不用,这两丫鬟看着才十三四岁的模样,生的瘦弱,但面容清秀,五官端正,也是因家中困难才被卖掉的。
  那两名从三等丫鬟提拔到二等丫鬟的名叫灵香灵草。
  姝姝领着丫鬟们回沁华院,她还是老样子,看书练字。
  崔氏望着姝姝离开的背影,轻叹口气。
  她知晓两个女儿之间怕就此生出间隙,根本无法做亲生姐妹的。
  她也不强求两人做亲姐妹,是她不好,陈家人如此待姝姝,她竟要求姝姝跟陈家人的闺女做好姐妹,这就是往姝姝心窝捅刀子。
  …………
  宋凝君被罚跪祠堂的事情很快在国公府传开。
  原因倒是不知,传来宋昌德跟盛氏耳中时,两人都有些意外,毕竟君儿从小乖巧孝顺,真的是从未犯错。
  两人喊来身边的嬷嬷去打探了下原因。
  后来得知事情缘由。
  盛氏叹了口气,“君儿那孩子到底还是担心国公府会抛弃她吧,不若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昌德道:“不管缘由是何,这的确做错的,做错就该受罚,盼她能吸取这次教训,往后莫要犯错。”
  盛氏也知,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府中的家规。
  宋凝君也不能避免,她就是心疼的慌,她道:“我喊老二媳妇过来下,同她说声,莫让君儿跪的太久,祠堂阴冷,女孩儿受不住。”
  宋昌德没在多管。
  盛氏喊来崔氏,同她说,“君儿虽有错,可她也是太害怕大家抛弃她,你养了她十三年,也该知她的品行,这次她做错,就该受罚,但祠堂阴冷,莫让她跪的太久,早些让她回去歇息吧。”
  崔氏望着盛氏,开口道:“娘,您可知道,姝姝才回府时,很是惊恐,提心吊胆,这两三月过去她才敢同我撒娇,她甚至被君儿教唆,不敢把陈家夫妻虐待她的事情说出口,若不是我无意从姝姝口中知晓,怕我们根本就不知那陈家夫妻的恶行,更加不知我亲生女儿曾过的什么日子!君儿她就为自己能够继续留在国公府诓骗姝姝,这哪里是把姝姝当做亲人,她只为一己私欲罢了!”
  盛氏僵住,“还有这种事情?”
  崔氏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流泪,“娘,姝姝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现在因君儿亲生母的恶毒,我姝姝被他们虐待十三载,而原本该吃糠咽菜的君儿被我们娇养十三年长大,这到底是谁对不住谁!我想到姝姝这十三年过的日子,现在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姝姝,又该如何平常心的对待君儿。”
  盛氏不语,她没想到君儿曾如此诓骗姝姝。
  姝姝到底是国公府的血脉,还被如此虐待,她心中也有气。
  可君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盛氏叹口气,“罢了,是我的错,君儿做的太过,怎么惩罚都该她受着。”
  倒也不提让宋凝君早日从祠堂出来的事儿。
  宋凝君在祠堂跪倒夜幕降临,足足跪了五个时辰。
  听闻出祠堂时都是被丫鬟架着回院的。
  第二天宋凝君就病倒了。
  盛氏还是有些心疼。
  她过去君翠院探望宋凝君,见宋凝君脸颊消瘦,双眸红肿,又提起她裤脚看了眼,双膝青紫红肿,惨不忍睹。
  身上还在发热。
  盛氏焦急的问春桃,“可有给你们姑娘请郎中瞧瞧?”
  宋凝君哑着声音道:“已经请过郎中的,孙女做下这种事情,祖母还能来探望孙女,孙女真是羞愧。”
  盛氏叹口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担心甚呢,就算姝姝回来,你依旧还是咱们国公府的孩子,不会有任何差别的,你怎能从姝姝丫鬟那儿问话,甚至当初还诓骗姝姝,让她对陈家那两人的所作所为缄口不言,以至于你母亲非常的生气。”
  宋凝君僵住,她当初诓骗姝姝那些话竟也被崔氏得知。
  难怪崔氏如此震怒,她还疑惑为何只是青蒿的事情就让崔氏如此惩罚她,原是如此。
  宋凝君很快回神,泣声道:“祖母,君儿太怕了,当初给四弟做药引时,四弟昏厥过去,神医道明我不是宋家人,我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后来听母亲说找回姝姝,原是当初抱错,我真是很喜欢姝姝的,可私下同她说话才知我那过分的生母竟如此待姝姝,我太担心,担心这事情暴露出来,母亲会迁怒于我,我好怕啊,祖母,我知道错了,我太过分,我光想着自己,却没有顾忌姝姝的感受。”
  见孙女哭的都快人都快休克。
  盛氏心疼道:“不是故意的就好,以后莫要如此,往后你好好待姝姝,本就是你和你生母亏欠姝姝的。”
  宋凝君伏在盛氏怀中低泣。
  …………
  宋凝君这一病就是好几日。
  崔氏大概也是真的恼她,都未曾去君翠院探望过。
  宋金良和二房的两个哥儿也都没去过,对他们来说,姝姝才是跟他们血脉相通的,这时候去看宋凝君,岂不是寒了姝姝的心。
  何况就是君儿做错事情。
  崔氏前两日又去白居寺给姝姝祈福的。
  这次她没带上两个闺女,还是怕出事儿,上次白居寺那些劫匪的事情都不了了之,官府都没追查到劫匪的下落。
  至于姝姝,她还是老样子,每日早晨起来过去祖父院中锻炼。
  祖父并未过问她跟宋凝君的事儿,还是照常指导她。
  姝姝也学的认真,其余时候就是待在房中看书练字,她不仅看医书,四书五经这些书都有看。
  而且姝姝发现,甘露还有另外的好处。
  她已经喝了一整月的甘露,原先她并不是很聪慧,背书很慢,理解书上的意思都要翻看许多。
  可现在不管是医书还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她看过几遍,就差不多能背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姝姝上辈子就看过这些书。
  她做阿飘那二十载,经常跑去国子监或者书肆蹭书看。
  只是那时觉得这些书卷都是晦涩难懂,现在好懂多了。
  但也不算过目不忘,还是需要看上几遍才成的。
  这几日宋凝君病着,姝姝不用见到她,心情很舒畅。
  她院中的丫鬟走了青蒿青竹,剩余的都是还不错的,她能留下的丫鬟都是没有二心的。
  当然,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
  没有足够的相处,没有看透人心,她也不会信任这些丫鬟。
  这五六日过去,宋凝君一直卧病床榻。
  姝姝每日锻炼看书,再去喂喂小猞猁。
  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那只被蜀王指着要姝姝带回来的猞猁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猫儿。
  后肢的伤用姝姝制成的金疮药每日敷一次,现都已经活蹦乱跳起来。
  它非常亲近姝姝,姝姝倒也不是那么惧怕它,每日还会陪它一小会儿。
  当然了,小猞猁还被关在耳房,姝姝每日给它喝两三滴的甘露,它非常亲近姝姝。
  姝姝大概知晓当初猞猁就是因她身上的甘露才对她很温顺的。
  也因如此,姝姝并不敢放它在府中溜达,怕它伤害其他人。
  又过了三四日的模样。
  距离小猞猁回府已经十日,它的伤势彻底好起来。
  姝姝打算明日就把它放归山林。
  这事儿她一个女眷没办法,崔氏也不会让她去的。
  于是姝姝就跟爹爹说了声。
  宋金良温声道:“好,既然姝姝已经决定将她送走,爹爹就帮你把它放归山林。”
  实际上,他也不赞成姝姝养着这只猞猁。
  就算姝姝眼下收服猞猁,但到底是头凶兽,女孩儿养着不太好。
  何况,京城流行养凶猛野兽,也不过是为自己逗乐罢了。
  京城一些贵族,喜好驯服凶兽,让它们在兽场打架撕咬,他们则是兴奋围观下注,赌注很大。
  这也叫斗兽。
  这也是姝姝非常不喜欢的事情。
  她不愿意猞猁留在京城,它应该生活在广袤的山脉中。
  姝姝记得,京城里头这样的玩法非常流行,但只有蜀王那头白虎没有参与过。
  蜀王殿下更热衷战场上的厮杀。
 
 
第20章 
  宋金良同意姝姝的做法,把猞猁送归山林,于是他喊了人去姝姝的院子把猞猁带走。
  姝姝进耳房安抚猞猁,还是她一人进去,先跟猞猁告别,她这会儿关着耳房的门,把猞猁从笼中放出,倒了小半盏的甘露给它喝,这是姝姝第一次给它纯净的甘露,没有掺杂清水,并没有给太多,其实也是担心它喝太多不适,见它把茶盏中只有个碗底儿的甘露舔干净,姝姝笑眯眯的揉了揉猞猁毛茸茸的脑袋,见它蹭她的手,姝姝柔声道:“待会儿你乖乖的跟着莫叔离开,他会送你回家的,以后可要小心些,莫要再掉入猎人的陷阱里。”
  莫叔是宋金良的人,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姝姝知道他是爹爹的心腹。
  姝姝不知晓猞猁听懂她的话语没,看着亲热蹭着她掌心的小兽。
  姝姝叹了口气,须臾间,她又把猞猁轻轻推回笼中,她冲它挥挥手,把地上的黑布搭在铁笼上,蒙住歪头盯着她看的小猞猁。
  看着莫叔喊人把铁笼搬上马车。
  姝姝心里空荡荡的,其实小猞猁挺好,她现在也不怕它了,但留在京城对它没甚好处的。
  莫叔驾车离开国公府。
  到晚上才归,回来跟宋金良禀告道:“大人,属下已经把那猞猁送归山林,不过离开时它站在那里许久,一直叫着。”
  莫叔会功夫,行走江湖十几载,看得出三姑娘已经驯服这头凶兽,它离开时很不安,甚至下意识寻找三姑娘。
  不过三姑娘心太善。
  猞猁圈在后宅养着,的确是委屈它。
  况且京城这样的地儿,那些贵族们养着凶兽无非就是逗乐。
  很多纨绔子弟无法驯服凶兽,只将它们养着,养大后就将它们丢入斗兽场里,让它们撕咬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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