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作者:一梦西厢
文案:
木兰认为思思是最宽容纯良的女子,被无赖调戏后仍选择原谅。
木思(微笑):后来我让他尝到了何为阉人。
木兰认为思思是最有同情心的女子,不忍他人爱情遭人脚踏而亲自去找县长调解。
木思(微笑):我绑了他女儿,以他女儿性命威胁。
木兰认为思思是最有情义的女子,坚守姐妹情而不愿提早出嫁。
木思(迷之微笑):那是因为...我是个男人。
直到木兰看到沙场手握重权那人无比熟悉的面容。
当朝太子心狠手辣,处事阴戾,却有着一副堪比女子之娇柔面貌,只是敢当面这么说的人骨灰基本不剩了。
听着旁人的议论,木兰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百般躲避终被他逼入窘境。
那无比熟悉的暗香萦绕在鼻尖,他将她圈入怀中,语气阴柔无比。
“前不久还唤我思思那般亲密,怎么换了身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
木兰:...mmp谁能救我!
一句话来说,这是个本以为救下了个小白兔看清其真实面目后被吃得死死的故事。
cp:伪善病娇男主X 太阳系钢铁直女
食用指南:
1.前期种田后期战旅,追妻火葬场系列。
2.男主表面善良美好内心偏执阴暗,稍重口味
3.结局HE
4.架空得很,勿考据鞠躬感激
5.女主三观很直,善恶分明的那种,所以后期嘛...男主就比较惨了。
6.一切为剧情服务,勿较真,鞠躬感激。
内容标签: 强强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兰 ┃ 配角:求预收《捡来的崽崽是混世魔头7 ┃ 其它:
第1章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田垄旁落了些稀稀疏疏的水壶。前些日子刚下了雨,稻谷又拔高了些。
田地的行道里隐约还可见到些零散分布的泥坑,发着乌黑的水面上反射着阳光。
只听响亮的“吧唧”一声,一只脚重重踏进去,四周的叶子顿时溅满了泥水。
木兰走得匆忙,来不及看裙上的污泥,握紧了手中的物什匆匆往家里赶。
她步伐急切,偶尔碰上几个熟人,挑水路过的刘二、刚下山回来的张河,匆匆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话。
木兰不小心撞道了担子边,害的刘二差点把水桶打翻。刘二原本想发怒,见她一脸急切,大手摸着脑门不禁纳闷。
平日里见了面招呼打得响亮,今日是咋得了,赶着见阎王似的。
张刘二人,面面相觑,眼见着木兰的背影越行越远。
木兰一口气也没敢停歇,回了家便把院门关严实。
树上还剩着些知了层层叠叠地叫着,一只灰翅喜鹊立在枝头上,转着眼珠子盯着木兰,鸟喙频繁啄着树干发出声响。
木兰推开里屋的门,大气也不敢喘,看到床榻上那人,脚步突然顿了顿。
这人是她在河边捡到的,原以为已是死透了,不想一探脉搏竟留着一口气。
看她身形纤细修长,大概是个女子。
那时天还未完全亮,四周基本没什么人。若是她将这人上交官府,按照桃花县的办事效率,大夫还没来估计就死透了。
想了想,一咬牙便将她给捡了回来。
回过神来,木兰捏紧了掌中的白瓶子,大步走上前去。
她白色的衣襟口处渗出大片的殷红,木兰用剪刀沿着边缘小心翼翼剪开,只见她胸前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感到地上有些粘湿,低头才发觉接连不断的水珠顺着那人湿漉漉的衣角滴落。
忙活了一大会儿,木兰终于给她包好了伤口,又检查了其他部位并未受伤后便准备将她的衣裳换掉。
除去了外衫,木兰才察觉她竟然未穿肚兜,下身仅着了一层薄薄的亵裤。
木兰捻着布料,不禁稀奇起来,这女子的外裳已是湿透无比,可裤子竟然是干的,不过也免去了麻烦,便利索给她换了身衣裳。
一切妥当后,木兰看着女子发丝凌乱的侧脸,便伸手给把她的头发整理了一番,乌发被拨开后渐渐露出一张瓷白的脸来。
木兰失了神,浑然不知手中的白巾落在了地上。
她仿佛看到了四月时分,山花绽放那般的场景。
黛眉勾勒淡然,鼻尖精巧无比,那唇好比腊梅初绽时花蕊中的一丝粉白。
这一张脸透着股纯洁温柔的气息,不染一丝世俗的烟火。
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好看的人!
倏然听到院外响亮的吆喝声。
木兰回神,一拍脑门。
差点给忘了,今日答应了何大娘一起去集市里的,赶紧收拾了一番,便蹑着步子悄悄阖上门。
院外站着一名蓝布短衫的妇人,两手各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篮子。吆喝了几声也没见木兰出来,不禁有些稀奇。
前几日就说好了今天一同去集市,从上午就瞧着木兰不对劲,平日里早就出门了,今儿个快到响午了还没动静。
望着院门前已是葱郁的大树,妇人有些出神。
木兰这丫头也是可怜,十岁那年天下大旱,闹了饥荒,她爹便去了。没几年又赶上瘟疫,她娘也跟着走了。全家就剩下她一人守着一空荡荡的院子。
平日里她也是能帮衬就多帮衬点。
终于看到她从屋里出来,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藏了什么宝贝似的。
何大娘眼角弯出些褶皱来,嗔怒道:“你这丫头,是捡到金子了?看你就不对劲。”
木兰背着一筐草履走来,扬唇一笑,阳光照耀在贝齿上闪闪发光。
“我要是捡着金子,还用得着去卖这个?”说罢还拍了拍筐子。
何大娘瞪了她一眼,眼底藏不住笑意。
“还不走,你个丫头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木兰笑嘻嘻跟上去:“大娘,来,我帮你拿。”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一轮红日倒影在河面上,随着水流淼淼荡漾,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隐约还夹杂着狗吠声。
耳边嘈杂无比,他的意识仿佛沉入了一片汪洋,随着汹涌的波涛来回起伏。
“嗣儿..嗣儿..”
一声声轻柔慈爱的呼唤响起。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女人的面容,温顺的眉眼,脸上露出欢快的笑意。
莫名让他觉得温暖。
倏然无尽的鲜血扑面而来,四周变得粘湿血腥。
他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鬓角泌出细细的汗珠。
环视了一眼周围,此处设施简陋,不远处是些木桌椅,靠墙处摆着整齐放置的草履,以及几些凌乱的麦秆。
他的动作撕扯到伤口,疼痛引来了他的注意,才发觉胸前被白布缠了几层,其上隐约渗出些殷红。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抓向脖子却空无一物。
须臾,他缓缓闭上了眼,脖颈前的喉结微动。
他乃当今北盛的二皇子拓跋嗣!天兴七年钦封镇北大将军,虎符从未离身。
如今虎符不见,而他为何身在此处!
欲再深想头颅又炸开一阵剧烈的痛意。
倏然外面传来了些动静,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随着脚步越发靠近,他眼底愈发暗沉,像幽夜之中沉寂的井水。
木兰一掌推开门,去下竹筐刚扭头便见榻上那人正正看着自己。
纤细的肩膀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乌青的长发散落在榻上,瓷白精致的两颊上透着苍白。
那双眼好似被水洗过,湿漉漉氤氲着水雾。
木兰胸口滚过一片热流,一股剧烈的保护欲在心口来回激荡。
这姑娘长得也忒好看了!!!
竟让她有种想扑上去好好□□一番的冲动。
“你你你...醒了?”木兰感觉舌头像是打了结。
她还以为这姑娘还要再昏迷些时候。
随着木兰的靠近,他虚靠在榻上,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上着一浅黄色短衫,下身深色襦裙,那双眉似是重重浓墨两笔,透着张扬的英气。
倒不似宫中女子那般娇柔含羞,步履稳健,侧眼看到她虎口落了层厚茧。
看来是个习武之人。
他眼睫动了动,唇瓣微颤。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木兰走到塌边,忍住想要摸他头发的冲动,尽量放缓了声音道:“你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这儿是我家,清河郡桃花县。今儿早上我在河边发现你的。看你受了伤便将你捡了回来,我还怕你醒不过来了呢,多亏你命大。”
清河郡?不正是方鹤田所辖之地。
他垂下了眸,不动声色,脸色越发苍白。
一股血气倏然涌上来,他猛咳了几声。
木兰急忙轻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安慰道:“莫害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木兰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吓着了,又道:“我叫木兰,以后你唤我木兰姐就好。姑娘怎么称呼啊?”
姑娘?
他眸中滑过一丝讶异,心底浮上层冷笑。这女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女子!
忆起曾在东宫意外听到宫女窃窃谈论他的长相,至于她的下场,怕如今尸体不知烂到哪里去了。
他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眉眼霎时红了一片。
“我名唤思思,十岁那年被爹卖给了地主家。实在不忍欺辱,寻了个机会便逃了出来..”
他又抬眼看她,唇瓣微颤:“木兰姐千万莫要告知旁人,那地主人脉极广。我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出来,若要再被抓进去,我..”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看她这纤细的身骨估计也没少受欺负,木兰定眼看着她:“从今以后你便好好养伤。谁也不敢欺负你。”
“思思多谢木兰姐。”
木兰又问他今后有何打算,他摇头,也说不出来。
看他伤心可怜的模样,木兰又心软起来,便让他今后跟着自己的姓。对外人只道是远方投奔她的表妹。
眨眼便到了深夜,窗外刮来一阵寒风,耳边传来呼啸之声。
一股冷意袭上后背,木兰打了个寒蝉,睁开眼,发觉不知何时窗户竟被吹开些缝来。
起身又把窗户关了严实,看到不远处榻上的思思,上前一探,却发觉他脸颊上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
额头手心都是烫的惊人,木兰心头顿时一惊,急忙从床底掏出一檀木盒子,翻了好几翻,终于找到一个小黑瓶子,倒出一粒红丸喂他服下。
师傅留给她的药平日里没怎么用过,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处了。可这药也只是能缓解发热,罢了明日再上山去问师傅。
木兰趴在床边,没一会又打起了瞌睡。
夜,沉寂无声。榻上之人缓缓睁眼,看到一侧的人,眼底幽暗如深。
一大早木兰便悄悄离了屋,快步沿着石阶山路,绕过一片片水坑来到山上。
周围树木林立,被刚刚下的雨水打湿了透彻,叶子皆是绿的发亮。
雨后混着泥土的青草香味盈在鼻尖。
第2章
一口气不带停歇,木兰跑到了山顶,拨开面前凌乱的树枝,一口洞穴映入眼中。
“师傅!师傅!”
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木兰便进了山洞,绕了一圈也未见人影。
奇怪了,每逢月初这个时候师傅都在的。为何今日却不见身影。会不会是下山游玩还未回来。
洞外透进光来把周围照亮,木兰坐在洞中的石凳上发起了呆。
说来她也是幸运,半路捡来个便宜师傅。父亲刚去不久,便发了洪涝,随之而来的瘟疫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
十二岁那年,她和娘亲走投无路,来到山上祈求山神保佑,正巧遇到个白胡子老叟,头发稀疏,衣衫落拓,只是那双眼睛精明的发亮。
那老叟行为十分古怪,说是能救她娘亲二人的病,还将她收为徒弟,但却让她用十年不嫁来做交换,木兰连命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当即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便认下了个半路师傅。
好景不长,瘟疫过去后没几年娘亲还是去了。从此她便跟着师傅学艺,师傅从不告知她自己的身份,还不让她将拜师一事告知任何人。
木兰嘴也绷得严实,从未泄露过一句话。自她十二岁拜师,师傅便教她武术,还送了她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丸,什么去热驱寒良药,起死回生药,变男变女药。
木兰摇着头一股脑全塞盒子里,除了昨个用了颗,这几年也没用过几次。
平常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却写不了几个大字,更别说弹琴什么的。几年下来一手花枪剑法倒是耍的漂亮。虽她没了父母,却未受过什么欺负,因为村里没一个能打过她的。
等了好大一晌,木兰也没见师傅回来。心头便有些着急,这若是耽搁久了,思思再烧起来可真是不得了。近几年来师傅来这的次数越发稀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木兰暗自思衬着,刚刚走出洞口却发现面前飘落一物什,定睛一看原是一张发黄的纸,弯腰捡了起来。
她从未上过学堂,师傅也从没教过她认字。曾经留书信皆是画画来表意。看着这熟悉的画法,是师傅留下的。
上面画着一老头坐在小舟上朝着远方驶去。
木兰不自觉捏紧了纸,师傅又走了。
回忆起八年相处,师傅从未说过自己的事情,与师傅相处最多的记忆便是一片竹林中,师傅敦促她练习剑法,每当她疲惫想偷懒的时候,师傅便会用不知从哪拿出的绿豆砸她,落在身上便是一个红印,直到有一天她能将那颗绿豆劈为两半,一把花枪练得出神入化之时,见到师傅的次数也越发减少。
木兰刚下了山便在村口碰见一熟人,来者一身短衫,裤腿撸上膝盖,踏着草履,提着一筐还活蹦乱跳的肥鱼,见他胸口的衣裳深浅不一,看来是刚从河边回来。
“木兰姐,今儿个怎得这么早就下山了?”张元笑道。
“没事,就去看看我种的那棵树被雨淋坏了没。”
“看我今儿一早就抓了好几条大鱼,等会给你送过去啊。”张元拍了拍鱼框,脸上扬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