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撩——烤糖
时间:2019-10-03 08:23:12

  被温燃追问, 杨淼忙安抚道:“打了,商总一会儿就回来, 说找到人了, 没有受伤,叫你放心。”
  听到笑笑没事,温燃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沈砚不发一言地为温燃披紧外套, 垂眉间眉心渐渐皱起,温燃右脚腕肿高了一块,左小腿有被碎花瓶划出的血。
  温燃正要再问商君衍是怎么找到笑笑的,忽然她整个人腾空,她下意识双手勾住沈砚脖子。
  沈砚公主抱地将她拦腰抱起,沉静地看着前方,气场恢复冷淡疏离,沉稳地向外阔步,“先送你回去。”
  温燃双眸变得呆滞,除了商君衍,她没有再信任过哪个男人,此时沈砚眉目间对她的保护这样深邃,心里有感动一点点溢出来。
  沈砚似是感觉到她目光,缓缓垂眼看她,眸光刹那温柔,停住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温燃慌忙摇头,指着房间担心说:“你把他怎么了?他报警怎么办?那个,你剪了他的那什么了吗?”
  沈砚嘴边隐约浮起一抹笑意,“他不会报警,也没用剪子,放心吧。”
  “那他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沈砚安静两秒,轻描淡写说:“踩了而已。”
  温燃:“……”
  踩?用脚踩??
  听着就好疼。
  沈砚将温燃放到车里,向温燃了解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之后,嘱咐杨淼陪着她,他去处理后面的事。
  温燃想象沈砚在房间里揍人的画面和招式,很阴狠,关门出来后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她绅士温柔。
  恍惚突然间刷新了对沈砚的认识,从心底生出一种褒义的“沈砚好像挺变态”的新认识。
  她居然把变态当褒义?疯了?温燃晃了晃脑袋,晃出这奇怪想法,接过杨淼手机,和笑笑视频。
  沈砚回别墅院子里,已经有人把霍东霖从房间里带出来,霍东霖躺在客厅沙发上捂着裤子痛苦哀吟。
  郝乐报警的名义是私设屏蔽器,警察除掉屏蔽器后,主要任务是找谁设的,罚款处理。
  沈砚衬衫上有血,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霍东霖,对警察同志说想和霍东霖单独聊两句。
  其实警察这种情况见得多,基本已经猜测到是霍东霖私设屏蔽器,要强迫刚才那个穿浴袍的姑娘,面前沈砚为姑娘揍了霍东霖,而细究沈砚的行为,他这做法是错的,霍东霖追究起来会很麻烦,如果霍东霖不报案,说是朋友切磋之类的,两个人能私了最好。
  出警的是队长,今天也是凑巧他有空,苗队长说道:“出去是不行,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我要负责的,我去楼梯那边看着,你们谈。”
  沈砚缓缓坐到茶几上,歪头看鼻青脸肿以及快要断气的霍东霖,蓦然笑出了声。
  霍东霖听到声音,睁眼看是沈砚。
  他见过沈砚平时冷清的模样,刚才也见识沈砚动怒的模样,现在又见沈砚笑,霍东霖当真怕了这个人,愤怒和恐惧交织,瑟瑟发抖向后躲,“你,你笑什么。”
  沈砚偏头看霍东霖裤子上出的血,看看自己皮鞋上的血,眼里勾着阴冷,徐缓地说:“听闻霍总喜欢讲故事,那我也给霍总讲个故事。”
  沈砚漫不经心地活动着刚才打人的手腕,“这个动物园有两只老虎相争一个地盘,一只年迈老虎通过贿赂方式得到了一个地盘,交给年轻的虎儿子修建地盘。但是这个地盘时常发生事故,比如一只动物意外死亡,不得不停工一周。”
  沈砚说着望向霍东霖,冷眸幽深,“那么霍总觉得此时另外一只老虎可以趁机做些什么?是不是可以向园长举报贿赂,报警查案,以及断掉他们的资金链、工程材料,让老少一起入狱等?”
  “我没有威胁霍总的意思,只是讲个故事而已,”沈砚抚着衣袖起身,俯身看他,一如平常没什么表情,声音也轻淡,但目光却含着令人惊悚的冷漠,“如果霍总报警,我沈砚自当配合警方调查,一定,奉陪到底。”
  霍东霖顿时浑身颤栗不止,睁大的眼睛充满惊骇。
  沈砚还有一句未说出口——
  霍东霖既然碰了不该碰的人,哪怕霍东霖不报警,他沈砚也奉陪到底,定当数倍奉还。
  温燃和笑笑通过视频,看到笑笑安然无恙,温燃彻底放心下来,躺在车里渐渐睡着。
  沈砚开车送温燃回家,到家时温燃也没醒,人很安心,睡得便也沉,睡颜透粉,鼻尖出了点点细汗。
  杨淼纠结要不要叫醒燃总时,就见沈总已经弯腰弓背进车厢,稳稳地将燃总抱起来。
  燃总平时睡觉沉,可在这车里被人抱起来,杨淼猜想燃总立即就能醒过来。
  但是燃总完全没醒,沉沉地睡在人家沈总怀里。
  杨淼诧异地想,这燃总是有多放心沈总啊?
  而且看沈总抱人这熟练姿势,好像以前也抱过?
  沈砚第一次进温燃家,站在门口定了两秒,杨淼看出沈总不认路,忙在前面引路。
  温燃卧室在楼上,沈砚抱温燃在怀,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稳。
  进房间后,沈砚轻手轻脚地将温燃放到床上,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又为她轻轻拉上窗帘。
  杨淼站在门口看着沈总那唯恐惊醒燃总的贴心动作,想问沈总接下来是继续留这儿,还是怎么样,纠结着小声说:“沈总,你,我。”
  沈砚抬眼,淡淡道:“我在这陪着她,杨助可以放心。”
  “……好。”
  赶我走呗?行行行听您的。
  人在公司的温志成,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骤变,竭尽所能地深呼吸冷静,但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大步出去。
  到温宅,温志成沉着脸踹门进曹忆芸卧室,钱戈雅也在,“爸,你怎么回来了?”
  温志成瞳孔一缩,强压着怒气不发火,但实在无法控制,咬牙切齿地冲过去,抓着钱戈雅的头发往外拽,钱戈雅疼得捂头大喊,“爸!”
  曹忆芸一声惊呼,上前阻拦,“你干什么啊!”
  温志成抓着她头发往墙上撞过去,钱戈雅头撞墙发出砰一声,瞬间头破血流,摇摇晃晃地滑着坐到地上,捂着头哭。
  温志成不解恨,又一脚踹过去。
  曹忆芸急得挡住女儿,冲着温志成怒道:“老温!”
  温志成大口呼吸地退后坐到床上,指着钱戈雅的手在颤抖,“你问问她,你问问她又对温燃做了什么,你难道还想再被温燃分走财产吗!”
  钱戈雅崩溃哭喊,“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温志成怒从中起,又冲过去踹她。
  曹忆芸头疼地问钱戈雅,“你又做什么了?”
  钱戈雅抽泣着说:“妈,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直在对温燃示好。爸,你误会我了。”
  温志成两眼一闭,不想再和钱戈雅多费一句口舌,手中文件甩给曹忆芸,“上次说的婚后现金全部投资给韩氏的文件,抓紧签字,签完我去把钱放到韩氏。”
  温志成气得咬牙恨齿,瞪着钱戈雅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现在跟我去韩氏!再不把合同签了,你的钱都得被温燃抢走!”
  温志成去书房冷静,留钱戈雅和曹忆芸看合同签字。
  因温志成和曹忆芸是夫妻,温志成如果单方面要使用夫妻后的共同财产,必须征得曹忆芸的同意,否则财产使用失效不合法,他甩过来的合同就是证明曹忆芸知情以及自愿同意。
  钱戈雅被打得额头全是血,按住曹忆芸要签字的手,咬牙忍着疼低喊,“妈!他又打我,又为温燃打我!你还相信他吗!”
  “有什么不相信的,”曹忆芸也生气了,甩开她手说,“温燃阑尾炎手术,还有她上次被咬,你看见温志成去看她一眼了吗?上次他不也为了你动手打温燃了?放心吧,本来也不是亲生的,不知道黎萍从哪弄的野种,他还能向着温燃?”
  钱戈雅阻拦,“这字你不能签。”
  “蠢货,”曹忆芸瞪她,“不签万一又被温燃出招弄走呢?签了放在韩氏,韩氏以后以分红方式给你,这才是最保底的做法!”
  钱戈雅急道:“可是不签的话,这财产有你一半,温燃她也动不了!”
  近来钱戈雅像疯了,蠢货似的一次次挑战温燃,曹忆芸已经听不进钱戈雅的话,提笔签字。
  钱戈雅喊道:“妈!”
  曹忆芸不理,去书房拿给温志成。
  温志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钱戈雅,“还傻看什么,回公司取你做的那份合同,现在和我去韩氏签!”
  温燃上次的还击完全没看任何情面,把温志成所有婚前财产都捞走了,这次趁温燃还没把事情搞大,温志成进韩庞办公室后就甩合同,“快签,签完财务给你转账。”
  韩庞抬头看见钱戈雅头上的伤,焦急询问,“小雅怎么了啊?”
  钱戈雅偷看了眼温志成,恢复懂事的微笑,“韩叔,我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那哪行,”韩庞按内线叫助理进来,“你带钱总去洗一下伤口,上点药。”
  “韩叔,不用。”
  韩庞皱眉,“不用什么,快去,里面有细菌怎么办?”
  又唠叨温志成,“你看看你,小雅都受伤了,也不照顾?”
  温志成这会儿好像才顺了点气,叹道:“不是着急签合同吗,想让她跟着一起来,就没来得及让她处理伤口。”
  “你啊。”韩庞责怪地瞪他。
  助理进来请钱总,钱戈雅看看韩庞,韩庞好意让她去处理伤口,她不敢表现不懂事,跟着助理出去。
  钱戈雅方走,韩庞就从抽屉里拿出个看起来像假章的劣质玩意儿,盖在温志成带来的合同上。
  又拿出另外一式三份的合同,在已经盖好章的合同上签下今天日期,合同正式生效。
  而上面的分红受益人,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温燃。
  韩庞挑眉问:“钱戈雅那伤,你打的吧?”
  温志成按着疼痛难忍的右肩气道:“不打她,我还留着她?”
  韩庞锁抽屉动作一停,“她又对燃燃动手了?”
  温志成长长提气,再缓缓呼出来,“没亲自动手,借刀杀人用的霍东霖。”
  韩庞不可置信问:“这娘俩做事就那么严谨,一点纰漏破绽都没有?曹忆芸外面没男人?钱戈雅也没挪用过公款?”
  “没有,”温志成按着肩膀长叹道,“又动我燃燃,可气死我了。”
 
 
第37章 追妻火葬场
  事发是中午, 到家时三点, 温燃大概是惊吓过度,足足睡了五个小时, 睁开眼时房间都是暗的。
  睡得口渴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要去找水喝, 忽然感觉到床边好像趴着一个人影。
  人影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姿势不太舒服地趴在床边,仍穿着之前的衬衫没有换过, 好似在她床边寸步未离。
  温燃没再动,就一直歪头看着他。
  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他解释过在合同上没有利用她,也承认他出现在自助餐厅和茶馆不是偶然, 还提醒她不要独来独往, 这些现在看来, 都是她误会他了, 他一直在保护她。
  而且今天,商君衍当时陪着笑笑, 如果沈砚没有去救她, 她会发生什么?
  沈砚的侧脸很帅, 她一直知道的。
  此时他睡颜安静温和,但好似隐约有不安, 眉心不平整, 有很轻的皱痕。
  温燃伸出食指靠近他,莫名想为他抚平,伸到一半时慢慢收回, 心说她对沈砚已经没有喜欢和心动了,可千万不能把感激之情当作心动,蹑手蹑脚起身下床。
  “去哪儿?”
  身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
  温燃心脏猛地一跳,捂着不知怎么就红了的耳朵回头,“我,我渴了。”
  沈砚伸手按亮台灯,起身道:“我去给你拿。”
  哦。
  沈砚对温燃公寓不熟悉,为了按亮所有房间的灯用了点时间,接了水再返回到温燃房间时,温燃正在盯着自己的脚发呆。
  温燃不知道什么时候脚腕被人抹了药,腿上划坏的口子也贴上了创可贴。
  “你给我弄的吗?”温燃轻声问。
  “嗯。”
  沈砚递水杯到她嘴边,声音温柔,“睡得好吗?”
  温燃点头,反射性就着水杯低头喝水,喝完发觉沈砚好像她小助理,忙自己接过杯。
  另只手好像没地方放,就双手捧着杯子喝水,声音很轻地说:“那个,谢谢。”
  沈砚站在床前垂眼看她,眼里现出两分笑意,“不客气。”
  温燃其实还想谢今天的事,可是长篇感谢的话并不好开口,她刚睡醒,脑袋也不大清醒,慢慢喝水,犹豫着如何开场白不显生疏。
  余光看到床头她手机屏幕亮了,但是手机没有声音,震动都没有。
  沈砚出声解释,“杨助给你调了静音。”
  温燃点点头,看到是陌生电话,本不想接,但此时尴尬的空间里适合接电话,“您好,哪位。”
  对方却没出声,温燃又道:“您好?”
  这就更尴尬了,温燃挂断电话,一杯水也喝没了,想着先出卧室去客厅吧,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沈砚跟在她身后,凝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燃走了两步,想起要问沈砚他怎么知道她在西郊,扶着门框正要回头问他,忽然感觉身后脚步声加快,接着被他从身后抱住。
  他动作很轻,没有碰她的腰,是双手压着她手臂抱过来,轻轻握住她双手。
  温燃眼睛瞪大忽闪忽闪,脑袋里不合时宜地冲出三个字——背后抱。
  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男人背后抱。
  沈砚的呼吸清浅,好似压抑着什么情绪,温燃没有挣开他,莫名喜欢这个有分寸的背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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