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殉情不是好文明——倦鲤酱
时间:2019-10-03 08:16:12

  “笑个大头鬼,吃饭!”
  对待朋友要有一颗包容的心,淡定啊樱谷绫子!现在太宰失去记忆,本质上是个不牢牢看住就开始作的熊孩子,不要和熊孩子计较,以后再慢慢讨回来!
  我和太宰在619病房里,把小桌子拉开当做临时餐桌。
  “我想吃三文鱼,医生小姐~”太宰捧着自己一片绿的盒饭,对着我丰盛的盒饭开始眼神暗示。
  我和太宰对视,他歪着头眨眼,鸢色瞳孔此时看起来非常清润,透着孩子气的纯稚。
  糟糕!有点顶不住!
  我低头默默的抽出备用筷子,夹起两块三文鱼放到太宰饭盒里。
  “医生小姐!天妇罗也要~”
  “得寸进尺了太宰先生!”
  “唔?”
  呜哇呆毛翘起来了!可爱!
  “好吧好吧,分你一块。”
  “好吃…如果有蟹肉就更好了……”
  “要求别太多太宰先生,不过等回去可以考虑请你吃高级蟹肉大餐。”
  “真的吗?”
  “前提是你完完整整的,别把自己玩坏了。”
  “既然如此……为了我的蟹肉大餐!”
  早知道一顿蟹肉大餐可以搞定,我为什么绕这么多弯子?不过这顿大餐我可没说什么时候请呐,哼哼哼!
  这顿晚餐气氛和谐,我坐在病床上等扔垃圾的太宰回来。
  我揉着重若千斤的眼皮:“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了,太宰先生拜拜。”
  “医生小姐要睡了?”
  “嗯,吃完饭有点犯困。”我打着哈欠,眼角挤出困倦的泪水,给我一床被子现在就能裹着睡着。
  “可是医生小姐的办公室还没打扫好,我不去。”
  “我想睡觉。”
  “我不想。”
  “……”
  “医生小姐睡得太早,万一夜里醒来听见不好的声音就不妙了。”
  “你威胁我?”
  太宰露出阴恻恻的笑,声音轻快跳跃:“不,这是作为朋友的忠告。就按恐怖故事里的发展,最安全的是第一夜,越往后的夜晚越危险。”
  “那你去包里把扑克牌拿来,我们通宵,谁先睡着谁是小狗!”我拍拍脑门瞪着太宰,决定与他决斗。
  “那医生小姐输定了!”
  “别小看我!”
  我盘腿坐在床头,太宰坐在床尾,扑克牌放在我们俩中间。
  战争的号角响起,这涉及我的尊严,绝不能认输!
  深更半夜不睡觉和朋友在精神病院病床上打扑克,说出去怕不是会被笑死。
  “太宰先生想玩什么?”
  “医生小姐挑吧。”
  双人扑克我只会二十一点和小猫钓鱼这两个花样,太宰头脑灵活二十一点我赢面不大,那就小猫钓鱼!
  “小猫钓鱼怎么样?见证你是欧洲人还是非洲人的时刻到了!”
  “好。”太宰挑眉,抽出四张J,剩下一摞牌递给我。
  我手忙脚乱的噼里啪啦洗牌。为了防止算牌,我随机抽出几张放在一边。
  “开始咯!”
  太宰抽出牌放在床单上,是黑桃3。
  “说起来医生小姐从来没聊过自己,真不公平。”
  我捏起牌一看是红桃3,开门红!我满心欢喜的把两张牌收走,压在牌堆最下面。
  “我?太宰先生想知道什么?”
  “比如对太宰治的看法?”太宰重新开始抽牌。
  “太宰先生是想听我夸你吗?”
  也许是对比产生美,以前的太宰先生虽然冷不丁撒黑泥,但人真的温柔体贴智商高还讲义气,简直完美朋友!
  “是他又不是我!”
  “都一样!虽然太宰先生你现在又皮又熊,不珍惜生命还老爱逗人玩……”
  “医生小姐说的是我吗?我不承认!”
  “等我说完!但是,本质上还是挺温柔的?”
  这个形容词用起来怎么怪怪的……
  “啊,轮到我了!”
  太宰收走十几张牌,我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我的心好痛。”
  “刚才医生小姐是夸我么?”
  “算,但是听别人当面夸你不觉得羞耻吗?”
  “不仅不,甚至想多听几句。”
  聊着天玩着牌,时间过得很快。轮了几局有输有赢,但我的眼皮已经困的睁不开了。
  我的指尖点着牌面,脑袋歪着靠在枕头上,睡意朦胧间似乎听见太宰问了什么。
  “……?”
  我很不高兴的反驳什么,最后太宰倒是笑得很开心。
  脸埋在被子里,我的视野彻底坠入黑暗。
  “笃笃……”
  “唔。”谁大清早的敲门,好困。
  我把被子拉到脑袋上,伸伸腿翻个身。好像踩到什么暖呼呼的东西,是热水袋吗,现在有点热啊……
  “笃笃,太宰我进来了。”
  嗯?太宰?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抱着被子吼出声:“等一下!织田作先生稍等一下啊!”
  “啊?哦……”
  “好吵啊医生小姐。”
  床尾的太宰横躺着抵在床板上,和我四仰八叉的睡姿不同,他侧着身体蜷缩着,一米五宽的病床让他两只脚都露在外面。
  哦,我的脚丫子还踩在他肚子上。
  “起床了,起床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缩回脚掀开被子,身下的扑克牌被压的七零八落,扑克熬夜挑战失败?
  “……zZZ”
  床尾的太宰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睡的十分安详。
 
 
第55章 小皮鞭
  “起床了!太宰先生!”
  我在床上蹦哒两下把还在迷糊的太宰惊醒, 抓着凌乱的头发穿鞋下床。
  “唔?”
  太宰看我一眼很快又闭上,抱着被子翻滚到床中间蒙着头准备睡回笼觉。
  我起来可不是为你腾地方的喂!
  “起床起床!”我揪住被子使劲往外扯, 太宰拱在里面巍然不动。
  “医生小姐, 先刷牙……刷完我就起了。”
  “织田作先生在外面等呢!”
  “哈啊——我知道了。”太宰打着哈欠从被子里爬出来, 趿拉着拖鞋脚步沉重的走到门口。
  太宰去解释应该没问题了,不然我去和织田作先生说这得尴尬的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 然后放声尖叫吧。
  我拆开洗漱台上的一次性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双眼皮肿成内双,我的脸上还有压在扑克牌上印出的红痕,好丑。辛好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没有皱巴巴的。
  “咕噜咕噜, 噗。”
  牙刷好硬, 牙龈刷的有点出血,我颓废的走出洗漱间看见太宰又瘫回床上。
  织田作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好脾气的等着。
  “早上好, 织田作先生。”
  我对织田作的感官很好,我和弟弟现在的相处模式多亏他的提点,希望没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
  “早上好,樱谷你的头发翘起来了。”
  “喔, 谢谢。”我伸手按住睡飞起来的刘海,试图让它们乖顺的贴在额头上。
  太宰快说点什么开个头啊,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感。
  “医生小姐现在可以去办公室门口看一眼哦。”太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睡意。
  “嗯?”
  “比昨天的西柳要惨一点,医生小姐做好准备。”
  居然没有坑我说有惊喜什么的,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喔。”我将信将疑的打量太宰, 他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太宰抬头,长密的睫毛轻颤着:“等医生小姐回来商量大事哦~”
  吃瓜群众织田作迟疑点头:“对,商量大事?”
  “好。”
  不过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仲间的死状也比我想象的更惨烈一点。
  且不说不成人样的身体和流了一地的鲜血,仲间的手脚被捆住露出关节处白森森的骨头,他死前仿佛经历巨大的恐惧,被血痂糊住的脸上表情扭曲,眼白充血死死瞪着前方。
  仲间上衣口袋里掉出来半截镣铐,尸体旁边落着不明球体、小鞭子之类的物品,全都被他的血液淹没。
  我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回去病房,这次的精神病院之旅成功锻炼我的神经,对着尸体面不改色的我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回到太宰的病房里,我忍不住问:“仲间身边的小皮鞭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织田作你说说看?”
  织田作挠着头:“是情趣用品吧,大概。”
  “?!”带着情趣用品倒在我办公室门前?樱谷医生即将风评被害?
  如果不是昨晚我睡在太宰病房,那仲间在半夜偷偷摸进来……
  我不由自主打个寒噤,对太宰露出赞赏的目光:“太宰先生,你简直是医院里难得的良心!”
  “所以医生小姐记得多夸我几句~”
  “放心,以后有机会机会我一定把太宰先生夸上天!”
  “咳,刚才我把昨天的经历大概叙述给织田作了。”
  “嗯,现在说一下我这里的情况。昨晚和我一起值班的男护士现在躺在休息室,另外两位不知去向。”织田作拿出一张病历单,“这里的病人不全是真正患有疾病,除去那对姐妹,另外两个病人的病历上虽然写着精神分裂症,但从我这里起并没有开药单。”
  “既然是正常人,那为什么会到病院里来?”
  “当然是利益啦医生小姐!”
  “…这样。”我内心有点复杂,看着织田作示意他继续。
  “我查了旧病历,平均三个月病人会彻底被轮换,有的档案上标记是痊愈出院,有的是病情加重转院。这里的医护人员损耗率也很高,病历上不同时期医生的签名都不一样。”
  “昨天听那个土御门说要鹤田丽子的器官,他们快要动手了吧?”
  “嗯,要尽快把证据传递出去。”
  “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把消息传递给谁。”
  “应该是律师,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在‘我的日记’里有反复提到律师。”
  “律师的话,昨天听常马和土御门聊天时有提到律师。”
  “希望来的快一点吧,我去找另外两人,你们两小心。”
  “我和织田作先生一起吧?”我昨晚睡得挺好,现在精力充沛,“太宰先生留在这里休息,昨晚辛苦你了。”
  “好,你们一切顺利~”
  太宰点头重新倒在床上,身体比摊开的猫饼还像流体,他裹起被子从里面钻出来露着两只眼睛。
  我合上门跟在织田作身后。
  “我们去哪里呀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思考片刻做出决定:“樱花林?那两位应该是情人,昨晚似乎去那里约会了。”
  “樱花林啊,那里有一个很凶但腿脚不灵便的老园丁。”要不是我和太宰上次跑得快,估计被逮住得训一顿吧 。
  “说的是这个吗?”
  “嗯?”
  织田作很高,我站在他身后被挡住视线。
  我探出头,发现老园丁在前方樱树林里埋着什么,锄头在树边挖出小坑,把旁边的零碎块状物丢进去埋起来。
  “她丢进去了什么?”
  织田作眼神比我好的多,他皱眉看着踉跄挥锄的老园丁:“是被切割的尸块。”
  尸块?
  “太宰之前说,破坏草木的人都被园丁抓去做花肥了,原来是这样吗?”
  我看着飘落的淡红色樱花,不合季节的绚烂美丽,淡淡的几不可闻的花香似乎萦绕着血腥味。
  “这个啊,太宰应该是随便说的吧。你看——”
  有病人走到园丁身边说了什么,园丁点头,病人折下一小枝樱花默默走开。
  园丁埋尸的举动在他们眼中似乎很正常。
  “那就好。”不然我得担心仇恨值太高会被园丁追着砍,不过上回应该也没看清我和太宰的样子吧。
  织田作这个老实人直接走上去问:“老夫人,请问你在做什么?”
  出乎预料的是园丁没有发怒也没有赶我们走,她理理汗湿的头发和歪斜的草帽:“埋花肥,我的宝贝樱花需要更多的营养,不然哪里有力气开这么漂亮的花?”
  我走上前看着堆在地上残破的四肢,试探的问道:“咳,这些花肥好用吗?”
  “好用,怎么不好用!你看看老婆子的樱树林,开的多好!”老园丁扶着锄头笑得很自豪,“小姑娘也想养花呢?”
  我笑的牵强:“啊,对。我准备养盆吊兰,想来问问您经验。”
  “哎,小姑娘算是问对人了,我在这种了十年的樱树!”
  “这些花肥您是怎么来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