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殉情不是好文明——倦鲤酱
时间:2019-10-03 08:16:12

  “谢谢您魔王大人,既然您选择征服世界,那我支持您的选择,请加油。”
  完全活在自己的剧本里看不见我的表演啊,好歹结果是好的,只希望她下回别再换剧本了,这样挺好。
  “嗯,谢谢。”我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午饭投喂这个大工程终于结束,我重新坐回办公室里时钟的时针已经靠近二了。
  这家医院管理宽松,除去几条奇怪的管理条例,没有护士巡房也没有值班人员。这层楼除了病人只有我和另一头的织田作。
  一番折腾我有点累,但完全没有睡意。
  病人的活动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趁着有空不如去找织田作聊聊吧。
  我走在过道里听见621病房和622病房里传出尖锐女声,似乎在对骂什么。
  “我更好看……丑!”
  “……丑八怪…你最丑!”
  模糊听见两个姑娘似乎是在比美,清甜的嗓音上扬拉的极高,声音冲入大脑直击心灵。
  啧,精神攻击!
  房门和墙的隔音效果其实不错,这样的声音效果要扯着嗓子才会有,这两位病人也蛮拼的。
  其他房间十分安静,没有人对此提出抗议。
  “织田作先生在吗?”
  “在,请进。”织田作一脸疲惫的打开门,看见我像是看到救星。
  我后退一步,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樱谷,我想你可以……”
  “不,我不可以!”我条件反射的反驳,反应过来后轻咳一声,“我是说……你先说说什么事。”
  织田作头疼的叹气:“621和622病房你过来应该听见了,她们是一对同父异母姐妹,都是患有躁狂症。”
  “呃,所以?”
  “所以她们还没有吃饭,拜托你了!”织田作表情沧桑严肃的指着两个盒饭,“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
  “……行吧,我试试。”
  不按时吃饭的确对身体不好,尤其她们还在进行如此耗费体力的活。
  “辛苦你了!”织田作看着我严重似乎带着一丝敬佩。
  这个,真没什么好佩服的。
  “这是她们的档案。”
  小早雅子和小早绿子是差了两个月的同父异母姐妹,两人因患有躁狂症被同父异母的兄长送进医院。
  我敲开两人的门,织田作抱着盒饭跟在我身后。
  “小早绿子,小早雅子,我刚刚听到你们在比谁更美。”
  “那医生你评评理,我们谁更好看!”
  “雅子你省省吧,刚才1026医生不是说我们都丑,这些医生能有什么眼光?”
  1026是织田作的工作牌编号,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让小早姐妹这么气愤?
  我用眼神质问织田作。
  织田作茫然的小声告诉我:“她们两个长的差不多,互相嫌对方丑所以我安抚她们顺着说都丑,结果生气了。”
  “……等会你别说话。”
  行吧朋友,我看你浑身散发着单身狗的芳香短时间内是无法脱单了。
  “哦。”织田作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闭嘴充当背景板。
  眼看着两个姑娘又要吵起来。
  “虽然你们现在都好看……”
  “哼,算你审美过关。”
  “谁和你都好看!”
  “咳恩,我觉得你们还可以更好看一点,比如按时吃饭。”
  “这和按时吃饭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看我的皮肤状态是不是不错?”
  听见我的问题小早姐妹两人转过脸打量我,小早绿子愤愤转头,小早雅子盯着我看了片刻伸手戳了下我的脸。
  “……也就这样。”
  “雅子,你说什么瞎话,我感觉医生的皮肤超好诶!”
  “呵呵,绿子你是傻子吧?”
  “你才是傻子!我忍你很久了!”
  两人眼看着就要动手,织田作甚至做好拉架准备。
  “你们不知道吗,脾气越暴躁皮肤状态容易变差,激素影响下很容易变老的,你们想年纪轻轻和……”
  我看了一圈没找到对比对象,于是指着织田作的脸,“其实这位医生已经四十岁了,但他脾气好从不生气现在看起来和二十岁一样!是不是很羡慕?”
  “啊?”织田作表示很疑惑,但他所有的疑问被我一脚踩了回去。
  “真的诶……看起来好年轻。雅子你要不要试试?”
  “……”
  小早雅子不说话,看着织田作的胡渣发呆,半晌她点头:“我也要这样子!”
  “医生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做!”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心态平和按时吃饭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有人心态平和按时吃饭也没有那位医生保持的好啊?”
  “哦,那是他们的心态保持的还不够,你要是能让情绪一直保持在一条直线上,一定可以的!”
  “哦……那我试试。”
  两姐妹将信将疑的领了盒饭回到各自病房。
  居然忽悠过去了……
  “解决了,织田作先生我们聊正事吧。”
  “果然和太宰说的一样,樱谷很厉害。”
  不说太宰还好,一说我就委屈气愤的情绪一起涌上来。
  “太宰先生现在不仅没有记忆,人也更傻了,自杀是他现在唯一的人生目标。”
  “那就难办了……”
  “暂时不提他了,‘惩罚游戏’织田作先生有了解吗?”
  织田作摇头:“太宰有提到和朋友玩了一场很有趣的游戏,具体没有细说。”
  哼,朋友。
  我大略解释这个游戏,将我的猜测“明天来的实习生可能是游戏玩家”这一观点说了出来。
  “我们离开的关键点应该在他们身上。”
  “我明白了,我会多注意的。”
  “行,那我先回去了,那对姐妹你千万别在刺激她们了。”
  织田作表情茫然:“嗯?哦。”
  我无奈的挥手离开,这种智商高但某方面缺根筋的直男真的带不动。
  慢悠悠的走着,我卷着发梢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行动。
  在得知发绳上有一个微型摄像机后,我就没在把它戴在头上,生怕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医生小姐?”
  “太宰先生?你怎么出来了?”太宰拍下我的肩,不经意的拂过我的领口。
  “现在是活动时间哦。”
  “喔。”
  活动时间病人选择留在病房内还是去楼下的花园,或是别的可活动区域都是不强制的。
  “我要去楼下花园,医生小姐一起吗?”
  “不了,我要先看一下另外两个病人。”
  “这样啊,我可以一起吗?”太宰眨着眼,偏西的柔和阳光下他的笑容干净柔软,鸢色的眼睛也被染成温暖的橙黄。
  “啊……行。”我奇怪的看着太宰,感觉他态度怪怪的,莫不是要作妖?
  还是让他跟在身边比较稳妥。
  我挨个敲了病房门——
  “魔王要统治世界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鹤田丽子背对着我情绪激烈的拒绝。
  “我的内脏啊啊!它跑到我的胳膊上了,医生救救我!”乌部次郎表情更夸张,手臂上青筋突出死死地捂住脸,透过指缝的眼神几乎濒临崩溃。
  理所当然的被两位病人拒绝。
  “啪。”
  我叹气关上门。这么一比我身后穿着病号服缠满绷带只执着自杀的太宰,真是太好沟通了。
  “好辛苦啊医生小姐。”
  “没办法,完成任务嘛。”
  我不必这么较真,但他们缩在角落里我没办法完全置之不理,问过了被拒绝起码可以告诉自己该做的我做了。
  我对自己的心理认知清晰,丝毫没有负罪感。
  真是人类的劣根性。
  太宰跟着我走到楼下的活动花园,稀稀拉拉不少病人或站着或坐着发呆,或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喃喃自语。
  病人之间没有交流,甚至连眼神都互相叉开,远远看上去仿佛一群行尸走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仿佛例行公事,表情冷漠的看着。
  太宰慢悠悠的晃着,悠闲的表情和这里格格不入。一直知道他很瘦,但他现在的背影似乎更瘦削了。
  领口扣子解开两颗,从脖颈缠到手腕的绷带在病服下若隐若现。
  我突然好奇,太宰是缠着绷带睡觉还是解开每天早起再一圈圈的缠上?
  重新缠会很浪费时间,不解开睡觉很难受。
  “啪!”
  一个闷头走路的病人撞到太宰身上。
  “对,对不起!”病人的尾音上飘,打着颤低头避开。
  “没事哦。”
  “太宰先生很受别的病人尊敬啊。”
  “哪里,我只是不太合群?”
  看到我,病人们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但在看见太宰时一个个像见了鬼,纷纷低着头避开。
  这里不适合活动,还是换个地方吧。
  走了很久,太宰没停我也没停,散步速度不快但我有点累了。
  “太宰先生,我们去哪里?”
  太宰表情无辜:“诶?我是在跟着医生小姐走。”
  “那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会吧。”我指着前面的樱花林里的长凳,花瓣落下画面很安静。
  明明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这里的樱花却开的很绚烂,较寻常稍艳的粉色很有少女的妩媚感。
  风景真好。
  我扫开长凳上的花瓣,喜滋滋的坐下。
  “太宰先生?”
  “我在这里。这根枝干很结实,很适合吊颈呢!”
  太宰爬到我身后的樱树上,踩着粗壮的枝干笑容灿烂,花瓣哗啦啦的落下,视觉效果很唯美。
  “吊颈死亡很痛苦的。”我仰视太宰,表情认真。
  太宰和我抱怨过——绳索压迫咽喉新鲜的气体一点点湮灭,脖子被紧紧扣住只能像死鱼一样挣扎,关键时刻还总出些意外,比如绳子断裂,树枝折断什么的。
  “诶?医生小姐意外的很懂嘛。”太宰坐在枝干上晃着腿,表情轻松写意。
  “是我那个朋友很懂啦,他的人生目标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的自杀。”
  “这样啊。”太宰一条腿放在枝干上一条腿垂下,上半身靠在主干上,双手叠在脑后抬头看着树上的樱花。
  我也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不再说话,满目的樱粉色让人心情轻松起来。
  樱花落下的速度很有诗意,但一团团的花瓣同时落下就是灾难了。
  “唔……”我甩甩头把落在头发上的花瓣弄下来。
  这里的樱花是不是要秃了,掉下来这么多。
  花瓣源源不断落下,我捂着头顶抬起头,一片花瓣落在我的鼻尖。
  太宰一只腿晃着连带着樱树也像是在微风中轻晃,樱花秃了罪魁祸首就是他。
  “噗……”
  我看见太宰侧着脸避开我的视线,肩膀微微耸动笑出声。
  “太宰先生!”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呢。”
  太宰又晃了晃樱树,樱花雨落了我一身。
  其实如果有小情侣同打一把伞站在樱花树下看樱花雨是很浪漫的,但我一个人没有伞没有对象也没有浪漫,只有呼啦啦的花瓣和嗡嗡叫的小蜜蜂,傻透了好么!
  呜哇!气死我了!
  我顶着花瓣雨站在长椅上,踮起脚试图抓太宰的衣角。
  “快点下来!太宰先生!”
  “不要,上面风景很好。”
  “那我不客气了!”我咬着牙蹦起来拽住太宰的衣角,开始往下扯。
  太宰领口的扣子又被崩开一颗,他抱住树干:“医生小姐你冷静一点!”
  “咔——噶嚓。”
  似乎是树枝断裂的声音,我和太宰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四眼相对表情凝固。
  “我…松手了?”太宰的衣角还在我手里,我咽咽口水有点害怕。
  我超怕太宰的人生履历会变成——太宰治,享年17岁,死于爬树时不慎被精神病医生拽住坠树而亡。
  “咔——!”
  树枝断的很干脆,一声脆响太宰和断掉的树枝一起落下。
  “砰——”
  “嘶……好疼。”
  “呜哇疼什么疼,你好重啊太宰先生!”危急时刻我拿出一目连给的符咒用出了“风符——护”,太宰是绝对不会痛的。
  会疼的是我才对,后脑勺砸在地上,虽然草地松软但是脑袋晕乎乎的。
  “啊,抱歉。”
  太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歉意。
  “什么人在那里?”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年女性的声音传来。
  我揉着额头看见远处一个戴着草帽手上拿着园艺剪的老妇人,她怒气冲冲的往我和太宰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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